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谢培成盛玉燕的书名叫《囚凤于飞》,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到。」乌泱泱地跪了满满一大殿,莺声燕语直呼「皇上万岁,娘娘千岁」。我被帝王牵着走到中间主位:「都平身。」帝王声音沉沉,已没有之前与我说话时的温柔缱绻,简直是判若两人。「……」帝王扶着我坐下,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给我扶了下发髻间的凤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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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未央宫的凤床上,龙凤呈祥的盖头被玉如意掀开。
我看向帝王。
他亦含笑地看着我:「可开心?」
「嗯。」
名利双收,怎么可能不高兴。
洞房花烛夜。
帝王的温柔和热情,确实让我猝不及防,难以招架。
我累极之时,被他抱去泳池。
再回到床上,我却格外清醒,窝在他怀中,羸弱又娇怜:「皇上,您可以唤臣妾一声姝姝吗?」
抱着我的手臂微微一僵。
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姝姝。」
我不知晓帝王是否对所有后宫嫔妃都这么温柔,还带着缱绻缠绵,我面上感动,心里不为所动,静如止水。
但我要的就是这么一个特殊。
爱妃,满后宫都是。
皇后,也唤过别人。
只有特殊,才会长久。
我仰着头去看帝王,他亦低头看我。
「皇上,谢谢您。」我温柔低声。
「睡吧。」
他轻轻抚着我的长发,拍着我的背。
我心颤了颤。
从未有人待我这般,仿若我是他手心宝。
我是真的累了。
何时沉沉睡去都不知晓。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身边已经没有人。
外间有内侍低声:「皇上,各宫娘娘已到了。」
「让她们候着。」
帝王的声音有几分漫不经心、理所当然。
我寻思了片刻后,索性闭上眼睛。
外间又传来内侍的声音:「皇上,皇子公主们也到了……」
我知道该起了。
只是一动,身子就酸疼得紧,仿佛被马车碾压过一样。
「嘶。」
「娘娘醒了。」
几个宫婢掀开床幔,谨慎、殷勤地伺候我起床。
被搀扶着,还是觉得有些走不动路。
我略有埋怨地看向外间,与帝王眸光触碰道。
我镇定地没有避开,想到昨晚种种,忽地红了脸,挪开视线之前,还瞪了帝王一眼。
「咳咳。」帝王低咳出声。
我垂眸,嘴角抿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
作为中宫皇后,今日要接受后宫嫔妃、皇子公主、各家命妇拜见。
虽不用向昨日大婚那般隆重,但也不能过于单薄。
而且帝王是否陪同,对于我来说,意义又不同。
几支九尾凤钗摆在红绸托盘上。
「娘娘,请您选今日要佩戴的凤钗。」
我抬手从几支凤钗上抚过,扭头看向帝王:「皇上。」
「嗯?」
帝王手里还拿着书。
「几支凤钗都极美,臣妾选不好,您帮臣妾选一支可好?」
我能听到几个宫婢吸气声。
也瞧着帝王略微一愣后,随手丢下书起身朝我走来。
他站在我身边,身上有淡淡的龙涎香气,眸光往托盘内扫一眼。
似都没瞧上:「王福,去把朕库房那支凤钗拿来。」
「是。」
我抬眸看向帝王,满是不解。
「这些往后戴着玩便是,朕那支凤钗与这些不同。」
「先用早膳吧。」
我不知道有什么不同,倒是伸出手让他扶我一把。
帝王握住我的手,一手扶在我腰上。
我几乎半靠在他身上,被他扶着走。
我脑海里想到昨晚他的手,掐住我的细腰,脸滚烫似火烧,耳根子都红起来了。
眼睛到处看,就是不敢去看他。
一桌子点心、小菜、粥羹,怎么也得有四五十样。
「皇上用过早膳了吗?」
我抬眸,眸中盈了水光看过去。
我这般看过翠竹,翠竹说她骨头都要酥了。
而帝王眸中染上的欲色,我便知晓,练了许久的凝视有用。
「陪你再用一些。」
我原本想着给他夹两样小菜以示贤惠,他却先舀了参汤递到我嘴边,压低声道:「昨晚是朕孟浪了些,伤了姝姝,朕借着这参汤道歉,姝姝原谅则个。」
伺候的人吸气声都重了重。
我红着脸,破碎着声回了句:「那皇上往后轻些。」
赶紧含了参汤。
掩饰我心中的不安,和一点点得逞。
在这宫中,不管你什么位分,有宠、无宠待遇天壤之别。
我既选择了这条路,自然是要得宠。
最好是独占盛宠。
早日诞下嫡子才是正事。
他喂了好几勺时我偷偷抬眸去看,帝王眸中都是笑意和宠溺。
我心突突地跳。
宠溺?
