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阮娇(男友去世三天)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陆晏阮娇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男友去世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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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我觉着,我可能是太过悲伤,导致精神出现了点问题。一觉醒来,房间空荡荡。阳光温热,与平时没什么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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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去世的第三天,我收到他的微信:「七天回门,晚上记得给我开门哦。」

头七那晚,他真的回来了。

陆晏钻进我的被子里,眼神阴翳。

「娇娇,这个房间,有别的男人的气息。」

1

我的男朋友去世了,死于食物中毒。

可是,他去世的第三天,我忽然收到他账号发来的微信:「七天回门,晚上记得给我开门哦。」

我愤怒无比,谁会这么无聊,拿已死之人来做消遣?

我想登录他的微信,却显示密码错误——

可是。

陆晏去世那天,密码都还没有变的。

我记得清楚,那天是我登陆他的微信告诉他的亲友们陆晏去世的消息。

当晚,我又收到了「陆晏」发来的消息:

「娇娇为什么不回消息?我才死了三天,你就变心了吗?」

我捧着手机发愣。

晚上十点多,房间开了暖气,我却还是后背一凉。

手机一震,陆晏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娇娇,为我守寡好不好?」

我盯着手机沉默半天,砸了。

守你妈。

我觉着,我可能是太过悲伤,导致精神出现了点问题。

一觉醒来,房间空荡荡。

阳光温热,与平时没什么不一样的。

而我的手机则孤零零的躺在墙角,屏幕碎成了蜘蛛网。

昨晚,应该是幻觉吧?

我勉强安慰着自己,起床换衣洗漱。

我在朋友公司给他打工,早在陆晏出事那天,我就给他发了消息,说自己要请假半个月。

那时我想——

半个月,应该能够让我勉强接受陆晏去世这件事了。

可现在看来,似乎远远不够。

起床洗漱,我出去买了一部新手机。

可是,刚登陆微信,便收到了一连串的消息。

「娇娇,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我死后,你带男生回家了对不对?」

「再等几天,我就能抱着你睡觉了……」

……

最后一句话,让我心里一颤。

抱着我睡觉?

可是陆晏他,已经死了啊。

他下葬时我去了火葬场,也亲自安葬了他的骨灰。

我沉默了很久,试探性地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陆晏,你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说,我帮你完成。」

几乎在我消息发过去的一瞬间,手机便震动一声。

对面似乎都不需要打字的。

「我啊。我想娇娇了。」

我惊得一颤,红着脸忙低下头。

那点点荒谬的心思瞬间荡然无存。

「呵!」

轻笑声传来的时候,我惊慌失措。

牙齿咬着口腔肉,指甲掐住手心的疼痛,才没让自己腿软跌倒在地,失了仪态。

「你在害怕什么?」

声音低沉带着询问,还有几分莫名的关怀。

「皇上龙章凤姿,臣女不该窥视君仪,恳请皇上恕罪。」

我盈盈跪下,低垂着头,露出白皙、纤细的颈脖。

居高临下地看,便可以看见那两个精美的肩窝。

此刻的我并不知晓脖子在流血,肩窝、衣领上都是血迹。

只感觉一双精致华美的鞋子朝我走来,一步一步踩得我心乱如麻。

一只大手伸到我面前。

我抬头看去,泛红眸中皆是慌乱、诧异、犹豫……

我知道,把手放上去是什么后果。

但我还有选择吗?

不进宫,盛家会给我两条路,去做姑子、病死。

绝不会有第三条路。

眼泪滚落的时候,我亦没有察觉。

一只粗粝的拇指擦去我眼角的泪水。

「哭什么?被吓到了?」

帝王声音带着几分不解。

随即又是一句:「不愿进宫?」

我想说是。

但这一刻,我一边惧怕、慌乱,却又格外冷静地分析着利弊。

拒绝帝王被赐死,即便帝王宽容仁善,回到相府,我亦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左右都是死。

临死前,我也得为自己争取一二。

「我不想为妾。」

哪怕是帝王的宠妾,尊荣无双,我亦不愿。

「你想做皇后?」

我看着帝王。

他脸色未变,眸中波澜不惊,居高临下。

不像我,卑弱无助地跪在地上,扬着头、脖子都疼了。

却又倔强的吐出一个字:「是。」

中宫后位虚空六年,多少后妃、名门闺秀、文武大臣虎视眈眈。

论名声、才貌、身份,我配得。

端看帝王是否会给?

