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战乱时期,夫妻是不容易重逢在一起的,尤其是军人,奔走四方,很难见到妻儿老小。护士见霍连城和秦晚晚似乎是在说话。她便不愿意打扰他们。霍连城听得一愣。他弟弟?随即就反应过来,护士说的人该是霍横飞了。醒过来,他受伤了么?知道秦晚晚在百泽城的时候,他只顾着欣喜了。一时间竟忘了昨晚百泽城空袭的时候,秦晚晚他们还在百泽城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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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乱时期,夫妻是不容易重逢在一起的,尤其是军人,奔走四方,很难见到妻儿老小。
护士见霍连城和秦晚晚似乎是在说话。
她便不愿意打扰他们。
霍连城听得一愣。
他弟弟?
随即就反应过来,护士说的人该是霍横飞了。
醒过来,他受伤了么?
知道秦晚晚在百泽城的时候,他只顾着欣喜了。
一时间竟忘了昨晚百泽城空袭的时候,秦晚晚他们还在百泽城没走。
他后知后觉的担忧的看着秦晚晚,抓着她的手摸着她的胳膊、肩膀紧张的问道:“空袭的时候,你们所在的位置也被投雷了吗,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秦晚晚不耐烦的挣开了霍连城的手。
“我好的很,不过…….”
不过霍横飞就不好了。
要不是他在生死关头义无反顾的把秦晚晚从车里推了出来。
说不定她这会已经在地府排队等着喝孟婆汤了。
她欠霍横飞一条命。
这份情她得记一辈子。
但这事秦晚晚觉得没必要告诉霍连城。
这是她跟霍横飞的事情。
霍连城见秦晚晚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了,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关你的事!”
秦晚晚说着拿上桌上的听诊器,错开霍连城就出门了。
她得下去看看霍横飞的情况。
虽然从表面上看来,霍横飞只是伤了大腿,身上其他地方无碍,但保险起见,她还是得进一步给霍横飞做个全身检查。
有的暗伤不容易察觉,现在不看好,等以后落下病根。
每逢阴雨连绵的季节就会疼的死去活来的,折磨人的很。
前世在部队的时候,秦晚晚就发现很多军人身上都有这样的毛病。
小伤不在意,等拖成了旧疾就治不好了。
所以秦晚晚在治疗伤患的时候格外仔细,生怕从她手上出去的患者,以后也出现各种问题。
她不允许自己在医疗问题上犯任何低级的错误。
力求完美。
部队里很多兄弟都怕她。
伤没好彻底她都不让他们出院。
秦晚晚将听诊器挂在脖子上,脚步匆匆的往楼下走。
霍连城不远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后。
她有正事忙的时候,霍连城再怎么心痒难耐,也不会上去打扰她。
他指尖的薄茧轻轻的划过刚刚亲吻过她的唇瓣。
那种甘甜的滋味还在,
不是因为糖。
是她口中独有那种少女的清香。
他给她喂中药的时候,就感受到过这种味道。
很甜。
秦晚晚径直走到了霍横飞的病房,推门走了进去。
霍横飞半靠在病床上,望着窗外入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门被推开,霍横飞才有些茫然的转头看向门口。
他看见秦晚晚挂着听诊器,穿着一身干练的衣服从门外走了进来,眼里划过一抹惊艳。
眼底禁不住浮现出一丝丝的欣喜。
她怎么什么都会?
生死关头,连霍横飞自己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那样的举动。
他向来觉得自己是冷漠自私的人。
梅香让谢姨娘虐待成那样,跪在地上求他救命,他都没有丝毫心软。
他明明就应该是个无情的人才对。
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动了情。
才认识几天的时间而已。
秦晚晚就像是四月的春风一般吹到了霍横飞的心里,趁虚而进,无孔不入。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沦陷的呢?
也许是从看见她笔下那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像开始的,或者更早,从他在大街上看见她杀了人,眼中的流露出惊恐的时候就开始了。
是的,霍横飞是看见了秦晚晚杀人的。
远远的,就看见了。
一清二楚。
不过他没有拆穿她。
因为他觉得震撼,觉得她了不起。
第一次执行任务杀人的时候,霍横飞干呕了半个晚上。
秦晚晚比他要淡定从容多了。
霍横飞甚至觉得庆幸。
庆幸看见秦晚晚杀人的只有他。
他以为,他只是钦佩的她的勇敢,却在不知不觉中就丢掉了他的心。
万劫不复。
没错,就是万劫不复,这才几天啊,生死关头他居然下意识的就以她的安危为先。
他看着她拿着听诊器,一步步的走到他的身边。
秦晚晚拿出手里的棉签伸到霍横飞的面前,自然的开口:“张嘴。”
霍横飞听话的把嘴的张开。
秦晚晚将棉签伸到霍横飞的口腔中,查看他舌苔的颜色。
湿润,薄白见底,是健康的。
霍横飞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秦晚晚,她弯着腰离他很近,霍横飞能看见她每一根粗长的睫毛,在她洁白的眼睑下面发着幽幽的光。
他正想开口说话,霍连城就从病房外面跟了进来。
霍横飞欢快雀跃的心。
立马就沉了下去。
沉至谷底。
他跟过来了。
霍横飞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说不出的烦闷,他干脆合上眼睛,谁也不看了。
秦晚晚以为霍横飞是累。
她将听诊器放在霍横飞的胸口。
嫩白的手顺着他的肺从右到左依次仔细的听,她担心他脏器上出现什么没有发现的内伤。
一切都很好。
心脏的跳动结实又有力。
只是心跳的频率,似乎快的有些过分?
