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另一边。一路上,夏尔尔跟在陆川后面异常安静,一路都没有喊累。陆川渐渐放下心来,但下一秒,却听夏尔尔喘着气喊:“我要去山顶看看。”陆川扭头凝着女人冒汗的小脸,蹙眉提醒:“那里危险。”夏尔尔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往山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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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毕竟是老爷子给您定下的未婚夫,他也是不小心打破你心爱的瓷娃娃,跪两个小时也够了。”
闻言,夏尔尔的脸色变得更差。
别看陆川现在只是大山农夫,但五年后,他会借着夏家的势发展成商业巨头,最后当众拒婚,气死了她爷爷!
他把她所有东西都给了他的心上人苏秋,还派人把她活活折磨死。
上辈子有多爱他,她如今就多恨他!
现在,她还是那个矜贵的港归大小姐,她绝不轻易放过他!
想到这,夏尔尔踩着毛绒绒的地毯下床。
走到陆川面前,居高临下质问:“你知道那个瓷娃娃对我有多重要?”
那是她爸妈临终前,给她买的最后一件礼物。
男人沉了眸光,哪怕跪着,腰杆依旧挺得笔直:“抱歉,我家很穷,暂时拿不出钱赔你。”
他回答的却很诚实,夏尔尔却听不出愧意,反而还察觉到了冷漠。
或许在陆川看来,她只是任性刁难。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已经对他一见钟情,还因为他的冷漠委屈了很久。
但现在她无所谓了。
反正陆川把所有温柔都给了他的邻家妹妹苏秋,她的形象从一开始就烂的彻底。
夏尔尔微勾唇,俯身凑近对方冷峻的眉眼,语气恶劣诱哄:“我有个主意,可以让你抵债。”
陆川抬眼,面无表情:“你说。”
夏尔尔和他对上眼,怒火猛然窜高。
她真是恨死了他这种无动于衷的样子。
前世临死前,她像狗一样求饶,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把她害得那么惨,凭什么能好过?
今日,她非要听到他开口求饶不可!
想到这,夏尔尔抬起脚,一脚踩上他的心口:“我的脚有点脏了,我要你给我洗脚。”
“不可能。”
“你是我未婚夫,我奉爷爷的命令,千里迢迢从港城来到这个山坳坳看你,你给我洗个脚怎么了?”
陆川沉默不语,拒绝的态度很明晰。
夏尔尔早有预料:“拒绝也行,那就让苏秋赔钱,反正打碎东西的时候她也在场。”
“苏家男人从老到小都是懒鬼,他们还不起钱,你说他们会怎么对苏秋?”
“夏尔尔!”
陆川终于不再面无表情。
夏尔尔明明快要得偿所愿,心里却越来越气不顺:“怎么?舍不得你小青梅受伤,那你求我啊?”
陆川终于垂下头颅,从牙缝中挤出屈辱一句:“求你!”
前世的陆川不卑不亢,从不做小伏低,但现在,为了苏秋他居然连尊严都不要!
夏尔尔的心脏骤然一疼,眼前发黑。
上辈子那种临死前的痛苦好像席卷而来,耳边传来徐管家的担忧惊呼,她来不及回应,整个人朝陆川栽下去——
而陆川,却嫌脏似的避开了她!
“嘭”一声倒地,夏尔尔的额头重重砸在了桌角上,晕了过去。
“小姐!”徐管家慌张上前,有忙怒斥陆川,“你还不快抱小姐上床!”
陆川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他以为夏尔尔娇纵惯了,刚才又在耍小手段……
抿着唇,他挪动跪得麻木的腿,默默俯身将人抱起。
怀里的人出乎意料的轻,陆川微微拧眉,这才不由低头看了一眼。
却发现夏尔尔额头上的伤口往外渗着血,衬得她的脸更加没有血色。
他的动作不自觉温柔下来,小心翼翼把人放在床上。
徐管家拎来医药箱,一边给夏尔尔止血,一般冷道:“陆先生,要不是我们董事长施以援手,这清覃村的人早就饿死了。”
“当初可是你亲自答应了和我家小姐的婚事,小姐虽然性子娇纵了些,但她本性不坏,既然你拿了好处,就该对我们小姐好一点。”
听着徐管家的话,陆川暗暗眼神,然后走出了房间。
此刻,夏尔尔躺在床上,却像是坠入了无底洞。
她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到了自己前世有眼无珠,爱错了人。
爷爷死后,没有人在乎她,她被关在仓库折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真的好恨啊!
