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又私奔了江晚鸢殷寒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将军,夫人又私奔了江晚鸢殷寒最新章节列表_将军,夫人又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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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她被抓住时说的话。“我怎么可能真心照顾你?我看到你就恶心!”这时候,江晚鸢的声音拉回殷寒的思绪。“这些都要丫鬟算好剂量和时间放入热水,这是乌姜,得先放……”殷寒脸色冷得彻骨,他转身,双臂正好将江晚鸢围在了角落。…

免费试读

 江晚鸢至死才明白,她毫无保留的付出全是一场笑话!

 殷家满门、外祖全族,全都为穆亦痕这个野心勃勃的畜生做了垫脚石!

 她恨!

 恨不能化为厉鬼!

 可灵魂被困,江晚鸢连做鬼都只能一遍遍重复死前折磨!

 直到她看见殷夜身穿战甲满身凛冽,杀气腾腾地闯入皇宫,却在看见她的尸体的瞬间,冷峻的面容瞬间惨白。

 “江晚鸢……你怎么敢死!”

 为了她的尸体不被下令挫骨扬灰,男人卸下战甲,毅然放下手中武器。

 江晚鸢心如刀绞,拼命怕打眼前困住她的这道无形墙。

 “殷寒!不要啊!快走!”

 可殷寒听不见她的喊声,他紧紧地抱住那具死相极惨的尸体,向来克制的双眸满是猩红,一遍又一遍的低呼她的名字:“江晚鸢……”

 箭雨落下,殷寒护住怀中尸体,浑身扎满了箭矢。

 最后一根羽箭刺入心脏,殷夜嘴角扯起一抹笑,用最后一点力气,为’江晚鸢’穿好鞋。

 他拥着‘她’,仿佛拥着至宝般温柔呢喃:“鸢鸢,别怕,我来带你回家……”

 ‘轰’的一声,那道无形的墙终于倒塌。

 江晚鸢冲向倒地的殷寒,“殷夜……”

 可还没能碰到他,就被一股力气吸走。

 仿佛全身被撕碎,剧痛后再没了意识……

 好疼……

 江晚鸢迷迷糊糊,睁不开眼。

 “小姐,你好糊涂!”

 “你已经嫁入殷家,怎么能听若兰小姐的话,一把火烧了喜房呢?”

 “要不是殷将军拦着,老夫人怕是真要打死小姐您了!”

 耳边呜咽的哭声传来,刺的江晚鸢一阵头疼,手臂上温热的触感让江晚鸢猛地睁开眼!

 她不是死了吗?这里难道是炼狱?

 看到身上脏兮兮的嫁衣,还有床边哭的稀里哗啦的香菱,江晚鸢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这是……重生了?

 这是她嫁入将军府时的喜房!

 此时,看着眼前活生生的菱香,江晚鸢眸子发红。

 前世,菱香苦心劝她远离江若兰。

 可她轻信江若兰的话,以为菱香被殷寒收买,要害她。

 于是她亲手将菱香赶了出去。

 最后菱香被江若兰卖进勾栏院,撞墙而死。

 江晚鸢拉住菱香的手,语气从没有过的郑重,“菱香,都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会眼瞎了!”

 菱香诧异地瞪大眼睛,小姐这是怎么了?

 然而,不等香菱问出口,门外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的傻妹妹,你没事儿吧?”

 “这殷寒太过分了!强娶你还不够,竟然如此欺负人!”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就算是化作灰江晚鸢也认得!

 不等来人闯进来,江晚鸢猛地从床上起身,狠狠地掐住来人的脖子!

 “江若兰!是你伪造罪证诬陷外祖一家!”

 “也是你勾结穆亦痕,骗我殷寒要谋反,害了殷家满门!”

 “江若兰,我要你偿命!”

 江若兰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一痛,再抬眼,便对上江晚鸢那双猩红的眼眸。

 顿时,江若兰浑身生出一股寒意,心头猛地一颤,连忙委屈道:“妹妹,你在说什么啊?你外祖和殷夜一家好端端的,你怎能如此诬陷我的清白?”

