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云初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男人在受伤的情况下,根本不管自己身上伤势,仍旧对她穷追不舍。他如今身上全是血,他却根本不以为意一般!疯了吗?这个男人疯了吗!云初咬牙切齿,“薄晏卿,你疯了吗?”男人弯腰,伸手擭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脸,指尖紧扣。她吃痛得秀眉紧蹙,却听他声音犹似冰封:“是,我是疯了,但我疯得还不够彻底!”“云初,我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你该死!”…
免费试读
但确定的是,她怀了两儿一女,一个男孩出生之后便是死胎,不幸夭折,还有一个男孩,她没有机会带走,那个男孩便是崇君。
宋景砚说,他无法确定,那两个男孩是否是薄晏卿和云蔓的。
但足以确信的是,这个女儿,是她和薄晏卿的,或许,在植入胚胎之前,她便已经怀孕了。
她为她取名韶音。
五年来,母女俩斩断一切,相依为命。
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可她以“宋云初”的身份,重新而活。
云初洗完澡,换了睡衣走出来,看见手机上有未接来电,是宋景砚的号码。
她回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
云初从冰箱里拿了瓶纯净水,靠在床边,笑着道:“刚在洗澡,景砚,有事吗?”
“我听说,音音在学校里出事了?”
云初脸色一怔。
她道:“景砚,明天,你有空吗?”
“什么事?”
“我想拜托你,替我给音音办理一下转学手续。”
“怎么了吗?”
“薄晏卿和云蔓的孩子,和音音一个班级。今天,我在幼稚园与他撞个正面,我怕……”
话音未落,门铃突响。
云初疑惑地看向门口,对着电话匆匆道:“先这样,我晚点再回你。”
“嗯。”
挂断电话,云初走到门口,透过猫眼朝外望去,却赫然望见男人薄削的侧脸。
薄晏卿站在门外,墨色的短发被风拂乱,却仍旧难以折损他半分俊美。
云初惊得倒退半步!
果然……
在幼稚园与他撞面,引起了他的怀疑。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这么快查到了她的住处。
“开门。”
男人清沉如磁的声音,就像是沉淀了几十年的干红,醇厚,沉洌。
云初下意识将门反锁。
“咔哒”一声。
薄晏卿听到门从里面反锁的声音,眼眸更深。
“云初,真的是你。”
云初从玄关倒退回客厅,指尖一松,纯净水掉在地上,洒落一地。
“叮咚”。
指纹面板开启的声音。
“滴、滴、滴、滴”传来输入指纹的声音,男人修长的手指,在面板上输入她的生日,紧接着,提示错误。
男人抬眸,“云初,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开门。”
云初死死咬紧嘴唇,一声不吭。
薄晏卿俊脸越是紧绷。
他再次在面板输入一串数字。
崇君的生日,也是,音音的生日。
“叮咚。”
“滴——”
指纹锁打开的声音。
云初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望着门从外面被一点点打开,寒风顷刻间灌入客厅。
与此同时,她猛不丁感受到寒风中夹杂着的杀意,猝然倒退半步。
薄晏卿长腿跨进,高硕的身子,走进玄关。
“砰”的一声,门在身后冰冷关合。
男人半个身影融入凄冷的暗影中,浑身上下,充斥着令人心悸的肃杀。
他微微抬眸,狭长的眼梢,夹杂着猩红的杀气!
云初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无处可躲的猎物,被暗夜中的猛兽牢牢锁定。
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可全然能感受到他眼中迸射出来的目光,死死地擭住她。
云初身子僵了一阵,紧接着,冷冷地牵了牵唇角,故作大方地道,“薄先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她无处可躲,索性不必要躲了。
她已经躲了他五年。
“薄先生”这一声冰冷的称谓,无疑是进一步激怒了男人。
“薄先生?”
男人冷嗤一声,进一步逼近。
高挑颀长的身姿,步入月光下。
男人俊美无匹的容颜,暴露在她视线中,一米九二的海拔,俨然成了她视野的最高支点。
“云初,你没死。”
“是啊。”云初淡淡一笑,“薄先生,我该死吗?”
薄晏卿薄唇紧抿不语,他骤然朝着她迅疾逼近。
云初只感觉一阵寒风扑面而来,男人的动作极快。
她根本毫无反应,下一秒,男人已然近在咫尺,大手死死地揪住了她的浴袍,沉寒的声音压下头顶。
“是!你该死,云初,你真的该死!!”
云初下意识地要挣脱,却被他推倒在沙发上。
她挣扎的动作,打翻了茶几上的茶杯。
“哗啦”一声。
茶杯破碎的声音,在黑夜中尤其刺耳。
“薄晏卿!”
