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霍寒川目光打量了一眼:“你自己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被戳中了心事的贺冉再没了那股傲气,像是打了焉的树苗。他确实没有把握云未央会接受他,而自己同时也在自欺欺人的不去想后果。方才在极度压抑与纵容下,若不是霍寒川,他真当将爱意说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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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对方上场便冲着摘星的奶妈而来。
经过半个小时的纠缠,摘星艰辛的守住了团队战的两分。
3-2,虽然输了,但不至于输得难看。
出了体育馆,霍寒川在车门口等着。
见到众人出来,率先开导:“没关系,这一场算是积累经验,下一场一定能赢下来。”
季英才哼哼:“得了吧,你怎么说得准呢?”
霍寒川随意的笑了笑:“大概因为我叫霍寒川吧。”
一个只当了一年青训生,上了六年赛场,全国两连冠,包揽大小赛事冠军,两年教练经理。
这名头任意拎出来一个,都能贴一辈子金了。
季英才被他不声不响的装到了,一时喃喃不知所语。
贺冉则更加失落,每当他觉得自己离霍寒川更近一步的时候,对方总会用行动证明他还远远不够。
这让他觉得沮丧。
在20岁的年纪,霍寒川已经是春冠选手了,而自己却一无是处。
回了基地,云未央看着肉眼可见低迷的贺冉,将人单独叫了出来。
她语气温和的宽慰:“输赢乃是兵家常事,不用觉得对不起大家。”
闻言,一种负罪感在贺冉心底滋生。
他心情低落并不是因为战绩,而是一股难以启齿的情愫。
天已深秋,火红的梧桐叶兀自凋零。
落在了云未央白色大衣上,艳丽又纯粹。
“语夕。”他望着那片落叶,低声开口,“你还喜欢霍寒川吗?”
这个问题问得突然,云未央怔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贺冉心智无论再怎么成熟,说到底在她眼里还是个孩子,跟小辈谈论这个话题,她心里别扭。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云未央反问。
贺冉垂着脑袋,胸腔里挣扎翻涌着爱意。
正要开口,忽然,一只手掌捂住了他的嘴,脖颈也被一条胳膊锁住。
霍寒川微笑着说:“我有事和队长聊,先借用一下。”
将人不由分说地拖进娱乐室,霍寒川才将人松开。
他先发制人:“你刚刚是不是想要告白?”
贺冉看着他,说:“怎么,你害怕了?”
霍寒川点头:“是,我怕。我怕你没做好被拒绝地准备。”
贺冉刚想嘲讽地嘴角僵住:“什么意思?”
“意思是做人不可以太自私。”霍寒川严肃的说,“你考虑过被拒绝的后果吗?”
“这还是赛中,你若是被拒之后心神不宁发挥失常,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贺冉脸色一白,嘴上还在逞强:“你怎么会认为语夕会拒绝我?”
霍寒川目光打量了一眼:“你自己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被戳中了心事的贺冉再没了那股傲气,像是打了焉的树苗。
他确实没有把握云未央会接受他,而自己同时也在自欺欺人的不去想后果。
方才在极度压抑与纵容下,若不是霍寒川,他真当将爱意说出了口。
他不敢想象,覆水难收后的结果。
见少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到是理智回了笼,霍寒川功成身退的拉开房门,准备离开。
在门打开后,却是僵硬在了原地。
云未央立在门外,眼底的讶异还未尽收。
霍寒川迅速的退出娱乐室,关上了门。
小声的问:“你都听见了?”
云未央有些尴尬,点头也不是摇头又刻意,于是沉默着。
但是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悄声离开了走廊,安静的沿着广场缓缓地走着。
云未央说不震惊是假的,这么些年来,她始终不知道在眼皮底下会有人喜欢她。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霍寒川开口问道。
她点了点头,心有余悸:“我……失职了。”
洞察明悉队员的心理与行为,是一个教练最基本的一项工作。
霍寒川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脑袋,手举到一半,顿了顿又背回到身后。
“不怪你,要是真想藏着,你一辈子都发觉不到。”
“可是你都看出来了。”云未央低声反驳,“我跟他朝夕相处了两年,竟然都没察觉。”
这个心路历程熟悉,霍寒川心底一凛。
——这不就是他的心路历程么。
不过差别在于,一个是察觉自己的爱意,一个是察觉他人的爱意。
越想,霍寒川心里越是发苦。
二人转了一圈,便回了基地。
要是想要夺冠,下一场和MGD的比赛就不能再输了。
霍寒川没什么争冠的胜负欲,但他对待训练从不马虎,几天高压培训下来,倒是把队员的心理素质锻炼上了一个台阶。
第二场比赛如约而至。
原左看着一周未见的对手们,甚至都觉得赏心悦目。
这一次,贺冉在单人赛中博得一局,团队赛也艰辛拿下。
这一个积分,收入囊中。
云未央抬头望着积分榜,摘星目前位列第二。
这个排行能看到全部的战队积分,云未央注意了一下VI,排在了20几名。
她下意识朝身后的观众席看去,却没看见霍寒川的身影。
安全通道里,暗淡的光线吝啬的打在尽头的墙壁上。
苏音拉着霍寒川的胳膊,没有化妆的脸清秀,脸上淌着泪痕。
“泽哥,我错了,我不该拿打假赛这件事开玩笑的,你能不能原谅我?”
