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叶绾绾身上盛装本就华丽,裙摆处蹭到封尧膝盖,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清香。封尧一愣,猛地抬眸直直盯紧了她,这香气……竟与那次宫宴,太子给他下药后,他躲在那个荒废宫殿时的朦朦胧胧看见的女人的味道那般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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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绾绾一滞,抓着手臂的手更紧了。
“知道吗,叶绾绾,本公子最厌烦的,便是你这幅晚娘模样。”扶闲声音似从牙缝中挤出一般,下瞬,他已伸手,抓过她的手臂,轻飘飘一甩,已将她甩到自己背上。
“你……”叶绾绾诧异,挣扎着便要从他背上下来。
“敢乱动,本公子便将你扔给那些黑衣人!”扶闲侧眸,语气凉凉。
叶绾绾挣扎的动作轻了些。
“虽说你不受宠爱,人也粗鄙了些,不过身份也还是王妃,本公子是怕背上谋害王妃的罪名罢了,休要多想。”扶闲嫌弃的声音在前方传来。
叶绾绾挣扎的动作彻底顿住,原来她又沾了王妃的光了啊!
这一次,再未乱动。
扶闲背着她,不知为何,动作慢了些许,加上在酒楼浪费了诸多时日,回到如意阁时,天色已有些晚了。
“上次给你的黑玉膏,可还有?”一进门,扶闲便凝眉问道。
黑玉膏?叶绾绾想了一会儿方才想到是自己上次烫伤时他给的那瓶药,摇摇头:“我没拿着。”
扶闲似低咒一声,转身走到一旁,拿出一个紫檀木盒,似在翻找着什么。
叶绾绾望着他的身影,心中莫名有些慌,比起现在的扶闲,她宁可面对的是对自己诸多嫌厌的那个扶闲公子。
“果真还有一瓶……”扶闲轻哼一声,便要转身。
“在找红玉琉璃吗?”叶绾绾故作欢愉,抬眸望着他问道。
扶闲抓着玉瓷药瓶的手一紧,他眯了眯眼:“什么?”
“你答应给我的红玉琉璃啊!”叶绾绾笑开,“当做是我替你挡一剑的补偿,这样我们也算两清了。”
“两清?”扶闲声音极低,下瞬缓缓抬眼,紧盯着她,“也对,谁愿和你这种女子纠缠,还是两清的好!”
话落,他重重攥着玉瓷药瓶,走到床榻旁,随意抓过一个七余寸见方的木盒,朝着叶绾绾便砸了过来。
“本公子从来说到做到,拿着你想要的,滚出本公子的地盘!”声音紧绷。
叶绾绾只看见红影一闪,忙不迭的接住,却因着牵扯到手臂的伤口,流血似乎更凶了。
她额头痛出了一层汗,却也来不及擦,只看着砸到自己怀中的木盒。
黄花梨木的木盒,瞧着便极为名贵,心中隐隐猜到里面是何物,她心底不觉添了几分紧张。
思虑片刻,她最终徐徐将木盒打开。
“本公子还会骗你不成?”前方,扶闲声音更不悦了。
叶绾绾抿唇,垂眸看去,而后……呼吸不觉一滞。
鲜红如血的玉石,呈杯盏状,内有一条线,如一线天,晶莹剔透的紧,更为精妙绝伦的是,在红玉石中,镂空着书了几排金粉小字:“鹤瘦松青,精神与、秋月争明。德行文章,素驰日下声名。东山高蹈,虽卿相、不足为荣。安石须起,要苏天下苍生。”
即便叶绾绾从未见过红玉琉璃,可眼下望着它,她便知,此物绝不假。
抬头,望了眼正背对着她的扶闲。
“本公子说了,拿了东西,便滚吧!”扶闲声音冷硬。
叶绾绾抿唇:“多谢扶闲公子。”话落,她一手抱着木盒,一手耷拉在身侧,便欲站起身。
却不知是因着久坐之故,还是失血过多,起身时,身形竟晃了晃,木凳“啪”的一声倒下。
她却也顾及不得,转身便走出门去。
时,夜色已然降临。
扶闲听着关门声响起,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火,伸手重重将手中玉瓷药瓶扔在地上,药瓶在厚重的绒毯上滚了几圈,滚到了倒在地上的木凳旁。
扶闲的目光随之望去,却在看清那里时微怔。
米色璎珞纹路的绒毯上,滴着数十滴血,很是刺目。
莫名想到方才被偷袭时,那个挡在自己身前的女子人影,他从不需人护着,可是,当有人义无反顾站在他身前时,那种感觉……并不排斥。
“来人!”他猛地作声。
“公子?”小厮极快出现。
“方才走出去那人呢?”
