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沐归凡迅速穿过人群，远远就看到江面浮着一个人头。奇怪的是，江边还坐着两个浑身湿漉漉、一直在大哭的女孩子。刚刚他听说落水的就两个女孩子，这是已经救上来了？一个中年女人哭喊：“还有我女儿，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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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借口
红衣厉鬼气急败坏的怒骂，她是厉鬼，她感受得出苏何问体质特殊，有很微弱的吸引力。
她觉得她就要成功了，就好像苏锦玉魂穿一样，只要把苏何问挤出去她就能成功……
没想到，却被破坏了！
狂躁的厉鬼又瞄准了苏何闻，尖叫着顺势扑向苏何闻。
苏何闻再也顾不得许多，拔腿就跑：“妹妹救命……”
苏何问气喘吁吁的爬起来，吐槽道：“不是说不喊妹妹吗……”
哼，知道妹妹的好了？
苏何问亦步亦趋，紧紧跟在粟宝身后。
走廊里乱了套，越来越多的鬼跟着扑出来，如小女孩这样调皮的小鬼总想推苏老夫人的轮椅，如穿寿衣的老太太总跟在苏赢尔身边唠嗑，问苏赢尔能不能给她一个身体。
还有鬼婴在地上欢快的爬，难产的妈妈难过的唠叨，说她想再活一次，至少要把孩子带到人间……
苏何闻被红衣厉鬼追着，没了往日的优雅，头发丝都跑得有点凌乱。
粟宝抓着红衣女厉鬼的脚，拼命的打打打。
林林总总，大约有二三十个之多！
苏老夫人：“……”
她要晕了！
苏锦玉连忙压住她人中，说道：“老夫人，现在可不能晕啊！”
她算是明白了，这些鬼都想跟她抢苏小玉的身体，因为觉得她既然能魂穿了，说明苏小玉的身体特殊。
而抢不了的，不甘心的试图附身别人。
这时候苏老夫人要是晕过去，谁知道会不会像苏何问一样……
苏老夫人被掐着人中，又硬生生的挺了过来。
“扶……扶我一下……”苏老夫人脑瓜子嗡嗡嗡。
苏锦玉连忙抓住苏老夫人的手。
这一刹那，她心尖不由得一颤，下意识看向苏老夫人。
就在最混乱的时候，一道刺眼的白光一闪而过，阴鬼们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慌乱的四散而跑。
季常衣袍无风自动，一手就捏住红衣厉鬼的脖子，只听嗤的一声！
厉鬼尖叫着化成煞气，飞向了粟宝手里的魂葫。
季常衣袍翻动，仅仅是一挥衣袖，走廊上的阴鬼就纷纷惨叫着化成煞气，尽数归于魂葫之中！
剩下的只有几个零星的漏网之鱼，害怕的跪在地上大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孩子’……
季常收了手，冷冷的看着他们。
苏何问双眼冒星星：粟宝的师父父好帅！！！
他也想成为这么帅的驭鬼天尊！
粟宝哇了一声：“师父父好厉害！师父父世界第一牛逼！师父父666！”
看，小家伙又掌握了新的语言——人类高质量词汇。
苏一尘：“……”
沐归凡：“……”
可恶，被他装到了……
苏老夫人惊魂未定，看向一身白袍的季常。
这就是粟宝的那个师父了？
季常宽大的衣袖一挥，负手站在仅剩的几个鬼面前。
刚刚总要推苏老夫人轮椅的小女孩害怕的贴到肚子破开的女人面前，在地上爬的鬼婴也爬回了女鬼怀里。
两个小鬼都瑟瑟发抖。
女鬼抱着两个小鬼，放声大哭：“放了我吧！我只是可怜我的孩子而已，我不是故意要逗留在人间……”
穿寿衣的老太太也低着头，喃喃道：“我还有一句话没跟我儿子说咧……让我说完就好……求你了……”
季常皱眉，“人间有法，地府有规，你们在该前往阴曹地府的时候不去，错过了时间变成孤魂野鬼，按道理是要被直接灭杀的。”
人死后，会被黑白无常拘走，然后走流程先去土地庙确认‘户口’，确认无误后带往黄泉。
到了黄泉路，由牛头马面负责带到地府，或审核无误发往酆都受鬼寿，或直接上奈何桥喝孟婆汤然后去投胎。