下午两点。
夏尔尔从梦中挣脱,捂着心口睁开眼。
可梦中临死前的痛苦和折磨好像附骨之蛆,疼得她难以呼吸。
徐管家见状,立马上前:“小姐,身体感觉怎样?我已经让陆川给你煮了药,等喝了药就好了……”
“让他滚!”
一听见‘陆川’这两个字,她就没忍住恨意。
就在这时,门‘吱啦’一声被推开。
陆川一脸默然的端着药进来,稳稳的放在桌上:“夏小姐,你的药。”
他虽然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她刚才的辱骂。
夏尔尔紧紧的盯着他,眼底带恨。
她很清楚,此刻心脏的感受绝没有那么简单,这疼就跟上辈子她临死前的那种疼,一模一样。
徐管家察觉夏尔尔状态不对,上前提醒:“小姐,咱们先趁热喝药吧。”
夏尔尔收回思绪,忽然提及:“我想喝新鲜的鲫鱼汤,陆川,你现在立刻去河里给我捕鱼。”
腊月寒冬,水面上都结冰了,抓鱼可是难上加难。
徐管家劝道:“大小姐,这是不是太危险了……”
夏尔尔却看着陆川:“今年年景不好,庄稼颗粒无收,若不是我夏家送来棉布和粮食,恐怕你们这个年都不好过吧?”
“我现在只不过想吃条鱼,不可以吗?”
陆川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如若他不去,她很有可能收回物资。
陆川沉沉看了她一眼,最终点头:“好,我去。”
他果断的离开,门被紧紧关上,徐管家无奈:“小姐,您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夏尔尔心里不快,透过窗户,看着陆川的背影,喃喃道:“他欠我的还远不止这些。”
徐管家叹了口气,他虽然不知道小姐和陆川之间还发生了什么,但自从上次打破那个瓷娃娃后,大小姐再见陆川,眼里再也没有了喜欢。
十分钟后。
夏尔尔刚喝完药,嘴里还苦着。
苏秋突然造访,胆小的缩成一坨,在夏尔尔面前战战兢兢。
她怯弱的开口:“夏小姐,我求求你不要再罚陆哥哥了,外面天寒地冻,哥哥在河里会死的。”
“你要罚就罚我,是我打碎了你的瓷娃娃,哥哥只是帮我顶罪……”
夏尔尔听着她嗲嗲的声音很是头疼厌恶。
上辈子苏秋就擅长用这一招,将周围的男人都耍的团团转。
夏尔尔压下厌恶,满眼讥讽:“行啊,那你陪陆川去湖里捞鱼好了。”
话音一落,苏秋便僵住。
怎么回事?
平时自己一说和陆川的亲密,夏尔尔就变脸了,这个时候她应该气急败坏对自己动手才对啊!
见苏修半天回答不上来,夏尔尔不耐催促:“你怎么还不走?你刚刚不是哭着求着要去河里捕鱼吗?”
做惯了大小姐,夏尔尔声音和气质也很有压迫感。
苏秋哆哆嗦嗦:“我……我……”
夏尔尔没了耐心看对方演戏,直接冲门外的保镖挥手:“拉她出去,扔进河里!”
话音刚落,房门忽然被“哐”的推开。
陆川拎着一条鱼,浑身冷峻的进来:“夏尔尔,你就这么狠毒?人命在你眼里是儿戏吗?”
夏尔尔顿时一股气血涌上心头,陆川又不分青红的斥责自己!
这时,苏秋弱小的抓紧陆川衣角:“陆哥哥,你别生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湖里自罚,只要哥哥没事就好……”
陆川闻言,眉头越皱越紧。
他冷冷望向夏尔尔:“鱼已经抓回来了,以后别再为难苏秋。”
说完,陆川便收回眼神,护着苏秋离开。
夏尔尔死死盯着他俩的背影,气得心口抽疼。
明明自己才是陆川的未婚妻。
他却从不把自己放心上,还只会为了苏秋污蔑她,欺负她!
