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喂!」我语气很差,眼睛都睁不开。「你怎么不在家?」司年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啧,」我有点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问:「找我有什么事?」「钱打到你哪个卡上?」「随便哪个都行,这么点破事你干嘛打电话来问?」「别挂!」司年这个人这些年赚了点钱,不知道被谁惯的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我好不容易睡着一次,被他连环电话打醒了。哦,忘了,他以前也是大少爷。「喂!」我语气很差,眼睛都睁不开。「你怎么不在家?」司年的声音透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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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年被打得进了医院,应该说还没走出医院的大门又被人抬了回去。
他身上都是伤,最气人的是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查都查不到。
对方一点把柄都不给他留下,让他一顿疼不说,还气出暗伤,差点吐血三斤。
穆沁心守在司年床前哭哭啼啼:“年哥,你好点了吗……”
要是司年能起来,一定能看到穆沁心眼底的敷衍。
穆沁心还穿着病服,一副好妻子的担心不已。
但她的内心很不安,更多的是心底不平衡!
粟宝那死野种,怎么就一跃成为司家的唯一千金了?!
昨天司老夫人跟她说的时候,她心底就咯噔一声,慌得不行。
这一次她流产当然不是粟宝推的,而是她自己摔下来的。
司家陷入经济危机,司年不仅要破产了,还借了不少高利贷!
穆沁心不想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绑死在司家这条船上。
她还这么年轻漂亮,完全可以再找个比司年更有钱的,一旦有了孩子就不好再嫁人了。
所以她必须要弄掉肚子里的孩子,还不能让自己落下一点错处,因此才会有粟宝‘推人’的那一幕。
原本穆沁心觉得,粟宝就是一个没妈疼的野草,司家人也从没善待过粟宝,甚至司年喝醉的时候还跟她说过粟宝就是他的耻辱,恨不得她别活在这个世上。
借粟宝的手把肚子里的孩子弄掉,她完全不会有什么风险。
可谁知道,粟宝竟是司家的孩子!
传闻中四大家族之一的司家!
穆沁心害怕了,怕被查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
她必须要想个办法,让粟宝说不出她的坏话……
**
vip病房里。
粟宝再次睁开眼睛,病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她黯然垂眸,以为大家都走了。
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小奶团,小小的脸上都是落寞……
这时门却轻轻咯吱一声,司意深走了进来。
粟宝微微眼神一亮,重燃一丝亮光。
原来,司老爷子觉得这么多人都挤在病房里空气不好,都在外面的客厅里闭目养神。
司意深轻声道:“粟宝,好点了吗?小舅舅给你准备了早餐,要不要吃一点?”
粟宝点头。
司意深立刻叫人把早餐拿进来,司家其他人也被动静惊醒,跟着围进来。
司老爷子小心翼翼问:“粟宝爱吃什么?这里有虾饺、粉肠、蒸排骨、奶黄包……”
性子比较急躁的司赢尔挤进来,抢着说道:“炒牛肉面!炒牛肉面好吃!”
司老爷子一拐杖打在他小腿上,训斥道:“牛肉面牛肉面,粟宝才刚醒怎么能吃得了牛肉面!”
他拿起粉肠递过去:“粟宝啊,先吃点粉肠?这个蒸得很软,很好吃的。”
司越飞拿起瘦肉粥,温笑:“先喝粥也行。”
粟宝抿着唇,看了一圈,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又不听话了,有点酸酸的、痒痒的。
好想哭。
她……这算是有家人了吗?
粟宝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外公……我想吃粉肠……”
司老爷子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猛的点头:“哎!哎,好,粉肠,吃粉肠!”
司家人仿佛再次看到了司锦玉小时候的样子。
他们的玉儿无忧无虑,会跟哥哥们撅嘴赌气,可眼前的小奶团喊一声外公还小心翼翼的。
生怕自己喊得不对,不讨喜。
才三岁半的孩子,却懂得了这样看人脸色、小心生存。
司家人更是心疼,看着粟宝吃完东西又睡觉,这才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粟宝闭上眼睛没睡一会,耳边又出现了那个声音:
【小书包,小书包……!】
粟宝睁开眼,四处看了一眼。
没有人……
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做梦了,才会听到这个声音,可她才闭上眼睛,那个声音又响起来:
【粟宝,小粟宝,小书包!】
小粟宝的手揪紧了床单,有些紧张的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空荡荡的病房里,声音发出的方向没有一个人,鬼影都没有。
粟宝揪着床单,问道:“你是谁?”
