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去医院打了止疼针,我现在连止疼药都吞不下去。然后直接去了宋思思的医院,我只在她那里坐下。她就情绪激动得难以形容,自己扒了输液的针管,血流得到处都是,冲我吼道:「赵知意,你到底要干什么?不能放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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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事实摆在我眼前,我真的又会被这样的眼神蒙骗。
「许嘉年我们离婚吧!我很累了!」我不想在看他,低头继续处理伤口。
很快将纱布缠好,他突然压过来将我紧紧抱住。
可能是做了坏事的人恐慌,他将我圈得很紧,甚至碰到了我的伤口。
我嘶了一声,他才慢慢松开我,蹲在我面前真诚的道:「小意,我们会有很多个纪念日的,离婚这个词真的不要随便说出来,很伤人。」
「许嘉年,今天下午已经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体面了。」我和他四目相对,直视着他道。
他愣住了一下,而后表情慌张的不成样子。
「知意,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当时情况实在太紧急了,我必须赶过去,但是又不敢和你直说,我就是怕你误会,我……」
许嘉年第一次讲话都结巴了。
「许嘉年你在怕什么?我有那么恐怖吗?还是说你们都怕我欺负宋思思,现在还怕我欺负你?」我都气笑了。
「知意,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了,我不想和你吵。」
他逃避这个问题,躲进了卫生间洗澡。
我没理他,进了书房,关上房间的那一刻,我感受我的手都在发抖。
我躺在床上,眼睛睁着盯着房间的天花板,我是很难入睡的,每天只睡得了三四个小时。
其实我早就该清醒了。
宋思思是娇艳的红玫瑰,是许嘉年揣在心口的朱砂痣。
我遇到许嘉年的时候,他已经和宋思思分手了,他从没有给我看过他前女友的照片,我只知道那段感情令他很难过,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前女友竟然是宋思思。
我们都彼此默契的什么都没有提。
直到我和他领证后,有次过年回家,宋思思刚好也回来过年。
那天宋思思也在,我第一次见许嘉年慌了神色。
女人的第一直觉,让我心里不安得很。
我想过去问许嘉年,但是每次提这个话题,他都以过去的事不怎么好,提起来只会令人不开心打断了。
而且过完年以后,宋思思去出国留学去了,去学她热爱的小提琴。
我爸妈为了支持她,把房子都卖了,搬回了乡下住。
我当时说不清那种感受,因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宋思思可以去学昂贵的音乐课,我连补课费都拿不出。
我妈妈知道宋思思要继续进修的表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满脸的自豪,说没想到我们家还能有个音乐家。
那个时候许嘉年在我旁边,他紧紧的握着我的手道:「在我眼里我老婆才是最好的。」
他真的待我很好,手机随便我看,银行卡也交给我保管,是网上标准的好男人。
我胃口不好,他专门去学了怎么做菜,每天下班回家给我做。
晚上我们在牵着手一起散步,那时候的日子简单纯粹,我以为会一直这样。
然后宋思思回来了,她没有成为知名的音乐家,她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
她的手臂上都是用修眉刀割出的一道又一道的疤痕,我妈抱着她哭得不成样子。
她来找我,满脸憔悴道:「知意,我后悔了,你把嘉年还给我好吗?」
我觉得这个事情简直荒诞得不成样子,她以为许嘉年是从前让给她的裙子,玩具,房间,零食。
她习惯了只要一开口,我就必须退步。
我没理她,只当她是个疯子。
她和许嘉年在一起过,是她当年亲口告诉我的。
我犹记得那年除夕,四处都是烟花盛开,她第一次对我表现得很亲密,说要和我一起去看烟花拉着我出去。
许嘉年在屋子里陪着老人们打牌。
我被宋思思拉着不停的走,
3、
走了好远好远,在一个公园的长椅前她拉着我坐下,她自顾的说着从前,感叹道:「知意想不到当初那么小的一个人,现在居然结婚了。」
我一时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
而后她突然转换了语气道:「知意,你一直很讨厌我对吧?」
「说话啊!」
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你讨厌到要去和许嘉年结婚,仅仅因为他曾是我的男朋友。」话音刚落,她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烟花在那刹那绽放,她靠在长椅上,光映照在她脸上,那里有很多泪珠,我第一次见宋思思哭成那个样子。