云初同样压抑着怒火,质问,“你干什么!?”
“你为什么没死!?”男人死死得揪住她的浴领,反声质问,“你为什么还活着!?”
她“死”了五年,突然之间,死而复生,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这五年,他是怎么过的。
她呢?!
她改名换姓,移民出国,还和别的男人有了女儿。
他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事实上,男人也这么付诸了行动。
薄晏卿紧咬牙根,大掌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喉关节。
他是真的发了力。
云初的脸很快涨红无比,她挣扎着要推开他,只感觉喉咙越来越紧,那一瞬间,整个大脑都因为缺氧,大面积留白眩晕。
“薄……晏卿……”
“很好,你还认得我是薄晏卿!”
“放手……放手……”
云初艰难地发出了几个音节,“你……就这么想……我死……”
“是!”
薄晏卿一字一顿,“云初,我现在,杀了你的心都有!”
云初感觉到越来越窒息。
本着求生的本能,她的手下意识在茶几上摸索,冷不丁摸到了抽屉。
她吃力地打开抽屉,颤着手摸到了一把剪刀,她根本管不了那么多,狠狠握起剪刀,猛地扎在了男人的肩头。
“噗嗤”一声。
剪刀锋利的一头穿破西装,扎破了皮肤。
紧接着,温热的血液绵延低落在她的脸上,与此同时,将男人雪白的衬衫染红了一大片。
男人却不知痛似的,身子纹丝不动。
只是,看着女人惊惧的眼眸,他突然松开了她。
云初抱着喉咙,狼狈地咳了起来,剪刀应声落地。
薄晏卿冷冷地低眉,望向被她刺中的地方。
她刺向他的时候,手上并无力气,扎得不深,但也不浅,血汩汩直流。
云初好不容易缓过来,用尽最后力气推开他,连滚带爬得朝着卧室跑去。
男人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朝着她走去。
云初刚跑进卧室,方才关上门,还来不及反锁。
“砰”的一声,男人长腿一踹,破门而入。
巨大的惯性之下,她猝不及防倒在了床上,下一秒,薄晏卿揪住了她的衣领,将她摔在了床上。
薄晏卿随手关门。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逃吗?”
云初瞪大了眼睛。
她没想到,男人在受伤的情况下,根本不管自己身上伤势,仍旧对她穷追不舍。
他如今身上全是血,他却根本不以为意一般!
疯了吗?
这个男人疯了吗!
云初咬牙切齿,“薄晏卿,你疯了吗?”
男人弯腰,伸手擭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脸,指尖紧扣。
她吃痛得秀眉紧蹙,却听他声音犹似冰封:“是,我是疯了,但我疯得还不够彻底!”
“云初,我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你该死!”
“我该死!?”
云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倔强得扬起脸,红唇扯出讽刺的弧度,“你既然觉我该死,有本事就弄死我!”
她死死地瞪着他,倔强的眼睛里含着清凉的眼泪,凄楚盈盈。
男人俊脸一怔,很快,唇缝勾起。
“好,如你所愿。”
云初难以置信得瞪向他。
“你想干什么?”
男人不语。
下一秒,肌理分明的肩颈线条,以及肩头汩汩流血的伤口,映入她的眼帘。
“薄晏卿,你冷静一点,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
男人弯腰,反扣住她的下颚,俊脸欺近她的脸侧,狠狠咬上她的脖子,沉沉地质问:“谈谈你怎么处心积虑,骗了我五年?!”
“……”
“五年,云初,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是怎么做到那么狠心的?
她知不知道,这五年,他是怎么活的。
五年!
薄晏卿感觉胸口有一团灼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薄晏卿,我警告你,不要动我一根头发,我和宋景砚马上要订婚了……”
云初本是想警告,殊不知,这一句话,彻底将薄晏卿惹怒了。
“订婚?”
薄晏卿冷嘲了一声,“你在威胁我。”
“我没有……”
“你最了解我,你知道,我薄晏卿最不受威胁。”
云初脑中一片空白,只听到男人魔魅的声音,犹然在耳——
“云初,你是我的,不管你是人,是鬼,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
黑暗,无边袭来。
硝烟弥漫。
战火裹袭。
云初再度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无力地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视线在一处定格。
医药箱不知从哪儿被翻了出来,置放在床头。
垃圾桶里,留下了一团团沾血的棉花。
浴袍被撕烂在一边。
“舍得醒了?”
