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秦妙妙说着客气话,给食肆的客人道了歉,扭头就吩咐人,把叶家几个媳妇送到县衙去。听说宋县衙,叶家几个媳妇顿时慌了,极力辩解求饶,为了不去县衙,几人张口就把周玖娘招了出来。秦妙妙早想到不会有人无缘无故过来闹事,这后面必定是有人指使。听说是周玖娘指使的,也不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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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公子好好的,我毁什么尸,我不过是想让他去厢房,一会大夫过来了好医治而已。你既然不放心,那就在大堂里吧!”
秦妙妙明显看出这人是来找茬的,但依旧好脾气道:“大家都散开一些,不要围太紧,让病人透透气。”
“什么病人,就是你这黑心店家,为了赚钱什么都不顾,你给我们吃的都是什么啊?和红红的,我们以前从来就没有见过,谁知道有毒没毒?”
小厮凶狠道:“你赔我家公子命来。”
秦妙妙道:“我家这里很多香料都是从西域来的,不光没毒,对人身体还有滋养作用。不过是崖州偏僻,大伙没有见过而已。”
普通的辣椒花椒,可能就只是香料而已。但秦妙妙为了节约时间,将铺子早些开起来,用的辣椒花椒等香料,都是出自空间。
对人身体是有一定滋补作用的。
许多早先吃了一品香菜的人,此时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我说我这几日怎么总觉得身体好了许多,原来是因为吃店家的香料啊!”
“别说,那天吃了钵钵鸡之后真觉通体舒畅,晚上瞌睡都睡得香了许多,若说这香料有毒,我马大林第一个不服。”
“我家老头子吃了说早上拉屎都顺畅了,这店家肯定没有说假话,这东西就是对身体有益处。”
……
一瞬间,就有十来个人站出来,全是帮着秦妙妙说话的。
周玖娘见情况不对,忙给几个妇人使眼色。
没一会儿,几个妇人就跑了进来,坐在地上撒泼打滚,闹着要秦妙妙给她家弟弟赔命。
“赔什么命,让老夫瞧瞧。”正一片吵闹中,薛半仙挂着药箱走了进来。
秦妙妙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什么人。”方脸妇人打量着薛半仙,像护鸡崽一样将地上躺着的男人护在身后,“你一看就跟店家是一伙的。”
“这是薛神医!”谢阑深穿着一身军官服走了进来,“你若是信不过,我还请了县城有名的方大夫,朱大夫等人给你诊,总不能县城医馆的大夫都被我给收买了吧?”
谢阑深微微侧身,露出后面的一众大夫来。
看着谢阑深身上穿的衣服,以及身后那一众大夫,方才闹得最凶的方脸妇人眼里顿时闪过一抹心虚与恼怒。
周玖娘那个贱妇,光喊她过来闹事,怎么没有跟她说这家男人的是军营里的武官?
她还想要拦着,但这么多人看着,拦着岂不是说明她心虚。
但想着三弟来店里用饭之时,已先用过了毒物,就算有大夫看也不怕。
这般想着,方脸妇人便没再阻止。
薛神医先蹲下身去给昏迷的男子诊断,片刻后道:“此子心脏先天不足,四五日之前,又少量服用了柳叶桃之毒,导致心疾恶化,今日又受了刺激,这才会骤然之间在铺子里晕倒。”
谢阑深身后的几个大夫,见他连什么时候服用毒,服的什么毒都说得清楚,各人表情各异。
有人觉得他是虚张声势,哪里有人诊脉能诊得这般明白的?也有人想看他诊得对不对,赶紧提着药箱上前去给昏迷的男子诊脉。
而方脸妇人,袖口下的手,紧紧地掐着手心,掩饰自己心中的惊惧。
片刻后,好几个大夫都得出了和薛半仙差不多一致的诊断。
只不过有的人没有诊断从什么时候开始服毒,有人则没有诊断出来到底是服了什么药。
甚至还有人认出了几个闹事的妇人,“这不是叶家几个媳妇吗?叶家几个媳妇早就嫌弃老三是个病秧子,花费家里的银钱,如今叶家老两口去了,居然给小叔子下毒,想要出来坑一笔钱,这心思也是够毒辣的!”
“你们……你们胡说!”方脸妇人着急道:“他们都是跟她一伙的!”
