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叶绾绾封尧》内跌宕起伏的故事,这里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我的懵懂青春,主角叶绾绾封尧为小说精选:可下瞬,叶绾绾后背登时升起一阵冷汗,她在做什么?等封尧?和前世那样,无望的等待她难道还没有熬够?还想再来一次?“芍药,去把药端来!”她启唇,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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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她这般说,封尧脸色更是难看:“本王的事,何须你来拿主意!”说完,转身便欲离去。
叶绾绾睨了一眼封尧的背影,喉咙猛地一热:“咳咳……”她掩唇,轻轻咳嗽一声。
手已碰触到门的封尧微微停滞。
“王爷舍不得我?”女人刻意带勾的语气传来。
封尧神色一沉,再未犹豫,打开门大步流星离开。
“咳咳咳……”看着那人走了,叶绾绾才掩唇剧烈咳嗽起来,方才忍下的咳,像是瞬间爆发一般,肩头的伤口拉扯着皮肉,痛极了,痛的她泪都快流出来了。
“小姐……”门口一声低呼,芍药匆忙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温水,“小姐,您慢点喝,慢点喝……”
一只手,轻轻在她后背上细细敲着。
“芍药……”终于咳完了,叶绾绾不着痕迹的擦了一下眼角,“这一次,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小姐,你在说什么啊……”芍药急的眼圈都红了,“今天是大喜日子,王爷怎么还离开了?”
“他该离开,从一开始,就该离开。”叶绾绾喝了口温水,逐渐平静下来。从一开始,二人的纠缠就是一场错。
“小姐!”芍药不解,“老爷若是知道小姐这般,定要心疼死了……”
爹……叶绾绾双眸微动,扭头望着芍药:“所以,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告诉我爹,知道吗?”
“小姐……”
“我和封尧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爹毕竟一介商贾,若真和皇族起了争执,你觉得谁会吃亏?”叶绾绾罕见的严肃。
芍药认真听着,继而郑重点点头:“我知道了,小姐。”
“嗯,”叶绾绾笑开,扭头望了一眼四周,“好芍药,把蜡烛撤了,红绸子换了,门上的喜字也摘了吧。”
芍药惊:“小姐这是……”
今日才是洞房花烛夜啊,便是寻常人家,也不会这般快就撤下这些东西,有好些人家都放好些天,就图个喜庆吉利呢。
叶绾绾勾唇笑了笑:“如果不是我现在不能动,便是床上的红被褥也要给换了。”
芍药困惑,却见叶绾绾神情认真,终究还是差了两个王府的丫鬟一起,将屋内的喜庆陈设都摘了下来。
叶绾绾静静望着,这个內寝,和她前世住的几乎一模一样了,没有半点人气儿。满意的点点头,却又望见一旁衣箱:“芍药,将王爷的东西也都收拾起来送到前庭去。”
“小姐?”芍药睁大眼睛,“您是王爷名门正娶的王妃,怎能……怎能和王爷分开而居?”
