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三年的等待,已经消磨了她的耐心。陆宴尘如今对她的温柔,又能维持几时?“还是那句话,既非良人,何必强求。”叶倾怀看向他,“何况,我这残破之躯,又能活到几时?”陆宴尘暼眉,他差点儿忘了这事,她的病确实是个难题。“我定会为你寻到解药。”陆宴尘以为她是因此怕拖累了他。“陆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叶倾怀摇了摇头,“人各有命,何必强求。表哥会尽力医治我的,大人不必费心。”“既是陆大人的墨宝,便还与大人。”叶倾怀将手中的花灯与画塞到了陆宴尘的手中,有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这簪子,若大人不介意,便留给我做个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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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尘向他点点头,随手拿起了一旁的弓箭,搭在弦上。
静静感受了一下风向,他微眯起眼眸,将箭射了出去。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箭径直穿过了五枚铜钱,正中靶心。
顿时赢得了台下一众人的喝彩。
“哎,这不是刚刚为一位姑娘作画的那位公子吗?”
“想不到,这位公子还是个文武全才啊!”
“公子是为了那位姑娘上台的吧,二位真是羡煞我等啊!”
“公子好俊的箭法啊。”那人也不禁赞叹,说着将簪子递与了他,“这碧玉玲珑簪是您的了。”
陆宴尘接过了那人递来的簪子,道了声谢,转头看向人群中的叶倾怀。
那一瞬间,叶倾怀看见了他眼里倒映着的点点星光,还有她的模样。
叶倾怀怔怔地看着他向自己走来。
就是这般风光霁月的模样,让她无比动心。
陆宴尘从台上一跃而下,来到叶倾怀的面前,为她戴上了簪子。
惹得周遭的姑娘们纷纷投来了艳羡的目光。
叶倾怀看着这样温柔的陆宴尘,不由得弯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陆宴尘见她戴着簪子,对自己笑靥如花的模样,心下一动:
“好看。”
“今日多谢陆大人了。”叶倾怀与陆宴尘远离喧闹的人群,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歇息。
今日的陆宴尘未免有些太好说话,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让叶倾怀心中燃起了一丝不安的情绪。
“无妨。”陆宴尘能看出,她是真的高兴,“我以后常带你来。”
叶倾怀不置可否,轻拂的晚风吹过,让她悸动的心,冷静了不少。
沉默了半晌。
“昨夜之事……”陆宴尘看向她,有些犹豫着开口,“是我之过,抱歉。”
“那只是个意外,陆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听到他的道歉,叶倾怀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画像。
陆宴尘看着她,神色认真:“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他觉得这是一种责任。
她到底在期盼些什么?
“我听表哥说了,昨夜陆大人是因为中了春药才会如此。而我恰巧路过。”
叶倾怀自嘲地笑了笑,直视着他的眼睛:
“倘若昨夜不是我,陆大人可会对那女子负责?”
“我……”若昨夜不是叶倾怀,陆宴尘也不知自己能否控制住。
但若换作旁人……
陆宴尘皱紧了眉,他断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昨夜确实是他之失,轻看了叶芷吟,才会发生那样荒唐的事。
陆宴尘只能一遍遍地向她道歉:“我……抱歉。”
又是道歉,叶倾怀想听的根本不是他的道歉。
而是……他的一句喜欢。
但她之前已经问过陆宴尘一次,她实在没有勇气再询问第二次。
“除了道歉,你可还有别的想说的?”叶倾怀看向他。
她的眼中充满了悲伤,陆宴尘的心中也微微一痛,他说:
“若你愿意,我这就去向皇上请一道赐婚圣旨。”
叶倾怀眸子暗了暗:“你要娶我,可是因为昨夜之事?”
“当然。”陆宴尘点头,他已经决定往后定会好好对她,与她琴瑟和鸣。
叶倾怀轻轻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我不愿。”
“为何?”陆宴尘的心也沉了下去。
昨夜,若他记得没错,他有给过叶倾怀离开的机会,是她自己主动回来的。
既是自愿,为何又不肯与自己成婚?
