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慢着。”陆宴尘叫住了她,指了指一旁的柜子,“穿好衣服再去。”叶倾怀看了看自己,披风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只剩了里衣。她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咬牙切齿地问他:“有衣服,你怎么不早说!”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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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一声令下,埋伏在四周的锦衣卫,瞬间将几人包围。
陆宴尘没再看他们,抱着叶倾怀转身走去。
“我跟你拼了!”李澜发了狠,竟一下冲出了锦衣卫的重围,
拿剑刺向了两人。
听见长剑划过空气的声音,陆宴尘侧开了身子,躲过了他致命一击。
李澜剑锋一转,一剑划伤了陆宴尘的左肩。
陆宴尘直接一脚将他踹在了地上,几个锦衣卫迅速将他拿下。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他警告地看了一眼李澜。
陆宴尘无视他的喊叫,将叶倾怀小心地抱上了马,自己也翻身坐在她的身后。
“魏璟,后面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说罢,陆宴尘便骑马带着叶倾怀离开了这里。
叶倾怀这一晚上接连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半天才回过神来:“我……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温泉宫个白鹤山庄隶属皇家,先去那里暂住。”陆宴尘看了看怀中的叶倾怀,“可有受伤?”
“没有。”叶倾怀瞥到他的左肩,还有血渗出,“你的肩……”
“无碍。”陆宴尘带着她一路疾驰。
叶倾怀微微抬头,看着他冷俊的脸庞,略感心安。
她从未见陆宴尘发过如此大的火。
刚刚李澜调戏她的时候,叶倾怀能感受到他强烈的杀意。
他似乎真的对她有些在意了。
风萧瑟瑟,但叶倾怀的心中流过了一丝暖意。
真想什么都不顾,就这样与他一起,天涯海角,去哪儿都行。
到了白鹤山庄。
陆宴尘率先下了马,又伸手将她抱了下来。
离开了他的怀抱,叶倾怀还有一丝恋恋不舍。
陆宴尘将她带到了一处庭院:“今日受累了,天色已晚,你先好生歇息。”
说罢,便准备离开,却被叶倾怀拉住了衣角。
以为是她害怕,陆宴尘宽慰她:“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就行。”
叶倾怀依旧没有松开他的衣角,她盯着他的左肩:“你的左肩还在流血,我为你包扎。”
“好……”陆宴尘原本想说,这点儿小伤,不足挂齿,看着叶倾怀担忧的神色,他默默将话咽了回去。
叶倾怀找来火折子,点上了烛火。
这里的东西很全,她寻来了一些伤药和绷带。
“你……脱下上衣。”叶倾怀看着他,有些为难。
见她有些局促,陆宴尘忽然就生了些想逗逗她的想法。
他坐在床上,向后一趟,眼神中带着些戏谑:“我这左肩疼得实在动不了,劳烦公主为我宽衣。”
叶倾怀没料到他会如此说,之前他受伤,宁可让叶芷吟为他上药,也不肯让自己碰他分毫。
在悬崖时,也是因他昏迷不醒,叶倾怀才能碰他。
而此刻的陆宴尘应当是无比清醒的才对。
“怎么了?公主不是要为臣上药吗?”陆宴尘见她还愣在原地,略微有些不满。
怎么说陆宴尘也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叶倾怀慢慢走近,弯下身为他宽衣。
她从未给他宽衣过,这飞鱼服着实难解,她的手一直在四处乱摸,寻找衣扣。
叶倾怀能感受到陆宴尘在看她。
过了一会儿,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公主殿下,对臣的身材可还满意?”
“陆大人的相貌自然是好看的。”叶叙白笑笑,“怎么陆大人是在同我比美吗?我倒是不介意将这称号让给你。”
没有等到叶倾怀的回答,陆宴尘有一丝丝的失落。
听到叶叙白的话,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怎会在意自己的容貌。
陆宴尘觉得自己定是被叶叙白弄疯魔了,怎会说出这种胡话来。
“不必了,世子的容貌才是天下第一绝色。”他恢复了往日的高冷神色,
“陆某,愧不敢当。”
叶倾怀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陆宴尘定是吃错药了,这怎么也不像他会问出来的话。
但不可否认的是,陆宴尘靠近她的那一刻,她心跳得快要溢出胸口,差点儿就脱口而出,“你当然好看”。
还好,有叶叙白及时解围。
叶倾怀悄悄松了一口气。
陆宴尘也觉得失言,忙寻了个借口,离去了。
叶叙白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了一声:“没想到堂堂陆大人的脸皮居然这么薄。”
他转而看向一旁的叶倾怀,说了一句:“倒是有趣。”
叶倾怀对他没头没脑的话已经快要免疫了,忽然想起刚刚满是黄连的药,看向叶叙白:“所以那药……”
“没事,我再给陆宴尘煮一碗就是。”叶叙白很体贴地问她,“真的不苦吗?要不我再加一两?”