一瞬间我觉得手脚都发凉了,许嘉年竟然是她的前女友,我们才领证不到一个月。
天地良心,我要是知道他们在一起了,我一定有多远躲多远。
可是我不知道啊!许嘉年闯入我世界,他说他有多喜欢我,他陪着我度过那些最艰难的日子。
「我不知道你们在一起过。」我最终还是解释道。
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自顾的往前走。
没几天她就去追逐她的音乐梦了,临走时还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你让了我这么多次,我让你这一次吧!」
我拿着这条短信和许嘉年大吵大闹,什么叫让给我。
许嘉年要是放不下就和她继续在一起,就当我认错人。
许嘉年大喊无妄之灾,他拿出手机给我看道:「小意,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连她微信都没有加,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会怎么样?」
「我会早一步和你在一起,看见她就躲,闭上眼睛看都不看。」他一边说着闭上了眼睛。
我被他逗笑,他赶紧将我紧紧抱住。
后来的几年,宋思思也确实没有出现在我们的生活,我甚至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直到她学业结束,身心俱损的回来,像一朵快要凋零的玫瑰,更加惹人心疼。
那个时候宋思思每天都喊冷,可能也和她回来是冬季的关系,我妈愁得长了好多白发,我甚至都给她介绍了几个我知道的医生。
直到我看到许嘉年看她的眼神,我骗不了我自己心疼一个人的眼神怎么能藏得住呢?
我感觉好像有一根钢针刺入我的心脏,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质问他,他第一次发火:「够了!知意,她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在闹什么?」
我被他气得眼泪直掉,他又赶紧来哄我道:「对不起小意,我真的不是要冲你发火,我们这么多年了,难道你都不相信我吗?」
我短暂的不去想这件事,那么久的感情,那么久的陪伴让我自我欺骗着做梦。
后来他出差去西藏,回来正好是元旦,我们一起去我爸妈家送礼。
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我看到他拿出一袋子藏红花递给宋思思道:「听当地的人说这个泡了就不冷了。」
而后又在她诧异和感动的目光下,拿出一个平安符道:「据说这个也可以保佑人平安顺遂。」
我全程沉默着没说话,只觉得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爸妈每次外出给宋思思买一大堆礼物,而我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回家的路上,许嘉年来拉我的手,我不停的挣扎着,突然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在我的无名指上戴上了一个很大的宝石戒指,我有些诧异。
他却捏了捏我的脸道:「我们家小意是酿醋的吗?藏红花是岳母拜托我买的,平安符是顺手拿的,他们说你姐姐可能是撞邪了。」
「可是戒指是我选了很久的了,有我在,你会一直平安的。」他说情话的时候一向很动人。
我看着那枚鸽子蛋一样的红宝石戒指出神,他突然亲了亲我的额间道:「小意,我们办一场婚礼吧,一直很抱歉没有给你这个。」
我们四目相对,那一刻我是真的相信之前都是我的错觉,他是爱我的。
一瞬间我的泪就掉了,他慌张的给我擦眼泪,问我怎么了怎么了?表情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那一刻我特别特别想告诉他。
他出差那段时间,我的失眠更严重,吐得昏天黑地。
我起初以为是有喜事,高兴的去医院查,最后医生看我吐得不停的样子,建议我做一个全身检查。
拿到确诊单的时候,我是真的不相信的,这么可能?我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
我换了好几家医院,都得到一样的结果。
我拿出手机很想告诉他,可是我无法镇静下来,我连我自己都无法面对。
我不知道和谁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医生问我为什么不早来。
我说大学期间就是这样,一焦虑就呕吐。
他叹气道:「年轻人压力太大了。」
我大学的时候,我妈因为供着宋思思,实在拿不出钱给我了。只给我交了学费,她每天都给我发消息,打电话,让我要努力,让我要认清楚我家的情况。
有时候早上六七点钟,我就接到她的消息,问我有没有兼职,有没有挣钱,奖学金能拿到吗?