“叶姑娘吗?”小厮应,“我瞧见她一人走了出去,这会儿大抵已经走到街道了吧。”
“她自己?”
“是啊。今日叶姑娘和公子您出去时,便已让马车回去了。”
扶闲身形一顿,的确,他将她带出去时,王府的马车已经回去了。此处距离王府并不近,如今已入夜……
“公子?”小厮不解。
却不等应,眼前红影一闪,扶闲已走出房中,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原本掉落在地的玉瓷药瓶……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受伤了?
叶绾绾沿着墙边处朝王府方向走着。
本欲租辆马车,却又担心自己一手臂的血腥味吓到旁人,她并不想旁人知晓自己受伤一事,甚至心中早已盘算好,回王府后,包扎伤口至皇上诞辰之宴,再不见任何人。
身后一阵马车疾驰之声。
叶绾绾朝路边躲闪了几步。
可那马车却似存心与她作对般,她往里走,那马车也随之而来,她快走一步,那马车也跟着快了些,她索性停下,马车亦然。
叶绾绾无奈,转身便欲瞧个究竟,却未曾看清,便听见一人声音响起:“上来。”
声音倒是醇厚磁性的紧,却总透着几分不自在。
叶绾绾紧皱眉心:“多谢扶闲公子,不必……”
“这条道不宽敞,本公子倒不介意堵住后面的马车。”扶闲掀着轿帘打断她,说的老神在在。
叶绾绾朝其后望了一眼,夜色已至,马车虽少,不远处却也来了几辆,扶闲这般挡着,那些马车怕是过不去……
“你无需这般,”她抿了抿唇,抱紧了手中的木盒,“你我二人早已两清,扶闲公子何必……”
“本公子有的是时间在此处耗着。”扶闲倒是从容的紧。
不远处的马车早已驶向近前,却因着扶闲在前方挡着前行不得,马车低低嘶鸣着。
扶闲眉目更添得意。
不多时,几辆马车早已堵在其后。
叶绾绾脚步彻底顿住,她最不喜因她而误了旁人,转身快步朝着马车走去。
方才上了马车,便看见扶闲已放下轿帘:“服软了?”
叶绾绾抿唇不语。
“呵……”扶闲只冷哼一声,“叶绾绾,你是属马的吧!”
“……什么?”
“找抽!”
叶绾绾:“……”
与他说话也是自取其辱,她干脆靠着轿壁,闭眸假寐,再一言不发。
“啪”的一声细微声响,怀中一个小东西被砸了过来。
叶绾绾睁开眼睛,待望见怀中的东西时一怔,玉瓷药瓶。
“不要多想,”扶闲嗤笑一声,“本公子是担心……”
“……我这个名义上的王妃受伤,扶闲公子到时也难辞其咎!”叶绾绾接过他的话。
扶闲脸色沉了沉,最终侧过身子再不看她,周身气场莫名凝结下来。
叶绾绾并未过多在意,缓缓打开玉瓷瓶,毕竟在马车内,也只简单往伤口上倒了些药粉。
药粉很是管用,倒上不一会儿,血竟真的被止住了,只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阵的蛰痛,她须得死死咬着牙关,方才忍耐下来。
身前,有人似在望着她。
叶绾绾微微抬眸,扶闲不知何时已经睁眼,正盯着她……的手臂:“怎么?”她扬眉。
“叶绾绾,”扶闲的声音沉沉,在夜色中竟透着几分严肃,“痛,要说出来。”
叶绾绾身子一僵,顺着他的目光望着手臂处,剑伤并不算深,多是剑气所伤,只是她细皮嫩肉,那伤口在手臂上显得可怖了些。
可是,扶闲的语气却让她心中一沉,思虑片刻,她故作随意勾唇:“怎么?扶闲公子心疼了?”