「你倒是敢要。」

帝王哼笑出声。

再次朝我伸出手。

「皇上同意了?」我满是诧异。

「不然呢?你就跪这儿一直哭?」

帝王说着,手朝我面前挪动些许,轻轻地嗯了声。

我听见了。

我咬了咬牙,把手放上去。

只瞬间就被他紧紧捏住,用力一拽将我拉起身,拥在他怀中。

他胸膛坚硬、撞得我眼泪都疼出来了。

尽管他怀抱像火一样,我却冷得骨子生寒。

「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了。」

帝王在我耳边低语,即便声音很轻,我亦窥探到他对我的渴求。

我咬了咬牙,豁出去了般抓住他的衣襟:「我要从正阳门进宫。」

开国以来,无一个皇后从正阳门进。

从正阳门进,不单单是后位象征,更是帝王恩宠。

只要诞下皇子,那就是中宫嫡子,即便年龄小,太子之位也可以争上一争。

没有爱情。

权力总该有的。

他没有推开我,亦没有呵斥,就这么抱了我一会才去轻笑出声:「你父亲都不敢给你讨要个皇后位分,更别说从正阳门进,你倒是敢说。」

我听出他声音中的愉悦。

我推开他些许,抬眸去看他:「那皇上给吗?」

「若是朕不给,你意欲如何?哭吗?」

哭?

那绝对不是我盛玉姝。

我推开帝王,退后两步。

想拿帕子擦拭眼泪,却发现手心都是血,指甲也断了。

我默了片刻,走到窗户边,看着满脸着急、抬眸看来的盛玉华。

声音里都是委屈:「从小到大,父母、兄长偏心长姐、偏心弟妹,而我却永远被忽视。我也在想着,是否有一个人能包容我的胡闹、偏宠我……」

我眸中闪过一抹凉薄和算计,扭头看向帝王的时候,又是荏弱、倔强:「皇上,您是这个人吗?」

我退了微信,遍体生寒。

算了算,如今距离陆晏的头七,还有三天。

这事诡异,我也不敢再继续住下去,立马简单收拾了东西,去附近酒店开了三天的房。

这三天,我独自在酒店里,吃饭多半都是外卖或泡面。

说来倒也平安无事,就连陆晏的那个微信都没有再发过消息。

第七天。

晚上,我将酒店房间的灯打开,缩在床上看着电视机出神。

电视上放着推销广告,很吵。

而我由于紧张,精神高度紧绷着。

倒也一直相安无事。

后来……

我倚在床头,昏昏欲睡,蓦地,敲门声忽然响起。

与此同时,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屏幕上,00.00的时间显示,显得格外诡异。

而手机接连震动,都是微信消息。

陆晏:娇娇开门,乖。

陆晏:娇娇开门,乖。

……

我再绷不住,尖叫一声,用被子将自己盖了起来。

身子难以自持的颤抖着。

敲门声仍在继续。

我想去拿房间里的电话打给前台,可是,刚刚掀开被子,房间里的灯忽然灭了。

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今晚阴天,乌云遮蔽了星月,光线暗沉的可怕。

我惊恐的尖叫着,再度缩进了被子里。

忽然。

敲门声停了。

周遭寂静的可怕。

一秒,两秒……

再没了一丁点动静。

正当我以为一切都结束时,黑漆漆的被子里,忽然出现了那张熟悉的脸。

是陆晏。

他半跪在我面前,好看的脸颊隐匿在黑暗中,显得阴森可怖。

他静静地看着我。

「娇娇,我终于回来了。」

尖叫声堵在喉咙,我惊恐地看着他,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抬起手,轻轻抚上了我的脸颊。

