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别人都说他娶了他人是我活该,呵,我也这么觉得。 林清俞生日过后,没出现在公司。 唯一跟我相处不错的同事,见我看着林清俞的办公室发呆,悄悄告诉我,「他们度蜜月去了。」 是了,原来我们就说好,等他生日过后,再去度蜜月。 蜜月旅行的行程是我和他一起制定的。 为了旅行顺利,我提前一个月研究攻略,准备旅行用品,终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我拼命工作,不让自己有一刻钟闲下来,就这样麻痹自己的神经。 晚上快下班时,妈妈打来电话,说她收到了法院传票,林父林母起诉了我们,要我们归还 60 万彩礼钱。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想请他跟父母说说,宽限我一些时日。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呼吸都紧张了起来。 「喂。」 他似乎在抽烟,声音微微沙哑,像染了暗夜的质感,不似平日里那般清明。 跟他在一起多年,我知道他什么时候爱吸烟,那时的声音残留着某种意犹未尽。 我的喉头突然就哽住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能想到他们度蜜月会做什么,跟亲耳听到的冲击力还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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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环视了一圈,道:“所有人,今天把楼兰战队的所有对战都看一遍。”
说完,便离开了训练室,霍寒川见状立即跟上。
云未央刚沿着滑道上了台阶,霍寒川便几步并作一步跨上,拦在了跟前。
他熟练蹲下,迎着云未央漠然的眼神,斟酌着问道:“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
“借你吉言。”云未央答,“本来就不太好。”
见她目光落在自己的双腿上,霍寒川登时如芒在背。
他嘴唇嗫嚅了几下,低声道:“你要照顾好自己。”
云未央脑袋里快速闪过,霍寒川曾经许诺要照顾她一辈子的画面。
心脏像是被针戳了一下,泛着细微的疼,不深却清晰,像喉头的刺。
她不欲再回想更多的伤痛往事,冷道:“不看见你,我就挺好的。”
这话刺人,犹如利剑。
霍寒川被刺得面无血色,猛地起身。
这时大脑供血不及,缺氧让他短暂失去了意识。
身体猝不及防的,竟直直滚下了楼梯。
楼梯不高,只有四五个台阶。
可是毫无防备,毫无抵挡的这么摔下去,也让脑袋磕出了伤。
云未央心狠狠一颤,她迅速从旁的滑道移到霍寒川身边。
还未靠近就被狠狠推到一边,苏音的声音响起:“让开!还嫌你不够碍事吗?!”
轮椅被这么一掼,直直撞上墙壁才算停。
巨大的冲击险些让云未央从轮椅上摔下,双手死死抓住把手才算稳住。
这声巨响也惊动了训练室的众人,下一秒,一群人呼啦啦的围了上来。
瞿时业站了出来:“怎么回事?”
关键时候,瞿时业严肃的表情还是十分的唬人。
那边霍寒川已经回过了神,在苏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可见到扶着的人是苏音时,又下意识的挣开了胳膊,隔开了距离。
“没事,我自己摔了。”霍寒川声音有些哑,他看着瞿时业脸色不好,“怎么了?”
刚刚短暂的晕眩,让霍寒川与外界断了联系,他并不知道云未央被苏音推开的事情。
“先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吧。”云未央陡然开口,“其他人回去继续观战。”
瞿时业看了看霍寒川,又看了看云未央。
半晌没看出了什么个理所然,皱着眉把孩子们赶回了训练室,接着带着霍寒川带去了医务室。
贺冉没动,他的目光落在了云未央的后颈上,那里有一块淡淡的青紫。
这时,四下已经没了人。
穿堂风撩过云未央的短发,又现出一道红色的痕迹。
这两道印子与轮椅上护颈吻合,这要是多大的力气才能撞成这种程度?
他几步并一步拦在了云未央面前:“走,去医院。”
云未央无法拒绝,她确实疼得紧,那个撞击的惯力大到感觉脖子都要甩断了。
方才强忍着剧痛开口,现在脑袋都开始发晕了。
那边医务室,霍寒川简单的进行了包扎。
瞿时业沉声道:“不好意思。”
“没事。”霍寒川不在意,转而看向苏音,“你来做什么?”
