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而傅斯年和叶琳娜则她与互相擦肩刚,走出了电梯。阮棠一个人站在空旷的电梯里,转过头看着走远的两人,心不可抑制的传来一阵疼痛。她亲眼撞见傅斯年说谎,而他对自己一句解释都没有……随着电梯门缓缓关闭,傅斯年和叶琳娜亲密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阮棠眼前,可那些画面却依旧在她脑海里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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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11月23号,我说话算话。”
傅斯年沉沉地看着她,良久后回了一句:“好。”
两人各自收拾好之后,便去了离婚办事处。
一路无言。
下了车,阮棠抬手挽着傅斯年的胳膊。
傅斯年愣了一下,没有拒绝,两人一起走进离婚大厅。
他们不同于别的离婚夫妻争吵得面红耳赤,十分平静的签了字。
工作人员收回协议,看着平静的两人,问了一句:“你们确定要离婚吗?”
阮棠说:“确定。”
工作人员盖下章,两本滚烫的红色小本子交到了阮棠和傅斯年手中。
看着红色的离婚证,阮棠心中不由酸涩不已。
两人走出大厅后,外面冰冷扑面而来。
傅斯年侧眸:“我先送你回去。”
阮棠拒绝:“不了……我们就到这吧,往后祝你幸福。”
傅斯年看着她沉静的面容,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阮棠率先离开,一步步往前走,她走得很慢,却又不敢回头,眼泪忍不住往外流。
……
两人刚离婚一天,傅斯年的前女友就在微博上发了一条动态:“往后余生,辛苦你了,傅机长!”
配图是叶琳娜在机场的自拍,她笑得一脸幸福,手抬起比了个耶,而前方,是傅斯年挺拔的背影。
这一刻,阮棠只觉得天崩地裂。
之前狗仔乱编她还能欺骗自己。
亲眼看到他们去医院还能相信傅斯年说的,只是帮叶琳娜一把。
可是现在他们公开恋情了,全世界都知道傅斯年是叶琳娜的男朋友了!
阮棠心疼的快要窒息,连绵不断的细微疼痛几乎能将人逼到发疯。
阮棠不自觉走到了两人住的卧室,里面仿佛还残留着傅斯年身上和煦的味道。
她终于崩溃,嚎啕大哭。
阮棠扔下手机,跑回房间,将药都拆开,往嘴里塞进去。
她吃了很多很多药。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不能死!
吃完药,阮棠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浑身都很难受,好像要飘起来了。
阮棠打开微博,看着叶琳娜公开恋情的那条微博下面的评论。
“天哪,这机长背影好帅,听说还是南华太子爷,和影后真是般配。”
“不容易,影后终于脱单了,祝福!”
“百年好合。”
“……”
阮棠视线越来越模糊,心像是被人扯着,一下又一下,生疼。
她捂着心口,痛苦的呢喃:“不行!傅斯年,你不能抛下我。”
阮棠想打电话给傅斯年,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她心里更难受了,最后只能跑去打开酒柜,她想,喝了酒自己就能壮胆,壮了胆就敢给傅斯年打电话了!
一杯杯酒下肚,没有酒量的阮棠很快就醉了。
她迷迷糊糊打电话给傅斯年:“傅斯年,我好累,累到再也不想原谅你了……”
只听到阮棠说了这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傅斯年收回手机,看着面前的王助理,第一次雷厉风行的吩咐。
“把所有有关我的热搜都撤掉,替我发条声明,我和叶琳娜只是朋友关系。”
“是。”
王助理正准备走,又被傅斯年喊住。“再发一条,我已婚。”
十一月的帝都,秋风萧瑟。
阮棠刚将傅斯年的机长服熨好,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朋友给她发来消息:“我好像看到你老公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
随后又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阮棠点开照片,是一男一女的背影。
可即便这样,阮棠还是认出那身姿挺拔的男人,就是傅斯年。
而他的身旁的女人,虽然只有背影,也看得出气质出众。
阮棠叹了口气,将叠好的衣服放到一旁的行李箱,便做出了一个决定。
放他走——
房间里寂静一片。
阮棠拽紧了床单,她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明明下午就决定放开他的手,可真到了这一刻,才发现自己依旧被困在泥沼里拔不出来。
许久之后,空气里想起傅斯年温润的声音:“对不起。”
阮棠喉咙满是涩意,她强扯出一抹笑意。
“是我该说对不起,这三年耽误你了,也祝你和叶琳娜早日破镜重圆。”
“我也祝你,早日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阮棠看着他,奢望着从他脸上找到一分不舍,可没有,一丝一毫也没有。
她的幸福。
阮棠心中萦绕着苦涩。
一阵沉默过后,阮棠开口:“明天飞罗马,我们是一个机组,等飞完这班,我们再离婚吧。”
这次飞行是时隔半年,阮棠升为乘务长后第一次和他合作的班机。
傅斯年点点头。
这一晚,傅斯年去了客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等阮棠起来的时候,就见门口原本靠在一起的两个行李箱,只剩下一个。
阮棠愣了愣,明白是傅斯年提前离开了。
南华机场。
NH1688航班机组人员在会议室集合。
阮棠在人群中,看着傅斯年沉稳挺拔的背影,一阵失神。
好像她从来都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集合完毕,一行人向着飞机出发。
前行途中,好友冷双双提着行礼箱走了上来,低声问道:“昨天照片的事情你问了吗?”
