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宋窈招呼了一众高管,不动声色地握住了严司堔的手。严司堔起身,牵着她出了会议室,大步流星地往办公室走。宋窈一路小跑才跟上,进了门,她还没关门,严司堔已经砸了一只烟灰缸。砰地一声!整层楼都回荡着声音。宋窈赶紧把门关好,走上前去,从后面抱住了男人。“别生气,别生气。”她能感觉到严司堔胸口的起伏,明显是被气着了。严震霆这回做事真的不地道,先把徐淑艳弄到了帝都,给他们玩了一出心理战,又弄出梁董的事,给严司堔找不痛快。严司堔闭了闭眼,压下火气,握住了腰间女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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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唬你而已,最后少你一分了。”
宋窈想了想,好像不仅没扣,他还发了她全额奖金。
对于那时候的她来说,那可不是一笔小钱。乐得她好几天都脚下打飘,就算他还总是挖苦她,她也没太在意。
“你真笨。”她忽然又说。
严司堔背着她走到了民宿门口,侧身让她开了门,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道:“我笨?”
宋窈点头,抱紧他,等他开了房间门,她才说:“喜欢人不是这样的。”
要不是后面的发展太魔幻,他们岂不是要错过了。
严司堔将她放在了床边,单手插兜,伸出手指用力戳了一下她的脑门。
“我笨,那你是怎么进了我的休息室的?”
宋窈被戳得后仰,捂着额头坐直,听到他说什么,耳后不免一热。
他说的对,就算他没走正经路子,也还是把她迷住了。
除了脾气差,她绞尽脑汁也找不到他的缺点。
刚认识那会儿,他也才二十二岁,却强大得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好像他什么都会。
就算她每天熬夜,拼了命地追赶,也还是抓不到他的衣角。
这么想着,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他腰间的衬衫。
“抓到了……”小声嘀咕一声。
严司堔没听清她说什么,转身去柜子里翻找药箱,然后在她面前蹲下。
“嘶——”
他抬头看她,凶巴巴的,“忍着。”
“哦……”
宋窈深吸一口气,准备忍痛,却发现不痛了。
低头看他,他表情认真,单手托住她的小腿,动作十分轻柔地往上擦药。
“出来一天,上两回药,你怎么比小孩儿还难带?”他一边擦药,一边数落她。
宋窈伸出手,掰了掰手指,“我觉得是本命年问题,我今年虚岁二十五,实际是二十四。从年初开始,我就没走过好运,医院都不知道去多少次了。”
“自己不当心,还搞迷信。”
宋窈双手按在身侧,盯着眼前人,又忍不住替他捋了捋碎发,“不过有件事特别幸运,可以抵这一整年的噩运了。”
严司堔没抬头,语气笃定,“跟我谈恋爱。”
宋窈:“……”
她本来是想说这句话,没想到被他抢了台词。
嘁——
自恋鬼。
严司堔放下手里的东西,单膝压在地板上,抬头看她,眼中闪着微光,说:“这也是我今年最幸运的事。”
宋窈唇角上扬,别过脸去不看他,缩了双腿退到了床中央。
严司堔:“十二点都没到,急了点吧。”
宋窈啧了一声,抓了枕头就砸他,“滚蛋。”
严司堔接住枕头,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时间也不早了,他去检查了浴室,让宋窈进去简单擦洗了一番。
毕竟在外面,床单被褥都是新的,他也觉得不舒服。
熄了灯,从后面抱住宋窈,竟然什么都没做。
宋窈觉得诧异,在他怀里转了身,正要问他。
严司堔舒了口气,把人按住,“少乱动,腿刚上了药。”
宋窈听出他口吻里的克制,仰头,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
晚安。
宋窈和严司堔早早休息了,虞天宇那群人却玩得挺晚。
早上,都没来得及打招呼,他们俩就先开车回了市里。
经过荣家的车队附近,严司堔忍不住轻哼。
宋窈只当没听见,悄悄转过身去吃早点。
“装傻?”