 “诬陷?”江晚鸢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冷嗤一声,冷冰冰的看着她,“难道你和穆亦痕没有暗中往来?”

 “还是说,我嫁给殷夜不是你们一手策划?”

 察觉到江晚鸢的不对劲儿,江若兰神色大变。

 这个贱人,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不过想到今天来的目的,江若兰立马讨好道:“鸢鸢,我知道你被迫嫁给殷寒,心中有怨气!”

 “我给你带来一个人,你见了,一定会高兴的!”

 江晚鸢冷冷的看了江若兰一眼,高兴?呵!她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个对她和穆亦痕满心信任的江晚鸢吗?

 江晚鸢松了手,意识总算是清晰起来。

 她目光冷冷的掠过江若兰,讽刺一笑,道:“你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随便带人来我家?”

 “鸢鸢……”江若兰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望着江晚鸢,颤声道:“你、你说什么呢?”

 “你怎么能这么对姐姐?姐姐都是为你好啊……”

 江晚鸢脸色冷得彻骨,厉喝出声:“够了!”

 前世江若兰口口声声的为她好,在她面前夸赞穆亦痕,还说殷夜娶她就是为了外祖父家的势力!

 以至于江晚鸢至死都不知道,原来他避如蛇蝎的男人,竟爱了她一生!

 一想到这儿,江晚鸢就觉得恶心想吐!

 “香菱,闲杂人等,给我撵出去!”

 被自家小姐吓傻的菱香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差点激动的哭出来。

 她家小姐终于看清江若兰的真面目了!

 香菱立马扭着江若兰的胳膊将人扔了出去。

 屋内,终于清静了。

 江晚鸢像是被人抽走浑身力气一般,颓然的坐在地上。

 眼前熟悉的一切,无不在提醒她,她真的,重生了……

 江晚鸢全身都在颤抖,心底的悲痛让她鼻子酸涩。

 想到为她付出所有乃至生命的男人,她此时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

 “殷寒……”

 江晚鸢起身就要朝着门外冲去。

 还没走两步,香菱立马白着脸扑上来拦住她,慌张道:

 “小姐!奴婢求你了!你不能再去闹了!”

 “将军为了你,已经在寿安堂跪了一晚上了!”

 “你再闹下去,老夫人定不会饶了您的!”

 江晚鸢来不及解释,转身就要去寿安堂找殷寒。

 前世她在将军府闹得鸡犬不宁,要不是殷寒挡着,她早就不知道怎么死了。

 既然重生一世,她一定要好好弥补那个傻子……

 然而,江晚鸢刚跑出去没多远,却突然被一道身影拦住。

 “鸢鸢,让你受委屈了,我听说殷寒将你扔进柴房,我真的好心疼!”

 看到从院墙跳下的穆亦痕,江晚鸢眸子一紧,眼底瞬间浮起恨意。

 她低着头,因为隐忍,双肩微微颤抖。

 院墙下,穆亦痕心里嗤笑。

 他昨天随口一说,江晚鸢就敢火烧将军府。

 现在看到他来,江晚鸢只怕感动得不知所措了。

 他满脸深情,柔声道:“鸢鸢,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现在没办法带你走,但我的心和你一样痛。”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等我……”

 见江晚鸢冲他而来,穆亦痕得意地勾起唇,冲江晚鸢张开了手臂。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拐角处,一抹红色身影停住步子。

 男人面容俊美无俦,高挑清瘦的身影被灯笼拉得纤长,尽管灯光暖黄,可照在他眉间,徒添了漠然和清冷。

 双眸紧锁着院墙下“私会”的两人,即使一身喜服也融化不了殷寒眉心的冷厉。

 殷寒身边的奶娘秋嬷嬷叹了口气,“将军,你也看到了,她是回不了头的,你就听老夫人一句劝吧。”

 殷寒垂眸,矜贵的嗓音里不带半分情绪:“秋嬷嬷,我有分寸。”

 眼看江晚鸢扑向穆亦痕,秋嬷嬷都看不过去了,连连摇头感慨:“将军真是造了什么孽!”

