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程君颐眸色幽深,淡冷审视的目光落在盛如初依旧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忽然,佣人在门口敲门:“先生,盛医生来了。”程君颐静默片刻,转头看向佣人:“拿套干净的衣服来。”“是。”等佣人将衣服拿来后,程君颐俯身将浴缸里的人拦腰抱起,衣服被打湿也没在意。盛如初一惊,下意识将手环在了程君颐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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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盛如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原身不仅和自己同名同姓,就连样貌也有七八分相似。
盛如初忍不住想,自己能重生在她身上,她最后一次自杀应该是成功了吧。
半小时后,盛如初换了衣服准备下楼。
她刚走到楼梯口,便看见陈嫂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已经深秋,太太怎么穿的这么少?”
盛如初一愣,眼神在四周扫了一圈,发现大家身上都穿了外套。
她心里一‘咯噔’,下意识问道:“现在几月?”
“十月。”
盛如初眸色一震,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她怎么也没想到,距离自己自杀居然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身上忽然一暖,陈嫂将一件风衣披在她身上:“太太昨夜才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穿这么少感冒了可怎么好。”
话落,一阵寒风吹来,盛如初下意识颤了下。
她忙拢了拢身上的风衣:“谢谢陈嫂。”
吃过早饭,陈嫂将一个新手机和递给盛如初:“太太的手机砸坏了,这是先生给太太准备的。”
盛如初愣了下,抬手接过手机。
直到此刻,她仍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重生了。
可看着满屋都是她曾经真真切切见过的人,又不得不让自己接受重生的事实。
对于那个已经死了的自己,盛如初告诉自己,过去了就让它过去。
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晚上。
盛如初坐在沙发上,想等程君颐回来,和他好好谈一谈。
可是这一天也都在消化自己重生的事情,现在眼皮已经渐渐有些支撑不住……
程君颐回到房间,一眼便看见盛如初穿着单薄的睡裙躺在床尾的沙发上,闭着眼,盛皙恬静的容颜在昏黄的灯光下诱人采撷。
盛如初睡得很轻,察觉到身前有人。
她警觉的睁开眼,却瞬间跌入一双深邃如海的黑眸
盛如初眼底还带着一丝茫然,但不知为什么,她感觉,程君颐是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
她尴尬咳嗽了两声,撑着身子坐好:“你回来了。”
程君颐收回目光,淡淡应了一声:“嗯。”
盛如初看着他:“我们……能谈一谈吗?”
程君颐眸色一沉:“我不会离婚,就算你拿自杀威胁也没有用。”
说完,他便起身从衣帽间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直到他从浴室出来,盛如初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程君颐皱了皱眉:“等我抱你上来?”
盛如初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一颤,盯着脚尖想了想,起身走了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除了薄司瑾,她还从未和其他男人如此亲密过。
程君颐看着今夜如此听话的盛如初,眼神很疏淡。
自从‘盛如初’死后,他知道,自己的性情变了许多。
所以当他看见那家人手里拿着的照片时,他几乎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就算不是她,但这样也已经足够了。
盛如初背对着程君颐,但心一直悬着,怕程君颐还想做其他的事情。
“啪嗒”一声,眼前一片黑暗。
是程君颐关了灯。
黑暗中,盛如初听见程君颐说:“安分做你的程太太。”
第二天。
盛如初醒来时,身侧已经没了程君颐的身影。
她攥着身前的被子,莫名松了一口气。
中午的时候,她突然接到了程君颐打来的电话:“晚上有个宴会活动,我让人来接你。”
盛如初攥着手机愣了下,没有说话。
从前,她陪着薄司瑾出席过很多大大小小的宴会。
可是在后来,他的身边换成了其他人。
半天没有得到回复,程君颐在那边皱眉:“嗯?”
