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你走了,妈也不在了,爸也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哥,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说到最后,我泣不成声。却感觉到一双手把我抱的更紧。我抽泣着:「在失去的废墟里,我们还可以重建新的生活,只有我们两,好吗?」哭够了,我牵着他的手回去。好像又回到了以前,我们手牵手回家的日子。他送我回来后要走。我拉住他的衣角:「今晚,可以留下吗?」他皱眉。「我是说,可以陪我聊聊天吗?我有很多话想问你,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他低头看了看我。我可怜巴巴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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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发现,我不会。
……
于是我随便鼓捣了两杯给他们。
胖哥表情很古怪。
而我哥直接喷了。
扯下耳机把我拎进了隔间。
「你拿我当小白鼠呢?」
我局促不安道歉:「上面写的字太潦草了,我不认识。」
「不会百度?」
「百度说就是把这个那个还有那个加一起,就可以了。」
「我特么。」
他顿住,好像要找什么东西。
不会要体罚我吧。
我一把抱住他。
「哥,我…我错了,我不玩奶茶了,收钱行吗?我大学专业就报会计!」
「你还真拿我这儿当实验室练手呢?」
「放开。」
我才发现,他胸膛起伏地厉害,脸有点红。
我赶紧放开他,垫着脚摸他的额头:「哥,你昨天睡这儿不会感冒了吧,脸好红啊。」
他拍开我的手,隐忍着:「离老子远点。」
「哦。」
他又凶我了,那他会凶糖姐吗?
说她她就到。
一个美艳的女人,右手拿着烟,看着我跟他一起出去。
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我哥没说话。
在吧台后的高脚椅坐下,我自觉乖乖地的坐在他旁边。
「喜欢乖乖女?」
「不是,我是他的…」我要解释。
「我的事情,不需要跟你汇报吧?」他打断我。
糖姐红唇里吐出一口烟圈,好看的丹凤眼发出勾人的魅力。
让我想到了倪妮在一部电影里的样子。
「赵知也,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只是合作关系,你的手要伸到我家事上?」
「家事?」
糖姐摁灭烟头皱眉:「这么小,你不怕遭报应吗?」
我自告奋勇站出来:「我马上上大学了,只是看起来小而已。」
然后被他吼:「坐下。」
我灰溜溜又坐回去。
「行,还是你玩的花。」
「你特么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别来求我。」
「我还怕什么吗?」
「你别后悔。」糖姐咬牙切齿。
他舔了舔嘴唇:「我一个烂人,又没家人,搞我就放马过来呗。」
糖姐走了。
我拉了拉他衣角。
「哥,你还有我。」
他眼神晦涩地看了我一眼:「拖油瓶吗?」
「我们都只有彼此了,你不要把我推远好不好?」
「中午胖哥带你吃,我出去一趟。」
他起身,又走了。
但我很高兴,至少他还有点关心我的。
我去找胖哥,毕竟他也是合伙人。
胖哥说刚走了一个收银小妹。
我要是能接受夜班的话,就去上。
「不过工资可没多高。」
我恨不得把胖哥的照片打印出来装裱在网吧大门口,告诉大家他是好人。
「我不求工资,能干点事儿就好。」
「可别,咱们情谊千金但是也要明算账。」
「不用,能包我饭就行。」
等我哥回来,看到在吧台内站的笔直的我,皱眉问:「不去睡,大晚上跑这儿干嘛?」
「我听说走了一个前台,我就来补上了,今天我值夜班。」我美滋滋。
他却很不高兴的样子,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开始骂人:「你特么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她待不了多久就走,你找她,有病?」
「草。我在意?」
我安静站在原地,不敢说话,等他打完电话才解释。
「是我求胖哥的,你别怪他。」
「你可真会给我整事儿。」他从旁边的柜子拿出一瓶可乐。
「我没有,我待着也是无聊,做点事儿,时间过得快一些。」
「发你工资了?」他挑眉。
「我没要工资。」
「你傻吗?」他更气了。
说罢还要再去打电话,我赶紧跑出来。
「别打了,是我要求的,反正你们也是合伙开的,节约一笔钱,你也能多赚一点。」
我算盘还是打的很好吧。
他冷笑:「用我的人,不给钱,白给人打工?」
我傻了。
虽然嘴里说着不让我干,但他还是留下了我。
我每天比蜜蜂还勤快。
网吧生意中规中矩,没人的时候我就学奶茶。
从简单的柠檬汁到能玩出点花。
他对我,态度也不算那么恶劣了。
有时候,还有闲心尝我做的奶茶。
虽然事后全被他吐出来了。
但胖哥都说有进步的。
我得意忘形,然后不小心把自己烫到了。
强烈地灼烧感向我的舌尖袭来。
很快这种疼痛绵延到身体以及心理。
我伸出舌头缓解,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他看到后,扔下耳机就跑进吧台内,神色紧张,还在骂骂咧咧。
「草,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想解释,可是我连话都说不了。
他赶紧打开冰箱,索性还有一些冰块。
扶着我,放低声音:「嘴张开一点。」
我大着舌头:「呜呜,张…不了。」
他又赶紧用碎冰器打碎了,拿着勺子往我嘴里送:「先含着降降温。」
然后又抽了一张纸给我擦眼泪。
舌头上只是被冰麻了一下,又马上开始了新的疼痛。
跟以前被烫完全不一样。
我感觉舌头要爆炸了。
他看我的表情还是很痛苦,暴躁的骂了一句,又拿着手机开始查。
最后索性撂下手机,直接拉着我打车去了医院。
等叫号的空隙,我坐在座椅上伸着舌头。
很想一条哈巴狗。
他比我还着急,站着来回去看进度,就差直接冲进去逮着医生追问了。
嘴里还不忘说一些狠话。
我用手机前置摄影头看了看,原来是起泡了。
没见过这架势,我又要哭了。
他蹲在我面前:「很痛?」
我点了点头。
「别怕,开了药就好了。」他语气变得轻柔,好像是在安慰我。
我大着舌头:「好…好不了了。」
「乖。一会就不痛了。」他伸手轻轻擦掉我的眼泪。
我摇头,眼泪还是在掉。
他终于叹了一口气。
一手握着我的后颈拉向他怀里。
然后温柔的给我拍背:「想哭就哭吧,哭过了就好了。」
这段时间来所有的情绪全在这一刻奔溃。
我明明有幸福的家庭,有美好的童年。
然后我哥走了,我妈走了,我爸也走了。
是上天觉得我过的太好,要来剥夺吗?
