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凤倾一边给他输入法力,一边抖着手将金丹往他嘴里塞。终于,涂瑜睁开了眼睛。看见凤倾,他黯淡的眼微微亮起,下一刻又黯淡下去。涂瑜拼尽全力发出声音:“娘娘……涂瑜……不能再继续追随您了……”“对不……起……”…
免费试读
风吹动院中梨树叶,哗哗作响。
九重说完那句,又有些烦躁的加了一句:“你放心,你是天后这一点永不会变。”
凤倾抬头看了看他的背影,说不出的悲切。
“你走吧。”她闭上眼,哑声道,“不用再来看我。”
这句话说得古怪,九重却没放在心上。
他只以为凤倾还是生气了。
但他也知道,凤倾从来不会生他的气很久。
九重回头看凤倾,她苍白的脸色似乎比月色还白。
只一眼,他收回目光,径直回了太渊宫。
他走后,凤倾拿起那瓶帝流浆。
她起身忍着疼走到院中最大的那颗树下。
那树没有一片树叶,似乎早就死去许久。
凤倾打开瓶子,将那帝流浆‘哗啦’一下,全倒在了树根上。
冷风吹来,她咳༣༦༥༩༧༤了两声,又强自忍耐住喉间腥甜。
凤倾丢开瓶子,蹲下身去刨树根处的土,最终刨出来一坛酒。
酒不知好坏,坛子上写着“龙凤”两字,是九重的字迹。
凤倾就地坐下,掀开了坛口。
酒水清冽,但凤倾闻不到酒香,只因她自雷劫后便失去了嗅觉。
她就着坛口,喝了一大口。
“咳,咳……!”
酒入肺腑,她又咳了起来,血腥混着酒香。
“好酒。”凤倾赞叹。
她想起好多年前,和九重埋完这酒的第二天,司命替她批命。
司命说:兰因絮果,情深不寿,你嫁给他定是错事。
自己回答他:沧海既无心,化去不复悔。
如今想来,她还是不后悔,只是好像真的错了。
就着月亮,凤倾一口接一口,眼泪也淌了满面。
天明了,凤倾悠悠转醒,忽的一惊。
她的身上,周围落满了厚厚一层花瓣,她抬头,树还是光秃秃的。
竟是不知何时花开又落尽了。
……
天医涂瑜照例前来凤栖宫治疗。
但这一次,他格外高兴。
凤倾忍不住问:“怎么了?”
“娘娘,有救了!我找到了一张万年前的丹方,只要能找到天机草,便能练成神丹,续命万年!”涂瑜激动的说。
凤倾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会不想活呢?
她对死亡的坦然,只是因为她从失去凤凰元丹那一刻便不停告诉自己,要接受死亡。
“这草可难寻?”她问。
“每任天帝继位之时,都会有天机草重现,陛下那里肯定有!”
凤倾心一沉,在涂瑜期盼的视线下点了点头:“我会去寻他要。”
涂瑜离去后,凤倾正准备去太渊宫,司命前来拜访。
随之送来的还有满满一房的灵药,那数量恐怕是他所有的库存。
凤倾想要推辞:“多谢星君好意,我恐怕受之有愧。”
司命看着眼前端庄优雅,和记忆中那个活泼快乐的小姑娘几乎判若两人的凤倾,抿了抿唇。
“我推演星象,你只需离开天宫,还有一线生机。”
凤倾一愣,司命掌命星,却不能干涉他人命运。
如今却几次为她破例……
凤倾心情复杂的摇头:“我……暂时不能离开。”
凤族还没有选定继承人,她不能随心离开。
司命苍眸更黯,没问缘由,点头转身要走。
凤倾莫名有些难过,张口喊道:“玄庚,谢谢你。”
司命背脊一僵。
成为司命,便要丢弃前尘,玄庚这个名字,他自己都快要忘了。
用尽所有力气,他才没有回头。
太渊宫。
凤倾有些局促的问:“陛下,你是不是有株叫天机草的灵药?”
九重眼神骤暗:“是,又如何?”
凤倾深吸口气,下定决心从头开始讲述。
“你还记得千年前和魔尊梵天那一战吗?你重伤垂死,后来又起死回生。”
“是我,用我的凤凰元丹救了你。”
凤倾一口气说完才抬起头,却在看清九重神色时一愣。
九重毫无惊异,淡淡开口:“你说这个,是想用救命之恩来换天机草?”
