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司年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潇洒的转身一次也没回头。 我看了他的背影很久,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的冬夜,他将暖呼呼的热水袋塞进我手里说:「小婳,你先走,我看着你走。」 那么温暖的手,那么炙热的眼睛,让我数个冬夜,都并不寒冷。 呼出一口哈气,我擦了擦眼泪,坐上了离开 C 市的车。我在青城待了一个月,青城的冬天来得更快,踏上 C 市的土地时我甚至难得的觉得有点暖。「你怎么这么久」,司年的脸色不太好看。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白了他一眼就往里走。「怎么,你离婚还带着情人,这边离了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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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锦玉领着倒霉鬼找到小区,咦了一声:“这不是司小玉爸妈给她留下的那栋楼嘛!”
虽然不是高档小区,但也脱离了城中村,属于是老旧小区,要爬楼梯那种。
“粟宝,你待在车上,妈妈去帮你盯着!”司锦玉拍拍粟宝。
粟宝软萌可爱、笑眼弯弯:“好哒~”
季常盯着这栋楼,感觉到了一丝诡异——
这个小区都是老旧小区,唯独这栋楼阴森森的,周围有丝丝阴气不断飘来……
“我去查看一下,司锦玉,你别乱来。”
司锦玉:“哥你放心,我什么人你还信不过吗?”
季常嘴角一抽,假装信了,无语飘走。
司锦玉立刻带着倒霉鬼往楼上飘。
“走啊小老弟,带你去玩玩!”她道。
倒霉鬼:“姐,你可别害我啊!”
司锦玉:“那哪能啊?姐是那种鬼吗?”
倒霉鬼一脸‘你就是’的表情看她。
司锦玉正要说话,就见前面房门前有个熟悉身影。
“哦豁,是包租婆司小玉啊!”
司锦玉自来熟的上去给她摸摸头。
“看你欧气快没了,给你添一点,不用谢哟!”司锦玉爱怜的勾了勾司小玉的下巴。
司小玉打了个喷嚏,嘟哝道:“什么嘛……突然感觉凉飕飕的……看来今天也收不回房租了。”
她敲了敲门,很快贝晨雨妈妈出来开门了。
看见司小玉,赶紧又是弯腰又是赔笑:“房东小妹你来了,快进来坐,我们刚要吃饭呢!”
司小玉推却不了贝晨雨妈妈的热情,只好进门,结果就看到母女俩饭桌上就只有一碟青菜,以及贝晨雨面前一小碗排骨汤……
好惨的样子。
贝晨雨跟司妹妹似的,声音弱弱道:“小玉妹妹,你来了呀。”
「怎么,你离婚还带着情人,这边离了你那边结呗?」我看着乔心站在他身后畏手畏脚的样子就心烦,话语里都带刺。
「你好好讲话,乔心今天不舒服,我一会要带她去医院。」
我捂了捂手,心下更烦,「哟,行啊,那你先带她去检查,我又不急,我等等呗。」
司年上手来拉我,「你快点,别找不痛快。」
我倔劲上来了站在原地不动,「你还强迫我?大庭广众的你不嫌丢人?」
乔心又在他身后开始掉眼泪,小声说着:「别吵架,别吵架。」
我胸口一阵恶心,「司年,你但凡不这么糟践我我都立刻跟你领了这证,现在要么你打晕我进去跟你办,要么你就滚蛋!」
司年气得脸涨成了猪肝色,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拉着乔心走了。
我胸口郁郁之气不散,我仔细想了想,就近买了一根棒球棍,掂了掂感觉趁手,立刻打车去了乔心的住处。
我叫来了个开锁师傅,又叫来了物业。
「这房子户主是谁?」
物业恭敬地说:「司年先生。」
我微笑着展示出了我的结婚证,「这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麻烦您替我开一下门。」
师傅利落地开了门,我打发走了他们大步走了进去。
司年还挺喜欢跟她合影的,虽然不笑,但是有很多。
我们毕业之后司年总是很忙,所以已经很少合影了,先是背对背睡,后来分房睡,再到后来,我们分居,我才意识到我们已经感情破裂,因为司年开始带不同的女人回他的住处。
我绕了一圈,轻飘飘地打碎了一个紫玉摆件,那是我奶奶生前喜欢的,我本来买来想送给她。谁料是世事无常,她没能熬过那年冬。
我说怎么找不到,原来是被司年找来讨好他的情人了。
「呵」我不再犹豫,将手中的棍棒抡得呼呼作响,很快就将屋内的摆放用品砸了个稀巴烂。
许是用力过猛,「啪嗒啪嗒」,开始有液体滴落在地上,我仰起头将血液蹭掉,低下头就跟惊讶的乔心和愤怒的司年对上了目光。
「林!水!婳!」
「呕!」我作势要吐,「别叫我的名字,我听着想吐。」
将棒球棍点在司年胸口,我一字一句地说:「明天,我们民政局见。」
这口气我算是出了,这婚姻我一天也不想维持了。
「林水婳,我真的忍你很久!」司年额头上青筋暴起狠狠将我抵在墙角,我的鼻子又开始出血,我仰起头将它倒逼回去。
「你怎么了?」司年手上劲道一松,我轻松站到一步之外。