霍寒川看着她可怜的模样,心里却生不出一点怜惜。
就像云未央说的,了解每一个队员是教练的基本素养。
他太了解苏音了,他完全能够看出此刻她没有任何悔改。
她脸上留的眼泪,只是因为没了代言之后,被迫退役的生活过于拮据。
她想要回到那种富裕的日子。
“这不是玩笑。”霍寒川挣开了胳膊,“你能说出玩笑二字,就说明,你依然没把这个比赛看在眼里。”
他语气淡然:“苏音,你应该不适合再在这个圈子里了。”
又是这副高高在上的说教姿态!又是这副她什么都不行,她让所有人都失望了的神情!
可是又不是她想要成为电竞选手的!又不是她硬要进来的!
苏音哭红的眼逐渐染上了癫狂。
忽然,一道声音由远至近的传来:“霍寒川?”
是来找人的云未央,她路过时听见了霍寒川的声音,便进来看看。
轮椅缓慢的滑行着,刚过个转角,却见一个长发的身影扑面而来。
苏音攥着把蝴蝶刀抵在云未央的脖颈间,咬着牙冲霍寒川道:“去澄清,是你们陷害的我,不然,我就让她给我陪葬!”
苏音的暴动过于突然,霍寒川甚至来不及出声。
他望着那柄锋利的蝴蝶刀,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我答应你。”
所有的脏水都可以泼到他身上,没关系,他可以忍受。
“有什么事你好好说,我都可以做到。”霍寒川试图商量。
苏音眼睛里折射着贪婪的光:“我还要五百万,现在就打在我的卡上!”
霍寒川立即掏出了手机,道:“没有问题。”
他指尖飞速的点进页面,却又听见她说:“我还要你娶我。”
指尖倏然一促,霍寒川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可以。”
苏音顿时乐了,笑声在逼仄的走道里回荡,震耳欲聋。
手里上刀刃颤动着贴近皮肤,划破了出了几道浅浅的血痕。
陡地,苏音狷狂的笑声戛然而止。
伴随着一道电流声,薄瘦的的人影登时瘫倒在地。
一直安静着没有出声的云未央平静的收好电击枪,和声提醒:“报警吧。”
霍寒川目光震惊,他指了指她的包:“那是什么?”
云未央淡定的回答:“电击枪。”
她这种体型和残疾,让她比旁人更多了被欺负的理由。
所以为了保护自己,云未央特意买了电击枪,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第一次。
作为被害人,二人一同上了警车去录口供。
录完,是季文来接的人。
心理医生看了看云未央,又看了看霍寒川,最后落在了云未央脖颈的血痕上。
“不错,又给战队的履历增添了一分传奇的色彩。”
摘星战队作为新人战队,却像匹黑马,将所有人都撞得七荤八素。
于是流传的传闻也多如牛毛,个个故事都编的鬼神难辨。
没在意他的挖苦,霍寒川主动将云未央抱进了车里,而季文只分到了搬轮椅的活。
直到回了基地,云未央领着霍寒川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
她问:“你知道刚刚在通道里,你都答应了苏音些什么吗?”
霍寒川诚实的点头:“知道啊。”
这般坦诚,倒叫云未央喉头一噎,她接着问:“如果我没有电击枪,你是不是当真打算兑现对她的承诺?”
“如果能反悔的话,不会。”霍寒川回,“如果不能,我会。”
云未央皱眉:“没有任何人值得你这么做。”
“有。”霍寒川反驳,“你。”
这断然地语气让云未央没了谴责地底气,她只好偃旗息鼓的按下了心中的烦闷。
半晌,她才无力的说:“霍寒川,你要知道,你即使这么做我也不会回心转意的。”
霍寒川点头:“我知道。”但是我不介意。
后半句他藏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
云未央怕承担太多的责任与愧疚,那么他就要懂事的不给予那么多。
二人的谈话算不上和平解决,可以说是无疾而终。
云未央推着车往训练室走,却在半道被季文截了胡。
他倚在门框上,道:“来都来了,聊聊吧。”
云未央抬头,她还没从那晚的季文中走出来。
“不了吧,我觉得我已经好很多了。”她婉言拒绝。
不过她说的是实话,自从跟严敬聊过之后,她的心态便截然不同了。
季文没有说话,只是端详了她一阵,才敛下了目光。
“稀奇。”他语气寡淡,“自己把自己治好了。”
云未央浅浅一笑,不予回复。
但季文显然没想放过她,再次拦了下来。
“既然公事谈完了,咱们再聊聊私事吧。”
他挎着手,眉目冷峻:“你要是不喜欢霍寒川了,就把他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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