她心底有亿点点怕。
那声音循循善诱:“我是你师父,叫师父。”
粟宝小脸皱了皱,完全没有上当。
“我一点都没有师父。”她说道。
那个声音似乎噎住了。
此时病房旁边的桌子上,坐着一个正常人看不到鬼魂——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年轻男子。
他的脸色很苍白,双眸漆黑深邃、鼻梁高挺,偏偏唇色朱红,眉宇间带着一股邪气,显得妖冶不已。
他瞪着眼,看着眼前这个连说话逻辑都还没捋清楚的小奶娃。
啧,一点都不好骗啊……
“小书包……”他又试着开口。
粟宝闷闷说了一句:“我是小粟宝,不是小书包。”
男子:“……”
他摸了摸下巴,说道:“我真的是你师父,你妈妈还在的时候把你过给我做徒弟了。”
粟宝听到这话,心里很抗拒。
她说道:“我妈妈才不会这样。”
妈妈才不会把她给别人,妈妈不会不要她。
男子一时无言。
司锦玉临死之际看到了他,就求他在她死之后庇护粟宝和司家。
那时候粟宝才两岁,也看不到他的魂体,但他的的确确受了拜礼,是她的师父!
前两天粟宝濒临死亡之际,才终于能听到他的声音了,可现在小家伙却不相信他啊……
男子摸了摸鼻子,哄道:“你妈妈叫司锦玉,你叫粟宝,你看我都知道。”
粟宝抿唇:“别人都知道。”
男子:“……”
得,这是个人贩子来了都鬼见愁的小娃儿,一点都不好骗。
要不是她小胳膊小腿干不过大人,又渴望着有个家……估计司家人欺负她的机会都没有吧!
男子自顾勾了勾唇,说道:“小孩子别想那么多。等你好了,给我上三炷香、祭一条猪肉,咱拜师礼就全部成了。”
“我叫季常,生前是个大人物。”
粟宝诧异的看向旁边的一团空气。
鸡肠?为什么叫鸡肠。
季常不知道粟宝的想法,看她眼底困惑,就说道:
“你不认识我正常,我不是你们这个时期的人。我很厉害,我可以教你很多东西,让你不被人欺负……”
粟宝忽然问道:“大人物也会死吗?”
季常:“……”
粟宝又问:“这么厉害,你为什么会死?”
季常竟无言以对,感觉这个小奶娃有点难搞。
粟宝抓着被子,眼眸微微垂下,抿唇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要真的是师父,为什么没有管我……”
妈妈死后,不管她是哭还是疼,都没有人理她。
这一年来她学会了看爸爸脸色,努力的让自己不讨人厌,但还是没能从爷爷奶奶脸上看到一点喜爱。
她还会被阿姨偷偷打……
都没有人帮她。
季常一愣,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他没有解释什么,默然道:“乖,以后师父都会护着你。”
粟宝抿唇,转过脸去不再说话了。
季常摸了摸粟宝的头,说道:“你先好好休息,师父晚点再来,这个东西当是师父送你的见面礼。”
他上来得太匆忙,地府的事务还没交代清楚,还得再下去一趟。
粟宝只觉得手上微微一热,有一条红绳戴在了她手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里没有了声音,粟宝睁开眼睛看了一圈,依旧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又感受到那种暖洋洋的气息,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一转眼,就已经过了十天。
粟宝身上的伤好了差不多,准备出院回京都了。
门外,隐约传来医生惊叹的声音:“太不可思议了……这么重的伤至少也要三个月才能下床……”
不一会儿司意深推门进来,只见粟宝坐在床上,垂眸静静的看着手腕上的红绳。
小小的身影,竟显得有些孤零零的样子。
“粟宝。”司意深立刻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怎么了?”
看到她手里的红绳,又不禁问道:“这是?”
是他记错了吗?刚接到粟宝进抢救室那天,他好像没看到粟宝手上有这根红绳。
粟宝抬头,问道:“小舅舅,我的小兔子呢……”
司意深张了张嘴,粟宝昏迷的时候怀里的确抱着一只破破烂烂的小兔子。
当时为了急救,他将粟宝身上的雪简单清理,包括那只小兔子也被他情急之下扔到一边了。
司意深轻声问道:“粟宝,小兔子很重要吗?它……不见了。”
接着又立刻补充道:“小舅舅再给粟宝买新的小兔子可以吗?现在立刻买。”
粟宝扁了扁嘴,眼底有些泪花闪烁,又很用力的不让泪珠子掉下来。
她声音很小很小:“那是妈妈送给粟宝的。”
妈妈的东西都被爸爸丢了,只有这只小兔子,是妈妈唯一留给她的。
现在也不见了……
妈妈不见了,‘师父’不见了,小兔子也不见了。
司一尘推门进来就看到司意深把粟宝快惹哭的样子,皱眉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司意深一脸冤枉:“大哥,不是我!是粟宝的小兔子落在司家了。”
他不敢说小兔子没了,怕小奶团哭出来。
说是落在司家,可谁知道还在不在?
司一尘声音缓了缓,说道:“粟宝乖,大舅重新给你买。”
布偶兔子而已,若她喜欢,他可以把全球的布偶兔都买断货。
司意深摇头示意,“那是玉儿唯一留给粟宝的。”
司一尘一顿,玉儿唯一留给粟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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