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大口地咽着水,倒得太急,水从我的嘴角流向锁骨,再滚入衣领口。 我没有错过他的眸眼变得幽暗,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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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拿起棒球棒,走向倚在墙壁,楚楚可怜的陈宁溪。
「别,别杀我。」
声音真软,脸蛋真诱人,眼神也够勾人的。
我丢下棒球棒,捧着她的小脸蛋,凑近了瞧。
怎么会有人有那么一双漂亮的眼睛呢。
陈宁溪伸出柔若无骨的手攀附在我的手臂上,小声啜泣着:
「姐姐,是我错了,我不该痴想姐姐的东西,宁宁以后都听你话,你千万别杀我。」
我爱怜地替她抚去脸上的泪珠,赞叹不已:
「我们宁宁,可真漂亮。」
我作势要取下手镯:
「这手镯,宁宁要是想要的话,姐姐就给你。」
陈宁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喉咙滚动了两下,却还是怯生生地拒绝了。
「啧,宁宁要是不喜欢手镯了,我送你一个更好的礼物怎么样?」
我状似失望地摇了摇头,思考了片刻。
见她好奇,我便让她闭上眼睛:
「这个礼物,保证比手镯还要珍贵。」
陈宁溪闭上眼睛,我拉着她的手爱抚着,真滑,真嫩。
我将她的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她的膝盖上摊开:
「好孩子是不能睁开眼睛的哦~」
我拿出身后的小刀,刀光反射在她的眼皮上。
她睁开眼睛了。
我朝她脸上用力地一划,深刻见骨。
「睁开眼睛的坏孩子会有惩罚哦~」
一秒后,鲜血才从她的伤口奔涌而出,然后痛感使她姣好的面容变得扭曲,一声比死在一旁的张浪还要尖锐的高分贝叫声差点吼聋了我的耳朵。
「嘘,别吵醒了邻居。」
我捂着她的嘴,微笑地和她对视。
虽然这里是我妈给我买的独栋别墅。
「鬼,鬼啊!」
「怎么能骂我是鬼呢,一脸鲜血的你不是更像鬼么?」
我放开她,看着她跌跌撞撞地奔向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洗掉脸上的鲜血,查看自己的伤口。
我将大门反锁,然后走过去关掉水龙头:
「说了多少次了,节约用水,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我拉着陈宁溪的手往地下室走去:
「浪费水资源会有惩罚的哦~」
我把她绑了起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我又把张浪的尸体拖了进来,暂时还有一口气,只能算半个尸体吧。
重了点儿,但好歹没冷。
陈宁溪惊恐地问我:
「就因为一个镯子,你要杀了我们?」
我摆摆手,慌忙解释道:「误会了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杀你呢?」
你折磨了我整整八年,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让你死去呢?
我饶有趣味地看着她那张被鲜血布满的脸,皮下嫩红的肉外翻着,显得恐怖无比。
你这张脸毁掉了,还要怎么去勾引那些男人为你卖命呢?
「陈宁溪,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说完这句,我就关上了地下室的大门。
末世会在七天后降临。
我关掉电视、空调,走出大门,走在炎炎烈日下的人群里。
我看着父母带着小孩在外面玩耍,青年男女对坐着吃着西餐,车流朝着各自的方向奔去。
人类的世界一切井然有序。
没有人会想到,从明天开始,气温会升高到四十度、四十五度,直到五十度。
第四天,开始下雨,持续三十二个小时的雨水,淹没了百分之七十的国家。
第五天的夜晚,所有动物开始疯狂地交配,繁衍。
第六天,气温恢复成正常的二十八度,适合生物生存,刚退去的洪水里各种死去的动物尸体,更适合蝇虫孵化。
人类欢庆,整座城市灯火通明,大街上挤满了人。
他们庆祝新生。
直到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它们来了。
第七天,人类统治的世界就此颠覆,温暖的人体沦为寄生的养料。
我点了一份全素的套餐,末世里没有普通人类可以食用的蔬菜。
体形大的动物很多都灭绝了。
但植物不是,植物异变,成为大杀器。
我还记得我小时候父母带我去寺里参拜的那棵三千年的银杏,末世的第三年,它的根系占据了整座城市。
古树有灵,它信奉的是佛法里的众生平等。
不论人类还是动物,变异还是普通,都被它的根系死死抓住,沦为养分。
此处从此成为禁地,把国家一分为二,直到我死那年仍然没有人能越过它。
我改变不了所有人的命运,但我还是找了一个网吧把未来的大部分事情写上去,
署名是「信我者生」。
刚开头总是会惹人发笑,有人甚至问我是在写小说吗?
直到第二天,开始升温。
有人信了,开始囤货。
第三天,持续升温,日本岛火山喷发,全岛沉没。
帖子迅速被顶到最顶端。
大家终于明白这不是小说,这是预言,
一个重生者的预言。
第三天晚上,人们大批出逃城市,逃不了的爬上高楼,甚至山顶。
开始下雨了。
山顶的人亲眼看到一群苍蝇蚊子咬死了一头大象。
雨停了。
他们划开大象的皮肤,下面全是蠢蠢欲动的虫卵,密密麻麻堆积在血肉之中。
这个视频全网疯传。
有人自救,有人等待他救。
我们亲爱的女主角宁宁,在第三天晚上被军队救出地下室。
准确来说,是被领队头子徐三卿环抱出门的。
这辈子你们可提前了差不多半年见面,不过和上辈子的情节也差不多了,英雄救美的臭把戏罢了。
娇弱的少女白裙上开满了鲜红的花朵儿,脸上有着一条伤痕,眼角挂着泪珠,湿答答的睫毛跟蝴蝶一样轻轻扇着。两只手挂在面容冷硬但目光流露出心疼的男人脖子上,轻轻地靠在男人的胸口。
张浪被四个男人抬着,昏迷不醒。
啧,真可惜头上没盖白布。
我关掉了大门口的摄像头,拿上电锯,进了寺庙,留宿。
我做了一点儿伪装,并且深更半夜才去砍树。
和尚全在。
围着银杏树坐了一圈,敲着木鱼诵经。
小和尚睁开眼睛看着我,然后推了推老和尚。
老和尚带着小和尚冲我行礼:
「一切有为法。」
我打断他:
「我不信这个。」
我不信佛,不信人,我只信我自己。
「您是救世之人。」
我摇头,掏出身后的电锯:
「我不是来拯救世界的,纯粹个人恩怨。」
徐三卿派我来这儿完成任务的时候,有一个傻子为了救我,被树给吃了。
老和尚拦着我。
「我杀过很多人,但他们都是该死之人。如果你们今天拦着我不要我砍这棵树的话,那我连你们一起砍了。」
我拉开电锯开关,吱吱作响。
老和尚沉默良久,直到小和尚给他递了一把斧头。
小和尚说:「你不来,我们也准备砍树。」
老和尚接过斧头,仰望着这棵从小看到大的古树。最终闭上眼睛,擦去泪水,挥斧一砍。
周围的小和尚们也跟着掏出斧头砍了下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补了最后一刀。
这棵在这寺庙里站了三千年的古树倒下,砸塌了一座座菩萨佛祖的金身。
老和尚说,从此,这个寺庙就再也不存在了。
我可没心情听他们在这儿悲春伤秋的,该去下一家了。
第六天,我回到了城市。
城市里的人已经少了很多了,大街上全是军队的人。
他们用空中的电网保护着城市。
可地下呢,河里呢?
没有人知道。
但总的来说,这一次,死亡的人数总比上一次少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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