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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然而听闻此言,叶倾怀耳边却是一阵轰鸣!若她没记错,慈幼局的姑姑说过,她被送到慈幼局时,身上就带着这么一块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只是当年被姜家收养时,那块玉佩便不见了。若陆宴尘没有记错,世上当真只此一枚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才是走失的那位嘉宁公主?!…

免费试读

宣旨太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整个陆府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叶倾怀的身上。

要知道,就算是陆宴尘再不喜欢叶倾怀那也是陆府内宅的事,断不会传到外面,惹人闲言。

可现在,这圣旨一下,怕是凉州城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落在叶倾怀身上。

纵使她不曾做错什么,怕也会有人编排些故事,讨人关注!

叶倾怀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怔怔望着眼前那抹明黄,最后目光落在身旁陆宴尘身上。

而男人浑然不觉。

宣旨太监见两人没有动作,再次开口:“两位无需顾忌良多,这道圣旨只有陆府之内之人知晓,外边人只会以为是二位和离,不会伤了姜小姐的名声。”

“此外,小的还有一道圣旨是给陆大人的。”

说着,小太监正了正神色:“朕感念贵妃爱女之情,特将嘉宁公主许给陆宴尘为正妻,半月后成婚。”

嘉宁公主?

听到这个封号,叶倾怀有些茫然。

据她所知,皇室里并没有这么个人。

但小太监宣完旨便直接走了,叶倾怀无人能问,只能看向陆宴尘。

四目相对,陆宴尘眸色冷淡:“和离圣旨一事,我会回绝。”

闻言,叶倾怀心一颤。

他,并不想与自己和离吗?

他心里是否也是有自己的?

她忍不住去想,但下一秒,就碎在了陆宴尘的话中。

“这三年算是我对不住你,届时我会给你一封放妻书,必不会污你名声。”

叶倾怀喉咙里像梗了砂石,磨得血腥气蔓延。

她不敢再去问两人感情:“嘉宁公主,是何人?”

陆宴尘语气平淡:“八年前,贵妃娘娘之女走失,前些日子才寻回,陛下便拟定了封号为嘉宁。”

说到这儿,他顿了下才继续:“那日在拱卫司,你也见过。”

叶倾怀怔了下,顿时想起了那道窈窕背影。

原来,那就是嘉宁公主。

怪不得陆宴尘只说了回绝和离圣旨之事,却未提及那道赐婚圣旨分毫!

他,原是也想娶她的。

只是自己的存在,占了位置,碍了事!

叶倾怀想着,忍不住去呢喃嘉宁公主的名字:“叶芷吟……”

从前在慈幼局时,她有一朋友,也叫这个名字。

只是后来自己被姜家收养,便再没了来往。

莫名的,叶倾怀心里总有些奇怪:“既走失了这么多年,又是如何寻回的?”

听到她问话,陆宴尘一愣。

她何时对这些市井流言感兴趣了?

但也还是回答:“走失时,嘉宁公主身上有一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是公主出生时陛下命工匠特地刻制,世上仅此一枚。”

“也是凭着这块玉,贵妃娘娘才认回了公主。”

然而听闻此言,叶倾怀耳边却是一阵轰鸣!

若她没记错,慈幼局的姑姑说过,她被送到慈幼局时,身上就带着这么一块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

只是当年被姜家收养时,那块玉佩便不见了。

若陆宴尘没有记错,世上当真只此一枚的话。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才是走失的那位嘉宁公主?!

凉州,陆府。

叶倾怀跪在堂前,不敢说话。

堂上,陆宴尘母亲沉声叱问:“我问你,你手臂上的朱砂痣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倾怀不知该怎么说。

难道要她当着婆婆的面,说成婚三年身为夫君的陆宴尘却从未碰过自己吗?!

叶倾怀忍不住抬头看向静坐在一旁,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男人。

陆宴尘,陆家独子,年纪轻轻便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他剑眉星目,只端坐在那儿便像是幅画,让人垂青。

如若……不是那般冷漠的话!

叶倾怀攥了攥手中丝帕:“我……”

却说不出来什么。

见她如此,陆母怒极更添失望:“自你们成婚那日我便四处求神拜佛,盼着你们能生下几个孩子,延续陆家血脉,让我能安享天年。”

“你们也总哄着我说快了,再等等。结果呢?若不是今日被我发现,你们是不是打算瞒到我死?!”

“不是的!”叶倾怀忙解释,但陆母已经不想再听了。

她起身由着丫鬟搀扶,缓缓走了出去。

叶倾怀望着她背影,知道老人这是真伤到了心,一时间有些无措。

这时,却听身后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叶倾怀,是我小瞧了你。”

叶倾怀一怔,回头看来,就对上他那双含冰的眼。

一瞬,如坠冰窟。

“你以为……我是故意的?”叶倾怀字字沙哑。

陆宴尘只是站起身:“不然?”