“……”叶绾绾望她一眼,没有言语。
“奴婢这就去办。”芍药虽为难,却还是走到衣箱处,收拾起来。
约莫忙到亥时,喜房内,一切喜庆的意味都没了,封尧的东西也都收拾利落送到前庭。
叶绾绾让芍药歇息去了,自己一人静静躺在床上。
前世,她就是在这么冷冷清清的內寝里,独自一人过活了两年,不同的是,那时她满心期待着封尧的到来,如今,却不同了。
她会扮演好一个王妃,只等着封尧夺权之后,给她一纸和离书、给叶家一个善终。
缓缓闭上眼睛,或许是睡前那碗中药起了作用,叶绾绾睡得昏沉。
她甚至梦到了前生,洞房花烛夜,封尧抛下她入了宫。
那时,泼辣胆大的她便穿着喜服坐在王府正厅,等了他一夜。
直到黎明将至,封尧才一袭白袍归来,神色间添了几分疲惫。他对她视若无睹,扭头便要往客房而去。
她拦下了他,问的直白,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中是惶恐的,她问他:你去了哪儿?知不知道昨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而封尧,却只似嘲似讽望她一眼:“你已达成所愿,嫁入王府,何必再做些伉俪情深的戏?”做戏,她的洞房花烛,于他而言,只是做戏而已。
可悲的是,那时的她,明明嗅到了后宫特有的百濯香的味道,却仍旧信了他,信到最后被打入了冷院,信到求一封和离书都不被允许,信到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冷院灯枯油尽。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女人,眼角缓缓落下一滴泪。
长夜渐渐消散,东方黎明破晓。
叶绾绾在睡梦之中听见一阵嘈杂声,惹得她梦里都不安生。
“王爷,王妃身子不好还在歇着……”是芍药的声音。
却无人应声。
“啪——”直到內寝房门被人用力撞开,叶绾绾才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熟悉的帷幔,继而缓缓转眸,望见了站在桌前的男人。
一袭白色袍服,身姿卓绝,恍若谪仙,如果脸色和煦些的话。
封尧。
他的脸色铁青,目光狠狠望着內寝的陈设。昨夜自己离开时,此处还一片红色喜庆,今日,竟……一派死气沉沉之感,不止这里,便是庭院中,喜字也被拆了大半。
更为恼火的是,高风指着前厅的衣箱告诉他,那是王妃命人送来的。
她存心隔开二人的距离。
封尧鲜少喜怒都形于色,可如今,竟有些控制不住怒火了。
抬手,指着满室寂然:“叶绾绾,你这是何意?”
叶绾绾顺着封尧手指处环视一周。
很平常的內寝,平常到她前世一人在此处生活了两年。
“王爷在宫内可还玩的开心?”忽视了他的问题,她径自反问。先错的人,不是她。
封尧被她的话一堵,眼底一虚却很快镇定:“不过是贵妃娘娘棋艺不精,邀我入宫指点则个罢了!”
“噗……”叶绾绾终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和前世一样的借口,她真不知道前世她是怎么说服自己相信的。
“你笑什么?”封尧脸色僵青。
“洞房花烛夜,邀你入宫商讨棋技?”叶绾绾抬头,眼底似笑非笑,“王爷,我在你心中究竟有多蠢?还是说,你觉得我一定会信你说的每一句话?”
“叶绾绾!”封尧恼羞成怒,昨夜,确实只在曲烟宫中下了一整夜棋罢了。
“王爷,我始终没忘,你我二人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叶绾绾垂眸,望着眼前的红色被褥,肩头还在痛着,她却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半分脆弱了,“这大喜的日子,面子我维持住,可里子,我维持不住了。”
封尧神色越发难看,他当然知道他们成亲只是交易,可是这话一而再再而三从她口中说出,却只让他心底恼怒罢了:“所以,你命人将喜字全撤了,将我的衣裳搬到前庭?”
“难道王爷想和我共居一室?还是想同我圆房,夜夜良宵?”叶绾绾笑开,“怎么?你可是喜欢上我了?”
“放肆!”封尧双眸一凛,却又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本王岂会同你这般!”
“那便是了!”叶绾绾眯了眯眼睛,他回绝的太过理所应当,本以为无反应的,心底却还是有几分阴翳,“今后,你我二人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你以为你这是万全之策?”封尧冷笑,“且不说皇宫那边,单是你父亲那边若是知晓你这般,怕是都认为我这靖元王府欺负你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叶绾绾垂眸,亏她方才还以为,封尧这般气势汹汹来质问她,是因着对她有那么几分情谊,如今被他这般一说,才幡然醒悟,终究只是为了在皇上和爹爹那边好交差罢了。
“你放心,”她启唇,“对外只称我如今身上有伤,不宜圆房,至于王爷你,以往玩世不恭的紧,如今有了家室想要心思沉稳下来,今后多读些诗书,以担起肩头担子,养家报国。”这些缘由,她早就想好了。
封尧眉心紧皱,听着女人这顺畅的借口,就知道她定然在心底想好了由头,不圆房、甚至得到了叶家支持,本是好事一桩的!
