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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精彩小说《云清婳萧景辰》本文讲述了云清婳萧景辰两人的爱情故事,给各位推荐小说内容节选:云清婳与萧景辰跪在堂中,只听宣旨太监声音尖锐。“皇上有旨,命锦衣卫指挥使萧景辰与云家之女云清婳即日和离,不得有误,钦此!”宣旨太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整个萧府死一般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云清婳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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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婳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难受,朝小昭吩咐道:“我去做些吃食,你替我送去拱卫司。”
她清楚萧景辰不想见自己,也不想惹他不悦。
“可是夫人,您的病……”
云清婳摇了摇头:“没事。”
说着,她看着小昭突然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我得病之事,你不准同任何人说起,尤其是萧景辰。”
小昭不解:“为什么?”
云清婳却不再回答,一人朝着门外走去。
等一切做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日头正好。
云清婳目送着小昭出了门,脑海内又想起今日萧母来时说的话。
她站在桌旁,垂眸看着桌上的宣纸,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去拿那狼毫。
只要想到与萧景辰和离,往后再无牵扯,心里就像有刀在扎一般。
挣扎了半晌,云清婳终于抬起发颤的手去拿那笔。
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
萧景辰从外走进来,而小昭就跟在他身后。
将手中明显还未动过的食盒放在桌上,小昭便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卧房内,顿时只剩下云清婳和萧景辰两人。
云清婳收回手,不知松了口气还是什么,她看向萧景辰:“你怎么过来了?”
萧景辰只是将那食盒往前推了推:“日后莫要再做这等无用之事,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云清婳喉间一哽,说不出话。
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她声音沙哑:“我们非要这般生分嘛?我与你,是夫妻。”
“该说的,三年前我便已说清。”
萧景辰声音冷淡,像对待一个陌生人,“若你不满足,那便自行离去,我可给你一封放妻书。”
放妻书!
听到这三个字,云清婳眼眶发烫。
晨起,他母亲来逼她和离,如今,他又要给自己放妻书!
云清婳指甲紧掐着掌心,刺痛骤涌。
“你这般急着让我离开,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闻言,萧景辰眉头微皱:“什么?”
“那日在拱卫司,给你上药的那女子是谁,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成婚三年,这是云清婳第一次直白的问出心中疑惑。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勇气。
萧景辰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一时间,屋内气氛有些压抑。
突然,门被敲响,小昭在外禀告:“大人,夫人,宫里来人,说让您们二位去接旨。”
听到这话,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些疑惑。
片刻后,萧府正厅。
云清婳与萧景辰跪在堂中,只听宣旨太监声音尖锐。
“皇上有旨,命锦衣卫指挥使萧景辰与云家之女云清婳即日和离,不得有误,钦此!”
宣旨太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整个萧府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云清婳的身上。
要知道,就算是萧景辰再不喜欢云清婳那也是萧府内宅的事,断不会传到外面,惹人闲言。
可现在,这圣旨一下,怕是凉州城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落在云清婳身上。
纵使她不曾做错什么,怕也会有人编排些故事,讨人关注!
云清婳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怔怔望着眼前那抹明黄,最后目光落在身旁萧景辰身上。
而男人浑然不觉。
一整夜,她不得安眠。
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
云清婳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喝了姜汤,却一直不见好。
小昭看不下去,直接请了大夫来。
探过脉,小昭将云清婳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将人裹紧。
才看向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如何?”
大夫没说话,眉头紧皱。
小昭有些着急:“你说话啊……”
云清婳伸手将人拽住:“小昭!”
随后看向大夫:“抱歉,她只是着急我的身体,您有话可以直说。”
大夫叹了口气:“夫人是着了风寒,只需服几幅药就能痊愈,只是……”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瞬,才继续问:“只是夫人体内藏有一毒,日久积累,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危及性命了!”
闻言,小昭和云清婳都是一愣。
相比起小昭的慌乱,云清婳强装着镇定:“可知道是什么毒,如何解?”
“石斛散,此毒乃是西域石斛花所生,长年累月接触,便会中毒。”
石斛散……
云清婳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死寂。
她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那是她出嫁之日,母亲亲手送与自己的。
可母亲怎么会……
云清婳手紧攥着:“有没有可能诊错了?”
大夫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云清婳心里一团乱麻,小昭瞧出来,便做主送大夫出门。
等到回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红的。
云清婳看见,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小昭摇了摇头,跪在云清婳身前,只哭,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云清婳攥着她手。
感受着她冰凉的掌温,小昭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大夫说您中毒太深,只有……只有三月可活了!”
闻言,云清婳眼睫颤了颤,慢慢收回了手。
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啊……”云清婳喃声念着,双目无神。
突然,门被推开,萧母从外走进来,看着气氛悲戚的主仆两人,皱紧了眉。
“听闻你们刚刚请了大夫?”
