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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她环视了一圈,道:“所有人,今天把楼兰战队的所有对战都看一遍。”说完,便离开了训练室,霍寒川见状立即跟上。云未央刚沿着滑道上了台阶,霍寒川便几步并作一步跨上,拦在了跟前。他熟练蹲下,迎着云未央漠然的眼神,斟酌着问道:“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借你吉言。”云未央答,“本来就不太好。”她环视了一圈,道:“所有人,今天把楼兰战队的所有对战都看一遍。”说完,便离开了训练室,霍寒川见状立即跟上。云未央刚沿着滑道上了台阶,霍寒川便几步并作一步跨上,拦在了跟前。他熟练蹲下,迎着云未央漠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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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环视了一圈,道:“所有人,今天把楼兰战队的所有对战都看一遍。”

说完,便离开了训练室,霍寒川见状立即跟上。

云未央刚沿着滑道上了台阶,霍寒川便几步并作一步跨上,拦在了跟前。

他熟练蹲下,迎着云未央漠然的眼神,斟酌着问道:“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

“借你吉言。”云未央答,“本来就不太好。”

见她目光落在自己的双腿上,霍寒川登时如芒在背。

他嘴唇嗫嚅了几下,低声道:“你要照顾好自己。”

云未央脑袋里快速闪过,霍寒川曾经许诺要照顾她一辈子的画面。

心脏像是被针戳了一下,泛着细微的疼,不深却清晰,像喉头的刺。

她不欲再回想更多的伤痛往事,冷道:“不看见你,我就挺好的。”

这话刺人,犹如利剑。

霍寒川被刺得面无血色,猛地起身。

这时大脑供血不及,缺氧让他短暂失去了意识。

身体猝不及防的,竟直直滚下了楼梯。

楼梯不高,只有四五个台阶。

可是毫无防备,毫无抵挡的这么摔下去,也让脑袋磕出了伤。

云未央心狠狠一颤,她迅速从旁的滑道移到霍寒川身边。

还未靠近就被狠狠推到一边,苏音的声音响起:“让开!还嫌你不够碍事吗?!”

轮椅被这么一掼,直直撞上墙壁才算停。

巨大的冲击险些让云未央从轮椅上摔下,双手死死抓住把手才算稳住。

这声巨响也惊动了训练室的众人,下一秒,一群人呼啦啦的围了上来。

瞿时业站了出来:“怎么回事?”

关键时候,瞿时业严肃的表情还是十分的唬人。

那边霍寒川已经回过了神,在苏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可见到扶着的人是苏音时,又下意识的挣开了胳膊,隔开了距离。

“没事,我自己摔了。”霍寒川声音有些哑,他看着瞿时业脸色不好,“怎么了?”

刚刚短暂的晕眩,让霍寒川与外界断了联系,他并不知道云未央被苏音推开的事情。

“先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吧。”云未央陡然开口,“其他人回去继续观战。”

瞿时业看了看霍寒川,又看了看云未央。

半晌没看出了什么个理所然,皱着眉把孩子们赶回了训练室,接着带着霍寒川带去了医务室。

贺冉没动,他的目光落在了云未央的后颈上,那里有一块淡淡的青紫。

这时,四下已经没了人。

穿堂风撩过云未央的短发,又现出一道红色的痕迹。

这两道印子与轮椅上护颈吻合,这要是多大的力气才能撞成这种程度?

他几步并一步拦在了云未央面前:“走,去医院。”

云未央无法拒绝,她确实疼得紧,那个撞击的惯力大到感觉脖子都要甩断了。

方才强忍着剧痛开口,现在脑袋都开始发晕了。

那边医务室,霍寒川简单的进行了包扎。

瞿时业沉声道:“不好意思。”

“没事。”霍寒川不在意,转而看向苏音,“你来做什么?”

苏音一直在旁,脸色阴郁:“你知道私下出入其他俱乐部,是什么后果吗?”

霍寒川不答反问:“那你知道擅自离队是什么后果吗?”

苏音没有说话,只咬着唇,心里的不甘在反噬。

见状,瞿时业只能打圆场:“都是一个战队的,互相就让让吧。”

他觉得头疼,怎么也想不到,就是来做个友情陪练,还能把脑袋给磕了。

这个脑子得多值钱啊,VI会不会告他啊?

这边瞿时业焦头烂额还不算完,一阵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怎么了?”瞿时业不耐的接起,“什么事?”

贺冉声音有些发颤:“瞿总,您来一下医院,教练现在情况不太对劲。”

闻言,瞿时业立刻说:“哪家医院,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顾不上招呼二人,瞿时业抬脚就往外走。

刚出医务室的门,门尚未关紧,苏音的话便从门缝里溜了出来。

“是你说不喜欢云未央,是你说想离婚,是你觉得累,那现在你在做什么?霍寒川,你到底想怎么样?”

瞿时业的脚步骤然一顿,脑袋里都是空白。

这时,有队员从走廊那边跑来:“瞿总!您怎么都不接贺冉电话?”

他气喘吁吁的说:“他说教练现在情况严重,可能要做手术!”

随着话落,“砰”的一声,瞿时业身后的门被甩开。

霍寒川脑袋上还包着滑稽的纱布,眼睛却布满了血丝。

“云未央?”语气却是冷的,“她怎么了?她人在哪?带我去?”