“心疼你?”扶闲似被踩了尾巴般,瞬间反驳,“你也配?”
这才对,这才是扶闲。
叶绾绾心中松了几分,缓缓垂眸:“我不配。”她道,“既是无人心疼,我作甚要说出来?”
扶闲被她一堵,狠狠瞪她一眼,“不说出来,别人怎么幸灾乐祸!”
叶绾绾:“……”
干脆再不言语。
一路上,二人倒是再不说话,一片静寂,唯有马车晃荡之声细细响起。
不多时,外面马夫的声音朦胧:“公子,到了。”
叶绾绾几乎瞬间松了一口气,起身便径自掀开轿帘,甚至连马夫搀扶的手都没用,直接跳了下去。
待站稳后,方才礼貌对着身后马车笑了笑:“今日之事,多谢扶闲公子了。”
马车上,扶闲察觉到女人快速逃离的动作,眉心皱的更紧,脸色越发阴沉,听闻她这番话,更是连轿帘都未曾抬起,只冷声道:“滚吧。”
莫名其妙的人,叶绾绾心中暗道,望了眼手中的木盒,转身便欲走进王府。
不远处,皇宫方向却传来一阵马蹄声响,她循着声响随意朝那边望了一眼,虽只遥遥一眼,心中却不自觉“咯噔”一声。
哪怕如今夜色渐深,可那高头大马上一袭白衣翩翩之人,周身如会发光一般,很是熟悉,便是化成灰她都认识。
封尧。
从皇宫方向而来……怕是送曲烟入宫后,才回王府吧。
思及此,她心中升起几分反感,竟……排斥起和封尧碰面了,干脆加快脚步,便要走进王府。
“去了何处?如今才归?”身后,疏冷之声却已经传来。
叶绾绾脚步一顿。
封尧却已飞快翻身下马,将缰绳扔到门口守卫手中,大步上前。余光朝着不远处的马车扫了一眼,夜色深沉,只当是王府的马车,并未在意。
叶绾绾飞快将受伤的手臂朝身后藏了藏:“只出去逛了逛罢了。”
“而今已入夜,闲逛到此时?”封尧凝眉,“一个女子,还是王妃,无规无矩……”
“王爷呢,今日去了何处?”叶绾绾干脆转身,打断了他。
封尧被她的话一堵,竟凝滞片刻,下瞬方才徐徐道:“本王今日入了宫。”
“……”叶绾绾心口颤了颤,她自然知道,她在酒楼,亲眼见到她骑着大马,护送曲烟回宫,可她偏生反问,“哦?和谁入宫?”
“……”封尧沉默了好一会儿,“烟烟今日回宫。”
“原来如此啊!”叶绾绾“恍然”,“王爷作为贵妃宫外知己,护送回宫自然是分内之事。”话落,她已飞快转身,掩着手臂,便要朝府中走去。
封尧却蓦然蹙眉,方才因着心中有事并未察觉到什么,眼下竟嗅到一阵血腥之味。
“你受伤了?”他已飞快上前,拦住了她。
叶绾绾一慌:“之前烫伤的,王爷不早就知晓……”
封尧却不等她说完,快步上前,不是烫伤,而是血腥气,他对此并不陌生。下瞬已经伸手,抓住了她受伤手臂的手腕。
叶绾绾被痛的深吸一口气,几乎瞬间,抓着手腕的手劲松了松。
“怎么伤的?”封尧凝眉。
叶绾绾微顿,未等她言语,便听见王府门外一阵车轱辘声响起,马车轿帘被人掀开,一人懒懒靠在窗口处:
“对了,今日王妃替我挡了一剑,我定会……铭记在心啊!”