云清婳回过神,按下想要说话的小昭点了点头:“着了风寒,请人来看看。”
萧母点了点头:“下次直接请府医,你好歹是萧景辰的妻子。”
“是。”云清婳应声着。
不管怎么说,嫁进萧府这三年,萧母待她很好。
这时,却听萧母声音再度响起:“清婳,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云清婳有些疑惑,没等问。
就听萧母说:“萧府家规,男子终生一妻不纳妾,你得不到萧景辰的欢心,便自请下堂吧。”
萧母并没有逼云清婳,只是字字恳切。
却也让云清婳,无法拒绝。
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云清婳一直挺直的背脊慢慢弯曲下来。
小昭满眼心疼:“夫人,老夫人她……她怎么能这样!”
云清婳是笑着的,眼里却溢满了苦涩。
“她说的也没错,是我没用。”
连自己夫君的心都抓不住。
“咳咳!”
心情郁结下,云清婳突然咳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般。
看得小昭也跟着揪心,却束手无策。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清婳才缓了过来。
被搀着坐在软榻上,她望着窗外徐徐飘落的雪,想起了萧景辰。
“萧景辰他还没有回府吗?”
闻言,小昭沉默了瞬,如实相告:“大人今晨回来过,只是陪着老夫人用过早饭便走了。”
云清婳眼神黯了下去。
三年了,萧景辰其实总是如此,只是她总是会存着些期望,盼着他能来看自己一眼。
可惜,三年,从未。
云清婳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难受,朝小昭吩咐道:“我去做些吃食,你替我送去拱卫司。”
嘉宁公主?
听到这个封号,云清婳有些茫然。
据她所知,皇室里并没有这么个人。
但小太监宣完旨便直接走了,云清婳无人能问,只能看向萧景辰。
四目相对,萧景辰眸色冷淡:“和离圣旨一事,我会回绝。”
闻言,云清婳心一颤。
他,并不想与自己和离吗?
他心里是否也是有自己的?
她忍不住去想,但下一秒,就碎在了萧景辰的话中。
“这三年算是我对不住你,届时我会给你一封放妻书,必不会污你名声。”
云清婳喉咙里像梗了砂石,磨得血腥气蔓延。
她不敢再去问两人感情:“嘉宁公主,是何人?”
萧景辰语气平淡:“八年前,贵妃娘娘之女走失,前些日子才寻回,陛下便拟定了封号为嘉宁。”
说到这儿,他顿了下才继续:“那日在拱卫司,你也见过。”
云清婳怔了下,顿时想起了那道窈窕背影。
原来,那就是嘉宁公主。
怪不得萧景辰只说了回绝和离圣旨之事,却未提及那道赐婚圣旨分毫!
他,原是也想娶她的。
只是自己的存在,占了位置,碍了事!
云清婳想着,忍不住去呢喃嘉宁公主的名字:“叶芷吟……”
从前在慈幼局时,她有一朋友,也叫这个名字。
只是后来自己被云家收养,便再没了来往。
莫名的,云清婳心里总有些奇怪:“既走失了这么多年,又是如何寻回的?”
听到她问话,萧景辰一愣。
她何时对这些市井流言感兴趣了?
但也还是回答:“走失时,嘉宁公主身上有一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是公主出生时陛下命工匠特地刻制,世上仅此一枚。”
“也是凭着这块玉,贵妃娘娘才认回了公主。”
然而听闻此言,云清婳耳边却是一阵轰鸣!
若她没记错,慈幼局的姑姑说过,她被送到慈幼局时,身上就带着这么一块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
只是当年被云家收养时,那块玉佩便不见了。
若萧景辰没有记错,世上当真只此一枚的话。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才是走失的那位嘉宁公主?!
云清婳心里一片乱麻。
萧景辰不知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刚迈步要走。
就听云清婳问:“我……可否见一见这位嘉宁公主?”
萧景辰脚步一顿,回头看来的目光里含着冷意:“你见她做什么?”
“圣旨一事她未必知情,你莫要做多余的事。”
他话里句句警告,云清婳只觉得心如刀割。
“你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
“无论你要做什么,都不能伤害她。”
扔下这句话,萧景辰便离开了,没再看云清婳一眼。
云清婳一人站在堂中,屋外冷风瑟瑟吹来,却凉不过她的心。
成婚三年,她自认贤淑懂事。
却没想到在萧景辰眼中,就是这般善妒之人!
眼眶积蓄了泪意,哽的鼻间发涩。
但最后,云清婳只是抬手抹去了那抹温热,唤来了小昭:“去帮我递个信,就说我求见——嘉宁公主。”
小昭是云清婳回到云府后才跟在她身边的,并不知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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