她到底哪里比不上苏秋?凭什么一个满腹心机,靠可怜博取同情的女人也能抢走自己的东西。
这时,徐管家上前:“小姐,别生气,陆先生只需要再敲打一下。”
“你放心,我会让他明白这个道理的。”
夏尔尔心里顿了一下:“不用,这件事不麻烦你。”
前世,自己最爱的爷爷被陆川气死,就连徐管家,也莫名其妙死在了雪山中。
似乎所有亲近她的人,只要惹过陆川就都没有好下场。
夏尔尔心悸,陆川这一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还是要和自己作对。
既然他们之间只能活一个的话,那陆川必须死!
……
次日,陆川在屋檐下给自己的靴子绑上麻绳防滑。
看这架势,就知道要上山了。
夏尔尔透过窗户看着他,心里想的却是山里悬崖峭壁,冷天地滑,失足摔死很正常。
想到这,夏尔尔眼神暗了暗。
她换上保暖冲锋衣出门,走到陆川面前:“我要和你一起上山。”
陆川穿鞋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了她一眼,却没说话。
不远处的徐管家听到这话,连忙上前:“小姐,山上太危险了。”
夏尔尔摇摇头,意味深长道:“放心,有陆川在我不会出事的,你们都别跟着,不要吓跑我的猎物。”
徐管家一脸为难的看向陆川。
另一边。
一路上,夏尔尔跟在陆川后面异常安静,一路都没有喊累。
陆川渐渐放下心来,但下一秒,却听夏尔尔喘着气喊:“我要去山顶看看。”
陆川扭头凝着女人冒汗的小脸,蹙眉提醒:“那里危险。”
夏尔尔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往山顶走去。
陆川蹙眉跟上,主动走在前面开路,夏尔尔看着男人宽阔的后背,不由收紧了拳头。
爷爷曾说,陆川肩宽背挺,是个可靠宠妻的男人。
他确实可靠,只不过,陆川只是苏秋的依靠而已……
没多久,俩人便到了山顶。
风雪呼啸,夏尔尔站在陆川背后,心头有股强烈的念头。
只要陆川死了,她就可以改变轨迹,夏家的所有人就不会走上辈子的老路!
她伸手,就要推人——
而下一秒,心脏却忽然猛地一痛!
“唔——”
夏尔尔捂住心脏,疼得弓起身子,又是这种感觉,前世那种临死前的痛苦!
陆川闻声,连忙转身扶住人:“你怎么了?”
夏尔尔额头上疼的溢出冷汗,根本疼的说不出话。。
她发现自己两次心脏不好,都是对陆川起了杀心,难道重来一次,自己还不能杀陆川吗?
那自己重来的意义是什么?
等死吗?
正想着,身后的林子传出一阵很大的动静。
接着,就见苏秋忽然哭喊着从里面跑出来:“救命啊!”
其身后居然跟着一头发疯的野猪,气人的是,苏秋居然朝着她跑来,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离得近了,夏尔尔甚至能看清野猪灰黑色的皮毛和外露的獠牙!
她吓得绷紧了身体。
可千钧一发之际,陆川却忽然甩开了她的手,径直跑向了苏秋!
夏尔尔大脑顿时一片空白,野猪近在眼前,身后又是悬崖,她根本来不及躲避!
重生一世,自己什么还没来得及做,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她不要,不甘心。
下一秒,却见野猪忽然折返,居然往反方向树林里跑回去了!
夏尔尔送了一口气,难道上天听到了她的祈求?
正错愕时,就见苏秋哭着上前:“陆哥哥要不是为了救我,怎么会以身犯险去吸引野猪,都怪我不好……”
夏尔尔听闻,心口闷堵更甚,一阵恶心感涌现喉间。
她捂着心口的不适,坐在离苏秋远一点的地方,满脸冷色。
没多久,陆川便回来了。
苏秋跑上前:“陆哥哥,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
陆川:“没事,我把野猪引进了山里的陷阱,已经被摔死了。”
“陆哥哥真厉害。”苏秋说着,作势要揽陆川的手臂,却揽了一把空气。
只见陆川径直走向夏尔尔。
看她面色惨白,蹲下身子问:“哪里不舒服,还能走吗?”
夏尔尔缓过来了不少,但双脚依旧发软,冲着陆川道:“你还来管我做什么?去管你的小青梅啊。”
陆川凝着她水光的眼眸,解释的话想下意识说出:“当时阿秋的位置距离太短,所以先救她,我有把握不会让你受伤。”
夏尔尔却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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