宋窈无奈,小声道:“以后估计没有交集了。”
“有也得避开。”严司堔强调。
宋窈哭笑不得,“知道啦。”
严司堔这才满意,踩下油门,驶出了风景区。
临近市区,忽然一通电话打进来,宋窈帮着按了接听。
陌生的声音传出来,“严总,津市这边出了问题。”
一听津市,宋窈立刻坐直了身子。
严司堔放慢了车速,眉心略收,“说。”
“今天早上,有人报案,说康慈疗养院有精神病人伤人事件发生,警方介入。刚刚才来拿过资料,还带了专业人士做鉴定。”
严司堔踩了刹车,“你们不知道拦人?”
对面噎了一下,说:“少爷,是杨局亲自来的。”
严司堔眸光一沉,心里有数了,这个杨局是严震霆的门生。
宋窈坐在旁边,看到他沉默,心里立刻紧张。
“怎么办?”
“别紧张,我先送你回公司,我亲自去处理。”
宋窈抓紧门把手,心态比之前好了不少,大概是这几次徐淑艳病情恶化太严重,她的抗压能力也被迫提升了。
严司堔重新发动了车,将她送到了岳吉楼下。
“正常工作,别胡思乱想。”
宋窈深吸一口气,调整表情,“放心,我不怕的,你有了消息告诉我。”
“好。”
看她没有之前的慌神,严司堔才放心让她下车。
彼此分开,宋窈进了电梯,肩膀才耷拉下去。
胸口剧烈起伏,直到电梯门打开,她才能平静。
事关徐淑艳,她永远都不能真的冷静,只是不想再让严司堔担心。
进了办公室,丁帆进来汇报工作,她强撑着精神一一处理。
接近中午,严司堔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让她下楼。
“对方按照章程,把你妈妈送来帝都了。”
“什么?”
宋窈诧异,一下子没明白什么意思。
严司堔没有多说,直接带她去了医院。
宋窈想过是严震霆要发难,但没想到,严震霆是把她妈妈接到了帝都,一声不吭地换上了最好的医疗团队。
这是什么意思?
“先进去看看你妈妈,其余的交给我处理。”严司堔提醒她。
宋窈点头,跟着护士去了精神科,心中忐忑不已。
隔着玻璃,看着徐淑艳一声不吭地坐在窗下,眼神麻木,了无生气。
她眼泪当即就掉下来了,赶紧转脸擦掉。
推了门进去,徐淑艳抬头看了她一眼。
“妈妈……”
徐淑艳视线聚拢,朝她的方向努力看清,颤颤巍巍地起了身。
宋窈心里一喜,感觉到徐淑艳认出了自己,赶紧走了过去。
刚走近,徐淑艳看清了她的脸,先是怔忪了片刻,随即瞪大了眸子,满眼凶狠。
宋窈毫无防备,笑着上前,却被徐淑艳猛地掐住了脖子!
“小偷!你去死!”
砰地一声,宋窈被按在了门上,脖子被死死掐住。
她没想到,徐淑艳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就算她手脚并用地挣扎,竟然也不能扯开脖子上的禁锢。
“救……救命……”
细微的声音发出来,根本没有人听得见。
徐淑艳瞳孔放大,手上用了死力,嘴里重复:“偷我窈窈的东西,你去死!”
“妈妈……”
“怎么回事?里面的人呢?”
“宋小姐?”
外面护士敲了敲门,宋窈抓住机会,用脚跟死命地踢门。
“快来人!”
外面传来脚步声,没过一会儿,门被人从外面强制推开。
宋窈眼前发黑,感觉到脖子上一轻,有人把徐淑艳给拉开了。
身体落入熟悉的怀抱,耳边是他一声声的呼唤,她勉强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严司堔将她打横抱起,迅速离了房间。
身后是一阵尖叫声,听得人耳膜都要碎裂。
脑海里全是徐淑艳的眼神,整个身体如坠冰窖。
医生帮她检查,她全程都处于放空状态,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就是脖子上有掐伤,其他问题不大。”
宋窈靠在严司堔身上,吞了口口水,坐直身子。
“为什么,我妈妈好像把我当仇人一样?”
