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邬镇看她一副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模样,挑了挑眉,说:“换个身份就不知道跟我怎么相处了?”苏幼颜说:“你还是赶紧去上班吧。”邬镇走了以后,苏幼颜看了半天天花板,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邬镇抿起唇,没有说话。“再者,你现在要再娶一个喜欢的,几乎没有可能。”暮太太道,“暮家男人都冷血,你爸你叔叔你爷爷,没有一个是重感情的,所以找一个长辈喜欢的,也不是坏事。”邬镇点点头:“听您的,您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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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希跟邬镇聊完,看了她两眼,见她虚弱,又在休息,就没有打扰她,走了。
第二天中午,她带着鸡汤过来时,苏幼颜正好在换药,谢希也就看见了她触目惊心的伤口,泛着红,伤口还有点裂着,由于血小板的凝血功能,里头还有些干涸了的血迹,被护士一一擦干净。
苏幼颜还是只能躺着,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护士换完药以后,替她把床摇起来了些。
谢希说:“好一点了?”
苏幼颜说话也没有什么力气,勉强朝她扯起个嘴角:“嗯。”
谢希说:“这伤口深,估计得留疤。”
苏幼颜微微皱眉,伤在这个位置不太好,要是留疤的话,以后穿一字肩可能都不太好穿了。
谢希安慰道:“毕竟也是因为邬镇,你才遭的这罪。让邬镇给你想想办法,他做手术应该懂祛疤问题。”
苏幼颜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开口说自己不是为了救邬镇。
说了也没人信,只会觉得她嘴硬。
那段监控视频今早她也看过了,确实像她在死死护着邬镇。如果她不是当事人,也只会想到这是一出舍己为人的戏码。
但其实是因为那边空间过于狭小,她被堵在里面无路可退,人家但凡转头,她就成为下一个目标了,不得已才跑的。谁又能想到那男人还是把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来。
人一旦倒霉起来,真是什么事都能落到自己头上。
不过要捅的是邬镇,那就是心脏的高度了,指不定还真会出意外。
邬镇现在挂了,她爸的后续就没着落,所以她又觉得又挺幸运,没伤到邬镇。
苏幼颜在心底叹口气,又开始犯困,勉强忍着困意着喝掉谢希喂过来的鸡汤。
喝到一半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邬镇走了进来。手上还有本登记表,苏幼颜没看表,也猜到现在是上班时间。
谢希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在上班?”
“刚在楼上通知完病患明天手术的事情,正好路过,就进来看一眼。”邬镇看着苏幼颜,见她一副眼皮直往下耷拉的模样,说,“别喂了,让她睡吧。”
“那怎么行?多喝点才能尽快把身体养好。”
邬镇微哂:“您的手艺,人家也不想喝。”
苏幼颜再困,还是打起精神说:“阿姨,我没觉得不好喝。”
谢希说:“没事,你睡吧,他一直就是这副死样子。”
邬镇看了两眼苏幼颜,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谢希也没有待多久。
再等到傍晚,苏幼颜因为翻身牵动到伤口而痛到掉眼泪的时候,邬镇来了。
邬镇顿了顿,说:“疼?”
她觉得他净说些废话,偏头没有理他。
邬镇走过来看了看她的伤口,说:“再等个三五天,应该就不会这么疼了,一个星期左右能愈合,扎得也没有那么深,就是那天血流了不少。”
苏幼颜说:“受伤得不是你,所以你才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邬镇挑眉道:“你这话倒说的像是我不上心。”
他上心了才有鬼呢,也没有见他替她做什么。在他眼里她应该是“救命恩人”,但苏幼颜可没感受到半点关于“救命恩人”的优待。
邬镇进了她病房的洗手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来时端着水给苏幼颜擦身子。
苏幼颜倒是想稍微冲一下澡,但是条件不允许,昨天也没有擦拭。
邬镇脱她裤子的时候,她的反应有点大,就是不肯。
“没什么可害臊的,你身上哪儿我不熟?”邬镇道,“老实点,身上已经是一股馊味,再不清理臭气得熏天了。”
“那喊护士过来。”
邬镇眉梢微挑:“我在这儿,找什么护士?”
