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阮安宁并不是想给原主开脱,只是她不想背负原主留下恶劣名声,而让自己不管做什么,在别人眼里都是错的。她想让别人正视此时的她。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捋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擦伤,“我没招惹刘梅,但是刘梅推倒我,这道伤就是这么留下的!还有,我今天去买米,在车上碰到刘梅,根本没有招惹她,是她骂我长这么胖还坐车,这话太难听了,我连反驳都不能反驳吗?连车上的人都听不下去替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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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刘梅在陈少荣面前是怎么说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是搬弄是非了,不然陈少荣怎么会觉得她是被欺负的小白花,跑到这儿来教训她?
还老师呢,小聪明没放在教书育人上,净想着颠倒黑白诬陷人了!
“错不在我,我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的是刘梅。”阮安宁不服。
陆执本来压着的火被她一句话点炸了,喝道:“你还狡辩!”
阮安宁前世好歹是个老板,气势上怎么可能会输掉,她挺着胸膛,不卑不亢道:“先出言不逊的是刘梅,请你先搞清楚情况,不分青红皂白就让我道歉,不可能!”
陈少荣没想到阮安宁这么嘴硬,态度都是也有些强硬了,“程主任,这件事给梅子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希望你好好处理。”
他了解陆执,这人刚正不阿,很讲原则,也轻易不会对女人动手。
可真惹怒了他,他发起怒来是很吓人的。
有外人在,陆执不好发难,等关起门来只有夫妻俩的时候,阮安宁少不了要吃苦头。
所以陈少荣表明了态度,转身就离开了,顺手还把门关上了。
屋里只剩两个人。
气氛剑拔弩张。
“阮安宁,我昨天警告过你要安分,否则就给我滚回老家去!”
陆执额头青筋直冒,真真在气头上,说话也不留情面了。
阮安宁做老板这么多年,什么奇葩客户都见识过,性子锻炼得沉着冷静。
她已经很久没被人逼到直接发火了,可陆执似乎有这个本事,让她失去情绪自控力,“我怎么安分?她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难道我只能忍气吞声,被人欺负吗?凭什么?”
“谁不知道整个家属院就你最刁蛮,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欺负你?”
“你这是偏见!你亲眼看到我欺负她吗?眼见才为实,无凭无据就是诬陷我!”
“你!”陆执气得脸色发黑,“油嘴滑舌!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长久以来对阮安宁的忍让,到这时候终于忍无可忍。
陆执彻底爆发,“说什么都没用!你要么去给刘梅道歉,要么卷铺盖走人,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阮安宁也憋不住了,“你以为我想待在这里?要不是没钱,我早就走了!”
“你啥意思?嫌我穷是不是?”陆执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巨大的轰响,整个人怒不可遏,“要不是你挟恩图报,你以为我愿意娶你?全天下的女人我娶谁都比娶你好!”
这话实在太重了。
即便知道他讨厌原主,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她阮安宁啊!
阮安宁纵使脾气再好,被人嫌弃成这样也不想忍了。
谁还没点脾气,谁还不会拍桌子了?
阮安宁愤怒一掀,桌上没吃完的扬州炒饭被掀翻在地上,“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不想娶是吧,那就离婚!”
离婚!
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怎么有脸提离婚!
就算要离,也是他提!
是他不要她!
“阮安宁,你没资格提离婚!”陆执浑身血液逆流,气急攻心之下,高高扬起手。
对上他愤怒到近乎狰狞的面孔,阮安宁呆滞住。
然后,怒火熊熊燃烧!
他竟想打她!
就算是作天作地的原主,给他戴绿帽子又毁他名声,他都没对原主动手。
而她穿越过来的几天,一直对他客客气气。
收拾了屋子,做饭有他一份,睡觉宁可自己缩在沙发,哪怕是跟他借钱,也规规矩矩给他写了欠条。
她自认为问心无愧,没有半分对不起他。
而他听信什么刘梅老师的狗屁控诉,对她大吼大叫就罢了,竟然还想对她动手!
为什么!
凭什么!
愤怒和委屈充斥着胸腔,阮安宁胸口起伏,一双眼睛气出了泪花。
陆执浑身一震,心口被她眼角的泪光刺得一疼,然后——
“呯!”
这一拳,重重咋在墙上,用力到他手背渗血。
气急攻心的拳头,终究没砸在她身上。
阮安宁心脏怦怦跳。
尽管这一拳没有打在她身上,但是那凶悍的力道,还是吓到她了。
墙面上残留的血迹告诉她,如果这一拳是在她身上,她怕是鼻子都要被打歪。
陆执从没对原主动过手,可他其实对原主已经忍无可忍了吗?
