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错,看来你还没被吓破胆。”公主放下话本子坐直了身子,笑盈盈地道:“她还说什么了?”
殷蝶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大致地讲了一遍。
公主大笑了起来,“她大概被噎得够呛,你胆子挺大,没被那块点心吓破胆啊。”
“民女哪有公主这样的胆子啊,这心里可真是七上八下的,哪能不担心受怕。”殷蝶拍着心坎,一脸惶恐的说道。
“恩,说来也是奇怪,皇后娘娘对宫外的消息了灵通的紧,也不知道从哪得来的风声。”公主眉头微结,沉吟道。
“或许有什么人经常来传递消息吧。”殷蝶说道。”公主,民女这几日还是不进宫来了,等太后寿筵那日再早进宫吧。”
“也好,规距你自己回去练吧,本宫可懒得教你。”公主点点头,又转身拿起话本子看了起来。
殷蝶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姜晟正在前厅和陈汉文大眼瞪小眼坐着。
“姜公子,你为何要求娶小女?”陈汉文一板一眼地问道。
“仰慕”姜晟冷声答道。
“!姜公子,令尊和令慈可知道这些?”陈汉文顺了下气,又问道。
“还不知,他们不会有任何意见。”姜晟转过头来,认真地说道。
“你这!你这般没有诚意,老夫不会同意将小女嫁给你的。”陈汉文气不打一处来。
“陈世伯,我求娶之心是真的。”姜晟一双黑眸定定看着陈汉文,一字一句地说:”我发誓这辈子我身边就只有殷蝶一个女人。”
陈汉文本打算一拒到底,听到这句犹豫了。”你真能做到。”
“大丈夫一言九鼎,我保证不会让殷蝶吃苦。”姜晟坚定的说道。
“看你这样子,也不象有花花肠子里,这也罢了。”陈汉文摆摆手,说道:“那你打算让谁来提亲?”
“我会请凌尚书亲自来向陈世伯提亲。"姜晟道。
“凌尚书!。”陈汉文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汗。
“姜公子,小女跟老夫提起这桩婚事,定然是她心里已应允了,只是做父母的总是要为她操心一二,怕她日后受苦,可否再容老夫考虑几日。”陈汉文犹豫不决地说道。
“陈世伯,在下明白世伯的心情,只是这事宜早不宜迟,殷蝶姑娘一日不出嫁,后面就不知还会发生何事,多一个人照应她总是好的。”姜晟直言不讳地说道。
“这!”陈汉文心里也是一动,这总拖着也是万一夜长梦多,再出个什么事,可如何是好。于是转头看着姜晟,认真地说道:“姜公子,老夫就暂且信你一回,我就等着你上门提亲。不过婚事本该由内眷操持,可殷蝶她娘出去的早,这婚事我应该如何操持我也全然不知,还得再寻为嬷嬷来才好。”
“陈世伯放心,我会去求长公主跟前的姚嬷嬷来帮殷蝶姑娘的。”姜晟毫无表情的脸上一双黑眸倒是透着几分急热。
陈汉文听到姜晟提得几个人都觉得头大,挥了挥手说道:“好吧,贤侄,这后面的流程你让姚嬷嬷来帮小蝶打点打点。”
等殷蝶回到宅子,姜晟已经告辞离开了。他直接去了凌府凌尚书的书房。
凌尚书早年跟随皇帝,一直是朝中的重臣,可至从两年前皇帝开始沉迷丹药,政事都大多都交于太子之手,便开始闲赋在家,并不得重用,朝中已然换了天下。
“贤侄,今天忽忽赶来所谓何事?”正站在书房里吟诗作画的凌寒凌尚书,瞟了一眼进来的姜晟地问道。
“凌叔,小侄有一个事要麻烦您老。”姜晟站在他面前恭敬地说道。
“噢,难得,说说吧,有何事要老夫帮忙的。”凌寒放下了手中的笔,拿起丝帕擦了擦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靠着椅背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想让您老去帮我提亲。”姜晟依然是那般冷冽的声音。
“你说你能好好说话吗,听你这口气,不知道你是要结亲还是要结仇了。”凌寒调侃道,”这是谁家姑娘那么有幸被你小子看上了。”
“大理寺陈评事的女儿陈殷蝶。”姜晟的语气缓和了些。
“那只是个小小的八品,他的女儿美若天仙?不过你小子好象对美人没什么反应啊,这位陈姑娘有何特别之外?”凌寒笑着问道。
“不知"姜晟想了半天,挠了挠头说道。
“哈哈!看来你小子还真是动了心啦,情不知所起呀。老夫就为你这小子的大事走一趟吧。"凌寒大笑说,又叹了气道,”哎,就不知我家那小子什么时候才肯安安份份地成亲生子。”
“多谢,世叔。”姜晟忙拱手谢道。
殷蝶听说姜晟不光请了凌尚书来提亲,还请长公主跟前的姚嬷嬷来操持婚事,忽然觉得原来她真的是要成亲了,有些惶恐了起来,”扣儿,你说我是不是太心急了,这亲事真的合适?”
“小姐,奴婢今日才知道姜公子要来提亲呢。”扣儿不满地说道。
“我自己都没觉得要成亲,感觉就象小时候玩过家家的游戏呢。”殷蝶不好意思地朝扣儿笑了笑道。
“小姐觉得姜公子可靠吗?你们是看对眼了吗?”扣儿好奇地问道。
“什么看对眼?你家小姐我就是觉得他还算可靠。”殷蝶脸有些微红,慌乱地大声说道,”好了,扣儿你也该回屋歇息了。”
说完,逃一般地奔回去内室。
“小姐,奴婢怎么觉得你有些心虚。”扣儿看着殷蝶的背影偷偷笑着,轻声说道。
第二日,殷蝶还要梳洗,灵彩就匆匆走了进来,”小姐,昨日我们的人去那边坟地上查看过了,有两个坟头上各插着一根树枝。”
“恩,你们先记着地方,“殷蝶沉吟着:“也不知她弄那么多鬼童来做什么?”
“还有范府那边传来消息,那个叫玉香的仆妇上吊死了,范老夫人还想找两个丫环给范二少爷陪葬,后来范大人回府后,关着门谈了两个多时辰,这才算作罢了。”灵彩继续说道。
“玉香上吊了?怎么在这个时候,范老夫人现在是快疯癫了吧,这样也好,她越心疼她那宝贝孙子,我才越好做事。”殷蝶冷哼一声说道。
这时候门房的福叔来报,姚嬷嬷来了。殷蝶忙起身迎了出去,“真是有劳姚嬷嬷。”见到已经跨进大门的姚嬷嬷,殷蝶福了福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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