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谢管事!”秦采薇娇声道。若是没毁容前,做出这番姿态,确实惹人怜悯。但她现在顶着一张烂猪头脸,雷管事只觉得倒胃口。他高声道:“行了,都去干活吧,没完成当天任务的,不光不能跟庄上借口粮,还要当众抽鞭子。”雷管事话音一落,就有人拿着锄头干了起来。除了谢家二房与三房外,彭家人也被分到了垦景庄。彭家人的条件比谢家二房三房还要差一些。如果不向庄上借口粮,可能根本活不下去。而这块荒地虽然有些石头,但是平坦,上面也没有什么大的树木,开荒起来要容易很多。于是,从没干过农活的几家人为了抢地,都毫无章法地干起农活来。夏管事带着人把秦妙妙指的地丈量登记后,又指着属于州南庄的那片满是乱石的荒地道:“这边我也给你们量几亩吧!”秦妙妙想着橡胶树虽十分有经济价值,但她毕竟是外行,要开发出橡胶树的经济价值,只怕还需要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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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妙妙冷冷地看了一眼帮秦采薇说话的妇人一眼,道:“大婶,有句话听过吗?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换位想一想,如果你是我,被她推下山崖,她还趁机勾引你夫君,你会原谅她吗?”
“我没有!”秦采薇面露惶恐道:“堂妹,那都是误会。”
罗氏不满意秦妙妙称呼她为大婶,以及那种强烈的语气,帮着秦采薇道:“你看,人家都说了,没有。你不要因为自己长得丑,就什么人都怀疑,她可是你三伯母。”
“我长的丑吗?”秦妙妙挺直了腰背道:“你是不是好久没有照镜子了,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秦妙妙如今瘦了许多,再加上营养均衡,空间灵泉的滋润,如今看起来气色红润,而反观罗氏呢!
这一路上都没洗过头洗过澡,头发干枯打结,又因为长期吃干粮营养不良,如今面如菜色,看起来起码老了十几岁,本来才三十岁的人,如今看起来更像四十多岁。
大家的神情都很微妙。
罗氏再没了帮秦采薇说话的心思,捂着脸一边哭去了。
看着秦妙妙白嫩红润的小脸,秦采薇手心都差点被自己给掐破了。
那个贱人,毁了她的容貌,自己倒是变好看了。
迟早有一天,她要毁了她那张脸,让她重新成为人人厌恶的大胖子。
对于秦采薇与秦妙妙姐妹之间的恩怨纠缠,人们没有过多的关注。
岭南作为大周长久以来的流放地,官庄自然也不止一个,而各个官庄的条件也参差不齐。
人们都拿出贴身藏的银票首饰,想打探打探那个官庄条件好一些,想走走关系,想分个条件稍好一些的地方。
很快,就有官署官差过来,开始分放犯人的去处。
有梁嘉珉的招呼,谢家大房被分到了条件较为好的州南庄。
使银子找人打探过的犯人都知道,州南庄不光条件好一些,最重要的是州南庄的管事比较通情理,不会动不动就折磨犯人。
若是运气不好,分到垦景庄去那就惨了。听说那庄子的管事特别变态,没事就喜欢惩罚折磨犯人。
好些流放到垦景庄的犯人都给他折磨死了,所以这个庄子如今的人口最少。
在人们的羡慕中,官差也谢续分完了犯人们的去处。
秦采薇听说他们被分到离州南庄很远的保镇庄,顿时闹了起来,“我们是一家人,为何不分到一处?”
官差挥舞着手中鞭子道:“怎么分由我们头说了算,你们只要服从安排就行。”
秦采薇有些惧怕官差,但是想着若是不离大房近一些,她的任务,她心底的仇恨,都没有办法实施。
她眼泪婆娑道:“可是我当人儿媳的,怎么能不孝敬公婆?大人你就行行好,让我们一大家子分到一个庄子里吧,这样我们这些小辈,也好尽尽孝道。”
二房和三房的其他人也都想跟着大房一起分到一个庄子里,听到秦采薇的话,都顺着她的话,跟官差求情。
官差拿着登记薄看了一会道:“看在你们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通融一下。”
“谢谢大人!”秦采薇感激地磕头道。
“不过州南庄已经安排不下更多的住户了,我就安排你们去垦景庄吧!这庄子就在州南庄隔壁,两个庄子隔得近,你想去照顾长辈也方便。”
听说被分到垦景庄,谢家二房三房的人脸色都变了。想要说,还是就分到原来的庄子吧!
但官差警告地看了他们一眼,意思是我已经按着你们的意思,给你换了地方,你若是再有意见,那就是故意闹事了。
故意闹事,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谢家二房三房的人都没敢再说话。但等官差走了,都疯狂埋怨起秦采薇来。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你简直要害死我们了。”
陈氏愤怒地瞪着秦采薇道:“我们原本分到北与庄好好的,你偏要闹,现在好了,分到雷魔头手下,以后有苦头吃了!”
秦采薇委屈地抹泪道:“二嫂刚才不也说,要跟大房住近一点,好孝敬娘吗?怎么现在怪起我来了?难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陈氏不能自打嘴巴,承认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虚情假意,只能阴阳怪气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龌龊心思,我跟你说,没用的。你没毁容前人都看不上你,你现在成了这么个丑八怪,人家就更看不上你了。”
“二嫂,我堂妹那是误会了我,才恶意中伤我,你怎么也跟着那般说?”