只剩下我一个人,它就能开心了吗?
15
昨晚开了药,吃了也喷了。
可能是哭累了,我在回来的车里睡着了。
后来,我哥轻轻喊醒我,然后蹲在我脚下,背我回了家。
梦里,我又回到了小时候。
3 岁的时候,10 岁的他背着我去接爸妈下班。
5 岁的时候,12 岁的他幼儿园接我放学。
7 岁的时候,14 岁的他在家做饭给我吃。
8 岁的时候,我只看到他拖着行李箱走的背影。
我在梦里哭着喊着不要走,再看我一眼。
可是那个单薄的少年背影,依旧没有片刻的停留。
哭醒后,我闻到了一阵香气。
厨房里,赵知也正在熬粥。
高大的身影,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肌肉,笔直又有线条的长腿。
我突然想到一个词:猛男娇妻。
随即我便红了脸。
我都在想什么啊。
他很认真地搅动着,都没有注意到我在门外看了他好久。
等回过神来后,他转头,目光从脸上到我下面。
皱着眉开始骂:「不穿鞋跑出来,感冒了怎么办?还嫌自己事儿不够多?」
我知道,他就是嘴硬心软。
嘴上再怎么骂,我有事他比谁都着急。
就跟以前一样,被爸妈骂了的我会跑去找他。
他会抱着我说,就算全世界都指责我,他的怀抱永远都会为我敞开。
鼻尖一酸,我控制不住的跑过去,然后抱住了他。
「哥。」
我能感觉到他身躯一僵,不过他没推开我。
埋在他的胸前,我瓮声瓮气:「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那天过后,因为舌头被烫的原因,我哥天天在房子里给我煮粥,做清淡的食物。
脸色也不那么黑了。
连续一周后,舌头终于好了。
高考也到了出分的时候。
那天他比我还激动,陪我一直守在电脑旁。
胖哥趁他不在悄悄跟我说:「有人喜欢你咯。」
我:「?」
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赵知也的样子。
心砰砰砰跳的很快。
他用眼神给我示意了一下。
「看没看到倒数第三排戴眼镜那个男生,我注意他很久了。」
「没注意。」
「那小子吧,看上你了。」
「哦。」不知怎么,心情有点失落。
「你这是啥表情,有人喜欢是好事。」
「嗯。」我继续刷新页面,并不在意。
「我跟你说吧,跟年轻人谈恋爱才是青春,野哥吧,大你那么多,你就别想了。」
我生气了,他这说的是什么话。
「凭什么?」
「哟,还有小脾气?不过胖哥话糙理不糙,野哥嘛太野,你管不住的。」
「我没想管他。但是…」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
「但是什么?」
「我想永远跟他在一起。」
「妹子,你这思想很危险啊。」
我不说话,胖哥拍拍我的肩膀:「法定 20 岁结婚,你都还有 2 年。」
「你们俩嘀咕啥呢?」
听到我哥的声音,胖哥赶紧弹开,又嘻着脸皮笑:「关心小妹的人生大事呗。」
「她需要你关心?」
「咋地,相处这么久,总是有感情的,我说你也是,不喜欢人家就不要吊着人家,反正她也有人喜欢。」
赵知也脸都黑了骂道:「滚。」
胖哥走了,我也丧气了。
就连分数超过重本线很多,都没有让我高兴。
我哥却很高兴,问我想报哪儿。
「交大吧,男生多。」我心不在焉胡诌了一个。
却注意到他脸都阴沉了下来。
我直视他的眼睛:「你想我报这个学校吗?」
「你的事情,自己做主呗。」他又恢复了那副致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我知道了。」
我起身要回去睡,他却跟在了我后面。
今天的月亮很圆。
短短几百米的路,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都有心事。
走的格外漫长。
今天有个路灯坏了一盏,我突然被一处坑坑洼洼绊了一下。
整个人快要跌倒的时候,却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呼吸声打在我的头顶,我的耳朵有点发烫。
等了一会,他都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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