 “这么多年出生入死才靠自己一刀一剑地挣到将军之位。”

 “没想到如今还要受这种屈辱!”

 殷寒攥紧拳头,转身的一瞬,眼底寒气尽显。

 “来人,将夫人关进……”

 他的话刚说一般,就被一阵惨叫打断。

 “啊!”穆亦痕的惨叫划破黑夜,几个要动手的暗卫也吓愣在原地。

接着黑乎乎的墙边传来江晚鸢的吼声,“我打死你这狗杂碎!”

 尽管见惯江晚鸢的嚣张任性,可此刻殷寒还是身子一顿。

 他眼底明显有错愕,还有一丝庆幸。

 墙边,穆亦痕捂着剧痛的手臂,不敢置信地看着江晚鸢。

 “鸢鸢你怎么了?我是亦痕啊!”

 “你昨天还说这辈子非我不可,嫁给那个冷面煞神只是不得已!”

 “你到底怎么了?你快醒醒!”

 ……

 这话让殷寒的眸子再次暗沉,如同不见底的深渊。

 是啊,他差点忘了,江晚鸢说过,他是她这辈子最恨的人。

 秋嬷嬷忍不住了,提醒道:

 “将军,江晚鸢这次不知道又搞什么名堂,不能再放纵她乱来了!”

 不等殷寒开口处置,江晚鸢冲上去,对穆亦痕补了一脚,动作狠厉至极。

 “敢对将军夫人出言不讳,你找死!”

 穆亦痕本就不会武,毫无反抗能力。

 他也发觉不对劲了,顾不得再说什么,立刻喊人来接应他离开。

 江晚鸢怒火未消,抓起一把花坛里的鹅软石,冲逃跑的穆亦痕砸过去。

 “王八蛋!再敢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还没缓过气,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江晚鸢立刻回头。

 没想到,撞进那双如墨般的眸中。

 前世江晚鸢厌恶极了殷寒,也怕极了他。

 看着殷寒站在她眼前,江晚鸢仿佛一瞬间坠入深渊。

 心里的悔恨和内疚缠绕着她,让她喉咙梗着难受。

 太好了,他还活着。

 她咬牙,仍然忍不住颤抖。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殷寒,对不起,之前是我蠢,是我笨,是我眼瞎……”

 “我错了,错得离谱,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只想做好你的妻子……”

 殷寒眸子微沉,冷声道:

 “夫人病了,送夫人回去养病。”

 殷寒这个语气好像根本不信,也是,刚刚他一定看到她私会穆亦痕了吧?

 江晚鸢焦急解释。

 “殷寒!我是真的来和你认错,我以后和穆亦痕再无瓜葛,我保证再也不会见他!”

 见殷寒还是没说话,江晚鸢急声道:“殷寒,你怎样才会相信我?”

 殷寒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有时就像只狡诈的小狐狸。

 突然,他抓住江晚鸢的手腕,脸色讳莫如深。

 不等江晚鸢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殷寒拖进一旁的空屋。

 砰地一声,门被殷寒反手关上。

 昏暗的屋子,只有一点月光照进来。

 江晚鸢还没开口,就被殷寒推倒在冷硬的木榻上。

 “既然你说没有骗我,那就证明给我看。”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随即直接扯开她的嫁衣。

 江晚鸢脸一白,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她脑袋嗡得一声,全身都下意识绷紧了。

 她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殷寒,可并不是这样。

 黑洞洞的屋子,强迫的动作。

 她只有恐惧和害怕,这根本不是她期待的洞房花烛夜!

 在嫁衣快落地的瞬间,江晚鸢下意识反抗,推开了殷寒!

 “不要!”