阮棠神情僵了僵,自己和傅斯年一直是隐婚,机场里只有几个高层知道,剩下唯一的人,就只有她。
阮棠抿了抿唇,最终选择了不节外生枝:“问过了,只是朋友。”
抵达飞机,阮棠抑制不住自己低落的心情,找了个借口就去机舱检查。
检查过后,就径直敲响了驾驶舱的大门,推门而进。
“傅机长,欧副机长,你们中午想吃什么?”
没等到傅斯年说话,就听到了一旁的欧阳调笑道:“只要是我们阮乘务长准备的东西,我都喜欢吃。”
欧阳的话有几分暧昧,阮棠下意识向傅斯年望去,却发现他神色如常的检查着自动驾驶系统。
这一刻,飞机明明还没升空,阮棠却仿佛有一种站在几万米高空的感觉,脚下虚浮。
“随意。”
得到傅斯年的答案,阮棠有些无力的转身离去。
这时,乘务员开始接待乘客,阮棠敛了敛神也走了过去。
她双手交叉置于小腹,朝上车的乘客微微一笑:“欢迎登机。”
一抬眸就与进舱的女人打了个照面,瞬间失神。
哪怕是戴着口罩,阮棠也一眼就认出迎面走来的人是叶琳娜。
她有些诧异,她也要去罗马?!
最终,两人擦肩而过。
飞机起飞以后,阮棠去服务头等舱的客人。
今天的头等舱只有寥寥几人。
阮棠深呼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和的心态,走到了叶琳娜面前。
“您好,女士,请问您要喝点什么?”
叶琳娜正在闭目养神,红唇轻启:“咖啡,谢谢。”
“好的,请您稍等。”
阮棠转身离去,没一会就端着托盘上来,将咖啡放在她面前的小桌子上。
“女士,您的咖啡。”
刚放下,叶琳娜就睁开了双眼,两人四目相对,她说了一句:“阮棠,好久不见!”
第三章 礼物
叶琳娜随即就把口罩摘下,阮棠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低呼:“哇,这不是影后叶琳娜吗?”
阮棠收回思绪,神色平静:“好久不见。”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后,因为是工作时间,阮棠慢慢的退出头等舱。
飞机平稳的飞行在万米之上的高空,阮棠坐在机舱门椅子上,慢慢闭眸。
因为这些天没休息好,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还做起了梦。
梦中,不自觉回顾着和傅斯年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
她晚上睡着以后喜欢踢被子,傅斯年会给她掖上被角。
她哭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他打电话,他也总是耐心安慰。
阮棠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便躺上床,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来。
她现在才知道,情绪低落,爱哭,都是因为病情的原因……
直到哭累了,阮棠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仿佛回到了大学时期的一个午后。
阮棠欣喜的找到傅斯年,以为等待她的会是美好的未来。
可没想到傅斯年转过身来,他却一改往日的温柔,面容变得森冷:“我从来没爱过你!”
“阮棠,你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
阮棠被这两句话紧紧的撕扯着,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想要醒过来,可是整个人却仿佛身处沼泽,越陷越深,只能忍受着这番凌迟。
突然,寂静的卧室内突兀的一声“叮铃铃——”。
床头的闹钟响起,终于将梦魇里的阮棠唤醒。
阮棠急促呼吸的从床上坐起,擦了擦额头上因为噩梦而冒出来的汗珠。
诊断书就放在枕边,她缓缓拿起,仔细翻阅,上面写着抑郁症患者的症状。
心境低落,思绪迟缓,抑制活动减弱,认知功能降低,重度患者甚至还会有自杀倾向……
阮棠眼底眸色渐深,脑子里一片混沌,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随后她拿着诊断书走出卧室,将它放到餐桌上,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做完饭,阮棠擦了擦手,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傅斯年:“今天你回来吗?”