可如今这好事,竟扰的他心神难宁!
“话既然是你说的,那么今后,你便不要后悔!”封尧冷言,扭头转身便欲离开。
“封尧!”背后,女人有些柔柔弱弱的声音传来。
封尧脚步微顿,面上却一松,他就知道,这个追的他满城风雨的女人,岂会真的甘心只当一个空头王妃?
“以后,若无其他要事,你也不要往后院来了。”叶绾绾抿唇低道,二人每次见面都如今日这般针锋相对,她会心累。
封尧背影彻底僵硬,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会……说出这番话!
“如你所愿!”牙缝中挤出这几字,他已快步离开。
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芍药见封尧摔门而去,这才小心翼翼端着铜盆走了进来:“小姐,王爷方才脸色好生可怕……”她心有余悸。
叶绾绾想到封尧隐怒时的模样,是啊,她一向大胆都曾被他吓得不敢近他身,更何况芍药呢:“无碍,以后你便是想看都看不到了。”
封尧是骄傲的,她今日要他少来后院,他既已应下,便绝不会食言。
“可是……”芍药纠结,“那以后,小姐和王爷真的要分开住?”
“自然。”叶绾绾颔首。
芍药仍旧欲言又止。
“你有何话要说?”叶绾绾无奈。
芍药沾湿巾帕替她擦拭着手掌,低声问道:“如今小姐是王妃,若是和王爷关系僵了,以后王府的人怕是对小姐不好……”今晨,她已经听见有嘴碎的丫鬟在偷偷嚼小姐的舌根了,均被她呵斥了过去,可心里总归有不忿。
叶绾绾任由芍药擦拭着自己的肩头,眯了眯眼睛:“这王府里头,除了王爷便是王妃最大了,他们即便对我不好,可吃穿用度哪个敢怠慢了?且我和王爷虽分开,可叶家如今还能抵得上大用,他不会亏待我。”
这是叶绾绾对封尧的了解。前世,他不喜欢她,甚至可以说厌她逼着他娶她,他都给了她王妃的待遇。
如今,她很“贴心”的提出姻亲只是交易,待他日他得权得势,她求一封和离书让贤。他怕是会命人待她比前世更妥帖。
“可是小姐……”芍药将巾帕放入铜盆中,拿过一旁的盐水给叶绾绾漱口,“你不是……很喜欢王爷吗?”曾经,小姐提到王爷,便羞的小脸通红。
叶绾绾端着盐水的手一僵,喜欢封尧?
她竟觉得这四字分外遥远。仰头,喝了一口水,在口中漱了漱,吐出。
“是啊,曾经很喜欢,”她低语,就像老人在追忆曾经不得志的爱恨情仇一样,“可是芍药,有些人,是不能喜欢的。”因为,注定会伤心。
封尧是固执的,所以他即便娶了她,都没能忘记曲烟,甚至在娶她三年后,纳了和曲烟那么像的柳如烟。
自大婚隔日,二人晨时争执一番后,封尧再未出现过。
大夫倒是每日一次,准时查探叶绾绾的伤势,肩头的剑伤虽说深了些,却并没伤及筋骨,不过换药时受些皮肉之苦罢了。
叶绾绾日日躺在床上,芍药替她寻了些古籍话本,又每日熬些大补汤,倒也不算无聊。
三日后。
叶绾绾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她也可以自己支撑着身子细微的活动了。
“小姐,小姐……”方才用过早食,叶绾绾含着一颗梅子,刚拿起话本,芍药便从外面跑了进来,“前院高总管说,有人拜访王府。”
“什么?”叶绾绾困惑,因为她受伤,便是进宫请安的日子都推迟了,大抵是真的对封尧不上心,皇上只下了一封诏书,要叶绾绾伤好再入宫请安便是。
而回门更是在入宫请安之后,这段时间,叶绾绾一直很闲,前院的任何人、事都鲜少请示她。
“王爷出门了,所以高风才来请示小姐吧。”芍药想了想,应道。
叶绾绾轻怔,才知道封尧又出府了,将一个“闲王”的名头,扮演的极为逼真,而叶绾绾“下堂妃”的名号,也传遍了京城。
想来,总觉得讽刺,她为救他而伤,大臣内子不少人均送了不少礼物,便是皇宫里因着面子也送来不少珍贵药材,偏偏只有封尧,莫说感恩,便是探望都少得可怜。
她正想着,门外却再次传来脚步声,正是高风:“启禀王妃,门外有人要见您。”
见她?叶绾绾困惑,可看清跟在高风身后的人影时,她忍不住笑开:“南大哥?”