他还是替她扒得干干净净。
苏幼颜正要开口说门锁坏了,护士就推门走了进来。
她只看见男人一只手握着女人的一只脚腕,至于其他地方被男人挡着,看不见。不过女人的衣服这会儿正挂在椅背上,到底是一副什么场景,也可见一斑了。
邬镇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护士连忙红着脸退了出去。
苏幼颜怕的就是被人撞见,此刻心如死灰,“你非要这样,这会儿被人看见了。她要是一传,医院里都是这事了。”
邬镇拧干毛巾:“想开一点,我们本来也不清白。”
“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他们肯定要觉得我是你小老婆。”苏幼颜还是不想把他俩这点关系闹得人尽皆知。
邬镇道:“上次出差,不少人见过你,大家都认为你是我的追求者。所以这次不管护士那怎么传,没人会觉得你是小老婆,最多觉得你是过分喜欢我。”
苏幼颜沉默了一会儿,说:“就算人家觉得我过分喜欢你,但是你扒我衣服做什么?人家肯定要觉得我们有关系。”
邬镇闻言认真打量了片刻她的神情,意味不明说:“你想要身份?”
邬镇把干净的裤子给她换上,这个过程当中一直安安静静,换完后直起身子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两眼,道:“我觉得,维持现状也挺好。当男女朋友,反而有了枷锁。你怎么想?”
苏幼颜明白邬镇的意思,他这是不想因为这点恩情,就被她给粘上了。
不过恩情本来也就是被他误会才有的。
她说:“我也觉得维持现状挺好。但是今天护士小姐看见了,你去解释。”
邬镇说:“行。”
等擦完,他就被苏幼颜催着去跟护士解释清楚,几分钟后邬镇回来,手上还提着吃的。
苏幼颜看他把外卖包装一一拆开,然后端碗坐在她边上给她喂小粥。
粥太素了,素得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邬镇皱眉道:“张嘴。”
苏幼颜说:“我不饿。”
“这些喝完,给你一万块。”他说。
苏幼颜愣了愣,这也没有必要跟钱过不去呀,到底是张嘴喝了,这一喝,发现味道倒是还不错,一碗也就很快见底了。
苏幼颜意犹未尽,说:“这是哪一家店的?有点好喝。”
邬镇淡淡道:“我奶奶煮完,让司机开车送过来的。”
“奶奶手艺真好。”苏幼颜由衷夸赞道。
邬镇闻言看了看她,然后弯腰下来,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说:“我尝尝。”
苏幼颜觉得邬镇的吻技,简直炉火纯青。
她想了想,说:“不觉得有细菌吗?”
邬镇被她问的一顿,然后进洗手间漱口去了。
当天晚上他一个一米八几的高个,就缩在一张一米五的沙发上,苏幼颜问他几点回去。
他琢磨了片刻,心不在焉的道,“等你睡着吧。”
只不过苏幼颜半夜醒来,喊护工的时候,邬镇却还在,听到她的声音从沙发上翻了起来,问:“怎么了?”
“想上厕所。”她小声说。
苏幼颜下半身能正常走动,不需要用尿壶,前几次都是护工扶着她去的。护工也是个女人,她没有不习惯,换成邬镇,她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苏幼颜也不敢直接坐在医院的马桶上,会悬空一些,邬镇全程给她借力,她羞的不行,邬镇倒全程像是什么也没有在意一样,半点异样都没有。
这样当然是最好的,邬镇要是微微挑眉,她可能会更加不好意思。
等她上完厕所,他又扶着她躺好。
“你怎么还没有走?”
邬镇道:“我走了你这边能方便?”
“我可以找护工。”
“你的护工可兜不住你这体重。”邬镇道,“平常上厕所怎么上的?”
“也这样。”就是自己使的力气得更多,伤口也更痛。
邬镇察觉到她的意思,“就忍着?”
苏幼颜没做声,默认了。
“上完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因为疼偷偷掉眼泪?”邬镇反问道。
苏幼颜说:“这不是我身边没有其他男人,而且你还要上班,总不能时时刻刻打扰你。过两天我打算自己请一个男护工。”
邬镇顿一顿,视线盯着她:“没发现我总来你这边转悠?苏幼颜,麻烦别人你还不如麻烦我。我办公室过来,也就几分钟。再者,请一个男护工听你撒尿你好意思?”
