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突然开窍了,大声道:“我大唐四海承平,万世永享太平,便是我大唐的子民,也必须高人一等,享受太平盛世。此桌椅虽不同于当世之桌椅,但是其舒适却是普通的桌椅不能够相比的。这桌椅不需双腿弯曲,后背有所依靠,上身笔直,正是我大唐子民当有之姿态。而且据老道我所见,这桌椅还暗合了阴阳五行之道,妙用无穷啊!”
殷元突然打断了他道:“行了,我知道了。”说完,殷元立刻向几个老军户大声道:“我要买三套桌椅,一套书桌,一套餐桌,一套会客桌,送到勋国公府,自然有人给钱。”
众人一片哗然,立刻对殷元的身份开始猜测。传说中的殷元,不就是个这般年纪的少年么!
很多人都喜欢凑热闹,尤其是跟着权贵们凑热闹。
殷元的桌椅,很快在长安引起了轰动,一个月之内,殷元已经售出了上千套椅子,得了三千贯。他觉得自己绝对是良心价出售的,毕竟物以稀为贵吗。
几百个军户,并不是什么专业的木匠,大部分人只能打打下手,做点粗活,所以产量十分有限。而且,殷元估计如果这股风潮持续下去,很快就会有眼红的人加入进来,甚至做出更好的。近几日,已经有小商小贩开始售卖仿制品了。为此,殷元特意让人一开始就在桌椅的腿上刻下一个篆文的殷字,争取能够争下大唐第一套桌椅的商标,到时候桌椅行业的红利,也能吃的更久一些。
殷元新招了一些能工巧匠,许以重利,扩大规模之后,便去李家还钱了。
站在李家的客厅里,摸着一旁的桌椅,殷元笑道:“景阳兄现在,可相信了兄弟我?”
李震道:“我当然是信了,毕竟你的生意已经快做到长安城以外了。长安勋贵,无不以能够拥有殷字标示的新式桌椅为荣。看来你说的不错,我大唐果然是海纳百川。不过你那个算卦的托,实在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殷元无奈道:“那厮是个街头的老骗子,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生怕我秋后算账,所以现在每天都给我免费的宣传,十分的卖力呀!”
李震笑道:“那也是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殷元道:“站在六百贯已经送来了,我倒是好奇,当初你到底从哪里借的高利贷。虽然兄弟我十分感动,但是现在想来,这个借钱给你的人,可真是十分的黑心啊!”
李震面色一变道:“怀素慎言啊,这钱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舍妹那里借来的。”
殷元道:“你妹妹,还是你很费劲的借来的?”
李震点头道:“舍妹在家里很得家父家母的宠爱,所以她是能够凑齐五百贯的。但是,她这个人锱铢必较,有些时候令人头疼。而且,你最好不要在背地里说她的坏话,她可是有一双顺风耳的。”
殷元不以为意道:“所谓的顺风耳,我看不过是有偷听别人墙根的毛病罢了。”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道:“你信不信,百步之外控弦之声,小弟也能够听得见,更别说是有人在门外走动了。”
此时在门外,一个小丫头听到殷元这话的时候突然心里一紧,立马转身,蹑手蹑脚的离开。
李震笑道:“我家小妹,她可是个很有才情的人,寻常人她是看不上的。”
殷元道:“所以,你就怂恿了你母亲,是你自己想当我大舅哥了吧!”
李震道:“有何不可,你我本来就是相知的好友,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
殷元道:“你还是免了你自己的心思吧,像我这样的人,恐怕一辈子都很难成为别人想要让我成为的那种人。”
李震皱眉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殷元道:“因为我,从来不喜欢联姻,也绝不会去联姻。我且问你,令妹这样有才情的女子,可愿意嫁给一个自己从来都不了解的男子,为了自己家族能够有一个朝中新贵的盟友。”
李震摇了摇头道:“她当然不愿意,但是换了别人恐怕会更加糟糕,毕竟你可是我知根知底之人。你以为,我这个做兄长的,真的会害他吗?”
殷元点了点头道:“我只希望,这世上没有人会不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但是也绝不能为了自己,害了别人。”
李震有些吃惊的看着殷元道:“这番说辞,倒真是新鲜。”
殷元拍了拍李震的肩膀道:“从小到大,好像你一直比我有钱,而且一直是我在喝你买的酒。今天,你也喝一顿我买的酒,如何?”
李震笑道:“那我可要好好的喝一顿了,今日风和日丽,我看平康坊那边,倒是值得一去。”
殷元皱眉道:“景阳兄,你这是寂寞、空虚、还是冷啊?”
李震脸一红,虽然不知道这句话为何听起来如此顺耳,但想来一定是殷元在嘲讽自己,于是道:“老弟呀,你是个闷葫芦,恐怕不懂这其中的滋味啊!平康坊的曲子,自然比别的地方的要好听一些。”
殷元腹诽道:“这厮对淫词艳曲,但是喜欢的紧。”
殷元笑道:“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岂能扫了景阳兄的兴致。”
李震带着殷元一路来到平康坊,来到一家叫做“万春楼”的青楼,进门之后看样子李震和青楼里的人并不是很熟,所以李震应该也不是这里的常客,他只是偶尔来这风尘之地来领略一番罢了。
二人落了坐,立刻有美人来弹琴唱曲,殷元全无兴致,只是觉得这种烟花之地的酒,真难喝。
其中一个下巴上有一颗泪痣的女子看了一眼殷元对李震道:“李公子,你这位朋友,好像看不上我们这些烟花女子,也觉得我们的乐曲,污了他的耳朵。”
李震看了看对方道:“羞儿姑娘,你可别乱说。我这个兄弟还是第一次来,有些拘谨罢了。你们这万春楼,恐怕还没有来过像他这样身份尊贵之人。”
那被称为羞儿的女子道:“万春楼虽然是个迎来送往的地方,但是贵人来过的却是不少。像一些世家子弟,官家公子都是常客。就连李公子这样的人,不也来了吗?”
李震笑道:“你高抬我了,也高抬那些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了。我这位兄弟,恐怕是大唐最年轻的一位国公了,他当年成为国公的时候,还是个孩童。”
那羞儿果真吓得脸色惨白,毕竟一个正牌的国公,很可能在朝中也担当职务,这样的人,她真的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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