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秘书看见暮沉在往下走路过洗手间时,还特地进去整理了下着装。这个举动,让秘书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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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看见暮沉在往下走路过洗手间时,还特地进去整理了下着装。
这个举动,让秘书顿了顿。
他跟暮沉没多久,也就这半个多月。
暮则初把他安排给暮沉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些惶恐。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只觉得他很冷淡,挺不好接近的。
话不多,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看文件。
他刚刚接手业务,也还都是写基层业务。
本来就够累的。
但即便是基层,暮沉不会的东西也不少。
秘书跟他唯一的交流。
就是暮沉请教他问题。
这时候,暮沉还挺诚恳和虚心的,倒不会跟平常那样不好相处。
但是暮沉不臭美,或者说他知道自己长得好,从来没有不自信的时候,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
给他整得不自信还在意起形象来了。
暮沉理了下领带,回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的问:"还可以?"
秘书一头雾水,有些难以理解道:"可以。
"
"嗯。
"暮沉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抬脚往张喻的包厢走去,他推开门的时候,视线往里扫,扫了一圈,明明张喻很好找,他的视线却依旧在寻找。
反倒是包厢里的人。
全部都看见他了,纷纷好奇道:"哟。
暮沉回来了啊?"
"嗯。
"只不过他的视线却一直盯着张喻,后者顿了顿,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朝他走去。
出去后还带上了包厢的门。
张喻说:"你找我做什么?"
暮沉淡淡说:"以宁不在这里?"
"她为什么会在这?"张喻装傻说,"大过年的,她肯定在家里头过年,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
"
暮沉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毫不犹豫的拆穿她,语气很淡:"刚才我看见她了。
跟你猫在角落里。
"
张喻还是坚持说:"是你眼花了吧?你是不是太想她了,但是不对啊,你要想她,怎么可能不联系她。
暮沉,你该不会是跟其他女人搞来搞去,心虚了吧?"
暮沉沉思片刻:"她说我跟其他女人搞来搞去了?"
"我猜的,以宁她信你信得不得了,可没怀疑过你出轨。
"张喻拉长声音说,"但是你们男人,我懂。
突然不联系对方什么意思我再清楚不过了。
你要是不珍惜,我可以给她介绍其他的。
世界上多的是愿意娶她的男人。
指不定洛之鹤都愿意呢。
还有,你回不回来,她也不稀罕知道。
"
暮沉平静道:"肖冉那边,是我让他放出消息的。
你要胡乱给她介绍。
我就让你的李涂当不成男人。
"
张喻真的给气着了:"暮沉,我跟你说。
你得明白一件事,女朋友的闺蜜。
那是不能得罪的。
我去说两嘴,你想想后果。
"
他跟她对视了一眼。
倒是主动败下阵来,态度还算好:"抱歉。
"
这一句道歉。
把张喻都给整不会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只不过她还是没有说江以宁的去向。
秘书只觉得额头上都是冷汗。
暮沉显然也不是喜欢别人跟他作对的主,张喻这简直就是在闹事。
"暮沉,你就说,你是不是不打算跟以宁结婚?"
暮沉挑眉看她,但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转身往楼下走去,江以宁不外乎是去找地方休息了。
附近也就只有几家酒店。
秘书提醒道:"暮经理,暮总说过,你的走动必须经过他同意。
"
暮沉扫了他一眼,淡淡说:"我就附近逛逛,你见我去外地了?"
"你答应过暮总,完成这次事情之前不主动去见她。
"
暮沉语气越发淡了:"她来这边,这个叫我主动找她?"
秘书被堵得无话可说,只能默默跟在他身后。
暮沉很快就走到了一楼,然后就看见江以宁一个人坐着,他挑了挑眉,正要抬脚过去,她就已经站起来朝外头走去。
"以宁。
"他开口喊了一句。
只不过人声嘈杂,她没有听见。
暮沉看着她走到门口,本想着走到门口再跟她说话,但是他跟到门口时,看见她上了洛之鹤的车。
江以宁跟洛之鹤有说有笑的。
暮沉不动声色道:"以宁?"