苏幼颜被他说的很不好意思,她本来还以为他觉得这没什么呢。
邬镇做完在手术,几乎没睡觉,刚刚也没有休息多久,很快倒在沙发上继续睡觉去了。
苏幼颜自己倒是看了一会儿手机,才再次入睡。
护士一大早过来的时候,推开门,再次在苏幼颜的病房里面看到邬镇,床上那位还睡着,邬镇已经洗漱完毕,打算去办公室。
见到她,邬镇朝她淡淡颔首。
护士又想起昨天他一只手握住苏幼颜的脚腕,而且给人家擦拭身体,明明亲密,可转头又说跟她没关系。
她其实觉得,苏幼颜跟邬镇或许离在一起也不远了,这么一个对自己好的女人,没有人会错过。
当天下午谢希跟邬镇奶奶一块过来的时候,护士就猜大概会发生点什么。
尤其邬镇奶奶,满脸笑意的给苏幼颜送了粥。要喂她时,谢希朝护士说:“麻烦你把邬镇叫过来。”
邬镇在看到暮奶奶时,目光微微变了。
暮奶奶笑眯眯的朝邬镇招手道:“你的人,你自己来喂。”
“嗯。”邬镇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碗,坐在了苏幼颜的床边。
苏幼颜觉得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也难免有些紧张起来。
暮奶奶和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来,道:“宁宁,你这次帮了阿沉,奶奶总是要谢谢你的,但奶奶老了,不懂时尚,只能拿一些老旧的东西过来送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她说完话,就把首饰盒给打开了,里面是一条项链,中间有一块不小的深蓝色宝石,只不过做工看上去确实有年代感。
“奶奶给你戴上。”她继续和蔼的笑着,弯腰替苏幼颜戴项链。
苏幼颜莫名有一种不安心的感觉,她抬头看了眼邬镇,只见他满脸复杂,情绪显然不算好。
谢希则是站在一旁一脸笑意。
暮奶奶戴完,又仔细的上瞧瞧下瞧瞧,打量了好一会儿,然后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宁宁这丫头长得就是好看,这项链被她戴着可一点不显老气。阿沉,你来说说,是不是很好看?”
邬镇沉默了好一会儿,“嗯”了一声。
谢希笑道:“宁宁,这项链当时周意可是求着要,你奶奶都没送,看来还是你合她老人家的眼缘。”
谢希这句话,几乎是给苏幼颜敲响了警钟。
这项链绝对意义重大,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邬镇,后者这会儿有点走神。
“奶奶,我真的不能要。”苏幼颜说,“这个太贵重了,放我身边也不安全,指不定哪天就被偷了。”
暮奶奶道:“被偷就被偷了,奶奶送给你,那是你值得。”
苏幼颜抿着唇不做声,暮奶奶这个人看似和蔼可亲,其实气场很强,很明显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性子。
谢希意有所指的道:“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过来求你奶奶就成。奶奶既然送你,收着就是了,她有的是钱。”
苏幼颜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
邬镇淡淡说:“您老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休息吧。”
暮奶奶道:“也是该回去了,你送我下去吧。”
等两个人进了电梯间,暮奶奶就率先开了口,说:“这姑娘我瞧着还行,又这么为你,你们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处一处试试看吧。”
邬镇道:“我跟她大概率走不到结婚那一步。”
“不试试怎么知道?”暮奶奶道,“之前我也同意你和周意,你们走到那一步了么?我老婆子喜欢,你就替我老婆子试试,爱情这东西,也说不准的。”
邬镇抿起唇,没有说话。
“再者,你现在要再娶一个喜欢的,几乎没有可能。”暮太太道,“暮家男人都冷血,你爸你叔叔你爷爷,没有一个是重感情的,所以找一个长辈喜欢的,也不是坏事。”
邬镇点点头:“听您的,您老人家喜欢,我没有什么不可以试的。”
邬镇把暮奶奶送到车上,才抬脚往回走,看到谢希时,脸上有几分冷意:“您也太心急了。”
那天他们聊,邬镇虽说可以跟苏幼颜以结婚为目的正式恋爱,但后面那句不喜欢与前面半句相比,是先扬后抑,看似愿意,实则还是没同意。
谢希那天说随他,没想到直接请了暮老太太。
老太太这两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邬镇虽说不见得是一个孝顺的人,但也是尽量什么事情都顺着她。毕竟当初不是她努力打下了暮家的江山,邬镇现在的日子必然不会有现在好过。
谢希听了邬镇的话,淡淡道:“我只是为了帮你往前走,一直记着个旧人算是什么事。有了新人,放身边待个几年,自然而然也就把前面的人给忘了。”