秦晚晚想着拿起霍横飞床头的病历卡,写下了心电图复查的标记。
然后她继续给霍横飞检查。
从上到下,全身都查了个遍,确定除了大腿没有别的暗伤之后,她才算是放了心。
不过她没有就这么走了,她还惦记着霍横飞胳膊上的伤。
她去药房要了纱布和帮助愈合的药膏。
秦晚晚走到哪。
霍连城就跟到哪。
秦晚晚走到哪。
霍连城就跟到哪。
她不理他。
要了膏药,秦晚晚又重新回到了霍横飞的病房。
陈房原先是不在的,这会他已经回来了。
他之前是出去买饭了。
给霍横飞带了份看不见什么米粒的粥。
秦晚晚交代过的,霍横飞刚做完手术,只能喝淡淡的粥。
霍横飞端着粥,看着秦晚晚手中的纱布和药膏。
他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暖意。
她还记得他胳膊上的伤。
小时候,他受再重的伤都不会有人多问他一句,冬天就等伤口慢慢的结痂,一点点的脱落。
若是夏天,伤口会化脓。
有时候个把月都长不好。
甚至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谢姨娘把虐待人当成一种乐子,开心了打他,不开心了也发泄在他的身上。
他活的不如一只狗。
这辈子,他从未奢望从任何人那里获得半丝温暖。
他觉得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很好。
如果霍连城不在秦晚晚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就更完美了。
秦晚晚接过霍横飞手中的粥放在了床头旁的小桌子上,她喊陈房:“小房,你过来把霍横飞的衣服脱了。”
陈房闻言放下了他手中的饭,往霍横飞的床跟前走。
霍连城皱眉:“好端端的,你脱他的衣服做什么?”
秦晚晚没有搭理霍连城。
没见她手上拿着药膏吗,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要换药吧?
霍连城自然看出来了,他上前把秦晚晚手中的纱布拽到了自己手上。
秦晚晚生气的瞪着霍连城,想把他手上的纱布拿回来。
“把药膏也给我,外伤我也会包扎的,在部队的时候战地医生教过我的,我来帮我弟弟包吧,你回手术室吧,还有患者在等你。”
‘弟弟’这两个字,霍连城音咬的特别重。
他将拿着纱布的手高高的举过头顶。
另一只手轻松的抠走了秦晚晚手中的药膏。
纱布和药膏都到手之后,霍连城就凑到了霍横飞的病床跟前,他看着陈房:“快点脱啊,哪里有伤,把衣服脱掉把药换了。”
陈房整个人云里雾里的,看不懂这霍连城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依言伸手去扒霍横飞的衣服,被霍横飞别扭的躲开了。
“我不换了,没多大点伤,死不了。”
霍横飞怎么会愿意让霍连城给他换药。
霍连城却不听他的,他看着霍横飞,执意的说道:“你看看你,别扭什么,我可是你三哥,我作为兄长照顾一下你那不是应该的么。”
“你赶紧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把药换了。”
说完,霍连城又回头看秦晚晚:“媳妇儿,你回手术室忙你的去,早点把伤患的看完,天黑了才能顾得上休息。”
秦晚晚想着霍连城当了那么多年兵,简单的包扎确实难不倒他,思索了一下便掉头出了病房。
还有伤患在排着队,按照现在这个看诊的速度,别说今天天黑了,明天天黑她和另外两位医生都未必能忙活的完。
其实霍连城想的是,最多明天一大早,他以前的军医团队就能赶到百泽了。
到时候,他肯定不会让秦晚晚再这么累下去了。
他能看得出来。
秦晚晚已经疲倦到了极致。
只是他现在不能让她歇下来。
她不会愿意的。
还有那么多受着伤的人在等着救治。
霍连城是军人,如果他守护的子民呼唤他,如果他捍卫的领土需要他,他不希望任何人拦着他。
同样的。
秦晚晚是医生,救死扶伤是她的使命。
霍连城明白,这事他得由着她。
秦晚晚出去之后,霍横飞冷笑了一声:“好了,现在你也可以出去了!”