江以宁听见有人喊她,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看见西装革履的暮沉站在车窗外面不远。
江以宁跟暮沉对视了好一会儿。
暮沉眼底有一些复杂,大概是想不到,她会和洛之鹤在一块。
其实她之前答应过他,尽量不跟洛之鹤单独相处的。
今天算是她爽约了。
但江以宁即便意识到了这一点。
哪怕她明知道她这么做他会不高兴,她还是没有立刻从洛之鹤的车上下去。
她也想让他知道,她这辈子也不是就得卑微的待在他身边。
并且,她也不是没脾气。
她真的已经忍耐了很久了,可是这么多天,也没有等来他的一句解释。
洛之鹤也看见了暮沉。
正要停车下来,江以宁却收回视线。
说:"算了,我们走吧。
"
"他什么时候回来了?"洛之鹤还是发动了车子,只不过突然看到暮沉,还是有些惊讶。
几乎没有人知道暮沉回来了。
江以宁看着暮沉的身影慢慢远去了,透过后视镜,她能看见他一直注视着她离开的方向。
等到人影彻底不见。
她才开口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
洛之鹤脸上露出几分惊讶来。
江以宁是真的一无所知。
你看,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所有人理所应当的以为,她应该是那个最先知道他回国消息的。
但讽刺的是,她却真的什么也不清楚。
江以宁不能多想,她觉得自己再多想,可能就得脑梗了。
"他看上去,倒是没有再跟你吵架的模样。
"洛之鹤想了想,"似乎还挺接受不了你跟我出现在一块的。
"
江以宁说:"他干的事,远比吵架。
要让我生气多了。
如果只是吵架,吵了也就过去了。
他拒绝我的求婚。
还冷落我,你看,回国的事情也不告诉我,哪有一个男人这样的。
"
洛之鹤没有插话。
他只是把江以宁送到了她订的酒店。
江以宁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会儿看见暮沉的事情,女人真的太脆弱了。
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越想越心酸。
暮沉看着她离开的眼神里。
其实是带着不理解还有失落的。
似乎又像是带着渴望。
她想着想着,到底还是心软了,给暮沉发了一个定位。
只是除了定位,她一个字都没有发。
这意思是,她在生他的气,但是还是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的。
她要他当面过来解释。
江以宁发定位过去的第一心理是,爱来不来。
可是发完之后,却还是忍不住的等待。
暮沉要是不能给她一个人满意的答案,她就把暮沉给甩了。
……
暮沉目送江以宁离开时,原本打算开车跟上去。
但到底是被秘书给阻止了。
暮沉不咸不淡的看了对方一眼,到底是没有再坚持。
"我开车送您回去。
"助理道。
暮沉没有理会他。
到暮家时,暮则初正在喝茶。
他没什么语气说:"怎么这么沉不住气?项目倒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这就是你所说的,不会拘泥于情情爱爱?你要让我心服口服,你就得做到。
否则我凭什么觉得。
她值得你娶她进门,你又能不靠联姻管好公司?"
暮沉淡淡说:"你早知道对方女儿对我有心思。
他又是个女儿奴,这难度说是您刻意施压也不为过。
"
暮则初凉凉的笑了笑:"别这更困难的都多了去了。
被拒绝五次就吃不消了?你知道你爷爷创业初期有多困难?而我曾经有多卑躬屈膝?做生意可比你当医生要难多了。
"
暮沉冷淡的看着她。
"我猜江以宁已经跟你提分手了。
"暮则初道,"你说她发生什么都不会放弃你。
我打心眼里不这么认为。
她守了你一年,看似是因为你让她别跟着你。
但谁敢保证,她心里是不是也这样想。
"
暮沉扫了他一眼。
翻出和江以宁的聊天记录来,言简意赅:"您自己看。
"
他按照跟暮则初的约定那样,并没有主动联系过江以宁。
大部分都是他回复她的消息而已。
在看到最下面那条定位消息的时候,暮沉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再往上,是江以宁说的:虽然你挺混蛋的,但是我相信你这几天是真的有事,暮沉,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暮则初和暮沉面对面坐着,年长的那位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副对结果不太满意的模样。
而年轻的那一位,脸上的神情非要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平静的神情里,很容易找出那一抹嘚瑟的以及自豪的情绪。
他扫了眼手机,然后风轻云淡的说:"您满意了?"
"如果她真的有那么坚定不移的相信你,你又何必在这种紧要关头送上一束花。
"暮则初冷哼了一声,"她的情比金坚,不过是作弊作来的。
要没你送花,她铁定要跟你分手了,也不见得就对你有多信任。
"
暮沉淡淡道:"她不会和我分手,也比您想象中,要爱我多了。
你放心,答应您拿下这份合同之前,我不会主动联系她,我不会反悔。
我会证明给您看,我不需要娶一个能给暮家带来利益的女人,我自己能创造利益。
也不会因为女人就冲昏头脑。
"
暮则初冷笑道:"自信。
"
暮沉沉默了片刻,道:"但凡您自信一点,当年也不会需要把妈送人,不是吗?回国前,她提起过你一次。
"
暮则初的脸色变了变,好半天,才开口问:"你妈说我什么了?"
说的时候,手还不停的摩挲着,看上去很是不安。
暮沉盯着暮则初,没什么情绪道:"她只是说,跟你离婚这一年,她整个人都轻松了。
她后悔没有早些想方设法离。
"
暮则初的脸色,因为他这句话,微微僵硬。
但很快他只是冷哼了一声,随即便要抬脚往楼上走。
暮沉喊住他,琢磨了一会儿。
道,"您说她不值得,所以我接受您的建议,证明给您看我选的人不会错。
但并不是要您满意。
当然,我还是尝试着让您接纳她,这样对您对我都好。
但您要是还觉得不行,影响到父子关系,希望您别后悔。
"
暮则初忍不住再次冷笑了一声:"所以你这是在威胁我?"