或被押上阎王殿，清算审问入地狱受刑……
那些不肯走或者没有户籍等特殊情况留在阳间的，最终也会慢慢魂飞魄散。
总之一切都有森严的规定。
游荡在人间的鬼不符合规定，见者皆可杀。
女鬼连连磕头：“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的两个孩子……”
粟宝好奇问道：“你们是怎么死的？还有，老奶奶你要说什么？”
女鬼先哭着诉说起来了。
“一年前，我还怀着二宝，带着孩子过马路……”
因为红绿灯太远了，她一时偷懒，看到别人都从绿化带直接穿过去，她也带着大宝——也就是这个小女孩——走绿化带……
“那天没什么车的，可谁知道远处忽然响起刺耳的声音，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就飞出去了。”
她女儿跟着她一起遭了秧，大肚子当场就被压扁破裂，小宝也没能挺住。
女鬼哭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如果我不偷懒，如果我带着孩子好好走红绿灯，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我死不足惜，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才七岁，她才刚上小学，她还有大好的未来……”
“还有我的小宝，他都没出生，都没能看这个世界一眼……”
女鬼痛哭流涕。
被女鬼的叙述吸引了注意力的苏家众人，一时间都忘记害怕了。
季常看惯了生死，冷淡说道：“人各有命，是你不遵守交通秩序在先，死了也不该拖着你两个孩子。”
女鬼辩解：“我只是不想让我孩子就这么死了……”
季常冷笑：“怎么，你以为你不想让他们死，他们就能重活过来吗？”
女鬼立刻指着苏锦玉：“为什么不能，她就可以！”
季常一噎。
擦……这个Bug真的是，被狠狠抓住把柄了。
他看了苏家人一眼，最终还是说道：“苏锦玉属于异常情况，规则也不会允许她以这样的方式存活。”
苏一尘听到这句话，瞳孔猛然一缩。
苏老夫人还在糊涂中，粟宝的师父说……苏锦玉？
女鬼哽咽道：“求你了，我可以死，但我的孩子是无辜的……”
季常面无表情，早已看穿一切，十分无情的拆穿道：“你真的是为了你的孩子么？”
“你只是把自己的后悔和自责发泄在了两个孩子身上，如果不是你，这两个孩子已经去重新投胎了。”
女鬼惨白的脸色更是一白，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小宝还没出生，没有姓名户籍，他没办法去投胎的……”
判公
季常都懒得跟她说了。
是，没有姓名和户籍的未出世婴儿无法按照正常流程去投胎，这也是鬼婴为什么怨气那么大的原因之一。
但对于这一部分人口，地府依旧有相关的规定，鬼婴投胎走另外的流程。
女鬼肯定知道，只是她不肯接受现实罢了。
苏何问嘴唇动了动，忍不住说道：“这个阿姨其实也挺可怜的……”
女鬼感激的看向苏何问，继续说道：“是的是的！我们真的是遭受无妄之灾，本来也不完全是我的错，我们也是被连累的！”
“刚刚那个红衣厉鬼，是她撞死了我们！”
“壮锦大道车不多，那女鬼就是跟别人置气，才连累了我们……”
壮锦大道？
一年前，壮锦大道……
苏赢尔忽然想起来了，“一年前壮锦大道的确有一场车祸，当时我们有个工地在那附近。”
“一个女司机开车在路上，速度较慢，通过单行道的时候后面的车子不耐烦了，男司机想要超车。”
“女司机没让男司机超车，男司机脾气上来了，车子开到壮锦大道的时候几次故意别车在女司机前面。”
女司机也不服，就这样跟男司机较劲起来，两人越开越快，抢道超车，最后女司机没控制住撞上了旁边的大货车。
大货车失控，撞死了正从绿化带过马路的母女两人，那母亲还怀着孩子……