秦采薇低声道:“如今我们一同被流放,应该好好团结,走出困境才是正理,你这样与我闹,除了毁了谢家的名声,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你想想知宜。”
陈氏想着自己的女儿,到底忍着气,没有再与秦采薇吵,只在心里暗骂,这一对姐妹,都不是好东西。
在陈氏与秦采薇争执的时候,秦妙妙收拾了几件小礼品过去给梁嘉珉道谢。
虽然梁嘉珉找官差帮她们的事,自始至终没有来她面前表功,但是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是谁帮了他们。
秦妙妙把手里的包袱递过去道:“谢大人的照顾!这是我没事的时候,画的几张首饰的图稿,以及自己做的小零嘴,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梁嘉珉笑着接过包袱道:“能吃到你做的零嘴,那可是我的福气。”
想着那首饰图稿,他又道:“等铺子开起来后,我就派人把利钱给你过来。”
秦妙妙道:“送利钱的事情不急,你要是再有来岭南的差事,顺便带来过来就好,不用特地让人跑一趟。”
梁嘉珉见秦妙妙并不是假客套,而是真的信任他,心里很受用,也没再说利钱的事,转而简单说起了官署的情况。
最后道:“周成和我打过一些交道,你若遇上十分为难的事,可以找他试试。”
秦妙妙谢了梁嘉珉的好意,听见那边在敲锣,知道要准备启程去官庄了,也没再多言,跟梁嘉珉告别后,便回到了谢家大房所在的队伍。
薛半仙和何秋娘等人等在官署外面,看见秦妙妙跟着官差出来,立马跟了上去。
押送秦妙妙们去官庄的官差早有人打了招呼,也没管他们,任由几人跟着。
出了县城,一路往乡下,慢慢地,越走越偏,直走了两个多时辰,才终于走到州南庄。
起初秦妙妙还不知道她们流放到官庄是去些什么,等到了州南庄,听了管事的训话后,她才算彻底明白过来。
简而言之,他们就是流放到这来当农民的。
但是比起普通的农民,他们的地位要更低一些。比如普通的农民可以参加科举,要是有那有出息的子孙,还能改换门庭。
但他们不能,在皇上赦免他们之前,谢家的子孙世世代代都是罪民,没有参加科举的权利。
除此之外,还不能离开流放地。而且没有地分给他们,他们得自己开荒。在明年秋收的时候,得向朝廷上交和当地村民一样多的粮食作为税收。
如果没交够粮食,将受到惩罚。
听完夏管事的话,苏氏一下子软到了地上。连一向坚强的谢老夫人都像被抽了魂一般,更不要说年幼的谢知熙了。
让他们从来没有种过地的一家人,去开荒种地,他们哪里会?还世世代代都为罪民,这日子哪里还有奔头?
秦妙妙倒是不慌,问夏管事道:“只要秋收的时候交出朝廷规定的粮食就成吗?并不管我们开出多少地?”
秦妙妙在心里啧了一声,又道:“那我们要是实在忙不过来,可不可请人帮忙。”
“这个庄上倒是不管。”
但一般流放到这里的犯人,连吃住都成困难,哪里有钱财去请人来开荒种地。
夏管事心里想着,重重地看了一眼秦妙妙身后的牛和驴。
不过这家人的家底倒是强一些。
他当管事这么多年,还是头回看到有人来流放,手里还能有牛车毛驴这些牲畜的。
听说还可以请外援,秦妙妙放心下来,又问:“那不可以离开流放地的规定,是不是不可以离开崖州,但在崖州之类的城镇活动,是并不管的?”
夏管事道:“原则上是如此,不过为了防止发生罪名逃跑的情况,离开庄上得到我这来提前报备,如果规定的时间没有回来,留下的家人将会受到惩罚。”
虽然每次出去都要报备,但总体来说,秦妙妙还算满意。以后合理操作一下,应该能去做生意。
接着,秦妙妙又找夏管事打听地里种什么,庄上有没有规定。
“这个上面没有明确的规定,但税赋除了钱币绢布以外,主要上缴的粮食是小麦和稻谷。”
夏管事解答完秦妙妙的疑惑,指着不远处的破茅草房道:“这就是你们的住处,今天就先安顿吧!明早来找我领农具。”
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茅草房,秦妙妙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稳住,“夏管事,我们可以自己修房子吗?”
“当人可以。”夏管事道:“明天带你们去开荒的林地,到时候你们看看,想在哪里修房子,找我批宅基地就行。”
夏管事走后,一行人搬着东西去了茅草房。
这茅草房不光房顶漏风,木头柱子上还长了木耳,推开房门,里面一股怪味,也不知道有多久没人住过了。
“娘,我们以后真的就只能在这种地,再不能回京城了吗?”谢知熙再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流放路上又苦又累,她一直想着等到流放地就好了,没不承想到了流放地更惨。不光没有地方住,还要种地。
她这一辈子都完了。
苏氏也止不住地抹泪。
秦妙妙把木头上的木耳掰下来仔细看了看道:“这么多木耳,正好可以炒一盘。何婶,你过来帮忙把这些木耳掰下来,胡婶,把车上的牛肉拿下来洗了……”
在秦妙妙的指挥下,众人顿时忙碌起来。
苏氏与谢知熙的哭声,也在忙碌的杂声中越变越小。谢阑深看着那个满手泥,正试图搭一个灶台的女子,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暖意。
她什么也没说,但却用实际行动,冲淡了大伙心中的悲伤与绝望。
他拿着水桶,正要去打水,却被秦妙妙一把拦住,“你干什么?”
秦妙妙瞪他:“伤都没有好,不要乱动,给大家添麻烦。”她说着,把他手上的水桶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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