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冷冷一记飞眼过来,吓得她赶紧钻进无尘的怀中。无尘抚了抚她,看了眼江绝,推开门径直走了出去。堂屋的人中年夫妇,听到动静,齐刷刷的转过头来,脸上带着被发现的一种慌乱之感。“这……师父,这……”中年男人连忙起身,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一边的妇女径直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不然怎么肯舍得你去送死啊……”身着喜服的少女,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然后,起身回了房间。屋内,那妇女的哭声还在继续。江绝有些不耐,打断道:“别哭了,有什么事就说,或许还可解一二。”妇女听到这句话,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她边哭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这户人家姓刘,一儿一女,女儿前几日定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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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楞在了原地。
苏秀娟趁机挣脱开束缚,将同样被吓呆的凤倾一把拉进怀里。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四分五裂的铁笼中走出一只体型庞大的,浑身雪白的猫妖。
那猫妖带着一双怒气沉沉的幽绿色深瞳,盯着手拿菜刀还未放下的大壮,一步一步走来。
厚重的爪子踏在地上,似乎整个房子都随之震了一震。
大壮见猫妖朝自己走来,下意识的就想跑,可是双腿却跟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动。
慌乱中,他狼狈的摔倒在地,看着不断靠近的妖怪,惊恐的往后退。
“你……你要干什么?你……你……你别过……啊!”
他话还未完,猫妖的前爪就径直踩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死死的按住。
猫妖幽深的瞳孔中的怒气逐渐加深,渐渐弥漫全身,散发出一种疯狂的气息。
他张开大嘴,露出尖锐的牙齿,正要撕咬下去——
“仲怀!”“先生!”
两声急急的呼唤,瞬间打断了他。
是苏秀娟和那群孩子!
猫妖望着他们,眼中的疯狂逐渐褪去,慢慢的恢复了一丝清明。
紧接着,微光一闪,猫妖再次恢复人形。
他警惕的看了一眼被吓傻的众人,视线在略过那群孩子的时候,闪过一丝复杂。
擦了擦唇边的血迹,他撑着遍体鳞伤的身子,来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身边。
“秀娟,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仲怀……”苏秀娟哭着摇头,“不要对不起,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哪怕是死我也绝不后悔。”
“傻姑娘。”他满目柔和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继而看向她怀中呜咽不止的凤倾。
“九儿乖,爹爹抱,不哭了。”
他把女儿揽到自己的怀里,伸手将妻子护在身后,目光沉沉的望着众人。
“我何仲怀来到落云村已十余载,自问从未有过害人之心,各位为何要对我们一家咄咄相逼呢?”
何仲怀声音虚弱,却字字有力。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敢答话。
这时,地上早就被吓尿了的大壮,不知为何,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
他看着何仲怀,道:“你是妖,妖就该死。”
“原来是你。”何仲怀眯了眯眼,看着眼前被控制的‘大壮’。
大壮忽的怪笑一声:“你如今深受重伤,如何斗得过我?不如识趣一些,将东西交出来,我可以给你的妻子女儿留一个全尸。”
何仲怀闻言,眉头一皱,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
半晌后,他沉声道:“我把东西交给你,你放了我妻子和孩子。”
“你觉得你有选择吗?你和你女儿的妖丹我都要。”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何仲怀转身,将凤倾塞到苏秀娟的怀里,低声道:“秀娟,带孩子从后门走。”
话落,他大手一挥,被钉死的后门瞬间破开。
“不好,他们要逃!”人群发出惊呼。
“抓住他们!”大壮一声令下,人们见状,纷纷上前。
何仲怀深受重伤,只能不断抵挡,为妻子和孩子争取逃跑的时间。
苏秀娟没有犹豫跑到后门,将凤倾放下:“九儿,你顺着桥一直往山上跑,不要回头,知道吗?”
“娘,不,我怕……”凤倾扯着她。
“九儿不怕,乖。”
“娘……”凤倾哭着摇头。
苏秀娟红着眼眶,但只得狠下心将女儿往外一推:“走,别回头!快……”
话还未完,一把长刀径直刺穿了她的身体。
小九缩在无尘的怀里,浑身寒毛都起来了。
她虽然是妖怪,可是也没有见过这种鬼怪。
妖鬼有道,向来是互不侵犯的。
她抬头看着无尘,无尘摸了摸她,对着江绝道:“喜鬼这种东西,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江绝对鬼怪的了解并不多,只听到无尘继续道:“它死在自己的大婚之日,所以徘徊在婚礼上,重复着自己最快乐也最悲伤的情景。”
江绝皱起眉,问:“我刚刚明明已经杀了她?”
无尘看了一眼江绝,面上似笑非笑:“喜鬼又叫丧神,但它实际不是鬼也不是神。”
话只说到这儿。
无尘顿了顿,又补充道:“贫僧奉劝你一句,这只喜鬼不同往常,遇见自有因果,不是外人干涉可以解决的。”
言外之意是,这户人家遇上喜鬼并不是偶然,他不会管,也奉劝江绝不要去管。
江绝自然听得懂,可是为民除害,是他向来的信念。
如此袖手旁观,他良心难安。
此时,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议论声也四处而来。
“造孽啊,这是第几个了?”
