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小姐,老夫一定帮你。”村长见陈管事还不知悔改,便吩咐人去帮南宫夭夭报官。
“南宫夭夭,你不得好死!”陈管事开始诅咒。
南宫夭夭斜了陈管事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村长,陈管事不仅与王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他们还合谋害死了陈管事的丈夫。”
她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震惊了,陈管事脸色惨白,满脸惊恐。
“南宫小姐,此事你如何得知?”村长问。
前世的时候,南宫夭夭无意中偷听到了陈管事和王二的谈话得知。
“我无意中偷听到的,而且,我早已知道陈管事和王二的事,但是,我不敢说,他们会杀了我的。”南宫夭夭道。
她现在需要村长的帮助,而在慧眼如炬的村长面前,她不能隐瞒太多,否则,这局就走不下去了。
“如果村长不信,等县太爷带人来验尸就知道了。”南宫夭夭道。
村长略微一思索,让去报案的人说是梅子村发生了命案。
这样一来,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一件捉奸案,上升到命案,县太爷不可能再置之不理,而这命案一经查证是事实,陈管事和王二就得抵命。
“南宫小姐真聪明。”村长与南宫夭夭相对而坐。
陈管事被绑在一旁,正可怜巴巴地求马小四放了他。
马小四拒绝了陈管事的请求,并用最恶毒的语言骂着她。
南宫夭夭看着陈管事绝望的神色,那些年陈管事加诸到她身上的痛苦得到了一些释放。
然而,心底那最深的仇恨依然紧紧地压制着她。
她嘴角微勾,笑意似有似无,“多谢村长夸奖。”
“南宫小姐,慧极必伤。”村长道。
南宫夭夭想到自己的前世的聪慧,都花在了司马玄的身上,她原本是没有经过塑刻的璞玉,不懂人间情感,却融化在司马玄的温柔攻势中。
司马玄无意中发现她是个天才,便请人教她武功,她学三年,相当于一般人学十年。
她以为自己是司马玄的挚爱,没想到,她只不过是他最锋利的兵器。
她替他打下江山,他要了她的命。
村长不明白南宫夭夭的笑容为何如此古怪,还有些可怕。
南宫夭夭道,“多谢村长提醒。”
庄子上灯火通明,一片喧闹,无人注意到远处屋顶上屹立着一人。
此人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脸如冰山,眼如利鹰,霸气显露,沉稳而睿智。
这便是司马煜,与白日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看着那处在昏暗灯光处的南宫夭夭,柔和的灯光都驱不散她脸上的寒意,那是刻骨铭心的冰寒。
她如一块璞玉,未加雕琢,眸子里透着着的决绝,是如此的坚忍不拔。
她依旧是不长不短的头发披在肩上,五官精致绝美,就那么端端正正的坐着,也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质。
今夜这场戏,他知道是她精心策划的。
他没有在此过多的停留,便悄然离去,他相信,明日在县衙里,他还会看见她。
等黎明到来,县太爷想到是南宫将军府的庄子,便自己亲自带人来。
仵作开棺验尸,证明陈管事的丈夫的确是被毒死的。
而当年,陈管事说她的丈夫是病死的。
县太爷命人将陈管事等人带去了县衙,立即开堂审理此案。
陈管事拒不承认,“大人,南宫小姐自从来到庄子上以后,便无事生非,好吃懒做,随意诬陷我们做奴婢的。奴婢丈夫当年的确是病死的,奴婢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关于陈管事丈夫被毒死一案,是南宫夭夭说出来的,所以,县太爷自然是要向她提问的。
“南宫小姐,你说你曾偷听到陈管事和王二说杀死陈管事丈夫的事,当时,你为何不来报案?”县太爷问。
南宫夭夭道,“大人,我害怕。”
县太爷不解。
陈管事吼道,“大人,南宫小姐诬陷奴婢,她说谎!”
县太爷惊堂木重重拍下,陈管事一缩,立即闭嘴。
南宫夭夭镇定自若,淡然而无辜,“大人,我虽然是南宫家的嫡小姐,但是,过的生活却连奴婢都不如。
一年四季,每日都要干活,食不能果腹,衣不能蔽体。
而且,陈管事还三天两头的打我。大人,您看,我身上的这些伤口。
我一个小姑娘,遇到陈管事这样的恶仆,我岂敢反抗?
昨夜如果不是村长在,我是绝对没有胆子说出陈管事杀人一事的。”
南宫夭夭手臂上的伤痕,新旧交替,纵横交错,想必是长期受到毒打所致。
这时,师爷走到县太爷身边,在其身边低语几句。
县太爷眉目一皱,微微犹豫。
南宫夭夭知道县太爷在忌惮南宫夫人的势力,陈管事是南宫夫人的亲信。
“还请大人为我做主!”南宫夭夭跪下求情。
县太爷正在举棋不定,他心中的秤已经偏向陈管事,不愿意得罪陈管事后面的人。
“哟,今日县衙这么热闹。”这时,门口响起一声散漫之声。
南宫夭夭寻声望去,见到司马煜踩着霞光而来。
他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笑容却不达眼底。他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步子而晃动,走路如带风。
师爷早已告诉县太爷关于司马煜的身份。
县太爷立即起身迎接,跪下行礼。
“下官拜见七殿下。”县太爷一脸讨好,低声下气。
司马煜没有坐其他人特意给他搬来的木椅,而是直接坐到了县太爷的位置上,并道,“大人,我坐你的位置,你不会介意吧?”
“殿下,您坐,您想坐哪儿,坐多久都行,下官绝无任何的怨言。”县太爷道,他跟在司马煜身边,问,“殿下,不知今日是什么风,怎么把您给吹来了?”
“父皇说我不务正业,让我来这里体验民间疾苦。正好听到大人今天要审理一个案子,便来瞧瞧热闹。”司马煜道。
身为皇子,被皇上责骂,是非常丢脸的事。
但是,司马煜居然当做寻常事一样讲出来,还讲得那么坦然。
说什么体验民间疾苦,不过是将他赶出京城,冷落他而已。
可是,他的身份依然是皇子,依然是县太爷这样的小官得罪不起的。
“殿下,此案下官实属无力,还请殿下帮帮忙。”县太爷是个老狐狸。
司马煜用手中的折扇不轻不重的敲了县太爷的头,并假装怒着脸,“你拿着朝廷的俸禄,却说没有能力办事。不如,我回去禀报父皇,请父皇重新派一个人有能力的人来?”
县太爷吓得直哆嗦,传闻七皇子是混世魔王,果真不假,一言不合,就要拿掉别人的乌纱帽。
“殿下,下官开玩笑的,下官有能力,一定将此案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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