原主的确招恨,浑身上下由里到外找不到一丝优点,难怪所有人对她弃如敝履,恨不得她早点滚蛋。
阮安宁并不是想给原主开脱,只是她不想背负原主留下恶劣名声,而让自己不管做什么,在别人眼里都是错的。
她想让别人正视此时的她。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捋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擦伤,“我没招惹刘梅,但是刘梅推倒我,这道伤就是这么留下的!
还有,我今天去买米,在车上碰到刘梅,根本没有招惹她,是她骂我长这么胖还坐车,这话太难听了,我连反驳都不能反驳吗?连车上的人都听不下去替我说话了!”
“不可能!刘梅是老师,不可能随便推人骂人!就算她不小心说了,那说的也是事实,你这一身膘早就该减了,你要是瘦了,别人还能说你?”
“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阮安宁被气笑了。
她本以为陆执至少通情达理,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陆执,我看错你了,你跟刘梅没什么不同,一样的以貌取人!”阮安宁冷笑,不想再跟他废话,扭头出门。
“呯!”
巨大的摔门声,就像她此刻心里的憋屈和愤怒。
声音在陆执心里回荡,他愣住了。
再看变得干净敞亮的屋子,还有被摔在地上,还弥漫着香气的炒饭,他心里更是复杂。
阮安宁以前确实很讨人厌,可是最近几天她真的变了。
是一种似乎由内而外的改变,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有神采了,看到他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摆臭脸,使唤他伺候,而是会主动做他的饭,也对他露出了从没有过的笑容。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阮安宁。
她真的变了吗?
她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受欺负的真的是她?
陆执突然动摇了。
阮安宁并没有跑远,而是到筒子楼楼下的林荫道,疯狂跑步。
因为前世没有胖过,所以她不知道原来别人对胖子可以有这么大的恶意,坐车被嫌弃,找工作被嫌弃,连被诬陷了,给自己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想要改变这种困境,她必须减肥!
筒子楼里有人探出头来,看到她在吭哧吭哧跑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阮安宁就是个懒猪,以前动一下都嫌累,怎么会突然跑起步来?
转性了?
“这不是程主任媳妇吗?听说你跟程主任吵架了,这会儿突然跑步,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程主任不像是会嫌弃胖子的人呀!”
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阮安宁不必抬头看,也知道是刘梅。
刘梅故意抬高了音量,生怕别人听不到。
众人一听,纷纷摇头。
“谁不知道阮安宁是什么德性,跟程主任能吵什么架?八成又是她在作妖吧?”
“程主任真是可怜,娶了个恶婆娘,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程主任能忍她这么久,她该感恩戴德,还有什么要作的?像程主任一样不嫌弃她是胖子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
听到大家都在骂阮安宁,刘梅心里可算舒坦了。
谁让阮安宁在车上时讽刺她,害她成为大家的笑柄?
这笔账,她可记着呢!
听够了大家对阮安宁的讽刺,刘梅才假惺惺装好人,“大家别这么说,怎么说阮安宁也是要面子的人,大家当着她的面这么说,多让她下不来台呀!”
阮安宁总算知道陈少荣为什么会对刘梅的指控深信不疑,然后跑来对她兴师问罪了,搁后世,刘梅就是个绿茶。
一肚子坏水,还特别能装!
阮安宁可不打算客气,冷笑道:“如果不是你搬弄是非,陆执怎么会被骗,然后误会我?”
“胡说八道!”刘梅慌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跟程主任吵架关我什么事?”
在家属院里,阮安宁的名声跟她根本不能比,所以她才有恃无恐。
不管阮安宁怎么狡辩,大家都只会信她,不会信阮安宁半个字。
没等阮安宁说什么,张艳丽站出来,说:“刘老师,你也少说两句吧。”
刘梅面色微变,她从没想过竟然会有人替阮安宁说话,“我说错了吗?我又没对她做什么,是她勾引我男人,我还没跟她算账呢!”
张艳丽突然抓起阮安宁的手,卷起袖子,露出那道伤疤,“你推倒阮安宁,这道伤就是这么留下的,我都看见了。”
众人面面相觑,看刘梅的眼神渐渐多了几分怀疑。
刘梅终于慌了,她没想到竟然被人瞧见了,可她绝对不会承认的,“我没有推她!是她纠缠我男人,还要推我,我只是躲开了,是她自己摔倒的!”
说完这话,她扭头就走。
张艳丽摇摇头,安慰阮安宁:“要不是亲眼瞧见,我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她是老师,有正经工作,大家都听她的,八成都以为她说的是真的呢,不过没关系,我信你。”
阮安宁若有所思,“有正经工作就有话语权?那我马上也有工作了。”
还没走远的刘梅听到这话,冷笑。
裁缝工算什么正经工作?
再说,她能不能当上这裁缝工,还不一定呢!
回到屋里,刘梅还是有些不忿,就问陈少荣,“你不是在门口听得很清楚吗?程主任真打阮安宁了?”
可她压根没在阮安宁身上看到什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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