顿时有人出声反驳:“笑话,她能收买一个大夫,还能把全县城的大夫都收买了不成?”
“实在对不住,今儿个打扰了大家用餐的雅兴,今儿每桌吃饭的客人,都送一盘海鲜拼盘。”
秦妙妙说着客气话,给食肆的客人道了歉,扭头就吩咐人,把叶家几个媳妇送到县衙去。
听说宋县衙,叶家几个媳妇顿时慌了,极力辩解求饶,为了不去县衙,几人张口就把周玖娘招了出来。
秦妙妙早想到不会有人无缘无故过来闹事,这后面必定是有人指使。
听说是周玖娘指使的,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她当时过来给自家弟弟说亲,见亲事无望,转头就污蔑她们几个,可见她就是个人的品行。
对于这样的人,秦妙妙坚决不肯放过。
周玖娘见叶家几个媳妇将自己供了出来,扭头便想跑,却被谢阑深带人拦住。
周玖娘到了县衙后,见逃不掉,当下又把汪明凤供了出来。
于是,几人全被抓进了县衙。
县太爷大概是想树立威信,也可能是吃过一品香的东西,想卖秦妙妙一个好,当天便断了案。
汪明凤和周玖娘与叶家参与下毒的人,都通通被打三十鞭子后,押到矿上去干苦工十年。
周玖娘与汪明凤两人刚被行完刑,两人的婆婆就恶狠狠地拿了一纸休书丢到两人脸上。
而叶家几个媳妇倒是没被休,主要是叶家几兄弟,也参与到了放毒一事中来,所以一并被判去矿上干苦工了。
这事儿虽然闹了一场,但却没影响一品香的生意。倒是因为这一出,薛半仙的医术,在县城里出了大名。
知道薛半仙是住在谢家的糕酥馆后,现在每天糕酥馆除了前来买糕点的客人外,还有许多慕名而来的大夫,以及前来求医的病人。
秦妙妙见薛半仙并不耐烦见那些人,思虑了两天后,找到薛半仙道:“神医,乡下的房子建好了,我打算这几天搬回乡下去住?您老人家是想跟我们回乡下去住?还是想留在城里,开一间医馆?”
薛半仙挑眉看了秦妙妙一眼,饶有兴致道:“女娃子,老夫要是想留在城里开医馆,你打算送我一间?”
“你费心教几个孩子学习知识,就是送你一间又有何不可?”秦妙妙最近忙着搞事业,是真没空管几个孩子。
而几个孩子的教育问题,基本都在谢老夫人和薛半仙身上。
薛半仙这人看起来不大可靠,还浮夸,喜欢吹大牛,但懂得却很多。
其实不单单是教几个孩子医药方面的知识,就是人生大道理,也教了不少。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秦妙妙是真想过要好好感谢薛半仙,如果他想开一家医馆的话,就买铺给他置办一间。
但薛半仙显然只是想逗逗秦妙妙而已,并无开医馆的打算。
见秦妙妙当真要送他一间,连忙拒绝了。
秦妙妙明白了薛半仙的心意后,便开始安排,搬回乡下去住的事宜。
在秦妙妙忙着挑选合适的账房时,糕酥馆却发生了一件事。
“大嫂,你可不能不管我啊!若不还了那钱,他们就要砍我手指了啊!”谢博文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
苏氏脸都黑成了锅底,还没说话,谢博文又哭道:“大嫂,你若是实在舍不得,帮我把娘叫出来吧!其实,我也不想来烦她老人家,可我这手要是没了,我怎么照顾朗哥儿和安哥儿?”
“怎么回事?”
“地上跪着那男人看起来可比店家娘子老多了,怎么喊大嫂呢?”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日子过得苦,显老呗!你看地上那男人,身上那身衣服,浑身补丁,看起来起码两个月没洗了,跟那街头的叫花子差不多。”
“这糕酥馆的生意这般好,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这店家这般有钱,居然不帮下兄弟亲人,这心肠也太硬了。”
“可不是,平日里对谁都一个笑脸,没想到私底下是这样冷心绝情的人。”
“我们以后不去他家买东西,不给黑心店家送钱。”
……
谢博文跪在地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惹了不少人围观。
人们开始的时候是围在一起议论怎么回事,但渐渐地,话风变了。
苏氏强忍着厌恶道:“三弟,你这是怎么了?你大哥虽说早就去了,我们又早分了家,但你要是有什么难处,求到我跟前来了,看在故去相公的份上,我怎么也要想想办法的,可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你这是去赌钱了?”
