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不知为何,每次的药好像都不太一样,但都远不及第一次的苦涩。对此,叶叙白的解释是:“一个好的大夫,当然要根据病人的情况,及时做出药方的调整。你看你这不是快好了吗?”“原来如此。”叶倾怀不通药理,加上身子确实好得挺快,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休养了好几日,叶倾怀感觉好了不少。也不知陆宴尘听闻她的死讯,会不会有那么一点难过。叶倾怀想着又自嘲地笑了笑,怎么会,他对自己毫无情谊可言。怕是觉得自己死了,对他而言没了个拖油瓶,反而是种解脱。如此,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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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老远,他便听见里面说说笑笑的声音。
叶倾怀竟与别的男人相谈甚欢,他不自觉用力握紧了拳头。
“哟,我当是谁呢。”叶叙白冲他笑笑,“原来是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啊。”
“参见世子殿下。”陆宴尘向他行礼,又看向叶倾怀,“参见公主殿下。”
“陆大人不必多礼。”叶叙白看向他,“不知陆大人前来有何贵干啊?”
“回世子,臣奉皇上旨意,特此前来保护公主殿下。”陆宴尘冷声回道。
没想到陆宴尘会突然来这里,叶倾怀愣了下。
不知为何,她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对话再正常不过,但仔细听来,又好像带着些火药味。
“咳,劳烦陆大人了。”她忽然咳嗽了下。
“怎……”见状,陆宴尘刚想上前,却被叶叙白抢先了一步。
见叶叙白在为她把脉,他顿住了步子。
叶叙白微微暼眉:“你这脉象比之前可是虚弱了不少,等我再去好好研究一下,为你重新配一副药来。”
说罢,叶叙白便匆匆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了陆宴尘与叶倾怀。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经过上次山洞后,两人这次见面,多少都有些尴尬。
“他便是你口中的叶大哥?”陆宴尘开口。
“是。”叶倾怀点头。
“你同他才见过几次,便叫得这般亲密了?”陆宴尘有些不悦,“你可别忘了,你我还未和离。”
他们还是夫妻,虽然只是名义上的。
他这言外之意,是在怪她不该与旁人亲近。
自己在他眼里,向来是如此不堪。
“我记得的。”叶倾怀心怀坦荡地看着他,“叶叙白本就是我的表哥,不是吗?”
陆宴尘一下被哽住了。
瞥到一旁的药碗,又想起叶叙白的话。
他看向叶倾怀,方才未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谢陆大人关心,我没事。”叶倾怀并不想与他多说。
“你若不说,我便去问叶叙白。”陆宴尘说着便要向外走。
“等等,咳……”叶倾怀叫住了他,罢了,反正他迟早要知道的,告诉他也无甚干系,“我中了一种西域的奇毒,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叶倾怀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从容。
“什么时候的事?”陆宴尘有些不可置信。
“应当有八年了吧。”叶倾怀没什么情绪。
“可有医治之法?”陆宴尘很快反应过来,但对叶叙白很是怀疑,“叶叙白是来帮你看诊的,他懂医术吗?”
看来,叶叙白的事迹整个皇宫都有所耳闻啊,陆宴尘也不是第一个有此质疑的人了。
“整个太医都束手无策,唯有他,说可保我三年无忧。”叶倾怀说道,“我信他。”
“是谁干的?”陆宴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与叶倾怀成亲已有三年,他却从未发现她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是他失察了。
“是谁下的,还重要吗?”叶倾怀想起叶母,眸子暗了暗。
“你知道是谁。”陆宴尘语气肯定。
他沉下声:“就算你不说,我也自有办法知道,这天下没有锦衣卫破不了的案。”
说着,陆宴尘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在此处好生呆着,我去去就回。”
末了,还不忘说一句:“别乱跑。”
此时凉州城内。
自叶家被满门抄家已过去了好几日。
一日未寻到叶倾怀的尸身,陆宴尘便不相信她真的死了。
他几乎每日都会亲自来寻她。
这日,他刚要去乱葬岗,街上看见了一位带着斗篷的女子与叶倾怀的身形相似。
他径直冲上前拉住了她,掀开了她的斗篷:“叶倾怀!”
斗篷之下,是一张陌生的脸,女子见他长得俊,原本的恼怒,变得有些欣喜:“公子是在叫奴家吗?”
“抱歉,我认错人了。”不是她,陆宴尘有些失落。
“公子……”那女子还想说什么。
陆宴尘无意与她纠缠,径直走开了。
就在此时,叶倾怀乘坐的马车与他擦肩而过。
有风吹起了马车窗的帘子,叶倾怀不经意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宴尘?
不,应当不是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这个时间他不会出现在街上。
更何况那人未着锦衣卫的服饰,应当是身形有几分相似罢了。
想着,叶倾怀放下了帘子,而陆宴尘似有所感,向这边看来,两人都未曾发现彼此。
叶倾怀随着叶叙白回到了药庐,她有些疑惑:“叶公子,为何你的药庐鲜少有病人?”
“呃……你当我是寻常的大夫吗,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医的,非疑难杂症,病入膏肓者不医!”叶叙白声音拔高了些,以掩饰自己的窘迫。
“这样啊。”叶倾怀了然地点了点头,话折子上说有些神医都是有些怪癖的。
想不到叶叙白年纪不大,竟有这种医术,和如此高的准则。
叶倾怀看他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崇敬。
见她似是信了,叶叙白不由得想着姑娘真是单纯。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她:“刚刚我在街上,看见贴满了寻人告示,便顺手摘下了一份。这画中女子,瞧着与你有几分相似。”
叶倾怀接过,不由得一愣,这画中的女子,与她何止是像,可以说是一般无二。
叶家的人都已被处决,她也并无什么好友,甚少露面。
贵妃也不过只见过她两次。
这画如此细致,连她眼角的一粒微小的泪痣都有。
难道是陆宴尘吗?
她曾在书房见过他的画,知道他不仅字写得极好,画更是一绝。
只是没想到,他原来记得自己的容貌。
“这上面写说,之前那个是假的,要寻找真正遗落人间的嘉宁公主。”叶叙白有些诧异地看向她,“你是公主?”
对此,叶倾怀并没有太多意外,她已向贵妃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只要她一查看玉佩,便知自己所说不假。
叶芷吟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想到她,叶倾怀的神色有了些变化,曾经她同自己是很要好的,却不知她一直讨厌自己。
她既不是公主,那她与陆宴尘的婚事……
但想来,也无甚紧要,他们两人情投意合,根本无需圣旨赐婚。
思及至此,叶倾怀不觉有些酸楚。
看她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叶叙白小心地询问:“那你可要去皇宫?”
叶倾怀坚定地说:“是。”
不回去怎么能复仇?
不止是因为叶芷吟夺了她原本的身份,还有锦衣卫灭叶家满门,是因叶家有通敌叛国之嫌。
但父亲一生清正廉洁,断不会如此。
她定要为他们讨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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