后来男司机被抓了，由于恶意别车，最终导致女司机、怀孕母亲以及一个小女孩死亡，被判了无期徒刑。
苏何问恍悟，“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刚刚女鬼的脸突然裂开，浑身破碎，原来是车祸死的。
粟宝疑惑道：“师父父，那红衣服阿姨为什么会变成厉鬼？”
大家都是死，怀孕的阿姨和小姐姐死后变成普通的游魂野鬼，但她变成了厉鬼。
季常道：“她死的时候估计憋着一口恶气，毕竟死前正和别人较劲，又恰好穿着一身红衣服。”
或许在她看来，是男司机害死了她，她憋着一股执念想要把男司机拉着一起死，由此化成了索命厉鬼也不足为奇。
粟宝抿唇，一时间竟不知道对错。
破肚子阿姨不遵守交通规则也是不对的。
但是红衣服阿姨在路上跟别人置气别车，害死了破肚子阿姨和小姐姐……
也是不对的！
这样的情况，到底是值得同情还是不值得同情？
“师父父……那破肚子阿姨要收吗？”小家伙抬头看着季常，一脸纠结。
季常一脸麻木不仁：“收。”
苏何问：“啊这……”
苏老夫人眼底也露出一丝不忍，主要是孩子的确是无辜的……
却听季常说道：“孩子的确是无辜的，但孩子不能成为一个人犯错的理由，知道吗？”
他垂眸看向粟宝，心底暗自叹息。
让她现在去理解这些看似冰冷，却又不得而为的事情，真的难为她了。
但作为小阎王，本就不能有多余的感情。
一生清冷，看破百态，一旦生了情就失去公正，但若冰冷无情又无法体会理法之外的人情，失去人性。
“所以粟宝想怎么做？”季常看着她。
粟宝想了想，问道：“不可以在人间，错过了投胎，那可以在鬼界吗？”
师父父说过，鬼界有地府、有酆都，酆都是所有没投胎的鬼聚集之地。
季常眼底浮起一丝赞许，现在的她能想到这一层已经很不错了。
“可以。”
虽然还有其他的办法，但季常没有再说。
既然粟宝说了，那么就按照她的意愿去做。
破肚子女鬼抱着鬼婴，牵着小女孩，眼底依旧有不甘心，还忍不住看了苏锦玉几眼。
去了鬼界，她要很辛苦的赚阴德，可能几百年都不一定能去投胎，更别说还带着两个孩子……
如果能投机取巧，直接复活多好……
不过季常大手一挥，她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一大两小就消失在眼前。
苏家人：呼……
感觉吃了个瓜……
可是心底沉甸甸的，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毕竟这不是看电视、看电影，而是现实生活中发生的。
苏一尘看向粟宝，无法想象她一个小孩子，好几次面对这些复杂的人性，内心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却见粟宝好像完成了一件事似的，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好像还挺高兴。
纯挚简单，没有在想刚刚女鬼说的事情……
小孩子，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挺好。
粟宝转头看向一旁剩下的寿衣老太太，问道：“那你呢？老奶奶你又是因为什么？”
季常暗道：不错，‘办公’经验越来越纯熟了！
寿衣老太太幽幽说道：“我还有一句话没跟儿子说啊……”
“我不说，我不甘心下去啊……”
粟宝好奇问道：“是什么话那么重要？”
寿衣老太太：“我们家老房子后院那里，我埋了一个罐子，罐子里有十条金条，还有一本存折……”
她说到这里很激动：“十条金条都是100克的，按照现在的金价，一条金条就是30万，十条金条就是300万，还有我存折里有一百万，就是400万！”
粟宝：“哇！好多钱钱！”
小家伙是真的很配合，小脸上都是惊叹的神色。
沐归凡嘴角一抽。
苏赢尔表示：粟宝啊，跟你大舅舅开口，随随便便一个月零花钱一千万都不是问题，400万没必要这么惊叹……
苏老夫人还好，毕竟人老了，从苦寒年代过来，知道400万对普通人的意义。
