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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涵涵,这是你最爱吃的蟹肉……”韦婉心疼的给自己女儿夹菜。涵涵正瞪着粟宝,她不想让粟宝跟她一起吃饭,这个饭桌是她的,这个家也是她的,小野种凭啥在这里。对于涵涵差点掐死小五的事,粟宝也还记仇呢。所以她理都不理涵涵,扭头转过一边。涵涵顿时生气了,她啪一声把手里的饭勺扔在地上,哇一声大哭起来!司梓晰、司何闻、司何故三个小男孩同时翻了个白眼。又来了!韦婉连忙问道:“涵涵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涵涵抓着碗把里面的饭菜都掀了,哭闹不休:“她欺负我!你们都不理我!”韦婉心底一酸!她深深的看了众人一眼——看到了吧?都是你们的错!…

免费试读

温文尔雅的机长司越飞声音温和:“法治社会,怎能明目张胆的打人呢。”

他侧头,拦住一个护士。

“你好,你们科室有麻袋吗?”

护士懵了一瞬,结结巴巴道:“有、有,我们药房有蛇皮袋,不过也有纸箱子……”

她以为他们是要装东西,纸箱子肯定比麻袋好。

司越飞微笑:“谢谢,麻袋就可以。”

要打,当然要套麻袋才好打。

司家几兄弟:“……”

vip走廊尽头,隔着一道门的外边,寒风呼呼。

司年都快要冻死了,心底不停抱怨。

他已经等了一个晚上,现在天都亮了,司家人还是没出来!

司老爷子后半夜也熬不住了,走之前叮嘱他一定要在这里等着,显得心诚。

现在倒春寒,夜晚比寒冬的夜晚还冷,司年感觉自己都快冻僵了,又累又饿又困。

他好想回去泡个热水澡,狠狠的睡一觉。

一旦生出这样的念头,司年感觉更熬不住,又等了一个小时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先回去。

地下停车场。

司年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路:“记得守好了,司总他们出来了就立刻通知……”

那个‘我’字还没出口,司年就感觉眼前一黑,被人套了麻袋!

紧接着噼里啪啦的拳头就落了下来,他不禁大叫:“你们干什么!你们是谁!”

司家八兄弟踩着司年,往死里打!

打人这种事其实根本不用他们动手,若换成其他事情,他们也不屑动手。

可一想起粟宝身上的伤,还有她小心翼翼的问回了家有没有饭吃,会不会打她……

他们就压抑不住心底的怒火!

司年被打得惨叫连连,毫无还手之力,只有挨揍的份。

“住手……”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宝峰集团的总裁司年!敢得罪我……信不信……”

司一尘冷笑一声,他松了松领带,抬起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司家众兄弟立刻停下,司赢尔手里拿着钢筋,眯眼……

司年见他们停下,以为对方怕了。

然而这时候,一根钢筋狠狠砸到了他小腿上!

“啊——!!”

地下停车场里,全都是司年的惨叫声……

**

司年被打得进了医院,应该说还没走出医院的大门又被人抬了回去。

他身上都是伤,最气人的是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查都查不到。

对方一点把柄都不给他留下,让他一顿疼不说,还气出暗伤,差点吐血三斤。

穆沁心守在司年床前哭哭啼啼:“年哥,你好点了吗……”

要是司年能起来,一定能看到穆沁心眼底的敷衍。

穆沁心还穿着病服,一副好妻子的担心不已。

但她的内心很不安,更多的是心底不平衡!

粟宝那死野种,怎么就一跃成为司家的唯一千金了?!

昨天司老夫人跟她说的时候,她心底就咯噔一声,慌得不行。

这一次她流产当然不是粟宝推的,而是她自己摔下来的。

司家陷入经济危机,司年不仅要破产了,还借了不少高利贷!

穆沁心不想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绑死在司家这条船上。

她还这么年轻漂亮,完全可以再找个比司年更有钱的,一旦有了孩子就不好再嫁人了。

vip病房里。

粟宝再次睁开眼睛,病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她黯然垂眸,以为大家都走了。

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小奶团,小小的脸上都是落寞……

这时门却轻轻咯吱一声,司意深走了进来。

粟宝微微眼神一亮,重燃一丝亮光。

原来,司老爷子觉得这么多人都挤在病房里空气不好,都在外面的客厅里闭目养神。

司年深轻声道:“粟宝,好点了吗?小舅舅给你准备了早餐,要不要吃一点?”

粟宝点头。

司年深立刻叫人把早餐拿进来,司家其他人也被动静惊醒,跟着围进来。

司老爷子小心翼翼问:“粟宝爱吃什么?这里有虾饺、粉肠、蒸排骨、奶黄包……”

性子比较急躁的司赢尔挤进来,抢着说道:“炒牛肉面!炒牛肉面好吃!”

司老爷子一拐杖打在他小腿上,训斥道:“牛肉面牛肉面,粟宝才刚醒怎么能吃得了牛肉面!”

他拿起粉肠递过去:“粟宝啊,先吃点粉肠?这个蒸得很软,很好吃的。”

司越飞拿起瘦肉粥,温笑:“先喝粥也行。”

粟宝抿着唇,看了一圈,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又不听话了,有点酸酸的、痒痒的。

好想哭。

她……这算是有家人了吗?

粟宝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外公……我想吃粉肠……”

司老爷子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猛的点头:“哎!哎,好,粉肠,吃粉肠!”

