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善妙想想自己如此可怜落魄,又让萧羽墨这么一说,她也抹抹眼泪说道:“谁说不是呢。可怜我让我爹送到这里,还不能解脱她们的魔掌,前些天,我二娘带着姐姐妹妹来净光寺烧香的时候,还打了板子,到现在伤没有好呢。”
说着,点点泪珠,随着一起落下,很是惹人同情,若她不是一个小尼姑装扮的话,任是男人见了都会怜惜的。
而善妙本想说的是昨天,打了她几十大板,可是转念一想,若是如实说打了多少板子,那萧羽墨是一定不会信的,以一个小弱尼姑受了那么些板子,何况还就在昨天,此时应该在床上躺个,哪里还能到处走走跑跑,更别说爬到树上让他接着了。
“有这样的事?你那二娘也真是太可恶了。不过,你现在伤没事吧。”萧羽墨突然关心起她来了,就垂问起善妙的伤势来。
“现在好多了,当时我都昏死过去了,我听说我那二娘以为我死了,说是要替净光寺漆金身,我看她那根本就是在给师父封口,她是怕我死了给她带来麻烦。虽然说我让我爹送到这里,没人疼没人爱的,但是我好歹也是我爹亲生的啊。”善妙说起道理,还是一套一套的。
如果说二娘将一个送往净光寺的非亲生女儿给逼死了,且不管做父亲的向着哪边,人伦道理上她也是亏的。
因此,萧羽墨觉得善妙分析得有道理。就是不知道他那禽兽不如的爹和后娘是谁?按她说的,她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然,二娘将她逼死,也不至于如此害怕。
“那她漆了金身没有啊?”萧羽墨问。这个让他觉得好奇,倒是出于他今天来此,住持师太告诉他说那尊他母妃生前常来依佛的金身已经掉了漆,如果有人肯重塑金身,今天师太就用不着他宋阳王慷慨解囊了。
“还没呢,如果我死了,她估计会以此封口,但是我那时候只是昏过去,后来醒过来了,我又没有死,她也用不着再讨好师太了。”善妙说着。
“那你不怕你二娘再到净光寺找你麻烦?”萧羽墨问,他觉得眼前这个小尼姑和他一样可怜,没人疼没人爱,生母一死,就成了孤儿,他们两个是一对天煞孤星。
善妙听萧羽墨这么一问,她也开始担忧起自己的未来,以前她只想着以后要出这口恶气,可是,如果自己还活着,让她们知道了,岂肯罢休,那么自己还没出这口气呢,倒先让人给整死了,那可真是太冤枉了。
自己可以死一次,如果再死上一次,那就太对不住自己了,总不能老是那么不小心吧,总得吸取教训,扬长补短吧。
不过,她眼前却没有什么好的计策,就回答萧羽墨说:“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凡事自己小心点,只能这样了。”
听她说得如此无可奈何,让萧羽墨觉得自己比她幸运多了,自己再不好,还是个王爷,食有鱼,出有车,但是她不一样,离开了净光寺,她什么都不是。面对后母的迫 害,她根本就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躲。
此时,萧羽墨产生了带她离开的念头,如果她的二娘知道她没死,再到这里来害她的话,她就命在旦夕了。
他突然问道:“善妙,那你有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到你二娘他们找不到你的地方?”
善妙不知道萧羽墨为什么会这样问,她摇摇头回答说:“没想过,因为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好了,不说这些让人难过的事了。”
萧羽墨点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就说点开心的吧,对了,刚刚听你说起那些道理,将安立王和宋阳王的前景分析得甚是有理,要不,你帮我解 开个难题吧。”
善妙破涕为笑,对他说:“我那哪里是分析得有道理啊,这事情大家看在眼里,安立王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至于你的难题,我看看是个什么样的难题,不过,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保证能帮到你。”
萧羽墨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萧羽墨从怀中拿出一个九连环,对善妙说:“这个是九连环,看过没有?”
“什么九连环?”善妙从萧羽墨手里接过那个九连环,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她根本就没有看到过,她心想,这人怎么回事,居然还将它当玩具带在身上。好玩吗?
萧羽墨解释说:“这九连环是一个高僧给我的,他说能解 开这个九连环的人是可以帮助我成大事的贵人,我听你刚刚得分析,觉得你可以试试,能不能解 开。”
善妙仔细打量起这个九连环,这是一个用九个圈圈交错着的一个环,就像迷宫一样,要想将它解 开,就得运用智慧。善妙看着它,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启这个玩意儿。
这时候,萧羽墨说:“这个九连环我放在身边已经有好多年了,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可以解 开。”
“还没有人可以解 开吗?”善妙问。
萧羽墨点点头说:“是的,这不是个简单的九连环,它可是环环相扣的,解 开一道,另一环又扣上了,因此,怎么解,都不能将九个环都分开。”
这时候,善妙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眼前的这个人,作为一个男人,应该以大事业为重,怎么可以整天沉迷于这些玩意之中,难道他不知道玩物丧志吗?
这时候,善妙左看右看,发现萧羽墨身上有把佩剑,就对他说:“你这个借我用用。”
萧羽墨一看她问自己要剑,心想,怎么,小尼姑还想行刺王爷不成?不过,这不可能啊,她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现在自己也没露出马脚。再说了,凭她那几下,还能刺得着本王吗?
这样一想,他就大方地将自己的佩剑给了善妙,善妙拿了佩剑后,一提,还真是挺重,好在自己也是练过黑带的人,这点算得了什么。
她将那个九连环往地上一扔,直接拿剑劈了下去,生生的将王爷的九连环给劈成了两半。
然后,她将佩剑一扔,拍了几下手,对萧羽墨说:“你看,这不就分开了吗?还用动脑筋吗?你们男人,整天正事不做,就想着这些玩物丧志,你不觉得可耻吗?”
萧羽墨看着善妙将他的九连环砍碎,正想发脾气骂她一声“大胆”,可是听了她刚才的骂,顿时如当头棒喝。
她说得没错,作为男人,何况是一个王爷,整天拿着个九连环,希望可以借此找到相助于自己的贵人,而自己不以大事为重,的确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可是,她一刀劈断九连环,这不也正如她所说,不是分开了吗?难道,她就是可以帮助自己成就事业的贵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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