苏音一直在旁,脸色阴郁:“你知道私下出入其他俱乐部,是什么后果吗?”
霍寒川不答反问:“那你知道擅自离队是什么后果吗?”
苏音没有说话,只咬着唇,心里的不甘在反噬。
见状,瞿时业只能打圆场:“都是一个战队的,互相就让让吧。”
他觉得头疼,怎么也想不到,就是来做个友情陪练,还能把脑袋给磕了。
这个脑子得多值钱啊,VI会不会告他啊?
这边瞿时业焦头烂额还不算完,一阵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怎么了?”瞿时业不耐的接起,“什么事?”
贺冉声音有些发颤:“瞿总,您来一下医院,教练现在情况不太对劲。”
闻言,瞿时业立刻说:“哪家医院,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顾不上招呼二人,瞿时业抬脚就往外走。
刚出医务室的门,门尚未关紧,苏音的话便从门缝里溜了出来。
“是你说不喜欢云未央,是你说想离婚,是你觉得累,那现在你在做什么?霍寒川,你到底想怎么样?”
瞿时业的脚步骤然一顿,脑袋里都是空白。
这时,有队员从走廊那边跑来:“瞿总!您怎么都不接贺冉电话?”
他气喘吁吁的说:“他说教练现在情况严重,可能要做手术!”
随着话落,“砰”的一声,瞿时业身后的门被甩开。
霍寒川脑袋上还包着滑稽的纱布,眼睛却布满了血丝。
“云未央?”语气却是冷的,“她怎么了?她人在哪?带我去?”
瞿时业用复杂难言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车子将将停在医院门口,二人一路进了急诊室。
直到看着医生正在给脖子套颈托的云未央,二人的心才算放回了原地。
瞿时业瞪了一眼贺冉:“小兔崽子,我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
碎发挡住了贺冉的眼睛,只有缝隙里透出几丝愤怒。
“是那个女人推的教练。”他看向瞿时业,“那么大的声响,要是脑袋磕在墙上,我们现在就在手术室外了。”
瞿时业瞄了一眼霍寒川,略有些烦躁的说:“我知道。”
“好了,我没事,”绑好颈托的云未央终于能出声,“是你大惊小怪。”
医生转过了身子,瞧见霍寒川,微讶:“你们什么职业啊,拳击吗?个个伤成这样?”
瞿时业说不出口是电竞,只说:“谢谢医生。”
他让贺冉先带着人回了俱乐部,接着对拉住的霍寒川说:“聊聊。”
医院对面有家咖啡店,卡座清净,珠帘挡住了走廊的视线。
瞿时业拿着勺子打破了拿铁上的拉花,脸上的表情短时间里宛如翻书般变化无穷。
最后他将勺子一扔,语气夸张:“你就是云未央前夫?”
“真是操了。”他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嘴里一连发的国粹,“你他妈就是那个混账,我还她妈引狼入室,真是,操他妈的。”
“你知道我?”霍寒川皱了皱眉,“她跟你提起过我?”
“当然没有。”瞿时业睨着他。
他身体前倾,两个手肘撑在了大腿上:“你知道我是在哪见到的她的吗?鸭蹼山,山顶的悬崖边上。”
听到这个地名,霍寒川瞳眸微闪。
瞿时业继续说着:“她那时坐着轮椅,就那么静静的坐在悬崖边。”
话语带着回忆一同涌现,瞿时业还清晰的记得那个画面。
鼓动的山风从云未央身边吹过,从轮子的缝隙里钻过,仿佛能这么驮着她升空,然后掉进崖底。
“你知道吗?那是我第一次能够从一个人的背影上,看出了无牵挂四个字。”
那时,她手里死死捏着一张离婚协议。
瞿时业回想着,心里有些难受。
我很爱林清俞,很爱很爱。
他是那么好,如果不是被我家人气到那个份上,他不会转头娶别人。
即便以后我告诉清俞真相,说我是被家里人绑起来,才没法回应他,这又有什么用呢?
