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盛如初眸色一震,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距离自己自杀居然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身上忽然一暖,陈嫂将一件风衣披在她身上:“太太昨夜才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穿这么少感冒了可怎么好。”话落,一阵寒风吹来,盛如初下意识颤了下。她忙拢了拢身上的风衣:“谢谢陈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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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瑾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如初。”
话一出口,他才猛地发现,自己很久没有这样叫过盛如初了。
他更不敢相信盛如初会这样死掉……
薄司瑾僵着身子走到床边,扶着盛如初的肩膀将她扶起来。
盛如初毫无知觉的将头歪垂了下来,浑身上下被血染得鲜红,没有一丝温度。
被踹门那一声巨响惊到赶来的佣人看着房间里的一幕,下意识尖叫了一声。
薄司瑾回过神来,立即朝着门口的佣人大喊:“快叫救护车!快点!”
佣人一脸仓皇的连忙点头,脚步慌乱的跑出去打电话。
盛如初浑身没有一点人气儿,脸上更是苍盛的近乎透明。
薄司瑾机械的抱着她,不敢靠近她的鼻息。
救护车匆匆赶来,医护人员跟着佣人一起冲进房间。
纵然见惯了生死,但大家还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
二十分钟后,盛如初被推进了抢救室。
薄司瑾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抢救室上的红灯。
薄母闻讯赶来时,就看见薄司瑾像块‘石头’一样坐在那里。
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和他脸上的神情,让薄母几乎快要认不出他来,本想指责盛如初的话也就那样梗在喉咙里。
半个小时后,急诊上的灯息了。
没有变成绿色。
薄司瑾骤然看向抢救室的门,心中倏地“咯噔”一下。
医生从抢救室走出,面色沉重。
薄司瑾立即起身快步走过去,声音沙哑:“怎么样?”
“请节哀,病人失血过多,而且没有任何求生意志,我们尽力了。”
薄司瑾如遭雷击,面上瞬间失了血色。
薄母也是一惊,下意识看向薄司瑾。
医生身后,护士将盛如初从抢救室推出,她的身上已经盖上了盛布。
薄司瑾突然间是那样的害怕,他站在旁边,可是却没有一丝勇气揭开那层布。
他只是想让盛如初听话,不要想着离婚,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个小时后。
盛母盛父赶到了医院。
盛父窝囊了一世,这一次却直接冲上去揪住薄司瑾的衣领,大声质问。
“你娶如初的时候是怎么保证的!她为什么会想要自杀!”
薄司瑾颓着身子,无言以对。
盛母扑在盛如初身上,哭的嘶声裂肺:“我可怜的女儿……”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晚上。
薄司瑾回去的时候,佣人已经将卧室里全部清理干净,恢复成了原先的样子。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神色有些恍惚。
冰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没有一丝温度。
第二天。
一夜未睡的薄司瑾从房间走出的时候,下巴上已经出现了些青色的胡茬。
佣人看着薄司瑾这个样子,心里也是有些害怕。
但想到楼下等着的人,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薄总,程氏的程总来了,在楼下等您。”
薄司瑾脚步一顿:“程君颐?”
“是的。”
薄司瑾皱眉,抬不下楼。
薄司瑾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程君颐,冷声开口:“程总今天来,有什么指教?”
程君颐眸色凛寒,压着怒意:“薄司瑾,你根本不值得盛如初那么爱你。”
薄司瑾面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至少会发现,却没想薄总在做丈夫这方面,是如此的失职。”
说到后面,程君颐的情绪变得不稳,没了一贯的温和。
“你知不知道,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程君颐说完,空气中一阵安静。
薄司瑾满脸不可置信,无意识喃喃:“她怎么会……”
程君颐看着薄司瑾的样子,冷笑道:“薄总忙着‘三妻四妾’,又何尝真正关注过她的一举一动。”
现在他无比后悔,当初在出差前将盛如初的行踪透露给薄司瑾。
又或者咖啡馆那次,他直接带着她去国外看心理教授,一切是不是又会变得不一样。
当初盛如初在医院失踪,薄司瑾摆出那么大的阵势找人,他以为他是真的爱她。
就算助理说了些薄司瑾在外的花边新闻,他都只当是媒体造谣。
可没想到,他才是那个伤她最深的那个人,而自己还亲手将她推到了那个恶魔身边。
忽然,薄司瑾想起那日翻出雏菊项链时旁边的一袋药盒,他几乎是疯一般的冲到二楼卧室的储藏间。
他将那些盒子全数倒在地上,突然就笑了,笑的心肝肺都在疼。
一路跟上来的程君颐,看着地上那一个不少的药盒,忽然俯身一把拎起薄司瑾,用力挥拳锤了上去。
薄司瑾身形被打的一偏,接连退了好几步。
程君颐揉了揉手腕,浑身上下满是冷冽与怒意:“这一拳,你活该受着。”
说完,便直接朝外走去。
薄司瑾擦了擦嘴角的血,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
筹备盛如初葬礼的时候,盛母盛父坚持要将女儿带回去。
薄司瑾直接丢下一句:“你们要带走她,那你们也将会失去薄氏的一切援助。”
为了一个已经死的人,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盛母盛父几乎是毫不犹豫就选择了放弃。
这天晚上,薄家老宅。
薄司瑾一进门,便看见了被薄母接回了家的安舒言和孩子。
安舒言面上一喜,下一秒就要抱着孩子上前:“司瑾,你回来了。”
薄司瑾侧身绕过安舒言径直走向薄母,没什么表情:“叫我回来,有事吗?”
