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这对鸳鸯:“明俨,快开门啊,我是娘。”
“娘,我来了。”是自己的亲娘,郑明俨肯定得开门相见。
郑明俨和衣起来,打开房门,说:“娘,你进来坐坐,喝杯茶吧。”
二夫人瞧了一眼,秦雨青在房中,有些不乐意:“不用了,娘就不进来了。明俨,你爹对你如此行径横眉怒目。你去向他陪个不是,然后继续去学堂,赶走这个秦姑娘。你快去吧,娘求你了。”二夫人田川松苦苦哀求自己的亲生儿子。
郑明俨一摆手:“娘,你让爹说,他有何理由要求我向他道歉请罪?他自己妻妾成群,拈花惹草,还容不下我的雨青吗?娘,如果爹和大娘为难你,我就带你和雨青离开郑家。你就这样跟他们说吧。”
对于二夫人蔑视的眼神,秦雨青已见怪不怪了,反正整个郑府的人都这样看她,不过秦雨青今日倒是看出:郑明俨的亲娘是个懦弱胆小,唯唯诺诺的女人,就像以前的自己。不同的是,这个女人毫无主见,而我,秦雨青,心中有着坚韧的意志力。
郑明俨送走母亲田川松后,回到房间,拴紧房门,一肚子怨气坐在凳子上:“我爹让我给他道歉请罪。一想到他去乐山别院逼你离开,我就来气。你犯了什么错,非得让你离开我?”
秦雨青和衣走过来说:“别生气别生气,那毕竟是你的亲爹,谁不会犯错呢?你看我都不怪老爷了,明俨你就依了我,别再生老爷的气了嘛。”
郑明俨一把抱过秦雨青:“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看着听着雨青这仙姿天籁,我有气都生不出来了。雨青,告诉我,你的爹娘是如何生养出你这样一个普天下无右,空史册绝世的浣纱明珠,好吗?”
“爹娘?”秦雨青未语先落泪。
郑明俨才意识到秦雨青的爹娘已在逃难中罹难:“我说错话了,雨青别哭。你一哭,我就自责,没能让你开心。”
秦雨青拭干那几滴眼泪:“明俨别自责,雨青在明俨的照顾下没那么脆弱了。明俨想听雨青的家境,雨青说给你听就是了。我爹是一名锻工,就是在蓝田采玉,练玉,串玉的锻工,我要帮着爹串玉。我娘就在家做些点心,出去吆喝着。世事可笑,我和妹妹从未戴过爹采的蓝田玉,也难得吃一次娘做的点心,却还要经常帮着娘做点心。仅此而已,没什么特别之处。”
秦雨青虽然未落泪,但已黯然神伤,郑明俨摸着她的手:“没想到这双纤纤玉手要做这么多劳累事。雨青,你放心,以后你的身上,会有蓝田玉的手镯,璎珞,吊坠,耳环。至于点心,你不用再劳累自己去做了。”
郑明俨,你就炫耀你的家境去吧,我才不稀罕,秦雨青想着,却假意说:“原来明俨不知道雨青会做这么多活计,你是否以为雨青只会在床上伺候你啊?”秦雨青挑逗地说。
郑明俨又一次将秦雨青抱在床上:“以后,雨青只须如此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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