「我上火,让你跟你的小情人气的。」我将棒球棍搭在肩上对着他说:「司年,我也忍你很久了,赶紧离婚,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辈子别见了。」
下辈子……也别见了。
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司年第二天是一个人来的,我们一句话都没说立刻签字,随着印章扣下,我们终于拿到了那本离婚证。
司年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潇洒的转身一次也没回头。
我看了他的背影很久,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的冬夜,他将暖呼呼的热水袋塞进我手里说:「小婳,你先走,我看着你走。」
那么温暖的手,那么炙热的眼睛,让我数个冬夜,都并不寒冷。
呼出一口哈气,我擦了擦眼泪,坐上了离开 C 市的车。
司年,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再生气还是要被小周护士带着乖乖去治疗,在故乡,难免碰到故人。
「小婳?」我闻声望过去,是我高中时最好的朋友,「童念?」
旧识相见,总是要叙叙旧的。
那天得了小周护士的首肯,我难得的拥有了一小会儿出门的时间。
我选了火锅。
「你过得好吗?」童念小心翼翼地问。
我笑着说:「还可以,钱有不少,但命不长了。」
她夹菜的手一抖,怔愣地看着我。
我专注的将一块肉放进嘴里才发现她大滴大滴地流着眼泪。
「哎,你,你怎么了?」我赶紧抽出两张纸给她擦眼泪,一时有点手忙脚乱。
「什么病?」
我摆摆手,「治不了的病,没事儿,一时半会也不会死的。」
我看着窗外说:「我想死在晴天里,冬天还是太冷了。」
「你跟徐望还是那么过?」
提到徐望,她眼神暗淡了几分,小声说嗯。
我没劝她,不是人人都要想明白,人生在世,活着开心就行了。
「能拜托你个事吗?」出了门我跺着脚问她。
「你说。」
「别跟别人说你遇见我的事,要是有空,可以多来看看我。」
可能是冷风吹,她眼眶红了一圈,「嗯。」
「司年不知道吗?」
「嗯,我们离婚了,他不用知道。」
童念不再说话,我们都沉默的望着前方。
上学的时候,我跟司年是感情极好的小情侣,童念就是追着徐望的跟屁虫。
北风呼啸,纵使有过好时光,也是过眼云烟转瞬不见。
回到病房,因为不规范饮食被小周护士抓住把柄大骂一顿,我乖乖听训表示以后绝不再犯。
她不退反进,拿了一个推刀要剪我的头发,我死死守住。
我们争论两天。
「不过是出去吃了一顿饭,以后不去了不就得了吗?怎么还要剪头发呢?」
小周护士跟我讲道理,「你要开始化疗了,化疗就会掉头发,我们剪掉更好一点哦。」
我思索着问:「不化疗是不是就行了?」
小周护士大怒,我笑着安抚她,「好了好了,好了好了,我考虑考虑,考虑考虑!」
她还要跟我再说什么,有高大的身影走进来直直走向我。
「你找谁呀?」
他也不理她,就只是冷着脸盯着我,像是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阴谋诡计一样。
「找我的,小周护士快放过我的头发出去上班吧。」
她皱着眉打量着男人,又看了看我小声说:「有事就叫我。」
我点点头才将她送了出去。
转过头看向司年,我问他:「不用跟乔心过元旦吗?」
情人节、圣诞、新年,乔心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叫走司年,有一段时间我甚至厌恶各种节日,它们让我显得更加的……孤苦伶仃。
后来习惯了,觉得一个人过也不错,他又要来讨人嫌。
「这又是你什么把戏?」
心口一窒,原来就算习惯了锋利的刀子,撕开伤口的时候还是会痛。
我叹了口气说:「是,这就是我新的手段,你可不要上当受骗,赶快走吧。」
「你跟我一起走。」他作势就要来拉我,我猝不及防被他拉着走了几步。
「我……啧,你放开我!」我加重了语气甩开了他的手。
「我们现在毫无瓜葛懂吗?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松开我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你休想用生病这种借口在我这拿走更多的钱,你也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小口的换着气,只觉得心脏里的血液都开始不流通,阵阵麻痹。
我甚至不想跟他说一句话,只能将他往外面扯,「滚,赶紧滚,带着你那两个钱去找你的小情人,从我眼前消失!」
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嘶吼着出口,司年咬着牙整整衣领,反手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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