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没一会,梁嘉珉走了过来,问秦妙妙能不能给官差弄些吃的。秦妙妙切了一大块红薯千层糕递给他道:“大人尝尝这糕点。不过这糕点做起来麻烦,这甜薯也是我前些日子在山里挖到的,现在剩得也不多了,只怕是不好再做,不过可以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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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从车厢底下掏了几个红薯出来。
这是她昨晚歇息的时候,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这些红薯已经洗干净了,秦妙妙把红薯切成小块,放进砂锅里。
再将她在山上摘的刺梨从包袱里拿出来,小心地将上面的刺去掉,再用刀切开,把里面的籽去掉,丢进锅里。
最后再将水囊里的水倒进砂锅里,烧了炭火,慢慢熬煮起来。
看着秦妙妙拿炭的箩筐,谢老夫人感叹道:“看不出来这箩筐看起来小,实际上还挺能装的!也还好这箩筐能装,不然又要辛苦几个孩子了。”
秦妙妙有点心虚地道:“可能是这次买的炭好,耐烧,所以用得慢。”
其实按着她们用炭的速度,箩筐里的炭早应该见底了。
不过是因为她们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偷偷从空间里拿两块添进去而已。
所以箩筐里的木炭才显得用得很慢。
红薯本就含了糖分,而空间里的红薯又格外的甜。很快,车厢里就发出了属于红薯的独特甜香味。
虽然车厢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但缝隙难免飘出一些味儿。
“这是什么味儿?”有难民吸了吸鼻子,“好香!”
“好像是从那边发出来的。”
虽然难民分不出来是什么食物发出的香味,但都知道是吃的。
闻着味儿的人,瞬间朝着驴车奔来。
谢阑深拿着婴儿手臂粗的长棍道:“都退后!”
“小哥,就行行好,给我们一口吃的吧!”
“我们家里的东西都被洪水冲跑了,我们已经好多天没吃东西了,就救救我们吧!”
“就给我娘一口吃的吧,只一口就好。”
听到外面的哭求声,几个孩子都露出沮丧的神情来。
“娘!他们好可怜!”谢甜甜不忍心道。
秦妙妙沉默了一瞬,给一人盛了一碗甜汤后道:“那剩下的,我都给那些难民吃好不好?”
兄妹几人都齐齐点了点头。
秦妙妙笑了笑,把余下的甜汤用大碗装着,走出了车厢。
“这是我在山上摘的野果,熬的甜汤。本来是熬给我家几个孩子喝的,但是他们听说有许多孩子也和他们一样,在挨饿后,愿意分一些出来。有孩子的人家,都到前面来吧!”
观里的难民瞬间骚动起来,秦妙妙道:“别急,这种野果你们应该都认识,没分到甜汤的,你们可以去山里摘的。”
说着,秦妙妙把布袋里余下的刺梨给难民们看。
刺梨在乡下很常见,一些农家孩子没吃食,会上山摘了当零嘴。
不过刺梨表面是刺,内里是籽,只有一层薄薄的皮可以食,虽能嚼出一些甜味来,但口感硬,也不好充饥。
难民们见是用这东西煮的糖水,都露出失望的神色来。
这哪里能吃饱?
而且这个时节,山上的刺梨也收尾了,能摘到多少。
难民们都目光灼灼地看着那辆被遮得严严实实的驴车。见难民们打起了大房驴车的主意,谢英勋眼里闪过一抹狠毒的邪笑。
大房不顾念亲情,有吃的都不分给他,那就怪不了他狠毒了。
他三两下吃完了手里的干粮,一瘸一拐地走到一堆难民中,和几个汉子聊了起来。
秦妙妙没注意到谢英勋的异常,她把大碗里的甜汤分给了年纪小的孩子和病弱的老人。
不过甜汤本就不多,根本不够分!
看着几个喝了甜汤的孩子,乖乖地跟她道谢,还有那些没喝上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她,秦妙妙心里难受得不行。
她决定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帮助一下这些难民。
只是怎么帮呢?