他又不傻。
他看得出来,霍连城是在刻意阻止秦晚晚和他接触。
可霍连城却没有走,他固执的看着霍横飞:“我把药给你换了我就出去,一定要换。”
他要是不换,秦晚晚回头还得来。
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埋怨他办事不力。
陈房是个愣头青,一点都没发现霍横飞和霍连城之间的明潮暗涌。
他看霍横飞不愿意换药,有些心急的劝阻道:“飞哥,你就别倔了,赶紧把药换了吧。”
一边说话,陈房还一边试图去脱霍横飞的衣服。
霍横飞觉得自己要被陈房气的吐出一口老血了。
这小子,到底是哪边的啊?
“起开。”
霍横飞没好气的吼了陈房一声。
陈房不明白霍横飞怎么火气就这么大,他就是想劝他换个药而已,不愿意就算了,怎么还发起火来了?
他委屈巴巴的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霍连城看霍横飞不乐意。
将药膏和纱布丢在桌子上,亲手去脱霍横飞的衣服。
霍横飞一脸见鬼的看着霍连城。
“你他妈吃错药了吧?”
霍连城不搭理他,他一把就将霍横飞胸前制服上的扣子全部扯掉了,然后不顾霍横飞的挣扎,脱掉了他的外衫。
霍横飞身上就只剩一件背心了。
他胳膊上包着纱布的地方一目了然。
霍连城自然能看见,霍横飞受伤的地方就是胳膊了。
他将霍横飞胳膊上原本包好的纱布取了下来。
衣服都脱了,霍横飞也只能强忍着任由霍连城各种操作了。
下手术的时候,秦晚晚看霍横飞各项指标都已经稳定了,怕他术后醒来伤口太痛,给霍横飞打了半针麻药。
霍横飞觉得。
他但凡下半身能动,身上使得上劲,他一定会从床上爬起来掐死霍连城。
这人。
脸皮比城墙还厚。
凌霜被冯新野释放之后,就带着五万部队火速的往渭北赶。
到达渭北城外的时候,她万分激动。
终于又要见到她心中爱慕已久的那个人了。
她又可以像从前那般跟霍连城并肩作战了。
在狱中关押着的时候,凌霜每天都在绮想,她希望霍连城能够从天而降,把她从牢笼之中营救出去。
凌霜早就希望霍连城反了。
她不希望她心中犹如盖世英雄一样的男人,一辈子都跟着冯国商那样的人做事。
只是霍连城没有反骨。
尽管他也对冯国商的一些行为十分不满,但是他从未想过背叛冯国商。
他犹如他第一天入伍所宣下的誓言那般。
一直都保持着军人最高的忠诚度。
他宁愿脱了一身军装,也不肯对冯国商生出半分反心。
很多事,冯国商不愿意让自己手下的人去做。
霍连城也不反对。
他悄悄成立了一支自己的队伍。
不是为了跟冯国商作对,只是为了可以利用这支队伍做一些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比如暗杀倭寇高官。
再比如从倭寇手里营救一些爱国人士,科学家等。
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霍连城始终都有他自己的信仰。
其实凌霜去自首,除了让霍连城脱身。
更是一场豪赌。
她希望霍连城可以从冯国商的穷追猛打之下,看清冯国商的险恶用心,
凌霜赌的是:霍连城会在看清冯国商的嘴脸之后,与冯国商彻底反目。
可是凌霜在监狱里盼星星盼月亮,始终都没有等到霍连城的消息。
当军事法庭的判决下来之后。
凌霜几度绝望。
甚至在心中怨恨霍连城。
她以为她被放弃了。
却不知道,霍连城始终没有出现的原因,是因为他离开部队之后就隐姓埋名,人间蒸发了。
不止是凌霜,所有人都在等霍连城出现。
冯国商想把霍连城赶尽杀绝。
周向北想找到霍连城营救凌霜。
要不是霍连城的蛛丝马迹开始出现,凌霜可能会被关押在牢狱之中,永远也得不到审判。
军事法庭对凌霜的审判,一开始就是用来勾霍连城出现的鱼饵。
鱼没有出现。
冯国商怎么会放饵呢!
霍连城跟在冯国商身边八年,这么长的时间,冯国商对霍连城的忠诚度未必没有信心。
只是功高盖主,历来都是将士的大忌。
霍连城在军中的威望,已经让冯国商忌惮到了极点。
凌霜这些局外人早就看出来了,冯国商是有心清除霍连城的。
只是霍连城耿直。
他始终都不相信他一起征战八年的司令,会想要他的命。
凌霜觉得,以霍连城的心智。
未必真的就看不透冯国商这个人。
他只是太讲信义,不想做先反目的那个人。
所以凌霜在霍连城违反军纪之后,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替霍连城顶罪。
她在赌。
霍连城就算为了救她,也会反了冯国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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