幽幽扔下这句话,马车已徐徐离开。
第一百三十二章 王爷吃醋了?
扶闲的话说的玩味而调侃,听在叶绾绾耳中,却比这入冬的天色还要寒上几分,顷刻间冻结了此间气氛。
封尧依旧维持着抓着她手腕的动作,一动未动,神色平静。
可只有叶绾绾知,他全然不似表面这般无波无澜,只因……他攥着自己手腕的力道,更大了,大到伤口处又在作痛。
脸色微白,她转头狠狠瞪了一眼扶闲马车离开的方向,走便走了,竟还给她留下这个烂摊子。
手腕力道蓦然增大,伤口一阵刺痛,叶绾绾忍不住低哼一声转过头来,挣扎了下。
“人都已离开,王妃还这般恋恋不舍?”封尧的话,越发冰冷,“之前还只是南墨,而今竟是连如意阁的公子都不放过了,不愧是首富千金啊!”
叶绾绾一僵,抬眸望着封尧,他其实……从未相信过她吧。
以往她那般大胆对他明示爱意,他不信,甚至……还觉得她与南墨、扶闲之间有奸情。
“无话可说了?”封尧复又道着,目光更加阴沉了。
叶绾绾沉吟片刻,许久勾唇竟是轻笑出声。
封尧眉心紧皱:“你笑什么?”
“我笑王爷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叶绾绾挑眉,“王爷和旁的女子来往密切,我也未曾这般质问,怎的到我这儿,王爷便这般态度?怎么?难道王爷您……吃醋了?”最后几字,她说的极为挑衅。
可下刻,手腕力道越发的大,大到她再克制不住那痛意,倒吸一口凉席。
封尧目光微动。
“怎么?”察觉到他的神色变化,叶绾绾勾唇,学着方才对扶闲的语气道,“王爷难不成心疼我了?”
她心底,封尧也好,扶闲也罢,即便性情大不相同,却都是极为骄傲的。他们的尊严,不允许他们心疼她这样的人,所以,扶闲听见她这句话时,才会如被踩了尾巴般,飞快否认。
封尧也本该飞快否认的。
“……”可是,他沉默了。
目光在夜色中深沉似还,紧紧盯着她,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可就在他这般眼神中,叶绾绾只感觉一片慌乱,她心中仍会酸涩于封尧的不心疼,更……害怕于他的心疼。
她怕……在自己好不容易要放弃之时,察觉到他的丝毫温柔。
“你不心疼,封尧。”他不言语,她便替她回答了,“心疼一人,不是你这幅模样。”
叶绾绾甚至觉得……封尧根本不懂心疼为何物。
不心疼吗?封尧指尖微微一动,为何……总觉得有人在紧攥着心口处,不痛,却酸涩的紧。
“伤口,如何而来?”最终,他枉顾了心疼与否的问题,转了话头。
若真的只是出去闲逛,岂会受伤?且看她的伤口,多是剑气所伤,可见伤她之人武功不弱,她从小生于富贵之中,岂会招惹那些是非之人?
“王爷方才不是听见了?”叶绾绾徐徐道。
“本王要你亲口说出来!”封尧声音蓦然沉下。
叶绾绾望了眼手臂上的伤口,转头有看向身后的守卫:“王爷硰定要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可能让您难堪之言?”
此话一出,封尧眸光一沉,转眸环视四处,下瞬抓着她便朝正厅走去。
叶绾绾踉跄跟在其后,手腕其实很痛。
莫名想到扶闲那句“痛,要说出来”,可是她没有说出来的资本,无人心疼,说出来也只是让人一笑而过而已。
“砰——”的一声,正厅木门紧闭,封尧几乎立刻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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