秦妙妙有些发愁。
米粮什么的,肯定是不能拿出来的。倒是空间里种植的农作物,可以适当地拿一些出来放在山里,当成是山上野生的。
外头黑漆漆的,还下着雨,这个计划暂时也不好实施。秦妙妙决定先睡一觉,养好精神,等明天再说。
谢阑深和谢时礼一左一右地守着驴车,秦妙妙和苏氏等人蜷缩着挤在驴车里。
人太多,有点挤,秦妙妙睡得很不舒服,不过白天太累,没多久她便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
秦妙妙吓了一跳,猛地一下从车厢里坐起来,推开门便看到谢阑深拿着棍子和几个汉子打成一团。
而那几个汉子却根本不像普通的难民,不光手上拿着与难民身份不符的软剑,还身手极好,将谢阑深团团围在中间。
梁嘉珉带的官兵想过来帮忙,却根本近不了几人的身。
眼看着谢阑深手上的木棍被人削断,秦妙妙急得不行,正要下去,就被谢阑深呵斥住,“守好门窗,和孩子们一起好好待在车上,别下来添乱。”
而这个时候,也有难民趁乱过来扒拉驴车,想要爬上驴车。
秦妙妙再顾不上那边,随手拿了一把菜刀出来,见着人便砍。谢知熙,苏氏等人也谢续醒来。
谢老夫人紧紧地抱着几个孩子,苏氏和谢知熙像秦妙妙一样,一人手上拿着一样武器,见有人想从窗户爬上来,就恶狠狠地朝着人打去。
苏氏是拿的是小锄头,谢知熙拿的则是砍刀。
两人以前都是连杀鸡都没有杀过的人,但是为了护住车上的东西,两人如今却是什么也顾不得,拿着武器就是一顿乱砍乱打。
苏氏性子柔弱,见锄头砍伤了一个难民,被吓得不行,却又不敢停,最后更是一边哭一边用力砍。
一直等到谢阑深解决了那几个大汉,拿着满是鲜血的长剑过来,围攻驴车的难民才被吓住,纷纷跪地求饶道:“好汉饶命!”
还有人把谢英勋一下子供了出来,指着他大声道:“是他说你们车里好多吃食,说你们为富不仁,残害百姓,让我们来抢的,跟我们没有关系啊!”
谢阑深浑身是血,像地狱里爬出来的煞神一般,没理会难民们的相互推诿,而是指着那一地的尸体道:“这些人谁认识?说清楚他们的身份,我就饶了你们?”
“那不是我们村的,我不认识他们!”
“我也不认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跟我们一道的,我还以为是别的村里出来逃难的。”
……
难民们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但谁也认不出几个汉子来。
梁嘉珉脸色凝重地察看着地上的几具男尸。
他虽然功夫不怎么样,但当差多年,该有的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这些汉子明显是高手伪装成的难民。
他们躲在难民堆里,就是想刺杀谢阑深?
难道,皇上表面上仁慈大度,说要放过谢家,实际上却暗地里派人赶尽杀绝?
这个猜测让他心中发寒。
他刚才还递了剑给谢阑深,甚至还帮着补了几刀,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
“可能是混在难民中的劫匪。”梁嘉珉飞速地下,“既然劫匪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事就这么算了,先把人埋了吧!”
秦妙妙惊疑不定地看着谢阑深,只见谢阑深蹲下身,仔细察看了几个汉子的身体后,顺着梁嘉珉的话道:“应该是劫匪。”
至于劫匪为何不去打劫富商,而是混在流放队伍里,去打劫一个穷得叮当响的流放犯,却是谁也没有问。
简单地将几个汉子掩埋后,外边渐渐泛起灰白的光亮。
这天早上,官差没有让秦妙妙做饭,而是和流放的犯人一样,吃了干粮,便吆喝着赶路了。
而那些趁乱试图去抢驴车的难民,则是被谢阑深和官差联合驱赶了。
唯有少数几个没有参与哄抢的难民,没有驱赶,算是默认了她们跟着。
昨天晚上难民攻击驴车的时候,秦妙妙十分后悔自己烂好心。
后来发现她送过吃食的妇人孩子,都没有没有参与抢驴车后,心里总算有了一丝安慰。
还有,她的好心不是喂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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