盛如初忙轻应了声“好”,便听程君颐直接挂断了电话。
吃过午饭没多久,程君颐派来接盛如初的人便到了,是他的贴身秘书。
半小时后,车子在一个沙龙会所前停下。
秘书帮她打开车门,说道:“太太,先生说等您做完造型后会直接从公司过来,接上您之后一起去活动现场。”
“好。”
……
盛如初从会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
会所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古斯特。
程君颐的秘书看见了她,从副驾驶开门下车,打开后座车门:“太太。”
盛如初朝他点了个头,躬身坐了进去。
程君颐手上还拿着公司文件,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盛如初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转头看向窗外。
天色逐渐黑暗,外面一片灯火霓虹。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酒店外停下。
盛如初挽着程君颐的手,朝里面缓缓走去。
她就真的是难受啊恨不得吃止疼药,但又但
有几个人正在交谈,声音落在她的耳里。
“听说薄氏的薄总今天会带他的新夫人出席。”
“薄太太才去了三个月不到,薄总就有了新夫人,还真是讽刺。”
“听说他太太是在家里自杀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小三逼得——”
忽然,交谈声戛然止住。
盛如初不自觉攥紧了手,心底渗出一丝涩意。
程君颐突然拍了拍她搭在他臂上的手,嗓音低沉:“看后面。”
盛如初下意思转头,一眼便看见安舒言挽着薄司瑾的手臂出现在众人面前,郎才女貌。
或许是盛如初的目光太过灼烈,薄司瑾也忽然扬眸看了过来。
二人眼神在空中交汇。
盛如初看见了薄司瑾眼底的震惊,但她却缓缓移开了视线。
刚刚生出的一点涩意,也渐渐散去。
她本以为自己会很难过很伤心,可真到了此刻,她的心反倒平静了。
忽然,程君颐递给她一杯香槟:“等会儿会有应酬。”
盛如初思绪收回,嘴角带着笑接过:“好。”
程君颐蹙眉半眯了眼,正视着‘盛如初’忽然的性情转变。
他不动声色打量着盛如初的一举一动。
自那日割腕醒来后,她不仅没有排斥他的接触,身上的气质也变了,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但此刻程君颐没有时间深想,因为薄司瑾正朝他走来。
薄司瑾目光大半都落在盛如初脸上,朝程君颐伸手:“程总,好久不见。”
安舒言亦向盛如初伸手:“你好。”
程君颐一手搭着盛如初的手臂,而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并没有要拿出的意思。
盛如初不想理安舒言,见程君颐没动,她也不动。
一时间,薄司瑾和安舒言的手僵在半空中。
现场的都是狐狸,很快就嗅到了不对劲,一个个的忙出来打圆场。
“程总,不给我们介绍下身边这位小姐是谁吗?”
程君颐将盛如初的手握在手里,嗓音清润:“我太太,婚礼办的仓促,今天带她出来认认人。”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
其中一个老总的妻子打量了盛如初几眼,忽然说道:“程太太样貌生的极好,只是瞧着和之前的薄太太很像。”
话落,安舒言脸色倏地一变。
盛如初眼睫颤了下,便听程君颐开口说道:“巧合而已。”
那人看向盛如初,追问了句:“不知程太太姓什么,怎么称呼?”
盛如初微微一笑,回道:“盛如初。”
霎时间,在场众人下意识看向薄司瑾。
薄司瑾却是直接移开了目光,语调淡淡:“正如程总所说,巧合而已。”
‘盛如初’的丧事是他一手操办,眼前的人不会是盛如初,最多就是和她长得相似,名字一样而已。
宴会进行到一半,盛如初去了趟洗手间。
她喝了点酒,洗完手后在洗手间里站了半天,想要缓一缓。
就在她准备出去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什么动静,淅淅索索的。
盛如初警觉的站起身,洗手间的灯也突然闪了一下。
眨眼间,灯光骤然灭掉,盛如初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她浑身一怵,微有些潮意的洗手间里,四周安静空寂。
盛如初下意识按住了手边的墙,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却发现洗手间里竟然没有信号。
盛如初没多想,借着手机光亮朝门口走去,却发现方才还正常开着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了。
她伸手拉门,门却丝毫不动。
心下忽然蹿上一阵不安。
这种顶级高档场所,即便是洗手间,灯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坏掉,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将门反锁。
盛如初抬手在门上用力拍了几下,喊道:“有人吗?”
任凭盛如初怎么拍门,始终都没有人回应。
时间一点点流失,盛如初心中的那抹不安也逐渐扩大。
手机没信号,电量也快被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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