对有些人来说那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难怪老太太不肯离开。
寿衣老太太继续激动说道：“但是我儿子要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哇！他要在城里娶媳妇买房！要是卖了，到时候别人挖到就是别人的了哇！”
说到这里她急了，假牙都掉了下来，激动得浑身冒煞气。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我一定要告诉我儿子屋底下有钱……”
苏家众人觉得，老太太这是人之常情，死了还惦记儿子……
却见季常依旧是一脸冷漠，淡淡说道：“哦，告诉你儿子你可以托梦，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回去？”
“你还活着的时候，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从没跟你儿子说，死后却又惦记了？”
“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难道你不知道这个道理？”
见粟宝眼底不解，季常解释：“小书包，我们要学会观察鬼魂，你看——”
“老婆子面容干净，没有任何的外伤，说明她不是意外突然辞世，头发一丝不苟，穿着寿衣，还带着一块玉——说明儿子孝顺。”
“经查：她是病死的。既不是突然辞世，儿子又孝顺，那她临死前完全有机会跟儿子交代这件事，她为什么没有说？”
寿衣老太太顿时神色讪讪，眼神微闪：“我……”
季常说道：“所以不用拿你儿子做借口，你就是想回去，因为你没活够，你把那些钱捂了一辈子，老了却没得享用，你想回去享受完才能甘心离开。”
寿衣老太太像是被人戳穿，一边捡自己的假牙一边嘀咕：“我就是没来得及说，就是没来得及……”
粟宝明白了。
她一点一点理顺逻辑，说道：“因为你还有好多钱没用完，你不肯离开，不肯死后托梦是因为你想自己活过来花那些钱钱，所以就想抢我妈妈的身体……是这样对不对？”
老太太急了，“不是啊，托梦也要时间呀，那么多人托梦也不一定轮到我！我……我儿子都快要把老房子卖了，我这不是着急？”
再说了，托梦要阴德，那她还得辛苦挣阴德……
“我真的是为了我娃儿……”她坚持说道：“真的，我真……”
季常抬手，一张黄符飞出去封住了老太太的嘴。
着急？为了儿子？
游荡在人间的鬼几乎没有复活的可能，也没有托梦的途径。
等待这个机会或许需要几十、几百年，但好好去地府，付出一点阴德去托梦，时间上可比她在人间晃荡快多了。
她就是自私。
爱财、守财，到死都没有告诉儿子埋着金条的事，死后发现钱是真的带不走。
季常垂眸看粟宝：“老太太这事，粟宝觉得怎么处理？”
粟宝想了想。
那可是好多钱钱哎。
想起自己的红包……粟宝就觉得有点心痛痛的。
要是她的钱钱也被别人拿了，她会很难过的。
粟宝道：“那……那就先告诉老奶奶的儿子，让他把金条挖出来，这样他就不用卖掉老房子，也可以买新房子啦。”
季常点头：“嗯……然后呢？”
最重要的是怎么处理这个老太。
粟宝却没想太多，说道：“跟刚刚破肚子阿姨一样，直接送去酆都就好啦！”
人有人待的地方，鬼有鬼待的地方，很简单的呀。
季常不由得好笑，这小家伙还会举一反三了。
其实还可以收了老太，让她变成煞气收归魂葫，提升她自己。
游荡在人间的鬼不符合规定，见者皆可杀。
不过季常依旧没有说什么，而是揭开黄符，问道：“现在给你个机会，我会给你儿子托梦告诉他金条的事，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儿子叫什么、哪里人。”
寿衣老太太张了张嘴，她不肯。
“我想自己告诉儿子，我还想见他一面呢……这是人之常情，做母亲的相见儿子人之常情……”