邬镇没有再说话,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给绕了过去。
谢希看着他的背影,去的不是苏幼颜病房那条路,而是办公室。
她扯了扯嘴角,现在邬镇是不满意,只是希望到时候别有哭的时候,她有种直觉,苏幼颜只要在邬镇身边待个两年,他身边就不会换新人了。
谢希再次回到苏幼颜病房时,她已经把项链给收了起来,见她过来,连忙把项链连带首饰盒一起递给她。
“阿姨,我真的不能收。”苏幼颜苦口婆心的说,“我怕我戴着这个,到时候遇上图谋不轨的还得再挨一刀。”
谢希笑道:“怕戴着不安全,你就自己收起来好了。怎么着也是a市市中心一套房,以后遇到事情卖了急用也是好的。”
苏幼颜也就实话实说了:“阿姨,我其实是不敢琢磨奶奶的意思。”
“她老人家就一个意思,想让你跟邬镇好。”谢希道,“当然,阿姨也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待在他身边,他是许了你什么的。只不过他能给的,阿姨和你奶奶都能给。”
苏幼颜心头猛的一跳,有个念头冒出来:邬镇总是用江父来威胁她,那么暮奶奶会不会比邬镇要保险靠谱很多。
谢希道:“只要你试试,不管最后你跟邬镇好不好,阿姨这边都不会亏待你。实话跟你说吧,阿姨也不是非要你当我媳妇,只是邬镇心底的周意,阿姨总得连根拔起。你为他挡了一刀,邬镇对你还是不一样的,指不定他就喜欢你了。”
苏幼颜明白她的意思了,只是要她试试能不能让邬镇的心思从周意那里移开。
晚上邬镇下班过来的时候,苏幼颜就主动跟他说了这件事:“你妈想撮合我们。”
邬镇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怎么想的?”
苏幼颜说:“其实我是挺有好处的,不过我不太想。我觉得保持现状就挺好的。”
邬镇没有再开口,这一天苏幼颜觉得好受多了,躺在床上在看一部爱情片,只不过国外电影动不动就大尺度,没看多久她就尴尬的把声音给关小了。
邬镇平静道:“不看了?”
“电影里面太夸张了。”她讪讪。
邬镇安静了好一会儿,说:“你平常比这还要夸张。”
苏幼颜:“……”
邬镇道:“随便动一下就哼哼唧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苏幼颜就不说话了,受伤的时候聊这个话题,邬镇要有点想法,倒霉的是她自己。
她把手机给关了,病房内彻底暗下来。
她却听到邬镇说:“要不然试试?”
苏幼颜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然后说:“不要,我胆子小,不敢的。”
“你父亲那边,我跟你签合同,不会为难他,这辈子也会负责他所有的花销。”邬镇说,“这样愿不愿意试一试?”
苏幼颜说:“合同可以我拟定吗?”
“可以。”
苏幼颜迟疑的说:“如果是试一试,你就不能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们得是平等的关系。这样可以的话就行。”
邬镇道:“可以。”
苏幼颜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似乎内心平静的很,反正都得待在他身边,当然是能越舒坦越好,是不是女朋友没有多大的差别。
而邬镇提出这个,很大程度上,则是为了敷衍暮老太太。否则按照他自己的打算,从没有考虑过跟苏幼颜进一步发展。
第二天醒来时,苏幼颜就觉得尴尬了,看了邬镇半天,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邬镇看她一副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模样,挑了挑眉,说:“换个身份就不知道跟我怎么相处了?”
苏幼颜说:“你还是赶紧去上班吧。”
邬镇走了以后,苏幼颜看了半天天花板,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张喻。
张喻信誓旦旦道:相信我,你们最多好三个月。
事实上,张喻还是高估了他们,他们好的时间远比三个月要少,她一句分手一说,邬镇根本留都没留她,也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苏幼颜也是那会儿才知道邬镇的试一试,就没有真试的打算,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心。只是为了跟长辈交差,随便处一处走个过场罢了。
但这都是后话了。
这会儿苏幼颜是觉得暂时不好判断。而张喻在得知她这几天没个人影是住院了以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看到苏幼颜中了一刀,整个人都急得跳脚:“那人有毛病吧,捅你一个路人甲干什么?”