叶倾怀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这是和陆宴尘杠上了吗?
“哈哈哈……”叶叙白大笑,“我说真的,陆宴尘是该好好败败火了。”
他摇起扇子:“这大冬天的,老生气可不好。”
叶倾怀幽幽地看着他手中的折扇,仿佛在说,大冬天还扇扇子?
“这便是你不懂了。”叶叙白收起折扇,笑笑,“这叫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这扇子可是个好宝贝。”
叶倾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那表哥你刚带来的药,我还要喝吗,会不会与之前的药相冲?”
“无妨,喝吧。”叶叙白拿过来递给她,“凉了一会儿,现在温度刚刚好。”
叶倾怀接过,浅尝了一下,神色微变。
这药果真还是一天一个味道,是叶叙白的作风。
“你别跟我说着药苦,喝不下。”叶叙白瞧她神色有异,调侃道,“还是要哥哥我像陆宴尘一样,亲自喂你啊?”
“不用……”想到之前陆宴尘为她喝药的画面,叶倾怀的耳垂微微泛红,连忙将汤药一饮而尽。
“慢点慢点。”叶叙白见她这反应,心中微微有些酸涩。
……
陆宴尘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天色已经暗了。
他洗了一把冷水脸,才冷静了下来。
方才确实是他冲动了,他不禁有些懊恼,属实是被叶叙白刺激到了。
没一会儿,几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魏璟带着几个锦衣卫,半跪下向他行礼:“大人,丞相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目标是谁?”陆宴尘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是……嘉宁公主。”
闻言,叶倾怀的脸瞬间红了,她慌忙摆手解释:“不是,我……”
看出她的窘迫,陆宴尘勾起唇带了丝笑意,拉起她的手放在了飞鱼服上的某处,声音充满了蛊惑:“我教你。”
叶倾怀像是着了魔,任由他拉着手,教她怎么一颗颗解开扣子。
整个过陆,叶倾怀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
她按照陆宴尘的指示小心地解下了他的上衣,这才发现他左肩的伤口被剑割得极深。
之前在山洞里,因光线昏暗,她未曾发现,他的肩头后背,都有着大大小小不同的伤痕。
叶倾怀不禁有些心疼,她小心地吹了吹伤口,才开始慢慢为他上药。
他这次左肩的伤,还不如上次在悬崖下伤得一半重。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陆宴尘受伤早已如家常便饭一般,再寻常不过了。
这点小伤,他本来完全不曾放在心上,对于这点疼痛也早已经免疫。
但经叶倾怀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他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痛感。
上好药后,她转身去拿绷带。
回过身时,因陆宴尘的披风太长,叶倾怀一脚踩在了披风上。她被披风绊倒,直直地向陆宴尘身上扑去,身上的披风也滑落在了地上。
陆宴尘下意识伸手,接住了她。
叶倾怀的头刚好磕在了他左肩上的伤口处。
触及伤口,陆宴尘闷哼了一声。
“抱歉,我是不是弄痛你了?”叶倾怀忙抬起头问他。
两人贴地很近,说话间,叶倾怀的唇不经意地擦过了他的颈间。
陆宴尘喉结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无妨。”
就在这时,叶叙白风风火火地从门外跑来,大喊着:“叶倾怀,哥哥来救你……了。”
叶叙白进了门,这才看清两人的姿势。
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
他看见,陆宴尘裸着上身,叶倾怀只穿了里衣,依偎在他的怀里。
这场景属实很难让人不想歪。
“你……你们这孤男寡女,未着寸缕的。”叶叙白用扇子指着两人,好一会儿才憋出一个词,“简直是伤风败俗!”