粟宝忍不住打断她的话：“是人之常情，但你现在是鬼哦！”
所以这个公式不成立！
老太太：“？”
这都行？
她还想再说什么，季常就抬了抬手：“不说就算了，反正钱财之物我不管，我只管阴鬼。”
说罢老太太的腿消失了一半，老太太顿时急了，嘴里依旧说着辩解的话。
但眼看自己的脖子也消失了，最后关头，老太太只好说出了儿子的姓名地址。
她真的想自己花完，可要是实在花不了，那便宜儿子总比便宜外人好。
季常收回手，说道：“看，这不就说了吗？”
粟宝：“我学废了！”
苏家众人：“……”
这……
这真的好吗？
季常摸了摸粟宝的小脑瓜，说了一句‘古灵精怪’，这才看向苏家人。
“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细说起来，这是季常第一次和苏家人见面。
苏一尘、沐归凡和苏老夫人还好，早已知道他的存在。
苏赢尔依旧是一副见了鬼的神情，苏何闻眼底更多的是探究。
苏老夫人沉默片刻，问道：“你们刚刚说，锦玉……”
不管是破肚子女鬼还是寿衣老太太都提到过‘复活’的事，所以，季常刚刚说的苏锦玉，说的是她女儿吗？
苏一尘拍了拍苏老夫人的肩膀，示意她先不要着急，而是问了他刚刚就想问的事。
“你说，玉儿依旧不能活下去……？”
季常看着粘附在众人眼睛、脸上或额头的荧光，这是粟宝的法力。
小家伙肯定是太使劲，没控制好自己的力量。
此刻荧光已经渐渐暗淡了。
有些事也必须要说清楚了。
“苏锦玉阴差阳错取代了苏小玉，人看不出苏小玉身体里是苏锦玉，但阴鬼他们可以看到。”
“所以只要苏锦玉走出去，就会不断的吸引各种阴鬼、厉鬼，甚至恶鬼，纸包不住火，长期被阴鬼包围她也活不了几年。”
“再者，她魂穿这件事不符规定，我不抓她，终将会有其他人抓她。”
“而且，你们还能再将她关一辈子吗？”
就像过去二十年那样，为了保护苏锦玉，将她关在无菌的环境中、关在家中，小心翼翼呵护，一直到死她都没感受过这个世界。
苏一尘沉默了。
苏赢尔不由得攥紧拳头。
苏老夫人总算听明白，嘴唇不住的哆嗦，紧紧的抓着苏锦玉的手，视线不肯离开她的脸。
玉儿……这是她的玉儿？！
苏锦玉抿唇，心底无端沉重。
她迟疑了一下，抬手在苏老夫人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粟宝眼眶微红，抓住季常的衣袍：“师父父，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粟宝要妈妈，呜呜呜，师父父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
季常：“……”
要命嘞小祖宗！
能不能别逮着一个下属坑到死哇！
咱就是说，可以去坑坑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甚至熬汤的孟婆……
算了，这些家伙哪有他这么可信。
季常认命的说道：“有，不过我不能保证她能待多久，或许一年半载，或许十月八月、三年五年。”
粟宝双眸一亮，猛的抱住季常开心道：“师父父最好啦！”
沐归凡：“……”
这就最好了？
他冷嗤一声，抱着手臂依靠在墙边上。
果然，他就这么不值一提？
吃醋的沐爸比眼看着季常从粟宝手上的红绳里分出细细的一股，然后圈在苏锦玉手腕上。
苏锦玉抬手看了看红绳，默然道：“谢谢。”
季常：“唔，不用谢。”
希望小阎王回归后，给他升官发财娶老婆吧……
季常瞥了粟宝一眼：“以后有出息了，可别忘了师父。”
粟宝连连点头：“嗯嗯呐！等粟宝出息了，给师父升官发财娶老婆！”
苏家人：“……？”谁教的。
季常：“？？？”
不是，你咋知道我想的是啥？
难道他刚刚不小心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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