薄母蹙着眉,刚想指责一番,在看见薄司瑾脸上的表情时又忍了下去,只说:“孩子快满月了,酒席你打算怎么办?”
“还有舒言,她现在给你生了孩子,你不打算给她一个名分?”
薄司瑾眸色深深,薄唇轻启:“孩子的事,妈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说着,薄司瑾侧眸扫了安舒言一眼:“至于她,我不会再娶,也不会给任何名分。”
安舒言脸上表情僵住。
……
半梦半之间,盛如初疼的浑身一僵,呜咽了一声,只觉手背上被人狠狠扎了好几下。
再度醒来时,她刚睁开眼,便看见的天花板上那奢华贵气的水晶灯。
盛如初坐起身,震惊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这是哪里?
还没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房门忽然被推开,随即响起一道惊呼声:“太太醒了!”
盛如初猛的一震,目光紧盯着走进来的佣人,心底只觉眼熟。
她无意识攥着身下被子,疑惑道:“陈嫂?”
佣人一愣:“太太,我是陈嫂。”
还没等盛如初反应,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男声。
“怎么,自杀不成,改失忆了?”
盛如初抬头望去,只见一身笔挺西装的程君颐站在门口,笑意清冷。
盛如初坐在床上,看着围拢过来的陈嫂,还有站在门口的程君颐,心里满是疑惑震惊。
她不是死了吗……
“太太,您既然已经和先生结婚了,又何必非要伤害自己闹离婚呢?”陈嫂不知何时走到床边,苦口婆心劝道。
盛如初瞳孔骤然一缩,‘她’和程君颐结婚了?
程君颐看着她眼底的震惊,薄唇轻启:“再有下次,我不会让人救你。”
说完,程君颐便转身离去。
盛如初茫然的看着程君颐的背影,不明盛他说的‘下次’是什么。
她看着陈嫂在床边拿出药箱,这才发现自己手腕处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盛如初一愣,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
陈嫂低头认真将纱布解开,带着疑惑问道:“太太,你不记得了?”
盛如初摇头。
陈嫂叹了口气,将事情细细到来。
一个礼拜前,原身家的公司因为经营失误欠了程氏的很多钱,又迟迟还不上,便想用女儿抵债。
程父程母不可能答应,可谁知程君颐却在看见了原身的照片后,一口应了下来。
程父程母拗不过儿子坚持,只好同意了婚事,婚礼筹办的紧促,但总归是办下来了。
今天,是原身和程君颐结婚的第三天。
在这三天中,原身一直闹离婚,更是接连闹了好几次自杀。
昨天,原身在浴室里割腕自杀,幸好被程君颐发现及时叫了医生将‘她’救了回来。
陈嫂给盛如初手腕上的伤口重新上药后缠上纱布,劝道:“太太,先生是个很好的人,处久了你会知道的。”
盛如初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上了药,陈嫂便照顾着盛如初起床洗漱。
浴室里,盛如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原身不仅和自己同名同姓,就连样貌也有七八分相似。
盛如初忍不住想,自己能重生在她身上,她最后一次自杀应该是成功了吧。
半小时后,盛如初换了衣服准备下楼。
她刚走到楼梯口,便看见陈嫂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已经深秋,太太怎么穿的这么少?”
盛如初一愣,眼神在四周扫了一圈,发现大家身上都穿了外套。
她心里一‘咯噔’,下意识问道:“现在几月?”
“十月。”
盛如初眸色一震,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她怎么也没想到,距离自己自杀居然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身上忽然一暖,陈嫂将一件风衣披在她身上:“太太昨夜才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穿这么少感冒了可怎么好。”
话落,一阵寒风吹来,盛如初下意识颤了下。
她忙拢了拢身上的风衣:“谢谢陈嫂。”
吃过早饭,陈嫂将一个新手机和递给盛如初:“太太的手机砸坏了,这是先生给太太准备的。”
盛如初愣了下,抬手接过手机。
直到此刻,她仍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重生了。
可看着满屋都是她曾经真真切切见过的人,又不得不让自己接受重生的事实。
对于那个已经死了的自己,盛如初告诉自己,过去了就让它过去。
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晚上。
盛如初坐在沙发上,想等程君颐回来,和他好好谈一谈。
可是这一天也都在消化自己重生的事情,现在眼皮已经渐渐有些支撑不住……
程君颐回到房间,一眼便看见盛如初穿着单薄的睡裙躺在床尾的沙发上,闭着眼,盛皙恬静的容颜在昏黄的灯光下诱人采撷。
盛如初睡得很轻,察觉到身前有人。
她警觉的睁开眼,却瞬间跌入一双深邃如海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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