苏幼颜说:“医院呢,你小声一点。”
张喻说:“你人都小了一圈了。”
苏幼颜前两天右手动都不能动,今天起码能抬起来了,已经好多了:“你也别担心了,也差不多快要好了。”
张喻下午约了朋友,到点了不得不离开。
过了片刻,邬镇给她发消息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苏幼颜今天好多了,也确实想下楼,说好。
邬镇回来给她撑了个外套,苏幼颜看到自己臃肿的模样,有些气馁的说:“要不然就不去了吧。”
“不会丑。”邬镇劝道,“在医院里大家都差不多,没人注意你长得什么样。”
又淡淡说,“再者,你自己男人都觉得你不丑,能有什么问题?”
苏幼颜觉得他带入角色,快得不自然,她完全是为了那份合同,还不习惯,没有接话。
邬镇看了看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人一直走到电梯口,突然遇到一位中年男人,对方看到他想打招呼,只不过在看到苏幼颜以后,明显的愣了愣。
“这是你女朋友吗?”对方神色复杂。
邬镇点了点头,道:“腿脚问题又严重了?我送你回病房。”
苏幼颜心想你不是要带我下楼么,只不过他是医生,帮助病人也没有什么,她就没有开口,默默的站在原地等了他十分钟。
邬镇回来牵她手的时候,苏幼颜开口问:“那个叔叔是谁啊?”
邬镇随口道:“一个熟人的父亲。”
苏幼颜认真回忆了下中年男人的脸,然后跟记忆中另外一个人的脸重合了。
周意有男人的影子。
苏幼颜想了想,说:“我认识的熟人,你就直接说不好么。要试一试,难道不该坦诚吗?”
邬镇看了苏幼颜两眼,道:“那是周意父亲。”
“猜出来了,眉眼间那种感觉,他们父女简直一模一样。”只是她觉得邬镇热情的原因,恐怕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高大上了。
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突然之间有些沉默,在密闭狭小的空间里,一旦过分安静,就会显得有些奇怪。
苏幼颜盯着电梯墙壁,透过墙面,邬镇的轮廓能透出个大概,他侧颜姑且可以称之为神颜,至于为什么是姑且,毕竟苏幼颜天天看他,很难再生出惊艳感。
苏幼颜对他产生过“惊艳”这一类情绪,那是在大学的时候了。刚进学校无意中在教学楼撞见过他,人群之中鹤立鸡群。擦肩而过时,她回头看了他好几眼。
然后室友说:“别看了,那是个高富帅,平常几乎不在学校,眼光很高,轮不到咱们的。”
另外一个室友说,“是医学院的邬镇。”
这份惊艳一直维持到,邬镇因为她问的一句,他喜欢什么样的,而他避嫌,再也没来给她补过六级。
……
苏幼颜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邬镇的视线没有聚焦点,似乎是在走神。
怕是见到了旧人,又开始思念起另一位旧人来了。
一直到一楼了,苏幼颜撇撇嘴,晃了下两个人牵着的那只手,说:“邬镇,到了。”
电梯门口的人很多,邬镇往外扫了一眼,伸手虚搂着苏幼颜,带着她走出去。
刚刚走出医院,苏幼颜就觉得这外头的空气可是太清新了。
医院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公园,大部分住院的人出来逛都是来这。
只不过初春,还不是百花齐放的时候,公园里的生机还是缺了那么点味道。
“我的六级,过了。”两个人正走着,苏幼颜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邬镇偏头道:“学校里有几个六级不过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当时给我找方法技巧。”苏幼颜说,“我文科不太好,其实你走了我挺怕后面复习不到位没过,不过还好后面重新找到一个帮我补习的学长,才没出什么意外。”
邬镇后面没去,自然是因为看出了苏幼颜那点小心思,懒得跟小女生纠缠而已。但帮扶六级这种事情,大部分都是六级超个几十分,算不上高分段,要找一个真能帮上忙的不容易。
不过苏幼颜长得不错,自然不缺愿意帮助她的人。
邬镇随口问道:“那个男的追了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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