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段关秦朝我递过来一碗莲藕汤。指尖触碰到他的温度时,有些陌生的不适。他一瞬将目光落在我脸上,又掠过了。「今晚住家里。」段爷爷说。「明天有事,」段关秦说,「不住。」段爷爷将碗重重放下,惹来几声咳嗽。空气突然僵持住。段关秦自顾自吃饭:「她公司在城北,住在老宅通勤要两小时。」气氛有些缓和。段爷爷问我:「丫头,还做那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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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玩腻了。」祁森翻身从沙发上起来,扬着下巴对我说,态度嚣张。
我一愣,下意识地捂住衬衫纽扣:「好。」 「好?」 「现在太晚了,打车太贵,」我伸手去捞被丢在桌边的袋子,掏出手机看时间,「你明天上午再走吧。」 他好看的眼睛盯着我,一言不发。 「你要是醒不来,」我语气甚软,「明天下午走也行。」 他捞起我的伸出去的手,一米八几的个子一下子形成压迫,他在我耳边:「真有你的,杜酿酿。」 第二天早上,早高峰拥挤的地铁上,我收到了工作群的消息轰炸。 原因是知名女演员深夜被拍到与某二代公寓共度良辰。 我做娱乐媒体的,这石锤属实爆炸。 段三,段关秦,身家过亿,全靠投胎。 「说不定真能嫁过去。」同事和我吐槽。 「不能。」我简短回复。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段关秦的妻子。 准确来说,是前妻。 嫁给段关秦使出了我全身力气。 地铁到站,我像沙丁鱼一样挤出来,不小心把耳线挤掉了。 回头发现耳线掉在地上,被踩了几脚,还没来得及捡,车门就关上了。 我赶着打卡,快步跑到公司,好不容易赶上电梯,却因为电梯超重嘀嘀嘀响,在众人注视下无奈下来。 啊……我的全勤…… 认命似的等着下一班电梯。 掏出手机,十五分钟前,祁森发短信给我,他给我买了早餐外卖到公司了,让我记得接骑手电话。 我向上滑,只看见一个五分钟前的陌生来电。 应该是骑手,刚刚没接到电话。 我回拨过去,却被对方挂断。 那头隔了会儿,发短信过来:「在开会,等着。」 开会? 我回复他:「外卖骑手是吗?放公司前台就行,谢谢。」 转身想往前台走,那头的电话过来了。 我接通了,开口就说:「您好,我在公司门口了,您拿过来就行。」 那边沉默了片刻,语气波澜不兴:「骑手?」 段关秦。 我停住脚步。 上一次的通话,好像在半年前。 「有事?」我问。 「今晚回老宅。」他说。 和他离婚,是我的主意。 他觉得我,是在耍脾气。 「只会这招?」他眼里带有不耐烦的轻蔑。 「又缺钱了?」他给我的行为找了个原因。 对上我认真的眼神,他眉头一皱。 「有意思吗?」他靠着椅背,眯了眯眼。 我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他盯着我的眼睛,像只危险的猎豹,我在感受着他逐渐外显的怒火。 激怒他,似乎成为我们畸形婚姻关系里,我获取快乐的来源。 但现在,这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别闹,签吧。」我语气平淡,轻飘飘地将 协议书甩在桌子上。 他看着我的动作,反而笑了,像是看透了什么。 他语气里满是戏谑:「签。为什么不签?」 他像是笃定了我在使手段留住他。 我看着他手里的笔快速划过协议书,待他签完,我伸手接过,却被他用力拉住手腕,跌入了他的怀里,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里。 他在我耳边说:「 净身出户,我看你能离开我多久?」 「姐姐,今晚来吗?」 下班前,收到祁森的短信。 |
我没回复,收起手机,拎着两大袋食物,上了网约车。