不至于。
莫非我容貌肖似谁?是帝王求而不得,所以拿我当替身?
那也就说得过去了。
等到王福把凤钗拿过来,我才知道所谓的不同到底在何处。
因为这凤钗之上缠了九条极细的小龙。
帝王拿过凤钗,插入我发髻间:「你年纪小,这凤钗倒是能为你添几分威仪,走吧,朕陪你一道过去。」
他牵着我的手,轻轻摩挲着我的手心。
又拿起看了看,掌心细嫩白皙,没有留下丝毫疤痕印记。
他又摩挲了几下,握紧了些。
我心中呵了声。
男人。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到。」
乌泱泱地跪了满满一大殿,莺声燕语直呼「皇上万岁,娘娘千岁」。
我被帝王牵着走到中间主位:「都平身。」帝王声音沉沉,已没有之前与我说话时的温柔缱绻,简直是判若两人。
「……」
帝王扶着我坐下,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给我扶了下发髻间的凤钗。
「歪了。」
声音依旧很淡。
可这是声音轻淡的问题吗?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
让后宫嫔妃知晓我得宠。
亦或者是拿我当靶子。
我眸光微扫过去,已经有好几个妃子红着眼怒视我,恨不得把我生撕了。
「见礼吧。」帝王随意挥了手,傲睨万物坐直身体。
我亦忙端坐好。
「贵妃行礼。」
贵妃年纪瞧着倒是不大,就是眼神很犀利。
早时都是我向她行跪礼,今日风水轮流转。
大操大办从正阳门抬进来的皇后,与她从选秀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贵妃,尊贵程度可谓天壤之别。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赏。」
所以说宫里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即使心里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眼里都是刀子,也会很快地掩藏,言不由衷地夸我年轻貌美,与皇上天生一对,祝我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拿到赏赐还会恭恭敬敬谢恩。
我看着那赏赐,扭头看向帝王。
因为与我准备的完全不同。
帝王没有言语,只是抬手轻轻拍拍我的手。
不知是安抚,还是嫌弃我准备的赏赐上不得台面?
反正那些妃子看我的眼神,越发冷,嫉妒、酸气都要压不住了。
后妃过后是皇子公主。
皇子年纪都比我大,却要带着家眷子嗣跪地恭敬地称呼我为「母后」。
看着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我忽然间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追名逐利,想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九皇子叩跪的时候,面上闪过不愉以及羞恼。
他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会成为可以叱骂训诫他的皇后娘娘。
痛打落水狗,时机未到。
三公九卿家的女眷,我不说全部认识,至少认识就成。
那些曾经欺辱我、中伤我,对我挑挑拣拣的人,这一刻匍匐在地,连抬头看我的资格都没有。
将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演绎得淋漓尽致。
「皇上。」
「嗯?」
「臣妾一会可以留母亲、嫡姐、长嫂说一会子话么?」
「可。」
「谢谢皇上。」我冲他甜甜一笑。
几分娇憨、几分纯真。
是这个深宫之内没有的鲜活。
与那些表面死气沉沉,仿若认命,暗地里阴狠手辣、仿若见血封喉的毒蛇不同。
我还未被浸染。
我可以鲜活、可以天真、可以率直。
精心演绎过后呈现给帝王他喜欢又没有见过的一面。
未央宫内
我看着跪伏在地的母亲、盛玉燕,早前待我不错,后来又忽然变脸的长嫂。
我没有唤她们平身。
声音淡淡地问:「母亲,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我看见她身子剧烈颤抖了下。
盛玉燕、长嫂惊慌失措地抬眸看我,眸中皆是错愕,又忙低下头去。
我忽然笑出声:「原来如此。」