叶倾怀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他到底还是那个陆大人。
于他而言,成婚只是一种责任。
三年的等待,已经消磨了她的耐心。
陆宴尘如今对她的温柔,又能维持几时?
“还是那句话,既非良人,何必强求。”叶倾怀看向他,“何况,我这残破之躯,又能活到几时?”
陆宴尘暼眉,他差点儿忘了这事,她的病确实是个难题。
“我定会为你寻到解药。”陆宴尘以为她是因此怕拖累了他。
“陆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叶倾怀摇了摇头,
“人各有命,何必强求。表哥会尽力医治我的,大人不必费心。”
“既是陆大人的墨宝,便还与大人。”叶倾怀将手中的花灯与画塞到了陆宴尘的手中,有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这簪子,若大人不介意,便留给我做个纪念吧。”
陆宴尘沉默地接过,神色有些隐晦不明。
“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说罢,叶倾怀和叫来了一辆马车,离去了。
陆宴尘看着她远去,耳畔一直回想着她最后的话语。
她说:“是我福薄缘浅,不配大人。”
叶倾怀落寞地回到了温泉宫。
见她独自回来,叶叙白有些诧异:“陆宴尘呢?”
叶倾怀摇了摇头,满是疲惫之色。
“发生了何事?”叶叙白见她这般神色,当即沉下了脸,说着,就撸起了袖子,便准备离开,“我这就去找他。”
“不关他的事。”叶倾怀拉住了他,“他今日同我说,会向父皇求得圣旨同我成婚。”
叶叙白这才转过身,点头:“这还差不多。”
“被我拒绝了。”叶倾怀眸子暗了暗。
“你为何……”叶叙白见她这样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无奈,“他应当不是那个意思,你勿要瞎想。”
“表哥,那你说,春风一度,既然没有解药,那若是不与人……可能安然无恙?”
“自是不能,中了此媚药,若不舒缓,最后会爆体而亡。”叶叙白如实说道。
“既如此,若那天,你没有带我去呢?”叶倾怀垂下了眸子,“也就是说,不是我,也还会有别人。那里……可是千雪阁。”
千雪阁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叶倾怀并不知道陆宴尘为何会去那里,但去青楼,还能是为了什么。
“这……”叶叙白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表哥,以后……可否别再提他了?”叶倾怀看向他。
叶叙白盯着她半晌,见她不似玩笑的样子,叹了口气:
“都依你。”
“多谢表哥。”叶倾怀点点头,坐在了窗边。
无论是昨夜,还是今日,都不过如梦里飞花,黄粱一梦罢了。
她瞥见窗台上的红梅,喃喃:“冬日即将过去,这花怕是也将谢了。”
……
自回来后,许是受了风寒,引发了旧疾,叶倾怀大病了一场。
叶叙白忙得头晕转向,为她开了好些药,才堪堪将她的病情稳住。
“世子,公主这身子怎么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吃什么都吐,已经十几日了都不见好,莫不是……”小昭忍不住低声啜泣。
“咳……小昭!”叶倾怀勉强坐起身,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了。
叶叙白坐在她的床边,搭上了她的脉搏,面色有些凝重。
“叶倾怀,你……”叶叙白看向她,欲言又止。
“表哥无需介怀,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叶倾怀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
叶叙白摇了摇头,说出的话像一记重石砸在了她的身上。
他说:“我方才,为你诊出了喜脉。”
“喜……脉?”叶倾怀有些发怔,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这……世子,您确定没有诊错吗?”小昭也是惊得张大了嘴巴。
叶叙白神色认真,点了点头。
“那这孩子是……”小昭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
“自然是陆宴尘的。”叶叙白回她。
叶倾怀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说起来这些日子,她确实是时常觉得头晕犯恶心,吃不下东西。
原以为是这场风寒来势凶猛导致的,看来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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