他和白雯艾已经成婚了。
就算他们没有结婚,就凭我妈和我弟的做法,林家也不可能接受我了。
猫咪森森跳进我怀里,它欢欣雀跃,亲昵地舔我的手心。
它什么都不知道,以为主人终于回来了。
可我已经不是这里的主人了。
我喂它吃它最爱的小鱼干,抚摸着它,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
我们养了森森三年了,我想把森森带走,可准弟媳妇皮毛过敏,妈妈不会允许我在家里养,所以只能把它留给林清俞。
很不舍,却别无他法。
第二天中午,林清俞来了,他牵着白雯艾的手,白雲艾脸色绯红,甜甜地笑着,全身闪耀着幸福的光泽。
看到我,她脸色沉了下来,「你还好意思来这里?」
我没接她的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林清俞,林清俞拦住怒气冲冲的白雯艾。
他看着我,眼里有失望,有痛惜,有纠结。
只一瞬,他眼里复杂的神色散去,只留下淡漠。
「这套房子,小艾和我不住,我们会买新的婚房。这里很快会被卖到。你尽快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带走吧。」
我环顾房间,眼前逐渐模糊不清。
新房装修时,我一次一次的跑建材市场,像燕子衔泥一样把这里打造成温馨的小家,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我和林清俞商量着买回来的。
房子装修好的那一天,我们在新房里幸福地转圈。
那些美好历历在目,而一夜之间,我一无所有了。
除了几件换洗衣物,也没什么要带走的。
婚房装修是林家出的钱,房子也是林清俞的,没有属于我的东西。
我最后抱了抱森森。
妈妈多想把你带走啊!可是,我没有属于自己的家了。
真对不起,作为你的主人,我很无能。
我忍者心痛跟林清俞说:「能不能拜托你,照顾森森……」
他沉默半饷道:「小艾不喜欢养小动物。」
我低声哀求,「我求求你了……」
他吸了口气,妥协,「我会把森森送到老宅里。」
我亲了亲森森,「谢谢……」
小猫看着我拎着包离开,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咬着我的裤腿不让我走。
我含泪推开它,开门离去。
在走道里,我强忍着的眼泪决堤,哽咽到不成声。
回到家时,我妈和弟弟在小区里跟林家父母在吵架。
「我们家妍月跟了林清俞五年,女孩子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他。你们婚礼上说换人就换人,现在还有脸来要回彩礼钱?」
林父愤然道:「婚礼上为什么换新娘?还要我们再说一遍吗?你女儿和我儿子既然没结婚,彩礼钱你们退还回来,是天经地义。」
我妈跳脚,梗着脖子吼道:「那我女儿的青春补偿费怎么算?」
周围有不少人围观,昨天婚车进小区没接到新娘,新郎临时换新娘,这事肯定在附近传开了,我妈他们居然还在门口跟林家父母吵架,是嫌丢脸没丢够吗?
我扒拉开人群,走进去把我妈扯开,「妈,你闭嘴吧。」
我转身跟林父林母道歉,「对不起,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彩礼钱我会尽快退回去的。」
林父林母见我表态了,也没再说什么,厌恶地白了我妈一眼,悻悻然离开。
我妈冲我大吼,「你个不长脑子的,是他们悔婚,我们家凭什么退彩礼钱?」
我冷冷地看着她的歇斯底里,一动不动。
弟弟脸色铁青,「姐,林清俞不娶你了,你就甘心就这么轻飘飘过去了?还要退钱,我呸,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我「啪」地甩了他一巴掌,「有你这样跟姐姐讲话的?」
「结婚是我的事,退不退彩礼钱也由我决定。你们把钱还给我!」
提到钱,我妈头低了下去。
挨了打的弟弟这次也没再跟我叫板,而是吱吱呜呜道:「钱,钱早就花完了……」
我心一惊,「这 60 万前天清俞才打到我卡里,你们花到哪去了?」
我妈翻了个白眼道:「你吼什么吼,这彩礼钱本来就是用来给你弟的房子付首付的。小倩和你弟看中的楼盘,定金早就给了,再不买下来,好的楼层就被人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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