电话那头的傅斯年沉默片刻后说:“会。”
阮棠心头松了松,说了一句:“我等你。”
她挂断电话,将视线从冒着热气的饭菜转移到面前的诊断书上。
她知道,傅斯年这么温柔的男人知道她生病后,一定不会抛下自己。
她也想卑劣一次,用自己的病来换男人片刻的陪伴。
因为她发现,自己看到傅斯年和叶琳娜两个站在一起的时候,不能接受。
她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大度!
阮棠就这么等着,可直到晚上九点,傅斯年都没有回来。
她再打电话过去那边却是手机已关机。
阮棠就这么一个人面对着偌大的客厅等着。
这一等,等到晚上十一点。
门口传来响动,阮棠第一时间看过去。
只见门打开后,傅斯年便出现在门口,他出现的那一刻,阮棠仿佛感觉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可是还没等她高兴,就看到叶琳娜跟在傅斯年身后走进了客厅。
阮棠就这么看着,眼眶忍不住泛红。
她早就知道傅斯年和叶琳娜在一起,可从来没想过他会把她带回家来!
傅斯年将叶琳娜带到阮棠面前,停下脚步,看着阮棠启唇:“我有事要跟你聊。”
阮棠也说:“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聊。”
不等傅斯年开口,阮棠便先发制人,将诊断书拿给傅斯年。
“我生病了,重度抑郁。”
第六章 威胁
傅斯年没有伸手接,剑眉紧蹙。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寂静得仿佛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这时,一旁的叶琳娜却开口:“阮棠,你是在开玩笑吧!”
因为这话,屋内凝固的气氛仿佛又重新涌动起来。
有那一瞬间,她真的不舍得为难他,想着就当做是一场玩笑,这事就过去了。
可看着傅斯年,又反悔了。
阮棠反驳道:“我为什么要开玩笑。”
虽然话是对着叶琳娜说的,可阮棠的目光却依旧倔强的看着傅斯年。
叶琳娜一愣,面色迅速恢复如常,勾着唇说:“其实我今天也去了医院,医生诊断我中度抑郁,可我没想到你也说自己得了抑郁症,虽然抑郁症患者直到今年增加了百分之六十,可你不是这样的人。”
叶琳娜的言外之意就是说她在说谎。
阮棠看着傅斯年和煦的脸:“所以你也觉得我在撒谎,对吗?”
傅斯年剑眉越蹙越深,声音低沉:“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玩笑,他竟然觉得这只是玩笑吗?
他相信叶琳娜也不相信自己!
“我不是开玩笑!”
阮棠拔高声调,冰冷的餐厅里回荡着她的声音。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阮棠不想再装了,第一次对傅斯年说重话:“傅斯年,我确实生了病,而且现在我们还是夫妻,而我不希望别的女人来我们家,会影响我。”
说完阮棠便走到门口,将门打开,锐利的目光射向叶琳娜:“叶小姐,请你离开。”
叶琳娜站在原地没动。
傅斯年看了叶琳娜一眼:“我送你回去。”
见状,叶琳娜脸色一暗。
只得跟着傅斯年走到了门口。
眼看着傅斯年要出门,阮棠将他拉住:“我说了我重度抑郁,如果你想我死在家里,你就去送。”
傅斯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阮棠,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随即他转身对叶琳娜说:“你让助理送你回去。”
叶琳娜错愕地看着他,见他真的不打算送,最后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
阮棠的情绪也平稳下来。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得了病,但是我诊断书的时间比她早。”
不是模仿。
也不是撒谎。
阮棠把受伤的手摊开,才刚包扎好的手,纱布上又渗出了的血。
傅斯年见状,心一紧:“怎么回事?”
阮棠见他低头查看自己的手,轻声说,几乎是带着恳求。
“如果你真的想跟我离婚,那就在你生日那天我们再离婚,11月23号之前你都得陪着我,还有三天。”
阮棠又补充了一句:“否则你就不是离婚,而是丧偶!”
傅斯年沉默了一会后:“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找出医药箱,将阮棠带到了床边坐下,帮她重新包扎伤口。
包扎完以后,两人都躺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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