司家人仿佛再次看到了司锦玉小时候的样子。

他们的玉儿无忧无虑,会跟哥哥们撅嘴赌气,可眼前的小奶团喊一声外公还小心翼翼的。

生怕自己喊得不对,不讨喜。

才三岁半的孩子,却懂得了这样看人脸色、小心生存。

司家人更是心疼,看着粟宝吃完东西又睡觉,这才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粟宝闭上眼睛没睡一会,耳边又出现了那个声音:

【小书包,小书包……!】

粟宝睁开眼,四处看了一眼。

没有人……

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做梦了,才会听到这个声音,可她才闭上眼睛,那个声音又响起来:

【粟宝,小粟宝,小书包!】

小粟宝的手揪紧了床单,有些紧张的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空荡荡的病房里,声音发出的方向没有一个人,鬼影都没有。

粟宝揪着床单,问道:“你是谁?”

她心底有亿点点怕。

那声音循循善诱:“我是你师父,叫师父。”

粟宝小脸皱了皱,完全没有上当。

“我一点都没有师父。”她说道。

那个声音似乎噎住了。

此时病房旁边的桌子上,坐着一个正常人看不到鬼魂——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年轻男子。

他的脸色很苍白,双眸漆黑深邃、鼻梁高挺,偏偏唇色朱红,眉宇间带着一股邪气,显得妖冶不已。

他瞪着眼,看着眼前这个连说话逻辑都还没捋清楚的小奶娃。

啧,一点都不好骗啊……

“小书包……”他又试着开口。

粟宝闷闷说了一句:“我是小粟宝,不是小书包。”

男子:“……”

他摸了摸下巴,说道:“我真的是你师父,你妈妈还在的时候把你过给我做徒弟了。”

粟宝听到这话,心里很抗拒。

她说道:“我妈妈才不会这样。”

妈妈才不会把她给别人,妈妈不会不要她。

男子一时无言。

司锦玉临死之际看到了他,就求他在她死之后庇护粟宝和司家。

那时候粟宝才两岁,也看不到他的魂体,但他的的确确受了拜礼,是她的师父!

前两天粟宝濒临死亡之际,才终于能听到他的声音了,可现在小家伙却不相信他啊……

男子摸了摸鼻子,哄道:“你妈妈叫司锦玉,你叫粟宝,你看我都知道。”

粟宝抿唇:“别人都知道。”

男子:“……”

得,这是个人贩子来了都鬼见愁的小娃儿,一点都不好骗。

要不是她小胳膊小腿干不过大人,又渴望着有个家……估计司家人欺负她的机会都没有吧!

男子自顾勾了勾唇,说道:“小孩子别想那么多。等你好了,给我上三炷香、祭一条猪肉,咱拜师礼就全部成了。”

“我叫季常,生前是个大人物。”

粟宝诧异的看向旁边的一团空气。

鸡肠?为什么叫鸡肠。

季常不知道粟宝的想法,看她眼底困惑,就说道:

“你不认识我正常,我不是你们这个时期的人。我很厉害,我可以教你很多东西,让你不被人欺负……”

粟宝忽然问道:“大人物也会死吗?”

季常:“……”

粟宝又问:“这么厉害,你为什么会死?”

季常竟无言以对,感觉这个小奶娃有点难搞。

粟宝抓着被子,眼眸微微垂下,抿唇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要真的是师父,为什么没有管我……”

妈妈死后,不管她是哭还是疼,都没有人理她。

这一年来她学会了看爸爸脸色,努力的让自己不讨人厌,但还是没能从爷爷奶奶脸上看到一点喜爱。

她还会被阿姨偷偷打……

都没有人帮她。

季常一愣,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他没有解释什么,默然道:“乖,以后师父都会护着你。”

粟宝抿唇,转过脸去不再说话了。

季常摸了摸粟宝的头,说道:“你先好好休息,师父晚点再来,这个东西当是师父送你的见面礼。”

他上来得太匆忙,地府的事务还没交代清楚,还得再下去一趟。

粟宝只觉得手上微微一热,有一条红绳戴在了她手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里没有了声音,粟宝睁开眼睛看了一圈,依旧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又感受到那种暖洋洋的气息,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一转眼,就已经过了十天。

粟宝身上的伤好了差不多,准备出院回京都了。

门外,隐约传来医生惊叹的声音:“太不可思议了……这么重的伤至少也要三个月才能下床……”

不一会儿司意深推门进来,只见粟宝坐在床上,垂眸静静的看着手腕上的红绳。

小小的身影,竟显得有些孤零零的样子。

“粟宝。”司意深立刻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怎么了?”

看到她手里的红绳,又不禁问道:“这是?”

是他记错了吗?刚接到粟宝进抢救室那天,他好像没看到粟宝手上有这根红绳。

粟宝抬头,问道:“小舅舅,我的小兔子呢……”

司年深张了张嘴,粟宝昏迷的时候怀里的确抱着一只破破烂烂的小兔子。

当时为了急救,他将粟宝身上的雪简单清理,包括那只小兔子也被他情急之下扔到一边了。

司年深轻声问道:“粟宝,小兔子很重要吗?它……不见了。”

接着又立刻补充道:“小舅舅再给粟宝买新的小兔子可以吗?现在立刻买。”

粟宝扁了扁嘴,眼底有些泪花闪烁,又很用力的不让泪珠子掉下来。

她声音很小很小:“那是妈妈送给粟宝的。”

妈妈的东西都被爸爸丢了,只有这只小兔子,是妈妈唯一留给她的。

现在也不见了……

妈妈不见了,‘师父’不见了,小兔子也不见了。

司一尘推门进来就看到司意深把粟宝快惹哭的样子,皱眉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司年深一脸冤枉:“大哥,不是我!是粟宝的小兔子落在司家了。”

他不敢说小兔子没了,怕小奶团哭出来。

说是落在司家,可谁知道还在不在?

司一尘声音缓了缓,说道:“粟宝乖,大舅重新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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