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疯?严以烯,你不问问她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孩子的!”白初夏看着严以烯,目光隐忍而痛苦。
她多希望能揭穿这个女人的真面目,要回自己的孩子。
盛晚秋泫然欲泣,神情楚楚可怜,脸上的巴掌印越发明显起来:“我没有……以烯,你信我……我来找姐姐是想看看她好不好的,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突然打我……肯定是我做的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以稀,你别怪姐姐……”
白初夏瞳孔骤然一缩,急得跳脚:“你撒谎!盛晚秋!你刚刚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要装!”
盛晚秋翘长的睫羽上沾满了泪珠,柔柔弱弱的贴在严以烯的肩膀上。
白初夏急火攻心,很想在严以烯面前把这个女人的面具撕下来,她刚扬起巴掌,手腕就被狠狠一折,钻心的痛顺着血管一路传到心脏的位置。
严以烯的嗓音冷的不像话:“白初夏!发疯也要有个度!本来还想让你见见孩子,看来你今天的精神状态不对,不适合见孩子!”
说完,他直接搂着盛晚秋的肩膀走出门。西装笔挺,身上凌厉的低气压褪去,低头看盛晚秋的瞬间,墨色的头发打下来,轮廓竟有些柔和。
“以烯我错了,我不该诬赖晚秋,我真的错了,我都是太爱你才编这种谎言,求你让我见他一面,求求你……” 白初夏捂着发痛的手腕,看着那两个人携手离去,她心脏抽痛,道歉的话下意识留说出了口。
只要能见到儿子,即便要她给盛晚秋道歉也在所不惜!
可惜,从始至终,严以烯脚步没停,甚至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她。
她突然很想嚎啕大哭一场。
她觉得,她的人生,彻头彻尾就是一场笑话。
她暗恋了严以烯十年,因为他喜欢的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盛晚秋,这十年里,她只能卑微的掩藏着自己的爱意,远远的看着,偷偷的羡慕着。
直到,严以烯需要一个契约妻子来保护盛晚秋。
她自告奋勇,签署下合约:有名无实,期满两年离婚。
一场酒醉后的意外,一切都变了。
她的肚子大了起来,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眼中的爱意越来越浓烈。他偶尔会侧耳贴着她的肚皮,和宝宝说着话;他偶尔会亲自下厨,围着围裙为她做羹汤;他偶尔会带她一起去上孕妇班,两个人认真做着笔记,彼此脸上都是初为父母的喜悦……
十个月里,她陷在他编织的温柔陷阱里,不可自拔……
曾经,她甚至以为,他会成为世界上最好的丈夫,而她会是最幸福的妻子、母亲……
是她忘了,他们之间还插足着一个盛晚秋……
“少奶奶,打起劲来,明天中午去少爷公司一起吃个饭,服个软,认个错,少爷就不生气了。”保姆看她可怜,小声提议。
“是吗?”白初夏脸色恍惚。
现在连她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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