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王迎娶秦将军府大小姐秦歌的大婚顺利举行。
正是这一场大婚,让王都子民知道了秦将军府还有一个养在深闺惊为天人的大小姐秦歌,姿色气韵毫不逊于其妹秦筝。
结束了一天的婚仪,秦歌一身繁琐的礼服,挺着腰杆一动不动地坐在新房的床榻上,有些崩溃。
要知道从前她负重数十公斤,徒步穿越几千公里数不在话下,可如今不过是拜堂成亲,她便被折腾得腰酸背痛,看来古代的繁文缛节还真是不适合她。
同意嫁给上官宴,不代表愿意跟上官宴有夫妻之实,秦歌已经打算好了,等宴王回来的时候,她便继续陪他喝酒,培养一下兄弟情义。
如果他非要跟她圆房,那她只能在他后颈上轻轻上一砍,让他安分老实地睡个好觉。
秦歌兴奋地搓搓小手,好久没动手,甚至有些小激动,跃跃欲试,蠢蠢欲动,差点就掀起盖头做热身运动。
红烛在银烛台上默默燃烧,一直等到昏昏欲睡,上官宴都没有出现,此时有婢女来禀报,宴王今夜不来了,让王妃早些休息。
婢女退出去,留下一脸怅然的秦歌:不来了……
屋外传来婢女们渐行渐远的小声议论:
“王妃真可怜,新婚第一天,就被宴王冷落了……”
“宴王也真是,怎么就让王妃一个人独守新房?”
秦歌一把掀开盖头!
一脸精致的妆容在红烛的映照之下宛若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眼里闪烁的分明是兴奋和激动,面上没有一丝受冷遇的失望和落寞。
佳人如斯,明眸皓齿,红唇娇柔饱满,仔细描过的黛眉犹如烟雨中的远山,一双杏眼覆在碟翼羽睫之下,羽翼扑闪,万千星芒就熠熠闪烁。
秦歌快活地褪下喜服,只余下一件藕粉薄稠亵衣贴在肌肤上,穿越过来后,秦歌还没仔细看过这具从此就属于自己的身体。
秦歌走到铜镜前:
秦大小姐自幼多受姨母与父亲苛责,所以身形纤瘦,幸好骨相生得恰到好处,肤白貌美大长腿,否则就显得过于病态了。
但是好歹也是个将军府的小姐,待遇差也差不到哪儿去,所以这位大小姐一身莹莹皓肤,欺霜赛雪,纤指如玉,肤若凝脂,看起来算是个娇柔婉约的美人,如今秦歌穿越过来,多了几分凌厉,这分美也不算太温钝。
平白占了别人的身体,秦歌有些良心不安,出神之际,忽在铜镜里瞧见了另一束身影,正站在她身后,定定盯着她。
正是上官宴。
不是不来了吗?
也不知他来多久了,这样瞧着她又是多久了,秦歌满脸错愕地转过身,对方一身大红喜服穿戴整齐,而自己——只余一件藕粉色亵衣,上面用彩色绣线绣着一对交颈鸳鸯。
这还是喜娘要她穿上的,说大喜日子,讨个好彩头,她也没多想,横竖上官宴没机会看到,可现在,秦歌只想一头撞到上官宴的脑门上,让他们都双双晕过去最好不过。
上官宴清冷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停留在她身上。
淡粉色绸带绕过纤颈和水腰,在颈后和细腰后分别束了花结,再往下,双腿纤细匀称的线条从亵衣流畅而下,她把缎鞋也踢掉了,光着脚直接踩在厚厚的地毯上。
他心底一声嗤笑,刚刚不是还很快活吗?怎么现在倒局促起来了?
颀长高大的身躯踉踉跄跄,一个不稳,直接扑到她身上。
秦歌没料到这么一出,受过训练的身体记忆让她下意识接住扑来的人,翻了个身,将上官宴压倒身下,从大腿根出拔出隐着的匕首,直逼着抵上上官宴的颈动脉,上官宴却软成一滩烂泥没有动作,接着她便闻到了上官宴浑身的酒气。
原来是醉了啊。
虚惊一场,秦歌收起匕首,将上官宴从地上扛起来。
若不是担心第二天上官宴起来发现自己睡地上不好交代,她才不想管他。
秦歌将他扛到床上,才要将人撂下不管,那人身体忽然一沉,秦歌受到连累,跟着他摔到床上。
秦歌拍死猪一样不客气地拍了拍上官宴的脸,身为一个男子,皮肤竟嫩滑光洁,比女子保养得更为得宜。
“喂!醒醒,宴王……夫君?兄台,这位兄弟,大哥!”秦歌力气不小,身下的人皱了皱眉。
一直半睡不醒的上官宴此时忽地睁开眼,眸子澄明,秦歌骇了大跳。
上官宴迅捷地翻了个身,将秦歌压在身下,同时死死地扣住秦歌的双手,让她再动弹不得,“我的好王妃,何故要在新婚之夜贴身藏着匕首?”
上官宴力气大的出奇,原来醉酒什么的都是诈人的。
秦歌点绛樱唇忽地勾起凛笑:“不过是防身罢了,新婚之夜,夫君又何故假意醉酒呢?”
烛光下,她的每一寸肌肤细腻如瓷,温软在怀,他不为所动,抽出秦歌藏身的匕首,远远掷到地上,也勾起唇不冷不热地笑道:“夫人往后还是不要随身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容易伤到自己,也会不小心伤到旁人。”
他话里有话,眸子如深渊深不可测。
“我看夫人今晚很累了,早些歇息吧。”语毕,上官宴从秦歌身上翻身而起,快步行出屋外,扬长而去。
“欸!别走啊,有本事回来打一架!”秦歌冲着人影无踪的门口大喊。
房中烛影摇曳,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可秦歌的手腕上两条血痕触目惊心,男人的体温还残留在她身上,秦歌恨恨从床上坐起来,满心的挫败感。
一个丫鬟唯唯诺诺地进了屋来,“王妃,奴婢是宴王派来伺候您的丫鬟四月,今后就由奴婢贴身服侍您。”
瞧着这丫鬟鹅脸大眼,乖巧讨喜,秦歌也没拒绝,毕竟在这偌大的宴王府中她也需要一个近身的人。
长了记性,秦歌赶紧磕磕绊绊将寝衣穿好,末了不忘警惕地问:“你知道王爷去哪儿了吗?”
生怕他再冷不丁地出现。
四月垂下头,“王爷……王爷到喝得酩酊大醉,被卿夫人接到北苑照顾了,今晚,今晚便歇在那边,不过来了……”
秦歌冷笑,什么酩酊大醉,明明刚才还清醒得很,这丫头也是怕她这个做主子的伤心,才换了个说法,上官宴是根本就不想跟秦歌洞房,所以宿到侍妾房中去了。
四月看秦歌的表情隐晦不明,以为主子在伤心,不由唤了声:“王妃……”
谁知秦歌晃着桌上的酒杯,狡黠地冲她眨了眨眼睛,问道:“会不会猜拳?”
翌日,宴王府就传了遍,新婚之夜,宴王丢下宴王妃一人,宿在了卿夫人的别苑,而那宴王妃也是个怪人,王爷独宠妾室不急不闹,反而跟丫鬟喝酒划拳玩了整宿的游戏。
上官宴和萧莫在院中饮茶,萧莫听到这些言论,不由促狭地冲上官宴笑了笑:“宴王妃还真是个有趣的妙人儿。”
上官宴将杯盏转了一圈,想到了昨夜她抄起匕首抵住他喉间的刹那,冷笑道:“是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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