在车内想了想,又拿起手机回复。 「有事。」 车开到别墅区的外围,门口站岗的安保不让进。 我拉下车窗,对保安打了个招呼。 他立即换上笑脸:「段夫人很久没来了呢。」 刚进家门,就闻到一股莲藕排骨汤的香气。 保姆阿姨把菜拿进去,段妈妈就忙解开围裙跑出来客厅:「酿酿呀,回来啦?」 「妈,」我换了双拖鞋,走过去,「煮排骨啊,好香。」 「是啊,专门下午给你熬上的。」 段妈妈保养得当,皮肤光滑透亮,看起来不过三十几岁,「哎呦,酿酿,怎么黑眼圈这么重的呀,工作很辛苦哦。」 「没事,」我坐在沙发上,「就习惯晚睡。」 「那可不行的,」段妈妈坐在我身边,神情认真,「身体最重要的,我总和 秦秦说的,别让你工作了,他总是说我多事。」 「哎呦,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比女儿还亲,就是秦秦性子不好啊,不会心疼人。」段妈妈拉着我的手,软声软气地说个不停。 「妈。」 身后是段关秦的声音。 「回来啦?」段妈妈回头,「嗳,你们夫妻俩怎么还分开来的?」 「我从公司来。」段关秦转身上楼。 半年没见,我对他的声音都有点陌生了。 手机振动,是祁森。 「没姐姐,睡不着。」 我熄灭手机屏幕,段妈妈转头回来,问我:「今晚你们在老宅住不?」 「听他的。」我说。 段妈妈点点头,复而又想起什么,起身去了厨房。 我打开手机,回复祁森。 「那就别睡。」 段关秦朝我递过来一碗莲藕汤。 指尖触碰到他的温度时,有些陌生的不适。 他一瞬将目光落在我脸上,又掠过了。 「今晚住家里。」段爷爷说。 「明天有事,」段关秦说,「不住。」 段爷爷将碗重重放下,惹来几声咳嗽。 空气突然僵持住。 段关秦自顾自吃饭:「她公司在城北,住在老宅通勤要两小时。」 气氛有些缓和。 段爷爷问我:「丫头,还做那份工作?」 「适应吗?」段爷爷关切地说,「活太多,就让段三摆一摆。」 「没事爷爷,我很习惯。」 段关秦送我回家。 「你自己开车啊。」我坐在副驾,不太自然地打破沉默。 他没说话。 一贯如此,我的话,他选择性回答。 我摸了摸右边的车窗沿。 太久没坐好车了,这手感摸起来真舒服。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也就一眼。 跟赏赐似的。 穿梭在城市的夜里,车内安静。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段关秦接起电话。 也怪车内过分安静,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让坐在副驾驶的我听得一清二楚。 她撒娇,她要人陪。 |
他好看的眼睛不落痕迹地瞥了我一眼。
不是心虚,只是试探。 「我今晚过去。」他说,语气不冷不热。 那边显然很开心,一下子说个没完。 「开车别打电话。」我声音不大,但一下子就让那个女人停住。 段关秦却笑了,说了几句,合上手机。 「故意的?」他没忍住,开口问我,打了圈方向盘。 天地良心,我只是为了自己一条老命。 「和你结婚的时候,都没管过你找女人,」我扬起眉毛,「都离婚了,关我什么事。」 他的车里,和他的人一样冷。 我伸手要开暖风,却被他拍开。 「空气外循环。」他按了按钮,斜瞥了我一眼,「你的香水呛人。」 「我没有喷香水。」我反驳道。 红灯。 他伸手要摸我的头,我下意识往回缩。 他的手一愣,随即冷笑,快速收了回去:「头发。」 我摸了摸自己头发,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啊,我明白了。 是祁森公寓里洗发水的味道。 是男士香水的味道。 我放下挑起的发梢,看了段关秦一眼。 他在等我的解释。 我侧过头看窗外:「我们离婚了。」 以前没管过的事情,现在更没必要管了。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车内安静得可怕。 「地铁口,下车。」他说。 我打开手机看时间:「现在地铁都没了。」 十二点十三分。 「打车会吧?」他将车停稳在路边,语气有些烦躁,「下车。」 他见我没动:「怎么?话都听不懂了?」 他语气甚凶,像怒火爆发前的预热。 我迎着他盛满危险的眼神,他在等我服软。 我却愈发想挑战他的底线。 我一笑,手指沿着舒服的车窗沿轻轻敲。 「你下车。」我说。 「什么?」他没反应过来,转过来看我,还是那副不耐烦的表情。 「怎么?你听不懂话?」我笑着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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