暮沉淡淡道:"我只是希望您别在背后使绊子了。
我的婚姻,不会由您来掌控,不然十之八九,会落得跟您一样的下场。
"
暮则初冷着脸,没有再说话。
扫了他一眼,便抬脚上了楼。
暮沉在他走后,便连忙拿起手机看江以宁最新发过来的那条消息,他点进去定位一看。
酒店的地址他很熟悉,他跟江以宁之前也睡过。
他拿起刚脱下来的西装外套往外走去,秘书就站在门口看着他,倒是也没有阻拦。
暮沉去拉车把手的时候,秘书依旧站着没动,只是抬眼往楼上看去。
暮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然后看见了暮则初就站在窗户位置看他。
离约定的一个月,还有几天时间。
暮沉就是想让暮则初看看,他家江以宁有多好,无比想让暮则初改变他固执的、令人耻笑的观念。
他想让暮则初在江以宁的事情上彻底闭嘴,让他对江以宁刮目相看,也还是有几分让他别再看不起江以宁的念头。
于是他冷淡的收回手,转身往屋子里走。
他犹豫了很久,最后给江以宁发了一句:以宁,我不能过来。
等我忙完了,我去找你。
只不过,暮沉也没有等到答案。
……
江以宁在看到暮沉这条发进来的消息时,只觉得整个人都发懵了。
她紧紧握着手机,想不明白暮沉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她给他台阶了,他居然也不顺着往下走。
江以宁太生气了。
本来她这会儿,就是最想听解释的时候,可是暮沉的所作所为,只让她感觉到了敷衍。
本来他就让她感觉到陌生了,所以见面的第一瞬间,她才会想着躲避,可他不主动,真的让她太没有安全感了。
江以宁整个人很快都打不起精神,失望和挫败感将她笼罩,这座城市让她窒息。
她现在只想找一个人好好倾诉。
几分钟后,江以宁退了房。
走在寒冷的冬天,一边走,一边难过,因为这块地方太熟悉了。
她很容易就想起来,她和暮沉曾经一起从这里手挽手走过,也曾经一起在那个角落里拥抱。
越是难过的时候,越不能想温情的回忆。
对比起来,难免给人带来一种物是人非的凄凉感。
不能想了,真的不能想了。
江以宁伸手擦了擦眼角,最后买了机票回去,她大晚上的奔波,自己一个人打车,重新回到了奶奶的村子里。
凌晨三点突然出现在江奶奶家时,把家里的长辈都给吓了一大跳。
江以宁只是笑着跟正在打牌的长辈说:"我回来啦。
"
然后又说,"我有点累了。
先去休息,对了,我住哪个房间?或者睡地铺也行,表姐表姐夫生宝宝了。
肯定得住床上。
"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江母疑惑中带着担忧。
"没什么,就是一个人太无聊啦。
"江以宁还是在笑,看上去倒是不见任何难过的情绪,说,"大过年的,还是和家里人待在一起好嘛。
"
江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她赶紧去洗一个热水澡。
大冬天的,晚上实在是太冷了,一不小心就得寒气入体,太伤身体了。
江以宁也没有推脱,乖乖的进了浴室。
只是她这澡洗的时间可不短,大半天了,还不见有人出来。
江母连牌也没有心情打了,叫来妯娌接手,她走到洗手间敲了敲门,说:"以宁?"
江以宁原本正出神,听见声音,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洗手间待了很久了,换上干净的衣服走了出去。
"妈。
"
江母让她进被窝里躺着,几分钟后。
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进来。
她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在江以宁喝完热水后,让她睡觉。
"我想跟您一起睡。
"江以宁说。
江母是很久没有见江以宁撒娇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最后还是爬上了床,跟她一块儿睡。
江以宁感觉江母一直在给她掖被角。
"当年你小时候,特别爱踢被子,我就一直没想明白,这么文文弱弱一小姑娘,怎么力气这样大,我生怕你以后调皮。
"江母叹口气,不辩悲喜。
"一眨眼,你就这么大了。
"
江以宁吸吸鼻子说:"再大也是您闺女。
"
"但是长大了,心里就会藏事咯。
"江母打趣道,"现在你这心思。
我当妈的也捉摸不透。
你爸还问我你现在什么心情,我说我也猜不到。
我俩只能对视一眼叹口气。
"
江以宁被逗笑了,像小时候一样窝在江母旁边,想了想。
还是说:"我其实去a市了,然后我碰到了暮沉。
"
"嗯,聊的不愉快了?"江母撩了撩她滑落的刘海。
"我们……没有聊上天。
"江以宁缓缓的平静了下情绪,说。
"我让他来找我,他没有来。
妈,他让我好失望,我想跟他分手了。
我觉得我已经够有耐心了。
是不是?"
江母皱眉道:"分手这个事情,可以再斟酌斟酌,暮沉虽然处理得不好,指不定有其他原因。
但是妈也只是劝你斟酌。
你自己要是做好决定了,妈不会干涉你。
我们都不是你,再爱你,也做不到对你的情绪感同身受。
所以以宁,你自己的意见最重要。
"
江以宁说:"我很舍不得,但是我觉得他太过分了。
"
江母安抚的摸摸她的脸蛋,认可了她的话。
……
暮沉是在第二天一大早,换好西装打算出门谈生意的时候,收到了江以宁的消息。
她说:我真的忍不下去了,你觉得要不然分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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