瞿时业用复杂难言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车子将将停在医院门口,二人一路进了急诊室。

直到看着医生正在给脖子套颈托的云未央,二人的心才算放回了原地。

瞿时业瞪了一眼贺冉:“小兔崽子,我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

碎发挡住了贺冉的眼睛,只有缝隙里透出几丝愤怒。

“是那个女人推的教练。”他看向瞿时业,“那么大的声响,要是脑袋磕在墙上,我们现在就在手术室外了。”

瞿时业瞄了一眼霍寒川,略有些烦躁的说:“我知道。”

“好了,我没事,”绑好颈托的云未央终于能出声,“是你大惊小怪。”

医生转过了身子,瞧见霍寒川,微讶:“你们什么职业啊,拳击吗?个个伤成这样?”

瞿时业说不出口是电竞,只说:“谢谢医生。”

他让贺冉先带着人回了俱乐部,接着对拉住的霍寒川说:“聊聊。”

医院对面有家咖啡店,卡座清净,珠帘挡住了走廊的视线。

瞿时业拿着勺子打破了拿铁上的拉花,脸上的表情短时间里宛如翻书般变化无穷。

最后他将勺子一扔,语气夸张:“你就是云未央前夫?”

“真是操了。”他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嘴里一连发的国粹,“你他妈就是那个混账,我还她妈引狼入室,真是,操他妈的。”

“你知道我?”霍寒川皱了皱眉,“她跟你提起过我?”

“当然没有。”瞿时业睨着他。

他身体前倾,两个手肘撑在了大腿上:“你知道我是在哪见到的她的吗?鸭蹼山,山顶的悬崖边上。”

听到这个地名,霍寒川瞳眸微闪。

瞿时业继续说着:“她那时坐着轮椅,就那么静静的坐在悬崖边。”

话语带着回忆一同涌现,瞿时业还清晰的记得那个画面。

鼓动的山风从云未央身边吹过,从轮子的缝隙里钻过,仿佛能这么驮着她升空,然后掉进崖底。

“你知道吗?那是我第一次能够从一个人的背影上,看出了无牵挂四个字。”

那时,她手里死死捏着一张离婚协议。

瞿时业回想着,心里有些难受。

我一直过的相形见拙,林清俞从来没有嫌弃过我送的礼物。

但是昨天,他把我送的礼物全都还给了我,一个都没有留。

而他送我的礼物,被我妈偷去,转送给了准弟媳。

我一样都没法还给他。

别人都说他娶了他人是我活该,呵,我也这么觉得。

林清俞生日过后,没出现在公司。

唯一跟我相处不错的同事,见我看着林清俞的办公室发呆,悄悄告诉我,「他们度蜜月去了。」

是了,原来我们就说好,等他生日过后,再去度蜜月。

蜜月旅行的行程是我和他一起制定的。

为了旅行顺利,我提前一个月研究攻略,准备旅行用品,终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我拼命工作,不让自己有一刻钟闲下来,就这样麻痹自己的神经。

晚上快下班时,妈妈打来电话,说她收到了法院传票,林父林母起诉了我们,要我们归还 60 万彩礼钱。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想请他跟父母说说,宽限我一些时日。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呼吸都紧张了起来。

「喂。」

他似乎在抽烟,声音微微沙哑,像染了暗夜的质感,不似平日里那般清明。

跟他在一起多年,我知道他什么时候爱吸烟,那时的声音残留着某种意犹未尽。

我的喉头突然就哽住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能想到他们度蜜月会做什么,跟亲耳听到的冲击力还是不一样。

「怎么不说话,你到底想干嘛?」

见我迟迟不说话,清俞语气不耐烦起来,「既然已经分手了,如果不是工作的事,别在这个时候打扰我度蜜月。」

他加重了度蜜月三个字,如同利剑刺伤我同时又在我心口翻搅着。

他挂了电话,而我的心仍处在酷刑中,被一寸寸凌迟着。

这通电话打破了我这几日强撑的麻木,我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哭到不能自已。

妈妈又打来电话。

「联系上他没?他答应撤诉了没?」

「你别再逼我了!他们告就告吧,你们不肯还钱,我去坐牢,我去坐牢行了吧!」

「你这孩子不想办法解决问题,冲妈妈发什么火?」

我挂断电话,不想再听妈妈无休止的指责和要求。

朋友异地恋的男朋友来找她,我不想打扰她和男友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于是没有回朋友家住。

我来到婚房,密码已经换了,我进不去。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我在期待什么呢?

婚房他虽然不住了,但怎么可能给我留个门呢?

我还能去哪呢?

我无处可去。

我又回到办公室,在会议室沙发上将就着睡下。

我订了闹钟,在同事们没上班前早早起来洗漱,然后来到工位上,继续工作。

林父来到公司找我。

这边的公司交给林清俞管理后,他一次没来过,这次来,是要我离职,并且归还彩礼钱。

我给林父打了欠条,承诺五年内还清 60 万。

林父是个生意人,知道把我告去坐牢,他们也不会立刻拿到钱。

去法院起诉的事情,是林母做的,他是事后才知道。

我感谢林父没有咄咄逼人,弯腰向他致歉。

林父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曾经很是赞许我的工作能力,在林母不喜我时,多次为我讲话,我是敬重林父的。

财务结算工资时,多给了我一个月补偿,我知道,这是林父的嘱咐。

我收拾完工位上的东西,看到那条围巾。

我织了三十多个夜晚,才织成我最满意的这条,上面有我和林清俞的名字缩写,还有我们最爱的迎春花。

我摸了摸上面缠绕在一起的字母,心仿佛也跟这弯曲的字母一样缠绕着,疼痛着。

把它丢进垃圾桶,我搬着纸箱离开。

离职时,没人送别。

平时那些阿谀奉承我的人,在我跟林清俞的婚礼没成以后,知道我不会成为老板娘了,一个个跟我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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