 殷寒眼底划过讽意,果然,这女人又是在骗他。

 他冷冷转身,要向门外走去。

 见殷寒生气要走,江晚鸢心里一空,急忙伸手从后面抱住了他。

 “殷寒,我没有骗你,我只是不想敷衍你。”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我愿意慢慢了解你,努力爱上你。”

 被抱住,听她软软糯糯的声音,说着这些,殷寒的身体一顿。

 他眉宇间的凉意散了些。

 哐当一声,有东西从江晚鸢的衣裙间掉落。

 看清是什么后,江晚鸢脸色煞白。

 匕首……

 她差点忘了,前世嫁过来之前。

 她听信江若兰的话,在身上放了把匕首。

 说要为穆亦痕守身如玉。

 江晚鸢的脸色越来越白。

 见殷寒转身,她立刻抬头。

 果然,在殷寒眼底看到了嘲讽和寒意,冷得刺骨。

 “殷寒,你听我解释!”

 “我之前是昏了头,我……”

 殷寒径直走出屋子,吩咐一旁的秋嬷嬷道:

 “将夫人送回屋养病,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秋嬷嬷知道将军向来说一不二,这摆明了就是要保住江晚鸢,让她不被老夫人处置。

 秋嬷嬷又是无奈又是生气。

 进去后,看到江晚鸢脚边的匕首,这明摆着是要刺杀将军啊!

 秋嬷嬷愤然看着江晚鸢,吩咐婆子将她带走。

 江晚鸢被一群婆子围住,看着殷寒的身影快要消失,她心急如焚。

 突然,看到脚边的匕首,她不假思索就捡起来。

 举着匕首推开婆子,江晚鸢冲殷寒跑去。

 “殷寒!等等!”

 秋嬷嬷吓坏了,喊道:

 “她要刺杀将军!快拦住她!”

 一群婆子也被江晚鸢不要脸的举动气坏了,急忙追过去。

 可谁知道,江晚鸢停在了半路上,举着匕首割向自己的手心!

 一瞬间,白兮的手鲜血如注,让众人都愣在原地。

 殷寒回头的时候,看到身形单薄的江晚鸢举着手。

 夜色下,不断流血的手让人触目惊心。

 也让他那双如深潭般死寂的眸子一紧。

 江晚鸢目光灼灼地看着殷寒。

 “殷寒,我以血起誓,如果我今晚和你说的话有半句假的,就让我不得好……”

 “死”字还没说出口,殷寒冷厉地打断了江晚鸢,“够了!”

 殷寒还是令人将江晚鸢关起来。

 由于主院被烧,江晚鸢暂时被安置在梧桐苑。

 看着秋嬷嬷铁青着脸给自己包扎伤口,江晚鸢一言不发。

 秋嬷嬷心里带着怨气,动作狠厉,可她见江晚鸢始终没发作,好像真的变了个人一样。

 想到原先隔三差五上门找茬的江晚鸢,秋嬷嬷刚要心软,顿时又警惕起来。

 是不是江晚鸢又有什么阴谋了?

 包扎好,秋嬷嬷拧眉看着江晚鸢。

 “江姑娘,我家将军不是坐享其成的公子哥。”

 “他自小受尽磨难,刀光剑影里才挣来将军之位。”

 “你若再闹,别怪老奴对你不客气!”

 江晚鸢眼眶发红,声音哽咽。

 “嬷嬷,以前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

 秋嬷嬷见江晚鸢这般态度,更觉得不对。

 江晚鸢闹了几个月了,刚刚还那么放肆地纵火,哪可能转眼就变了?

 她心里叹气,不想再看江晚鸢演戏,转身出了屋门,又按吩咐落锁。

 正要走,秋嬷嬷看到院子里立着的冷峻男人,她再次叹了口气。

 这一夜,被锁住的屋子烛火长明。

 江晚鸢顾不得手上的伤,她急切地按照记忆写着药方。

 她记得,前世大婚之后,殷寒为处理她的烂摊子,急火攻心下,在战场留下的余毒失控,毒发昏迷。

 那时候她被殷寒提前送去别院关着,她对殷寒的恨也越积越多。

 现在她才明白,殷寒关着她不是折辱她,是要保护她。

 然而她却不断地给殷寒惹麻烦,在别院闹得天翻地覆。

 害他拖着病躯赶去,最后终身留下了病根。

 由于手指用力,手心的伤又崩开了。

 血浸透纱布,滴落在纸上,混着眼泪……

 天色微微发白,守了一夜的殷寒进屋,却看到江晚鸢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虽然睡着,眉头还是紧紧拧着。

 手下压着的纸已经被血和眼泪糊得看不清字迹。

 殷寒自嘲一笑,他不用看也知道,这又是江晚鸢写给穆亦痕的书信!

