小说介绍
我在洛安城买了处大宅子,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女子,教她们识文断字和谋生的手段。我的字还是沈逸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教的。我在洛安城买了处大宅子,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女子,教她们识文断字和谋生的手段。我的字还是沈逸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教的。每每铺陈纸笔,心里总是闷痛。他成婚那天,结亲的队伍从我门前经过,我在阁楼上透过半开的窗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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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瞅见我脖子上遮不住的红痕,以为我被哪位达官贵人给强了,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们打跑了那恶奴,却躲不过现在这位大人物,姐姐的命太苦了……」
我并未跟姐妹提起我的过去,那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更不是一段愉快的回忆。
我要为小思益报仇,斗的是王府里那位太傅之女,就不能把姐妹们牵扯进来。
我另外购置了宅院让她们去住。
唉,我如今穷的就剩下银两了。
想想我有必要提醒沈逸,既然拿银两打发了我过去的五年,现在又来找我,是不是要另外给银子?
沈逸再次过来,亲热过后,我说,「王爷是不是贵人多忘事,忘了五年前我们已经毫无瓜葛了?」
他还伏在我身上喘息,低笑间胸腔起伏,他轻咬着我锁骨,「……有气?」
「王爷一言九鼎,清儿已经被赶出王府,不是王爷的人了。」
他咬我的力道重了一下,「不是我的人,你是谁的人?」
我吃痛「嘶」了一声,抓他的背,「我是未来夫君的人!王爷一走五年,若我在这五年内嫁给了别人,王爷还能这样闯入我的宅院吗?」
他摁住我作乱的手,「我以为,你懂得。」
「懂什么?清儿不懂,清儿什么都不懂。」
「只有你一个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我真是把你宠坏了。」沈逸起身穿衣,语气泛着冷意,「你明知道我不在京城,派再多暗卫保护你,都有保护不力的时候,我唯有表现出对你毫无留恋,不管不问,反而没有人来找你的麻烦。至于嫁人,你若真嫁人了,可就真的寒了我心,我只当养了只白眼狼……」
真生气了。
我才不哄。
他磨磨蹭蹭穿好了衣裳,见我没有半分挽留的意思,黑着脸走了。
没过两天,他还是过来了,还带了不少好东西。
他有意示好,我也没端着,适可而止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趴在他怀里,他抚上我的脸,「还怪我吗?」
「什么?」
「五年前。」
「怪。」
他莞尔,「你倒是诚实。」
「清儿从来都诚实。」
「我要上战场,你在王府里太危险,我只能装作把你赶出去。包括不让你有孕,我早晚会到战场上去,山高路远,鞭长莫及,我害怕护不住你和孩子。皇兄一直忌惮我,他把乔太傅的女儿指婚给我,想用乔家牵制我,我若不服从他娶了乔柏鸳,皇兄不会让我回到战场立功。清儿这么聪明,一定想得到。」
我继续装傻,「清儿脑子里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他把我搂得更紧,「好吧,清儿不需要想太多,你只要记得,无论我做什么,我都会为你打算,护你周全就够了。」
宅院附近有他留下的暗卫,我出门有人跟踪,这些我都知道。
我来到小思益的坟头。
墓碑上刻着,何清之子,生辰八字亦非他的,而是杜撰。
我抚摸墓碑,脑海里都是那个小小的人儿,我在心里对他说:「待娘给你报了仇,再刻新的墓碑。你且忍忍。」
夜里沈逸果然来了,脸色阴翳得可怕。
他攥紧我的手臂,瞪着我,「你给本王生过一个儿子?」
我用力抽回手,冷冷回答:「没有。」