徐淑艳的主治大夫走进来,面色凝重,应该是刚从徐淑艳那里过来。
“宋小姐,你和你母亲是有过节吗?”
宋窈愣住,仿佛听了什么笑话,“过节?”
“精神分裂症,这类病人发病时的状态,大多不是虚无的幻想,很多都是基于平时的情绪累积。如果你们平时有过一点小矛盾,在她发病期间,这种情绪会被进一步放大,以至于出现刚才的行为。”
宋窈想都没想,“不可能,我妈妈就我一个孩子,她怎么可能对我有负面情绪。”
医生沉默,看了一眼严司堔的眼神,抬了抬手,“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也有可能是别的因素。”
宋窈心累不已,想起刚才徐淑艳的样子,后脊背就开始发毛。
跟着严司堔出门,她试着问了一句,“你爷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让人把你妈妈遣送到了帝都。”
严司堔皱眉,明显对老爷子这个举动也抱有疑惑。
按理说,帝都的条件比津市好,老爷子还大费周章地调来一支医疗队,完全是示好的态度。
可是宋窈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她前几天还泼了严榛榛热水,严震霆不找她麻烦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好心帮她。
“先回去休息,什么事都有我。”
手被牵住,掌心传来温度。
宋窈心稍安定,跟着严司堔往外走,经过拐角却忍不住往徐淑艳的病房方向看了一眼。
严司堔送了她回山庄,下午都没去公司。
宋窈躺在床上,想着徐淑艳的事,偶尔又听到外面严司堔打电话的声音。
他管着严氏那么大一家公司,最近却总是因为她的事耽误正事,她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次了。
宋窈想不通严震霆的用意,连续三四天,都在医院和公司之间来回奔波。
每天和严司堔见面,自己也都是丧丧的,全靠他安慰。
第四天,她坐在妆台前面,忽然就有点想明白了。
严震霆把徐淑艳接到帝都,看着是好心,其实就是在耗她跟严司堔的情绪。
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一次次的折腾,尤其是徐淑艳有事,她都控制不住沮丧。之前徐淑艳人在津市还好,她还能松口气,可现在人在眼前,她每天都去医院,久而久之,自己的情绪受影响,也让严司堔跟着一起被折腾。
想明白这些,她收拾了下自己,下楼,去找管家。
“麻烦您帮我准备午餐,我中午送去严氏。”
管家一看她气色不错,也跟着高兴。
别说是严司堔,宋窈心情不好,整个山庄都跟着低气压。
“我让人准备两份,您中午陪着少爷一起吃。”
宋窈笑着点头,“好。”
想明白了,胸口都是轻松的。
得打起精神,妈妈的病要关心,但她自己的生活也得美好。
十一点,管家把一切都打点好,让人送了宋窈去严氏。
宋窈进了大厦,从前台开始,一路都是问好的。
刚到三十八层,发现秘书室竟然集体不在,她往会议室方向走了两步,这才撞见往回跑的薛蜜。
“窈姐!”薛蜜一看到她,如见神兵,“你怎么来了?”
宋窈拎起手里的东西,“我给严总送午餐。”
“严总哪出得来啊。”薛蜜擦了擦额头的汗,勉强地道:“梁董来了。”
宋窈懂了,这个梁董是严挚诚在位的时候用的人,算是严震霆留下的元老,在董事会特别有脸,手上还有严氏的股份。
“具体什么情况?”
“昨天严氏在荷兰的化工厂出了小规模的事故,梁董在会上建议撤出荷兰的资金,严总不同意。”
宋窈心里骂了一句,这人根本就是严震霆找来给严司堔上眼药的,荷兰的企业是严司堔上位才做起来的,说撤资就撤资,简直没把严司堔的心血放在眼里。
“现在还在里面僵着呢。”薛蜜叹气,双手搅在一起,说:“再对峙下去,估计要闹得难看了。”
宋窈思索片刻,吩咐薛蜜,“你去找人,准备点心茶水,我们去敲会议室的门。”
“啊?”
薛蜜吓住了,“不行,窈姐,这太冒险了。”
宋窈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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