背后,冰冷的声音传来。
云初猛地转过身,便看到男人站在阳台上,背靠着窗,逆着光,整个人看不真切。
唯独指尖的一点火星,如此显眼。
她下意识扯住被子包裹自己。
“够了没?你可以走了吗?”
薄晏卿没说话,随手将烟头捻熄。
他走进了房间,在床侧而坐,两人彼此默契缄默。
云初望着男人英挺的背影,骤然有想哭的冲动。
她没想到,五年之后的再度重逢,竟是这么一场纠葛。
云初无力地揉了揉僵硬的脸部肌肉,茫然地道,“薄晏卿,你该放过我了吧。我现在只想各自而活。”
“各自而活?”薄晏卿似是被这个词逗笑了。
他勾了勾嘴唇,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云初道:“你有云蔓,你有崇君……你和她马上要订婚了,就不要来和我纠缠不清。”
纠缠不清?
薄晏卿厌恶地道:“你没资格和我提任何要求!”
云初狠狠怔住。
“你不配。”
“……”
云初冷嘲道,“薄晏卿,够了吧,我对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还是你觉得,我会像五年前一样,傻傻得被你利用吗?”
男人抬眸,冷冷地看向她。
云初眼神同样戒备。
黑暗中,门外传来困意懵懂的声音。
“妈咪……”
云初一惊,立刻望向门口,“音音?”
“妈咪……”音音似是没听到她的声音,走向了客厅。
云初见状,转头防备地看着男人,一边下床,一边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睡衣,紧张地披在了身上。
“你不准发出声音,知道吗?”
男人挑眉,“你在命令我?”
“我不想音音看到你,薄晏卿,我告诉你,音音是我底线,不容侵犯!你若是敢发出一点声音,我真的会和你拼命!”
男人沉默。
云初默认他同意配合,她一边披上了睡衣,匆匆走出门外,将门关合。
音音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找不见她,正是茫然。
云初走到她身后,轻声细语地道:“音音?怎么醒了?”
音音转过身,软软地扑向了她的怀中。
“妈咪……我醒过来没看见你……”
云初一笑,轻轻蹲了下来,将她抱在怀里,一边往音音房间走,一边柔声哄慰:“怎么突然醒了呢?”
“唔……”音音揉了揉眼睛,趴在她怀里,这才感觉到安心似的。
走进了房间,云初将门反锁,将她抱上了床。
“乖乖睡好不好?”
“妈咪不睡吗?”
云初在她身边躺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妈咪这不是来陪你了吗?”
“嗯……”
音音打了个哈欠,小手轻轻地缠在了她的腰间,小脸埋在她颈肩,很快便睡着了。
云初抱着她,不舍得松手。
望着音音稚嫩可爱的脸,她俯首,轻轻吻在她眉心,再度睁开眼眸,一行眼泪从眼角滑落。
“音音,妈咪会永远保护你。”
她不会让任何人夺走音音!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薄晏卿的脚步声,云初心里不由一紧。
“化了?”薄晏卿冷眸扫过,“如何化了,请赐教。”
女人吓得完全不敢说话了。
她低下头,望着缩在她身后的程程,突然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快给崇君少爷道歉!”
程程猝不及防被打了一耳光,吓得瞪大眼睛,眼泪不断滚落。
“妈妈……”
“快道歉啊!赶紧和崇君少爷道歉!跪下道歉!”
薄崇君一脸厌恶地道,“我不要他和我道歉。”
他看向音音道,“我要他和音音道歉。”
顿了顿,薄崇君看向孟夫人,“你也要!”
孟夫人忙不迭点头,“好,好,崇君少爷,我马上和音音妈妈道歉!”
她牵着哭哭啼啼的孟程程,来到云初面前,小心翼翼地讨好道:“音音妈妈,刚刚……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这件事是我们程程做的不对,是我教子无方!希望您海涵,原谅我,原谅我儿子好吗?”
云初护着音音,不肯转身。
“音音妈妈?”
云初始终不转身。
她突然弯腰,将音音抱在怀里,匆促地扔下一句话。
“我接受你的道歉,这件事到此为止,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她抱着音音要走。
薄晏卿的眼神骤然擭住她。
这个声音……
“慢着。”
云初步子更急,抱着音音匆促离去。
薄晏卿反应过来什么,朝着她追去。
孟夫人紧张地迎上去,“薄总……”
“滚开!”
男人突然变得暴躁。
他一身势不可挡的气势,朝着云初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幼稚园门口。
云初迅速解锁,将音音抱上后座的儿童座椅。
望见女人脸上的紧张,音音好奇地道,“妈咪,你怎么了呀?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个叔叔很吓人,觉得害怕?”