“第三个吧,真的白糟蹋人家这么好的姑娘了。”
“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老规矩呗,死了有死了的去处,活着的不还得继续,只是下次不知道轮到哪家的倒霉姑娘了……”
“啧啧啧,真是造孽,这张家迟早遭报应……”
“谁说不是呢,当初要是早应了他家大儿子和李家那姑娘的事不就好了。”
……
议论声还在继续,无尘一行人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虽不清楚其中的具体缘由,但是有因果的事情,贸然插手可是要折损道行的。
江绝握着剑的手,终是松开,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去。
小九看着他的背影,这道士倒是心善,就是对妖怪太凶了些。
傍晚,玉门城外二十里的小村落。
无尘和江绝抵达这里的时候,天色还未完全黑下去,但是家家户户已经门窗紧闭。
偶有一两户开着门的人家,见到生人,立马脸色大变,不由分说的将他们拒之门外。
“这村子有古怪。”江绝道。
无尘点了点头,抬脚走向村尾最后一户人家。
只见这户人家大门敞开,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围坐在桌边,桌上菜肴丰盛,但是他们三人却愁容满面。
见到来人,那少女率先起身,进了房间。
无尘和江绝说明来意,中年男人的脸色露出犹豫之色,但一边的妇女却扯了扯他的袖子:“就算为女儿积一点功德了。”
中年男人点点头,将人迎了进来,带到一间偏房。
“师父,道长,家中简陋,暂且将就一下吧。”中年男人面色依旧惆怅。
“多谢施主。”无尘双手合十。
那男人却摆摆手:“无妨,只望为佛家做些事,多少积些福报在我那苦命的女儿身上罢了。”
说完,门被推开,那中年妇女端来一些吃食。
简单寒暄几句,门再次被关上。
几人吃了些东西,便躺下休息了。
可是半夜,小九睡梦模糊中,忽的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
在漆黑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爬起来,无尘和江绝都未睁眼。
于是,她壮着胆子悄悄扒开门缝。
只见,一少女身着喜服,面无表情,正坐在大堂之上。
在她的脚边,那对中年夫妇跪着,正悲戚的哭着。
可是无论地下的人如何哭泣,上座的少女都不为所动。
她清丽的脸庞上是绝望般的死寂。
小九正疑惑,忽的,脖颈处被一个熟悉的力道提了起来。
转过头一看,正对上无尘那双幽深的眼睛。
他的眼睛向来好看,温润得宛如一池春水,即使在漆黑的夜里,依旧泛着幽幽波光。
有那么一瞬间,小九觉得自己似乎要沉溺下去。
可身后的江绝恰到好处的打断这一幕。
他冷冷一记飞眼过来,吓得她赶紧钻进无尘的怀中。
无尘抚了抚她,看了眼江绝,推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堂屋的人中年夫妇,听到动静,齐刷刷的转过头来,脸上带着被发现的一种慌乱之感。
“这……师父,这……”中年男人连忙起身,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一边的妇女径直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不然怎么肯舍得你去送死啊……”
身着喜服的少女,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然后,起身回了房间。
屋内,那妇女的哭声还在继续。
江绝有些不耐,打断道:“别哭了,有什么事就说,或许还可解一二。”
妇女听到这句话,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边哭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这户人家姓刘,一儿一女,女儿前几日定了亲。
定的是玉门城内的一大户人家,原本是一件美事。
可是坏就坏在,这张家大公子前面已经娶了三次亲,新娘全在结婚当日便死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可是又抵不过张家有钱有势,依旧有人愿意将女儿嫁进去。
旁边的刘叔擦了擦泪:“若不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在外赌博,输了那么多钱,我也不至于让女儿去送死啊。”
“是今日城内成婚的那户张家?”江绝问道。
“是了,就是那户人家。”刘婶道。
“今日才死一个新娘,如今又这么快定下你女儿?”
刘婶听着江绝的话又抹了抹眼泪:“这张家早就留好了后手,一个不行就再换一个,直到能有人活着嫁进去。”
江绝闻言,脸色冷了几个度。
难怪今日人群中会有人说张家会遭报应,如此看来,实属应该。
这女孩嫁过去,十有八九,必死无疑了。
此刻,无尘上前几步,双手合十:“如果施主放心,此事暂且交给我们吧。”
刘家夫妇正求之不得,连连答应:“花轿会在明日午夜过来,一切都拜托师父和道长了。”
午夜?江绝意识到什么不对,可是无尘已经回了房。
他连忙跟了上去,进去便问:“你劝我不要插手,如今又是什么意思呢?”
小九也不明白,抬头望着那和尚。
只见他盘腿坐在床边:“今日他若没迎我进来,我自然不会插手,可是他偏偏迎了,这一切自有注定。”
说完,无尘闭上眼,不再言语。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日的午夜。
刘家女儿,刘玲胆怯的望着无尘和江绝。
爹娘说,他们会帮自己,也不知是真是假。
堂屋内,无尘将怀中的小九提出来,放在桌上。
他念了几句咒语,大手一挥,瞬间,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出现在了屋内。
模样与刘玲没有差别,但是眉眼间却多了一丝挥散不去的风情。
小九震惊的看着自身的变化。
“幻术而已,暂且骗一骗他们。”无尘解释道。
说完,他又一挥手,身形瞬间消失不见。
而小九的手上,多了一个玉镯。
“别怕,我会在你身边。”
话落,屋外忽的响起一阵诡异的喜乐之声。
它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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