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苏婉婧回去之后，就打了一个电话问暮涟，什么时候回来。暮涟那边迟疑许久，没给出个定数。她说：“国外的事情没有处理完？”“也不是。”暮涟叹气道，“只是有一些其他事情没有处理完，很多事情，我不想带回来，让你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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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冉和姚双禾，大概已经来了很久了，没过多久，双方就走开了。
他们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苏婉婧和江以宁，双方一前一后的出去，走之前，肖冉还给姚双禾打包了一大份小吃。走的时候，也替她拎着。
姚双禾年纪不小了，却是苏婉婧没有的干净。也只有被保护得很好的女人，才会有这种状态。
江以宁有些迟疑的问：“那个女人说的那块地，是你的么？”
“嗯。”苏婉婧平静道，“一块挺不错的地皮，城市中心都往那边迁了，夏序想在那边建商场，当然想要这个。”
江以宁便有些惊讶了，那肖冉这么大方，着实让人想不到，他不想是一个，愿意为了女人付出这么多的男人。
“那他对姚双禾不错。”江以宁讪讪道。
“嗯。”苏婉婧声音很淡，但是跟江以宁说话时，多了几分耐心，道，“已经算是很好了，哪怕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也不一定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付出。肖冉不管对她是什么感情，起码怜爱她。”
一个多情的男人，即便再自私，一生之中，也会破例几次。对于肖冉而言，姚双禾就是这样的存在，娇小乖巧的女人，确实容易让人疼惜。
“他对你却那么狠，你的产业，什么都没有给你留下。”江以宁有些惋惜的说。
“吃饭吧。”苏婉婧却没有再提，那些不过是成王败寇，多说无益。
两个人吃饭时，下起了雨。等到吃完，暮沉就来了。
他还穿着西装，显然是刚下班。他走过来时，就顺带提起了江以宁的包，然后视线才看向苏婉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一走，逛逛街。”苏婉婧说。
“暮涟最近挺忙，他让我多照顾照顾你。”暮沉道。
江以宁结账去了，苏婉婧对暮沉说：“你和你父亲依旧没有找到平衡点？”
“这件事情，不太容易。”暮沉有些头疼的捏了下眉心，说，“这些事情你就少跟宁宁提，她每一天开开心心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苏婉婧“嗯”了一声。
暮沉琢磨了片刻，又跟她说：“肖冉之前那个女人，最近带着孩子，和孩子亲生父亲结婚了。已经领了证，婚礼没办。”
她看了暮沉一眼：“看来肖冉到底是接受不了那个孩子。”
“肖冉开始扶持那个女人的丈夫了，还给了很大一笔嫁妆，几套房产加公司股份，差不多上亿了。”
苏婉婧沉默片刻，道：“那他也是真大方。”
对比之下，他对他那个白月光，以及姚双禾，都算不错。跟过他的女人，他都没有亏待。即便分手了，也会给人家不错的生活。
苏婉婧仔细回想了一下，跟他好过的女人，确实几乎没有会出来说他渣的，想来他也是真的对人家不错，给足了人家好处，封了人家的口。
这一回忆，她又想起来了，肖冉狠是不错，但对一类人尤其狠，那些都是见证过他狼狈过去，也就是知道他曾经在自己面前有多没尊严的人。
苏婉婧一开始几乎不给肖冉任何面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很多事情，在他极其不情愿的情况下，她会强迫他，比如强迫他在心上人面前跟自己亲近，也将他心上人送出国留学。
她还记得肖冉求她，别把那人送走，只是那会儿她年轻气盛，见不得他替别人求情，一意孤行。
后来倒是后悔了愧疚了，但肖冉对她的恨意，也在那个时候埋下了种子。
而她身边所有的人，几乎都见识过他卑微的模样，所以谁都没有好下场。
要不破产，要不现在走下坡路，运气不好些犯事的，锒铛入狱。而她这个主要当事人，更加不可能有好下场，所以她现在一无所有。
江以宁在付完钱之后，又问了一遍她要不要一起走，苏婉婧还是拒绝，江以宁便搂着暮沉的胳膊离开了，两个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说笑笑。
暮沉在没有见到江以宁的时候，脸上情绪就很淡，更多是一种礼仪的客套，可一见到江以宁，整个人立刻就不一样了，眼底的轻松愉悦很容易被人看见。
或许这才是情侣应该有的状态。
苏婉婧最后给暮涟打了个电话。
但暮涟在忙，并没有接。
她便自己去逛了街，苏婉婧太冷了，即便路上有看上她的，也没有人敢上来跟她搭讪。
苏婉婧进了一家店，好不容易看上一条裙子，店员却支支吾吾的说：“苏小姐，这条裙子是限量款。”
“我还不至于买不起。”她面色冷然，说话时气场很足，让人难以接近。
苏婉婧跟了暮涟的，而暮涟又什么事都顺着她，当然不会有人觉得她买不起。店员说：“苏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是裙子就在一会儿之前，正好被姚小姐看中了，肖总已经付了款，等会儿我们就要给她送过去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嗯。”苏婉婧只是没想到，姚双禾也会想穿这款。
得不到，她也不强求，很快就从店里离开了。
两天之后，苏婉婧再次见到了姚双禾独自出来买咖啡，身上穿的就是那条裙子，御姐风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倒也娇俏可爱。
姚双禾从店里出来，就撑着伞在门口等着，不一会儿，肖冉的助理就亲自来接人了。
助理显然跟她很熟，说话言辞中也带着客气和讨好。
两个人从苏婉婧旁边经过的时候，姚双禾并没有注意到她，而肖冉的助理，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当中颇有几分看败寇的轻蔑之感。