他声音泛着冷,「还想骗我,你白天去了哪里,当我不知道?」
我眼泪滴滴落下,「人都没了,王爷还要这样戳我伤疤吗?」
他眸色放软,把我拥入怀里,「我只是恨你不告诉我,竟然让他死于非命!」
「你在军营,我如何告诉你。况且,你并不想我生下你的孩子。」
「那是为了保护你,但你既然有了孩子,我也不会不认。」
我仍伏在他怀里嘤嘤哭泣,他攥紧了拳头,切齿道:「我绝对不会放过害死我们儿子的凶手。」
等得就是他这句话。
我说,「我要做你的妾,我不愿意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他犹豫良久,吐出一个字,「好。」
三王妃独守空房五年,三王爷一回京便要纳妾的消息从朝堂传到了坊间。
人人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妖媚迷惑了叱咤疆场的三王爷,言语间不乏对那女子的鄙夷。
乔柏鸳倒成了可怜之人。
谁又能知道,我才是曾经被弃那个。
沈逸的贴身侍卫罗济来找我,说沈逸这次在老太妃面前撒泼打滚,拿自个刀伤吓唬老太妃,不肯让御医换药,伤口溃烂,发了烧,烧得浑浑噩噩,还在一声一声喊我的名字。
老太妃请我入王府。
我倒没预料到,沈逸会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我原来的计划,并没有想过真的成为沈逸的妾侍的,只是为了逼王府里的那位坐不住,对我动手。
我以自己为诱饵,引蛇出洞罢了。
五年了,我再次踏入王府。
想着他可能刚从乔柏鸳床上下来,我有把他踹下床的冲动。
但是我转念想到小思益,为小思益讨回公道我需要倚仗沈逸。
我任由沈逸他把我揽入怀里,听他沉沉的低语,「在边关的日子,总是想你。本王以往次次出征,自由如鹰,俯瞰天下,心中无儿女情长,谁知竟被你破了先例。」
我哼了一声,「王爷这话应该对王妃说。」
他捏了捏我脸颊,「小没良心的,我不以王妃为借口,怎么能提前回京城呢?」
我还是不相信他会为了我提早回京,他心思深沉,绝非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人。恐怕是他建功太多,圣上又起了忌惮之心,他以思念佳人为由请圣人把他调回京城,他最会的就是审时度势。
当年他把我弄到王府,夜夜荒唐,并非他对我多么迷恋,而是为了迷惑圣上,让圣上以为他沉迷女色,也并非什么千古英雄。
人要有弱点才不会被别人过于嫉妒,这个缺点可以无伤大雅,但一定得有。
沈逸以为我娇憨,其实我心里什么都明白。
他身上依旧是我熟悉的淡淡的檀香味,或许是洗漱过,我并未闻到别的胭脂香水味,但心里的厌烦还是那么强烈,在他侧身来亲吻我时,我推拒他。
他捂着胸口闷哼一声,「清儿别闹,我的伤还没好。」
我迷惑不解,见他脱了锦衣,只穿一件薄薄的寝衣,素白的寝衣上还沾着斑斑血迹。
「这……」
他重新躺回去,「刀伤,我急着回来,没等伤养好,所以清儿……」
他再次拥抱我,隔着寝衣,胸膛火热,「清儿乖一点,我不做什么,就是亲亲你。」
我心一软,便不再动了,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他是为了黎民百姓受的伤,我们能安稳度日,全靠边关将士守护,撇开儿女情长不谈,他仍是我敬佩的英雄。
他小心地吻着我,五年未见,这种耳鬓厮磨的感觉我既熟悉又陌生。
还是过了火,我感应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他低低的笑出声,「忍不住了怎么办?」
我尚未接话,他把手伸进我衣裳内,引起我急促的惊呼,「你的伤……」
「不管了。」
我这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做他的外室,名声不好听好歹有个身份,现在我们算什么,偷情?
就只能这么定义了。
他半夜来我这宅院弄这么大动静,姐妹们哪能听不到,第二天我听姐妹们哭诉才知道她们房间门口都被带刀侍卫把手着,魂都要吓没了。
也就沈逸能干出这事来。
我安慰姐妹们,不要害怕,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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