我和沈禹洲在一起三年了。
我大一入学时喜欢的他,但我从来不会主动追人,我做好了暗恋不会有结果的打算。
是他追的我。
他是天之骄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大三那次篮球赛,我提着三升一桶的大瓶矿泉水送他,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后来没过多久,他找到我,笑着问我:跟我在一起试试吗,大三新传学院的赵言欢?
这仿佛是小说才会有的情节。
暗恋的人反过来追你。
多么美好,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我们像寻常情侣那般,拥抱接吻。
也会在我冷的时候,把外套脱给我穿,也会在我的要求下,把朋友圈的封面换成我们的合照,也会在我来大姨妈时,给我点生姜红糖水。
周围朋友经常说羡慕我,说我让浪子回头了。
他那么玩世不恭的人,能做到这种程度,我以为我很满足了。
直到陈伊伊的出现。
我发现。
我好像不满足了。
蛋糕被人端上来。
插着21形状的蜡烛,上面画着两个牵手的卡通小人,牵着手,分别代表了我和沈禹洲。
陈伊伊自告奋勇要切蛋糕。
可她拿着刀顺着在我和沈禹洲的卡通人物之间,把我们割裂成了两半。
我有些不满地出声:
你切就切,你不能从别的地方下手切?偏偏要在我们手牵手的地方切一刀?
陈伊伊连忙道歉:
对不起姐姐,我没有注意这个,我就是随便,没仔细看……
她模样楚楚可怜,好像我在为难她。
言欢,切都切了,这就俩卡通人物不要这么较真,沈禹洲揉了揉我的脑袋,眼神温柔,好不好?
我让步了,笑着点头:好。
我后来才知道,他当时温柔不是为了我。
而是——
他是不想让我为难陈伊伊。
不想看她在众人面前难堪。
所以那两个我画了很久才画好的卡通人物,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我真后悔,我当时没参透。
隔天,沈禹洲说他们高中几个朋友要聚一聚,问我去不去。
我说去,果不其然,陈伊伊也在。
哈咯,言欢姐。
她穿着露背的短裙,露出纤瘦的腿。
看到我时愣了下。
不为什么,因为我短裤下的腿比她更长,上一次为了方便布置生日场地,我穿得朴素了一些而已。
期间,有人给陈伊伊倒酒。
沈禹洲直接把酒给夺了过来,她不喝酒。
然后叫人拿了瓶果茶。
陈伊伊对我道,那言欢姐,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祝你和沈禹洲长长久久。
我牙齿敏感,喝冰的会很酸。
我叫他陪我去看过牙的,可他一点也记不得。
如果他不帮陈伊伊挡酒。
我其实可以不计较的。
我举起面前的就酒杯,喝了整杯的冰啤酒。
牙齿酸涩到极致。
神经传来一阵阵刺痛。
我拼了命不让自己皱眉。
片刻后,沈禹洲才道,少喝点冰的,不知道自己牙不好?
然后他让人拿了瓶不冰的,可我都喝了两杯了。
另一边,陈伊伊笑着问他们:
还记得我们高中常去的那条街吗?
沈禹洲:记得。
陈伊伊说:有机会去逛逛吧,我好想念母校啊,还有那时候和你们一起鬼混的日子。
他们眉飞色舞地讨论着。
我从未参与过的青春。
我在旁边一句话都插不上。
像是个戴着微笑面具的局外人。
喝醉了?
沈禹洲揉揉我的脑袋。
可那一瞬间我脑子里的想法却是——
他是不是想做给陈伊伊看。
他以前语气总是散漫的,好像所有事情都在他掌控之内。
现在却有些刻意的温柔,我不想要这样。
我对他笑笑:还好吧,没有。
他揽住我的腰:累了别死撑着,我叫车送你回去。
不累。
陈伊伊忽然道:要是我男朋友也能有你这么体贴就好了。
其他几人纷纷意外:你有男朋友了?
有啊,他现在在国外留学。
我松了口气。
可这时,沈禹洲放在我腰间的手却收紧了。
他仰头把杯子的酒一口干掉。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