她声音不小,边上的人都听清了。
人家大哥早死了,这店家是个寡妇,而且前来求帮忙的男子,是去赌钱欠的钱。
先前觉得糕酥馆的店家不仁义的人家,这会的想法又变了。
那男人看起来好手好脚的,怎么好意思来找寡嫂帮忙?而且还是去赌钱欠的。
这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听见人们变了口风,谢博文心中着急,狡辩道:“大嫂,你可不要冤枉我,我可没有去赌钱。是家里两个孩子生病了,手里实在没得钱治,这才找子钱家借了银钱。”
“孩子病了?”苏氏道:“我家孙女的师父就是大夫,你孩子病了怎么不送过来?反倒去外头借印子钱?现在孩子怎么样了?我让孙女她师父帮忙去给看看。”
“孩子现在不要紧了,大嫂,你先帮我把钱还了吧!”谢博文着急道。
“两孩子看病,想来一百两该够的吧!”苏氏拿了一百两银子出来道。
“一百两,你打发叫花子呢?”
谢博文身后的大汉道:“他欠了我们五千两银子,要么还钱,要么……”那汉子看了一眼糕酥馆的铺子,冷笑道:“拿你手上的铺子抵。”
苏氏瞬间将一百两银子收了回来,“这位大哥,你怕是弄错了。我们和他早就分了家,他欠多少钱都与我无关。我刚才想着帮他一把,不过是看在我死去相公的情分而已。”
她说着,看向围观的路人道:“但我们两家的情分,可没得这般深厚。”
早在那大汉说五千两银子的时候,边上路人就倒抽了一口凉气。对于谢博文说的借钱给孩子看病的说辞,人们也是不信了的。
给孩子看病,哪里能看到那么多钱。
这一看就是说谎,去赌场赌钱欠的。对于苏氏现在的说辞,人们都表示赞同。
亲戚之间,帮一把是可以,但没得为了帮亲戚,自家日子不过了的道理。
那大汉却是道:“不行!他借钱的时候,是用你家铺子担保的,不然我们也不会借那么多钱给他。你现在不还也得还。”
“担保的事情我毫不知情,你这话说得没有道理。”苏氏心中着急,悄悄给闺女使眼色,让她出去给儿子报信。
只怕是有人眼红她家铺子,故意找了个理由来捣乱。
谢知熙担心母亲,但也知道铺子是嫂嫂的心血,是全家人保障生活的来源,掐着手心偷偷往外跑,但还没出门,就被大汉给抓了回来。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闺女!”苏氏赤红着眼,想把女儿抢过来,但汉子却要她交出房契来还债,争执之下,苏氏的头撞到柜子上,顿时满头是血,晕了过去。
“娘!”谢知熙肝胆欲裂,“娘,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秦妙妙带着人从牙坊回来的时候,正好见到这一幕,忙对郭羽道:“快,快去把薛神医叫回来。”
薛半仙嫌弃糕酥馆吵吵嚷嚷的,他不得清净,最近都躲了出去。
“徐叔,你去吧。”
徐明是今天秦妙妙新买的账房之一,郭羽给他说了几个薛半仙经常去的去处后,便重新回到了秦妙妙身边,手紧紧地握着刀柄。
那汉子见闹出了人命,而秦妙妙身边这丫头又像练家子的,一时倒没有新的动作。
秦妙妙也顾不上管那几个汉子,先去查看苏氏的伤情。只是伤在头上,她也不敢乱动,急得不行。
好在很快,薛神医便跟着徐明一起,急匆匆地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小短腿,谢甜甜。
看到奶奶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娘亲脸色也不好,小姑娘眼泪唰地一下,就滚了下来。
“薛爷爷,快救我阿奶!”小胖瘦抓着薛半仙,哽咽着道。
薛半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后,蹲下去给苏氏诊脉,之后又忙拿了银针出来给她止血。
一刻钟之后,苏氏总算是止住了血。
薛半仙刚松了一口气,打算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吩咐人去抓药,就被一根银针抵住脖子,“师兄别乱动,若是我手抖,就不好了。”
薛半仙身体僵硬,好半响才道:“师妹,这不是顽皮的时候,我这正救人呢!”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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