他着实有些头疼,这已经是第二次赶上这样的画面了。
这两人还一次比一次过分。
这坊间还传言,叶倾怀不受陆宴尘待见。
陆宴尘自己也还不承认。
说他不喜欢叶倾怀,鬼才信呢,反正他叶叙白不信。
想着,叶叙白对陆宴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又用扇子指着叶倾怀,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还要待在他怀里多久啊。”
“表哥,你误会了,我不是……”叶倾怀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的姿势有些不妥。
叶倾怀羞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她赶紧想从陆宴尘身上起来。
“别动。”叶倾怀刚离他远了些,就又被陆宴尘一把按了回去。
陆宴尘对于叶叙白一来,叶倾怀就急于想和自己撇清关系的行为很是不满。
他将叶倾怀又往怀里搂紧了一些,力气的大得完全不像受伤的样子。
感受到搂着她腰的手臂又往里收紧了几分,叶倾怀刚想挣扎,就听见陆宴尘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你是想被他看光吗?”
闻言,叶倾怀身体一僵,缓缓低下头,这才看见自己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里衣,披风已经滑落在了地上。
这场景当真如叶叙白所说,有些不堪入目!
这次真的是丢人丢大了,还被叶叙白看到。
叶倾怀只觉得眼前发黑,快要晕过去了。
她索性直接将头埋进了陆宴尘的怀中,装死。
陆宴尘对她投怀送抱的行为表示很满意,嘴角带了些笑意。
当他抬起头时,又恢复了冰冷的神色,他凉凉地瞥了叶叙白一眼:“你来做什么?”
叶叙白应当是他的克星才对,每次都出现得这么不合时宜。
“你还好意思问我?”叶叙白一脸不可思议,“我刚带了药着急忙慌地赶回来,便见温泉宫一片火海,我差点儿就要进去救叶倾怀了。还好遇上了魏璟,才知道你将她带来了此处。”
原来是魏璟。
看来他还是太闲了,陆宴尘准备之后帮他多派几个案子。
与此同时,正押解李澜回去的魏璟打了一个喷嚏,他默默地拢了拢披风:“这天还是太冷了些。”
“你这是什么表情?”叶叙白折扇一挥,指着陆宴尘,“跟一副深闺怨妇似的?”
虽然他好像确实坏了陆宴尘的好事。
“怎么,想打架?”叶叙白看他面色不善。
“若世子有这个兴致,臣倒是乐意奉陪。”陆宴尘微眯起眼眸,看着他。
叶倾怀闻言一惊,这怎么可以?
叶叙白断不可能是陆宴尘的对手。
她刚想动作,却听见陆宴尘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放心,他不敢。”
温润的气息吐在她的耳畔,叶倾怀红了耳朵,不敢再多说什么。
叶叙白被他盯得有些发冷,沉思了一番,看看陆宴尘,又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确实打不过他。
罢了,还是识时务,别惹这煞星为好。
叶叙白用扇子遮住脸,假咳了几声:“本世子今日身体不适,还是改日再战吧。”
“既然如此,那世子慢走,恕臣失礼,不能相送。”陆宴尘当即下了逐客令。
“陆大人客气了。”叶叙白不敢再多待,脚下生风,“天色已晚,你们继续。”
说罢,还贴心地为两人关上了门。
出来后,叶叙白独自走在雪中,眼中的笑意慢慢淡去。
他取药回来便去了叶倾怀的寝殿,那里因隔着幽泉殿有些距离,未曾受到波及。
叶叙白一眼就看见了窗台上摆满了的大朵红梅,想来应当是陆宴尘送给叶倾怀的。
而自己送她的那一瓶,只有寥寥几枝,在窗台的角落里,显得十分落寞。
他在外游历多年,见过太多的痴男怨女,能两情相悦殊为不易。
即使叶倾怀不说,他也知道,她是喜欢陆宴尘的。
他们二人,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至于他,从来都不曾入局。
如今,叶叙白只想好好陪着叶倾怀,为她研制出解药。
他喜欢看叶倾怀的笑容,这么好的一个小姑娘,不该那么早地就香消玉殒。
叶叙白自嘲地笑笑,打开折扇,扇了扇:
“终不过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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