云初笑得僵硬,“是啊。”
“没关系哦!”音音道,“音音不怕了,音音会保护妈咪的!”
“音音乖,坐好了,我们回家!”
“好。”
音音乖乖坐好。
云初动作利落地上了驾驶座。
她刚发动车子,便看到薄晏卿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
云初一脚油门,驾驶着奔驰迅速离去。
薄晏卿望着绝尘而去的奔驰车,拧了拧眉,一眼记下了车牌号。
京A802UQ。
……
柏岳集团。
总裁办公室。
薄崇君坐在地毯上搭乐高。
从幼稚园回来之后,薄晏卿的脸色阴沉得厉害,一直坐在电脑前,不离座。
薄崇君了解爹地,爹地现在心情很不好,很不好。
因此,他安静地拼搭乐高。
薄崇君遗承了薄晏卿沉默寡言的性格,即便五岁是一个男孩子最活泼好动的年纪,脸上却是与这个年纪不符的冷漠与成熟。
“笃笃笃。”
门突然敲响。
特助秦烈匆忙走进了办公室,对着薄晏卿汇报说:“薄总,人已经查到了,详细资料,我已经让人邮件发送给你了。”
薄晏卿点开邮箱。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护照资料。
那个他曾经以为安静葬在薄氏家族陵墓的女人,竟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资料里。
“宋云初。”
资料中,五年来曾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容貌,以这样一个陌生的名字,展现在她眼前。
相片里,女人素颜美丽,墨发垂肩,皮肤白净。
“云初小姐改姓‘宋’,目前移民A国。”
薄晏卿冰冻的俊脸,毫无温度。
“她有个女儿。”
——宋韶音。
邮件里,附带着一个四岁小萝莉的入园照。
照片里,宋韶音有着与云初一样甜美面容,可爱娇俏,一双眼睛,仿佛盛载着万千美丽的星辰。
秦烈有些犹疑地道,“据……据说,这个女孩是……是宋小姐和宋氏集团大少爷所生。”
“宋景砚?”
“是……”
薄晏卿的手骤然攥紧,骨节一阵泛白。
“住址?”
“宋小姐如今住在君悦府1栋1单元1801室,这处房产显示是她一年前独资两千万购入,据我所了解,君悦府只是只是她名下诸多资产的其中之一。”
“君悦府……”
薄晏卿靠回椅背,神容深暗。
秦烈小心翼翼地道:“华国的医疗市场份额,除薄氏之外,绝大多数,是宋氏掌控。当初云初小姐发生车祸之后,送去的医院,是宋家名下的私人医院。我猜,五年前那具遗体,或许不是云初小姐本人……”
薄晏卿俊脸更沉。
好。
很好……
她骗了他。
骗了他这么多年?
宋云初?
薄晏卿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凤眸中,已然暗红一片。
……
君悦府。
夜逐渐深了。
云初将音音哄到了床上,开始为她讲故事。
“最后,小人鱼又吻了王子的额头一下,用颤抖的手把刀子扔到海里,自己也跳到大海里去了。天亮了,人们找不到小人鱼,船边的海浪上跳动着一片白色的泡沫。”
念完《海的女儿》,音音好奇地睁大了眼睛,“最后小人鱼化成泡沫消失了吗?”
“是呀。”
音音有些意难平,“小人鱼好可怜哦!那个王子和公主幸福地在一起,可她却变成了泡沫,这个故事不好听。”
“下次换别的故事讲给你听好不好?”
音音点点头,打了个哈欠,眼皮已经沉了下来。
“妈咪,音音好困了……”
“乖,音音早点睡,妈咪洗完澡就来陪你。”
“好……”
刚说完“好”这个字,音音闭上眼睛,竟是秒睡了。
灯光下,云初心疼地亲吻音音粉糯糯的脸颊,目光温柔。
浴室。
云初躺在浴缸里,温热的水,冲散一身疲惫。
她手掬起水,轻轻抚过身子,肩头的一道伤痕,清晰醒目。
这个浅淡的伤痕,看上去有些陈旧了,但是不难看出,这并非是普通伤。
伤痕下面纹了一道心电图,和一个日期。
2015年。
她在那天死去,又在那天重生。
云初触到伤痕,眸光冰凉。
从小到大,这是她身上唯一添的伤,伤口是愈合了,她心里的伤,却是刻骨铭心的。
一场车祸,她侥幸生存。
宋景砚为她封存所有身份信息,将她送去国外养伤。
与她一起被送去国外的,还有音音。
宋景砚说,她当初怀的是三胞胎。
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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