凉意刺骨。

在他眼底,我竟看到了几分昔日的温柔。

可是,下一秒,他的手忽然顿住。

他静静地看着我,好看的眉悄然蹙起。

「娇娇,这个房间,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但我更知道,我反抗不了。

只能拖着像是坠了千斤的腿一步一步走过去,在锦凳上坐下。

「伸出来。」

帝王声音酝满不容置疑。

我忐忑着、颤抖着把手伸过去。

白皙纤细的手,细嫩的手心糊满血,几个指甲印,还有丝丝血丝溢出。

帝王一下捏住我的手,一手拿帕子擦拭。

他的大手粗粝有力,可他的动作却那么轻柔仔细。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眨眨眼。

眼眶有些酸涩。

除了丫鬟贴心之外,好似从未有亲人这般温柔待我,仿若我是多么稀世的珍宝一般。

直到他擦洗好伤口,抹药、包扎打结。

我都没能回过神来。

他手伸向我脖子、触碰到我衣襟的时候,我吓得摔倒在地。

「……」

帝王沉凝着眉,气势凛然。

屈辱瞬间溢满心腔,眼泪不争气地滚落,声音哽咽:「皇上,不妥……」

我真怕。

怕他强行要了我。

无媒无聘,又无情意,只有索取和占有。

那我真是低贱到尘埃。

还不如一头撞死,至少死得干净。

「……」

帝王沉沉呼出一口气:「你脖子上有伤,朕想着给你擦拭一下上药,你却是误会了。」

「也罢。」

帝王朝我伸出手,他手上还有淡淡的药味,覆盖着血腥气,我犹豫着放上去。

这一次,他温柔许多。

伸手想扶住我的腰,却又缩了回去。

待我站稳后,他收回手,站在一边。

我退后几步,垂着头默默不敢言语。

我想走,又不敢开口。

帝王扯下一块令牌递给我:「拿着。」

我看一眼那令牌,连忙拒绝:「臣女不敢。」

「皇后高位敢要,从正阳门进敢开口,一块玉佩不敢要?」

我闻言,几乎是心一横,不带太多犹豫伸手接过:「谢皇上。」

帝王挥挥手。

我立即福身行礼:「臣女告退。」

不说屁滚尿流,至少是落荒而逃。

下楼后,脚软得都快站不住。

翠竹立即上前来扶住我。

「没事,回吧。」

上马车时,盛玉华要说话,我只把帝王给的玉佩往他面前一递。

他果然很识趣地闭了嘴。

我轻轻地哼了哼。

不过是欺软怕硬的伪君子罢了。

回到相府。

「我怎么会有你这般肆意妄为、胆大包天、辱没门楣的逆女。」

我那相爷父亲怒斥完,扬手就要打我。

我举起帝王赐的令牌。

他定认得。

看着他的手僵在半空不敢落下来,目露惊疑的样子。

可笑至极。

我忽地笑起来。

「哈哈哈。」

眼泪滚落脸颊。

我跌跌撞撞、又哭又笑地朝自己院子走去。

我在期待什么呢?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我一个劲地问自己,就像一个即将溺亡的人,想要抓住点什么?

我抓住手中的令牌。

亦代表权势。

翠竹帮我沐浴的时候,告诉我脖子伤了。

我淡淡地应了声,不为所动,亦感知不到疼痛。

看着包扎丑陋的手和手中的龙纹玉佩。

「翠竹。」

「小姐。」

「这块玉佩好看吗?」我问。

「好看,奴婢没有见过比这更好看的玉佩。」

何止翠竹没见过,我亦不曾。

但是盛玉燕有,且有好几样。

翠竹跪在我面前。

手覆在那玉佩上:「小姐,您去哪里,奴婢便去哪里,生死不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能去哪里呢?」

一只鸽子飞落在窗前架子上。

我那笔友又来信了。

我看着信,他信中写了几首偶感的小诗。

皆是旭日东升、柳暗花明、未来可期……

我忍不住悲哀。

我还有未来吗?

起笔写下绝情的话语:「我即将进宫,往后不要再联系,至此一别,江湖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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