难怪偏心得理所当然。
难怪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她一二分疼爱。
心里那最后一点点念想烟消云散。
强求不来的亲情,我要学会放手。
「你们走吧,以后别见了。」
母亲抬眸,愤恨地怒视着我,又快速地移开视线。
若是以往,她怕是早就怒斥出声,如今她却默默忍受了。
人啊,果然最会欺软怕硬。
我亦清楚她忌惮的不是我,而是我身下的椅子,背后的权力。
我起身离开。
听着她们不甘中带着苦恼的声音,「恭送皇后娘娘。」
帝王来的时候,我坐在窗户边发呆。
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急急忙忙要起身行礼。
他手按在我肩膀上。
手指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又哭?」
「想家?」
我摇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腹部:「皇上,臣妾可能是天底下最可怜的皇后了。」
「我小时候总是努力地去讨好母亲,讨好兄姐,可是无论我做什么,他们总是无视我,嫡姐会带着别人欺负嘲笑我,把我关黑屋子里,往我房间放一些蛇虫。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好,就刚刚我才知晓,我根本不是母亲的女儿……
「所以我做什么都得不到她的喜欢。」
眼泪落得更凶。
几乎湿透了帝王的龙袍。
这种隐私,我想帝王若是有心,能查得比我更清楚。
而这未央宫,除了翠竹,都不是我的人。
我在未央宫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传得人尽皆知。
与其留着他日成为别人攻讦陷害我的借口,倒不如早些挑破脓包。
天下最权势的男人就在我面前,他若在意,自会派人去查。亦会问我父亲,我到底是谁家女儿?
他若不在意,谁都不能以我身世为借口,伤我分毫。
帝王没有出声安慰我,只是大手轻轻抚着我的头。
「皇上。」
「嗯?」
「让您看笑话了。」
我在净房梳洗时,看着玻璃镜里的自己,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眼睛,直接把它搓肿起来。
比起先前我见犹怜,此刻更显狼狈。
帝王瞧见的时候,诧异片刻后问:「怎肿成这样子?」
让人赶紧去拿冰块。
「皇上,臣妾没事。」
只哭一哭肿了眼,就能获得帝王在意,也让未央宫里伺候的人知晓。
皇后得宠。
贵妃和四妃也该寻思着,把后宫权柄还到未央宫来。
当然,她们不给,我也不会去追着讨要。
她们给,我也会毫不犹豫收下,因为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人人都说新婚燕尔,床笫之事自是少不了。
帝王要得勤,我却有些吃不消。
既确定了为权势邀宠,把帝王推出去我肯定不会做。
便宣了女医过来。
红着脸与她说要一些适合女子用的药膏。
女医也是机灵,很快明白我想要什么。
等回去后一个时辰,就给我送了一个瓷瓶来。
若是有问题,女医也好,背后黑手,一个跑不掉。
所以……
晚上与帝王情事、沐浴后,我把瓷瓶递给他。
「?」
「我问女医拿的,哎呀,你给我抹呀。」我红着脸,实在难以启齿。
自己不能上手,又不能让翠竹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敢往身上用。」帝王轻斥一声。
把瓷瓶往边上丢去。
相处几日后,也算是多少摸出点帝王脾性。
我搂着他脖子,羞羞答答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是朕的错。」
这是帝王第二次为床上孟浪认错。
「皇上,臣妾可以求您件事儿吗?」
「何事?」
「臣妾想去护国寺上香祈福。」
我静静等着,不管是首肯还是否定。
终归有个结果。
「等上两日,休沐的时候,朕陪你去。」
「……」
我诧异片刻,连忙欣喜若狂地去亲吻他。
「皇上真好。」
我早已不是那个困在深闺人人可欺的盛玉姝。
陷入沉睡前,我能确定帝王比我投入,更食髓知味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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