扔下这句反问,他没再多言一句,直接拂袖离去。

叶倾怀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他,掌心却只握住了一片空无……

炽夏暑天,吹来的风却冷的人打颤。

而陆宴尘这一走,直到入夜也没再归来。

冬夜的凉州城,雪色染染。

叶倾怀收起准备作为寿礼送给宫内贵妃娘娘的《百寿图》,刚准备唤来丫鬟问陆宴尘的消息。

门扇突然被推开。

婢女小昭快步走进去,神色急切:“夫人,锦衣卫传信来,大人……出事了!”

闻言,叶倾怀脑袋空白了瞬,连小昭后面的话都听不清。

她甚至没再问,直接朝着府外跑去。

小昭见状,忙跟了上去。

入夜的凉州长街静寂无声。

叶倾怀一路来到拱卫司。

然而刚靠近正堂,她脚步倏然一顿。

只见堂中,陆宴尘赤着的胳膊缠着带血的绷带,血迹斑驳的飞鱼服被丢在一旁。

他身旁,一抹艳红身影坐在陆宴尘身侧,熟稔地为他上着药。

陆宴尘觉察到了什么,抬眸看来。

瞧见叶倾怀,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谁准你来的?”

叶倾怀抿唇走上前:“听说你受伤了,我担心……”

“用不着。”陆宴尘言语间充斥着厌烦。

叶倾怀掐着手帕的指尖用力到青白,垂眸不敢再看。

倒是上药的女子开口:“那我便先离开了,宴尘,下次可莫要再为我挡剑了。”

话落,她快步离去。

叶倾怀抬头时,只看到她那抹背影。

片刻,她收回视线,走向陆宴尘,伸手想要帮他将衣衫穿戴好。

然而陆宴尘却是直接避开,嗓音透着疏离。

“不用。”

叶倾怀悬空的手僵硬了几分:“她能碰,我便不能吗?”

陆宴尘语气淡淡:“她与你不一样。”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是陆宴尘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那女子算什么呢?

叶倾怀有些呼吸不畅,而心里所想的这些却也问不出口。

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陆宴尘不喜自己。

就像成婚那晚他说:“你我非良人,我亦不碰你。此后岁月,你好自为之。”

陆宴尘向来言出必行,所以扔下这句话后,他便大步离去。

甚至连那一杯合卺酒,都是自己一人独饮!

想到这些,叶倾怀像是吞了黄连般,满心苦涩。

“宴尘,你我……”她想问陆宴尘,他们当真就不会有感情,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吗?

然而,陆宴尘只是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我还有事,你回府吧。”

话落,便朝堂外走去,没看叶倾怀一眼。

夜风呼啸着,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

烛光四漫,晃的叶倾怀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却还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伤……

又过了很久,叶倾怀才回了陆府。

一整夜,她不得安眠。

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

叶倾怀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喝了姜汤,却一直不见好。

小昭看不下去,直接请了大夫来。

探过脉,小昭将叶倾怀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将人裹紧。

才看向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如何?”

大夫没说话,眉头紧皱。

小昭有些着急:“你说话啊……”

叶倾怀伸手将人拽住:“小昭!”

随后看向大夫:“抱歉,她只是着急我的身体,您有话可以直说。”

大夫叹了口气:“夫人是着了风寒,只需服几幅药就能痊愈,只是……”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瞬,才继续问:“只是夫人体内藏有一毒,日久积累,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危及性命了!”

闻言,小昭和叶倾怀都是一愣。

相比起小昭的慌乱,叶倾怀强装着镇定:“可知道是什么毒,如何解?”

“石斛散,此毒乃是西域石斛花所生,长年累月接触,便会中毒。”

石斛散……

叶倾怀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死寂。

她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那是她出嫁之日,母亲亲手送与自己的。

可母亲怎么会……

叶倾怀手紧攥着:“有没有可能诊错了?”

大夫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叶倾怀心里一团乱麻,小昭瞧出来,便做主送大夫出门。

等到回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红的。

叶倾怀看见,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小昭摇了摇头,跪在叶倾怀身前,只哭,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叶倾怀攥着她手。

感受着她冰凉的掌温,小昭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大夫说您中毒太深,只有……只有三月可活了!”

闻言,叶倾怀眼睫颤了颤,慢慢收回了手。

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啊……”叶倾怀喃声念着,双目无神。

突然,门被推开,陆母从外走进来,看着气氛悲戚的主仆两人,皱紧了眉。

“听闻你们刚刚请了大夫?”

叶倾怀回过神,按下想要说话的小昭点了点头:“着了风寒,请人来看看。”

陆母点了点头:“下次直接请府医,你好歹是宴尘的妻子。”

“是。”叶倾怀应声着。

不管怎么说,嫁进陆府这三年,陆母待她很好。

这时,却听陆母声音再度响起:“叶倾怀,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叶倾怀有些疑惑,没等问。

就听陆母说:“陆府家规,男子终生一妻不纳妾,你得不到宴尘的欢心,便自请下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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