她说她很焦虑,家里一直存不下钱,以后养老怎么办?
我反问她为什么那为什么还供宋思思去学那么贵的音乐,她生气的骂我道:「我为什么总是那么小气,要一直纠着宋思思不放,宋思思好不容易有个理想难道她不该支持下吗?」
「那我呢?」
「你还要怎么样?我已经供你读大学了?你要逼死我吗?」
她要去让宋思思过她想要的生活,以我的生存为代价,但是她不会觉得这是一个问题,她只会说:「我生了你,还养了你,你还要怎么样?」
我每天都在担心生活费,怎么挣钱?怎么把我的简历弄得更好看,怎么找更挣钱的工作。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了许嘉年,他安抚着我,理解着我。
后来他创业我陪着他四处的跑,为了省钱我们买二十多个小时的站票,他买了两个小凳子,我们彼此相拥着坐着,他为我挡住拥挤的人群。
在我耳边道:「他一定让我过上好日子。」
可现在我没有日子过了。
4、
许嘉年不知道婚礼那晚回家的时候,路过不远处的珠宝楼,我突然感觉名字有些熟悉。
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拿着无名指上的那枚红色鸽子蛋去问销售这枚戒指。
那是个年纪很小的小女生,她脸色有些红道:「这枚戒指啊?就上周天晚上,我们都快关门了,一个先生刚下飞机匆匆忙忙来给他妻子买的。」
「他一定很爱他的妻子,不然怎么会怎么慌呢?」
「这么慌是做错了什么事吗?」我轻声说着,不知道要说给谁听,她尴尬的愣住。
我转身离开了那里。
我说他怎么会突然买戒指,快回家的时候给所有人买了礼物,唯独漏了我,怕麻烦,也许有几分愧疚,买了一个昂贵的戒指给我。
我那些感动显得如此的可笑。
那些夜晚,我无数次害怕,想告诉他,想告诉他,我的病情,想要获取那一点点本不存在的暖意,不过是我自作多情。
我躺在床上麻木的流着眼泪。
门突然打开,许嘉年将我按住亲吻我的眼泪道:「小意,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不会多想?」
剧烈的反胃涌上我的喉咙,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我暴然挣开他,跑到洗手间大吐特吐。
他像是受到了羞辱:「赵知意?你在做什么?我还不能碰你了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没理他,瘫软才地上。好不容易找回力气站起来,用冷水冲了一下脸道:「离婚吧!我是认真的。」
他扔给我一张帕子,而后转身道:「你做梦!」
我看着他仓皇而逃的背影。
默念道:「你会的。」
我去医院打了止疼针,我现在连止疼药都吞不下去。
然后直接去了宋思思的医院,我只在她那里坐下。
她就情绪激动得难以形容,自己扒了输液的针管,血流得到处都是,冲我吼道:「赵知意,你到底要干什么?不能放过我吗?」
我不说话,只安静的剥橘子,好不容易剥完,才发现我根本吃不了。
我现在已经在吃流食了。
我有很多东西想要尝下,可我连这个都做不到。
我抬手递给她道:「吃橘子吗?应该很甜的。」我好想想尝下,即使酸的也行。
宋思思情绪却更加激动,打掉我的橘子,哭得不能自抑。
我妈冲了进来,手里还拎着给宋思思的饭,我见那菜色有些熟悉,但是来不及深究。
她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道:「思思怎么你了?你要一直纠着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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