而回头对着姚双禾时，又是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
姚双禾说：“他开会结束了吗，我给他买了咖啡。”
苏婉婧面色平静，半点波澜也没有，像是早已经习惯了这事。
一直到助理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肖总还在忙，某些人这次铁了心要跟肖总争，自己上赶子找死的，肖总自然不会放过。”
他说这话时候，也回头看了眼苏婉婧。
那个眼神，在告诉她，他口中的某些人，跟她有关。
苏婉婧这才顿了顿，想起暮涟最近一副忧心忡忡没点空闲的模样，不由得抿起唇。
苏婉婧回去之后，就打了一个电话问暮涟，什么时候回来。
暮涟那边迟疑许久，没给出个定数。
她说：“国外的事情没有处理完？”
“也不是。”暮涟叹气道，“只是有一些其他事情没有处理完，很多事情，我不想带回来，让你心烦。”
“无非也就是跟肖冉的事。”她平静的一针见血的指出。
暮涟没了声音。
苏婉婧语气很冷，干涩而又冷酷：“你明知道他这个人有多阴狠，何必还要去招惹他，暮涟，跟他对上了，就算赢了，又能占什么便宜？你占不到，他会报复你，会逼得你元气大伤。”
“你的意思是我怕他？”暮涟语气也变了，隐忍之中也带了点冷意，“他不过是一个靠伤害你利用你走到今天的人，而我们暮家多年基业，还真就比不过他了？”
“确实比不过。”她更冷了，也学不来委婉，“暮则初的东西那是暮则初的，光凭你自己，你并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踩到了痛处，向来哄着她的暮涟居然没什么情绪回道：“不是所有人都是你，会在肖冉手底下输得那样惨。”
这句话成功折了苏婉婧的骨，她说不出反驳的话，好半天没有回她。
暮涟语气缓和下来，道：“婉婧，工作上的事情，你不需要掺和。你跟着我，天天把自己的日子过舒坦了就行，其他的不用担心，好不好？”
苏婉婧麻木道：“你确实没说错，我在他手底下输得很惨。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跟我一样。”
她没有再等那边说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暮涟是在当天晚上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苏婉婧正坐在沙发上抽烟，他悻悻然走过去抢过她的烟头，道：“别抽烟，对身体不好。”
苏婉婧凉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言语。
他低头看着她，擅自做主抢过了她手里的烟，丢了的时候正好看见垃圾桶里的盒子，顿了顿，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顺带想亲吻她。
“我不想。”她冷淡说。
暮涟的动作便停住了，他扯下领带，脱了外套，皱着眉解释道：“肖冉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对付。”
苏婉婧只道：“你的事，我确实干涉不了。”
“我的确不该提及你，婉婧，你要是不高兴，大不了我道歉。”暮涟诚恳道。
苏婉婧声音没有半点起伏，道：“这不是道不道歉的事，你骨子里，觉得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换句话来说，你小瞧女性。不过我也不在意，我不是你，也没有资格劝你。”
暮涟突然握住她的手，冷冰冰的，她像是一个没有温度的死人，给不了他任何情绪反馈，他还以为，在一起之后，总会不一样。
没想到是他把现实想的太过美好，她还是一如既往，像一块木头，捂不热。
追求时期还好，可是在一起了，难免会有心理落差。
“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男朋友吗，婉婧。”暮涟苦笑道，“你其实是因为感动我为了你跟肖冉动手，才给了我在一起的好处吧？”
苏婉婧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是好心劝你。”
他们过自己的生活，又何必处处跟肖冉过不去。
苏婉婧从来没有恨过肖冉，也不想跟他的人生有交集，她同样也担心暮涟这辈子会被肖冉报复。
一辈子那么长，没必要招惹一个恶人。
暮涟却沉声道：“婉婧，我想，不如你再好好想一想，咱们在一起的事情，是不是太唐突了。”
苏婉婧看着面前的暮涟问：“你什么意思？”
“我想你或许并不想跟我在一起，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本质上我还是希望你幸福。”暮涟道，“不然你也难受，我也难受。我想的是跟你有好日子过，能跟你聊聊情侣之间该聊的话题，而不是回来。”他顿了顿，说，“面对一个终日里冷冰冰的冰块。”
“我说出口了，就是做好决定了，你放心，我不会反悔。”苏婉婧淡淡道。
暮涟却还是坚持说：“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也不要忘了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就先去忙了。”
她终于抬起眼神看他，向来冷淡的眼神之中，终于有了几分波动：“你想分开？”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一点。不要因为除了爱情之外的其他感情，跟我在一起。”暮涟看上去相当的疲倦，眼皮下不知道是因为忙碌，还是由于他们之间的问题太棘手，也泛出青色。
苏婉婧无声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重新系好领带往外走。
暮涟的背影其实很好看，暮家就没有一个难看的，苏婉婧一直都清楚，他身边有非常非常多的女人想接近他，只是他一直都没有理睬过。
他在这一点上面，确实做得很好，很少有男人在他这个身份，却不沾花惹草的。
苏婉婧也不是不想给暮涟回应，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给出回应。