江晚鸢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还盖着被子。

 抬起手,伤口也已经换好药,重新包扎好了。

 想来应该是秋嬷嬷或是菱香做的。

 想到药方,江晚鸢顾不得穿衣穿鞋,她光着脚冲到桌前。

 却发现纸已经泡烂了,一个字都看不出来,她连忙重写一份。

 很快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江晚鸢立刻藏好药方。

 毕竟她现在无法解释这药方。

 秋嬷嬷打开门,敏锐地捕捉到了江晚鸢藏东西的动作。

 她心里一阵气愤,昨晚差点就被江晚鸢给骗了。

 让菱香进去伺候,秋嬷嬷忍着怒意重新上锁。

 不多时,秋嬷嬷去了书房。

 “将军,夫人偷藏了东西,还打听出门采买的事,应该是想往外送信。”

 殷寒忍着胸口不断翻涌的气血,

 沉默了良久,随后垂下眼帘,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派人看牢了!”

 一旁,祁风心里叹息。

 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将军却偏偏栽在这里,对江晚鸢每次都是容忍。

 不多时,门外通报。

 “将军,老夫人派人去梧桐苑,要带走夫人。”

 殷寒立刻起身。

 “我这就去寿安堂见老夫人。”

 然而他起身之际步子却一顿,扶着桌面才稳住。

 片刻后,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抬眸看向秋嬷嬷。

 “嬷嬷,马车已备好,半个时辰后你送夫人去城外温泉别院,那里有我的亲卫,任何人都闯不进去。”

 这时候的梧桐苑乱成一片。

 老夫人派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过来捉拿江晚鸢。

 “老夫人说了,江氏伤风败俗、不知廉耻!不处置无以正家法!”

 那些梧桐苑的丫鬟婆子根本没人帮江晚鸢,都在一旁看戏。

 屋子里,江晚鸢脸色苍白,紧紧揪着衣袖。

 她是知道的,殷寒已经准备了马车,要送她离开。

 她只要躲去温泉别院,那里有百来号殷寒的亲卫,任何人都碰不到她一根手指。

 但她不能走!她要去救殷寒!

 屋子的门窗都锁上了,江晚鸢出不去。

 想到门口这些婆子,她心一横,故意蛮横开骂。

 “有将军在,你们以为抓得到我?你们连门都进不来!”

 这些婆子气不打一处来。

 “老夫人说了,砸门也要带走这个女人!”

 菱香守在江晚鸢身边,劝道:

 “小姐,别再骂了,等将军来一定会救小姐的。”

 江晚鸢吸了吸鼻子,轻拍菱香的肩。

 “傻丫头,这次换你家小姐去救他。”

 菱香愣住了,小姐在说什么胡话?

 砰地一声,门被猛地撞开。

 江晚鸢早就看准了时机,她趁乱冲了出去。

 “不好了!江氏跑了!快追!”

 江晚鸢跑出去时,正好碰上秋嬷嬷同老夫人的心腹说话。

 “将军已经去寿安堂了,你带人回去吧。”

 听到殷寒在寿安堂,江晚鸢立刻朝着寿安堂跑去。

 秋嬷嬷转头就看到一群婆子在追江晚鸢。

 她脸色一沉,心里悲愤交加。

 将军为了替江晚鸢请罪,现在还在寿安堂跪着。

 这江晚鸢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呢?!

 就在江晚鸢冲到寿安堂门口时,她听到里头乱糟糟的。

 “老夫人!大夫说这病凶多吉少!让我们……准备后事……”

 “胡说!把这些庸医都赶出去!快去请胡太医!”

 “老夫人,胡太医今日不在府上啊!”