穿着一身青衫,姿态儒雅的男子,不是南墨又是谁?
这几日,没人看她,她心底难免生出几分悲戚之感,如今看见南墨,自然似看见娘家人一般。
“晚……”南墨一笑,可转瞬笑容微顿,垂眸低道:“王妃。”
叶绾绾看了眼高风,后者自然明了,迟疑片刻,转身退守在门外。芍药见状,也机灵的守在外室。
“南大哥怎么会有空来此处?”没了封尧的人,叶绾绾轻松几分。
“你受伤的事,叶家都知道,老爷和叶兄都十分担忧,可碍于你尚未回门,若贸然见你怕有损天子威严,所以才让我前来探望你一番。”南墨浅笑一声,不知因着私心还是何,没叫她“晚晚”,却也没唤“王妃”。
“我的伤只是皮肉伤而已,”叶绾绾眯眼笑了笑,皇族规矩多她自然是知道的。
“见到你没事,我……我们也便放心了。”南墨也笑了笑,可终究眼底带着几分担忧,“听闻,叶姑娘是为保护王爷而伤的?”
“算是吧。”叶绾绾缓了缓,只是怕封尧过早暴露身份,连累叶家而已,她一直这般安慰自己。
南墨双眸暗淡了些:“你……总是这般在意他……”他说话声音极低。
叶绾绾困惑:“什么?”
南墨猛地回神,抬头望着她已经恢复平常:“我说,叶兄前日和王爷起了争执。”
“怎会这般?”叶绾绾大惊,大哥怎么会和封尧起争执?封尧再不济,也是个王爷,皇族贵胄!
“叶兄在醉仙楼碰见王爷饮酒,觉得他未曾照顾好你。”南墨解释了一嘴。
“大哥怎会这般莽撞。”叶绾绾无奈,往后,叶家的命运,不过是封尧一句话的事罢了。何必将事情闹得这般不可开交?
不过,原来封尧这几日出府是饮酒了啊,当真闲适呢。
“想来叶兄也是关心你,”南墨眼神迟疑片刻:“若是我碰见……”定然也会心有不忿。
后一句话,终究未曾说出口便已经被人打断。
“小姐,您该喝药了。”门口,芍药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叶绾绾扬声,又垂首看了眼南墨,“南大哥方才想说什么?”
南墨眼神微暗,终究柔和笑笑,摇摇头:“没什么。”
叶绾绾不疑有他,接过芍药手中的药碗,大夫开来调理身子的,良药苦口,闻起来便极为苦涩的药,可能因着前世害痨病喝了太多的缘故,她也不觉得苦涩了。
只是一旁,南墨望着她熟稔的动作,眉心轻蹙。
他还记得以往她喝药时,总是眉眼挤做一团,周围好些人劝着央着,还要备好蜜饯,才能让她喝下去。
如今,她却面色不改,神情平和……她曾经可是受尽宠爱的首富千金啊……
“晚晚,王爷对你……可好?”话,不自觉便问出来。她那么喜欢封尧,甚至不惜为他挡了一剑,可是如今,她受着伤,他却不知在何处!
“咳咳……”叶绾绾被呛住了,无奈望了眼南墨,这个时候提封尧作甚?好些时候,她都要忘记自己已成亲的事实。
“无碍吧?”南墨惊到,顺手拿出绢帕擦了一下她脸上流出的药汁。
行云流水的动作,却让叶绾绾一僵。
南墨似也惊到,动作都迟钝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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