但暮涟有一点真的说错了，她选择暮涟，却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而不是因为其他什么感情。
苏婉婧拢了大衣，从沙发上站起来，脸色没有半点变化，只是不由自主握住的垂在身侧的手，泄露了她的情绪。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走远，那句喊他留下来的话，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这一晚，苏婉婧失眠了。
两片安眠药，也没能带给他什么效果。
暮涟这一离开，就是好几天没有回来，但该关心她的地方，依旧关心，她不是主动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人，两个人也就一直拖着，经常电话放着半个小时，谁都没有开口。
一来二去，暮沉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在一天开完会问暮涟：“吵架了？”
暮涟眼底情绪难以控制，明显能看出几分沮丧，道：“在给她时间考虑，要不要分开的事情。”
暮沉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他，道：“你自己是想跟她在一起，这点应该没有疑虑？”
暮涟道：“我想跟她在一起没错，只是她总是冷冰冰的，捂不热，换成谁都得失望不是吗？有的时候，挺让人心寒，这样的日子看不到头。”
暮沉就了然了一半，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是给她时间考虑，你是在给你自己时间考虑。换句话来说，是你自己在纠结，要不要跟她在一起。”
暮涟听后也是一愣，暮沉这分析其实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他自己，给自己找了开脱的理由，美其名曰，给苏婉婧机会。
实际上还不是为了给自己机会？
他其实是有几分厌倦了苏婉婧的冷淡，他自己也能察觉出来，不是不爱，只是厌倦了某些时候。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是你得清楚，苏婉婧，她就是那样冷冰冰的一个人。”暮沉委婉的提醒道，“她不是针对你，她对所有男人都一样，她也从来不是开口说这些的人。要不然，外头那些针对她的言论，她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暮涟沉默良久，说：“我知道，等我有空了，我就回去找她。”
暮沉最后这段话，暮涟不是傻子，心里自然有计较，或者早就想过了。其实他说不说出口，对暮涟的影响不大。
暮沉有种感觉，暮涟未必就会回去找苏婉婧，而两天之后，江以宁问起苏老板为什么出去吃饭都是一个人，他就知道自己猜想不错。
“你觉得，是暮涟喜欢苏婉婧多一点，还是苏婉婧喜欢暮涟多一点？”暮沉问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彼时江以宁正躺在他怀里，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不是暮涟一直在苦苦追求苏老板么？”
暮沉揶揄道：“平常你不是最不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吗？我对你再好，你还是一口咬定我是渣男，可把我给急的。怎么这会儿又不肯多想想了？”
江以宁说：“可是确实是暮涟追的苏老板，苏老板不是拒绝了他好久。一直对他都冷冷淡淡的，从来都不考虑他的情绪。”
“我反而觉得，她在开口问暮涟在不在一起的时候，已经输了。”暮沉道，“她对他越冷，除开是真的不喜欢之外，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故意疏远自己的情绪。一直克制着，濒临边缘，才会问暮涟要不要在一起。”
江以宁想了想，说：“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平常苏老板哪里肯为了别人委屈自己，可是在暮涟的事情上，她这样一个冷漠的人，甚至愿意开口跟他合作对象寒暄。这也算是她为了暮涟妥协吧？”
主要苏婉婧曾经真心爱过的人，只有暮涟。
仔细回忆，她提起肖冉或者其他人时，情绪跟平常一样冷冷的，没有任何区别，而之前提到暮涟时，她说着一样的不喜欢，但语气会更加冷。
说到底暮涟还是不一样的那个。
搞清楚了这一点，江以宁猛然醒悟过来，暮涟和肖冉，那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江以宁有些迟疑的问暮沉说：“难不成，她再次陷进去了吗？”
“咱们也就是猜测，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清楚。”暮沉的手探进她衣服，声音带了点哄骗的意味，“咱们还是忙自己的事情，不要因为别人的事情分心。”
暮沉跟暮则初最近关系僵硬，虽然不忙，但确实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性生活了，江以宁几乎是立刻开始甜甜的喊：”老公。”
暮沉挑眉道：“平常叫你喊大多数时候都不喊，一到我义务劳动的时候就开始喊了。”
江以宁勾勾他的小腿，撒娇道：“有付出才有收获嘛。”
“行，那我好好付出付出。”暮沉将她往怀里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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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再次见到苏婉婧的时候，到底的好心提醒道：“苏老板，暮涟就住公司。”
“我知道，但他不想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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