 江晚鸢受伤的手紧紧扒着门框,她前世不曾知道。

 殷寒在为她处理烂摊子时,还处于生死攸关的时候。

 她在温泉别院见到他,还说他脸色苍白看着恶心。

 江晚鸢擦干眼泪,目光决然地推开门。

 “让我试试!”

 看到江晚鸢闯进来,原本伤心欲绝的老夫人多了重愤怒。

 老夫人指着江晚鸢骂道:

 “你这黑心肝的女人!寒儿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江晚鸢紧紧握拳,没有反驳,只是当众跪下,磕了一个头。

 “老夫人,以前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殷寒,对不起你们!”

 “我想赎罪,求老夫人让我进去试试!”

 老夫人拿起一个茶盏就扔了过去。

 “住口!寒儿都快不行了,你还想使什么手段?”

 “你这贱妇给我滚!休书我替寒儿写!”

 茶盏径直砸向江晚鸢,她额头被砸破,血流过脸颊,滴落在地。

 可她没有躲,还在不住地磕头,“求老夫人让我进去!”

 老夫人哭着拍打桌面,“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江晚鸢还在磕头,“求老夫人……”

 老夫人怒极,指着江晚鸢喊道:“来人!她不肯滚出去就给我打!”

 从梧桐苑追来的婆子各个恼火,立刻拿来木棍。

 江晚鸢被按在地上,木棍一下接一下地落在她身上。

 到底是娇养大的,江晚鸢疼得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可她愣是没有喊一声疼,只是在喘气的间隙继续求老夫人。

 “老夫人……我真的……可以救殷寒,若是……我救不了,我愿意……陪葬……”

 老夫人终于让人停下,她走到江晚鸢面前,“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晚鸢强撑着爬起来,额头流下的血让这张绝色的脸有种妖冶的美。

 她看着老夫人,一字一句说道:

 “我罪孽深重,但我愿和殷寒同生共死!以此赎罪!”

 老夫人怔了片刻,扭过头,“罢了,放开她。”

 江晚鸢擦掉眼泪,扶着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拖着身体冲进了屋子。

 床上,往日里那个威风凛凛的战场杀神虚弱而苍白。

 病弱的样子淡化了他身上的煞气和寒意。

 江晚鸢抓住了他的手,“对不起……”

 看到殷寒渐渐微弱的气息,她来不及再说其他。

 将旁边的药箱打开,双手颤抖地找出银针。

 只可惜,殷寒的毒已入骨,现在只能缓解。

 要想根除,除了万元散别无他法。

 前世她利用殷寒的权势谋得所有原料,为穆亦痕制成万元散。

 也就是那一夜,她捧着药去找穆亦痕,却被当成了人质害死了殷寒。

 江晚鸢一边落针,一边在心里发誓。

 前世她蠢,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用来帮了穆亦痕。

 这一次,她要护好殷寒,哪怕颠覆这天下!

 等胡太医赶到时,殷寒的脉象已经开始平稳。

 老夫人对江晚鸢的态度也缓和了一点。

 老夫人没再提休书,只让人将江晚鸢送回梧桐苑看管。

 回到梧桐苑,秋嬷嬷给江晚鸢处理了伤口。

 随后审视着江晚鸢,心里复杂难言,她没想到江晚鸢居然救了将军。

 难道昨晚江晚鸢是真的想通了?

 不等秋嬷嬷开口,门房的人到了院门口。

 “江家大小姐又来了,说来探望夫人。”

 江晚鸢轻轻应了一声,“请进来。”

 旁边秋嬷嬷再次皱眉。

 她瞧不上江晚鸢的这个堂姐江若兰。

 江晚鸢的父亲武安侯早早去世,皇上感念武安侯的战功。

 于是让武安侯的兄长继续住在侯府,照料武安侯的一双儿女。

 可多年来,都城人人只知江家大房意气风发,谁还记得二房才是侯府主人。

 秋嬷嬷在江晚鸢脸上没看出异样,看江晚鸢和以前一样愚钝,她叹了口气,告退了。

 然而,秋嬷嬷转身后,没看到江晚鸢眼底划过的一抹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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