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谢南鸢忙道。待兰馨离开了,她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而后将几本册子都包好,又将匣子放回原处。回到清苑,谢南鸢吃完了午膳,便跟兰馨道:“我乏了,想躺一会儿,你去外头守着吧,别放人进来了。”“是,小姐。”兰馨于是命小丫环将碗筷撤了,又服侍她漱了口,到床上躺下。等到门被关上,谢南鸢忙起身将门反锁了,这才走到枕下拿出那一堆小册子来。这本是讲一个官家小姐春梅,爱上了自家的小厮铁柱,前面几页还算是正常,可是翻着翻着,谢南鸢就发现这书跟自己平日里看的那些话本子不同之处了。只见书上写道:那一日,家中众人均外出,那春梅因为思念铁柱,便令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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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也没有心思跟双亲说话了,笑道:“爹、娘,我先去看看哥哥。”
“去吧。”
苏夫人摸摸她的头,慈爱地笑道。
苏府占地面积不大,苏若程的澜苑位于府中的正北角,坐北朝南,采光好,四周又安静,适合病人休养。
谢南鸢脚步轻快地走到门口,轻轻敲门,里面便传来“请进”的声音。
“哥哥。”
她走进门,绕过前厅和屏风,走到苏若程的榻前,脆生生地唤道。
在朝堂时,她是低调、谨小慎微的苏大人,在父母跟前时,她是听话懂事的好女儿。
只有在苏若程面前,她可以无所顾忌,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她和苏若程是同胞的龙凤胎,虽然同岁,但是苏若程自来比她成熟稳重不少,从小到大,总是事事想着她,好吃的好玩的让着她,因此兄妹两人感情甚好。
“欢儿。”
苏若程背靠在枕头上,笑着看她。
两个人虽然性别不同,但是脸却十分肖似。
不管是脸型,还是眼睛、鼻子、嘴,都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尤其是此刻谢南鸢还是一身男子的装扮,眉形都是照着苏若程的画的,因此两人间更是像了十成十。
若是不仔细分辨,绝难看出差别来。
这也是当初谢南鸢胆敢冒名顶替哥哥去参加科举的原因。
她年幼时想要出门玩的时候,哥哥就经常替她做男装打扮,好几次回府时,都被府中下人错认成苏若程。
看着扮成自己的妹妹,苏若程心中满是柔情和歉疚。
“怎地今日回府那么晚?不是休假吗?”
“哦,临时有些事。”
谢南鸢道。
她不想再这个话题上再多提,忙转了话题,笑道:“哥哥,爹说你的病要大好了?”
“是,”苏若程颔首,微微笑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是哥哥不好,不仅没能护佑你,还让你成日担惊受怕。”
“哥哥怎地又说这些话了?我早就说过了,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看着妹妹娇笑着撒娇的样子,苏若程不由一阵感慨。
“再过一个月,你就十七了,别的姑娘如同你这般年纪,都已经做了娘亲了,是哥哥耽误了你。”
谢南鸢闻言,略有些脸红,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哥哥别说我了,你也快早些娶个嫂嫂进门吧,我看薛姐姐就很不错。”
她一说起薛紫苏,便换成苏若程不好意思了。
他不自在地轻斥道:“你小姑娘家瞎说什么呢!”
“我哪有瞎说了?薛姐姐长得美,又是出自神医世家,性子也好,我是极喜欢的,爹和娘也十分敬重她,哥哥你若是能娶她进来,那是我们苏府的福气。”
谢南鸢话落,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声。
没多久便入了夜,因今日是中秋,苏府的一家四口俱是准时来到了饭厅。
考虑到苏若程的身子,今日的饮食都极为清淡,不过众人都兴致不错,吃完了饭,又在院中赏了会儿月,这才各自散了。
折腾一天回到自己的清苑,贴身丫环兰馨早已经贴心地给谢南鸢备好了热水,供她沐浴。
和旁的官家小姐不同,谢南鸢自懂事时起,就不喜欢将自己的身子暴露于人前。
所以每次沐浴时,兰馨都是在外边伺候,将空间留给她。
褪去了全身衣服,谢南鸢抬起玉足,步入洒满了花瓣的热水里。
“那想必爱卿不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也是可以欢好,共赴巫山云雨的。”
一想到萧元锦灼灼的双眸,还有他势在必得的语气,忽然间,谢南鸢在热水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第二日,谢南鸢便告了假。
因苏章同在翰林院任职,又是她的上上级,于是请假的折子便由他带了去。
习惯了每日天未亮就起床上朝,陡然间闲下来,一瞬间倒有些无所事事了。
她不敢溜出门,因为害怕遇见熟人。
可是待在家里又实在无聊透了。
想来想去,她干脆去了书房。
苏府书房的藏书,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她虽从小看到大,但也许有遗漏的。
因为父亲上朝去了,哥哥苏若程又在房中,故而偌大的书房里一个人也无。
谢南鸢在一排排书架中翻着,四书、五经、大离历朝历代的正史、野史,几乎每一本她都看过了。
翻了一阵,她正有些失望之际,却忽然看到书架最高的一层有个黑色的匣子。
因为位置高,颜色又深,先前她倒是从未注意过。
一时她搬了椅子垫脚,折腾了半响,总算是把那个匣子拿下来了。
出乎她的意料,匣子外边十分干净,一丝灰尘也无,看来是常有人擦拭的缘故。
她好奇地搬到一旁的书案上打开,然后拿出里面的一迭藏书来。
“爹怎么把它放得这么高?”她暗暗埋怨道。
里面的册子有数十本,看外表跟平日里读的一些野史的册子也没有区别。
她随手翻开一本名唤《春梅传》的,兴致勃勃地读着。
这本是讲一个官家小姐春梅,爱上了自家的小厮铁柱,前面几页还算是正常,可是翻着翻着,谢南鸢就发现这书跟自己平日里看的那些话本子不同之处了。
只见书上写道:
那一日,家中众人均外出,那春梅因为思念铁柱,便令丫环去将之唤来。
待铁柱来之后,春梅屏退众人,将房门紧闭。
“冤家,想死奴家了。”
春梅一把抓住铁柱的臂膀,媚眼含春。
“小宝贝。”
铁柱扑到春梅身上,对着她香甜的小嘴儿便亲了起来。
一时春梅的香闺内便响起了啧啧的亲嘴声。
……
看到这里,谢南鸢已经羞得面色绯红,又惊讶得睁大了清眸。
原来不是野史,而是一本艳情小说。
整本书不仅通篇都是春梅和铁柱的情事,每隔几页甚至还配了香艳的图。
书房中寂静无人,可是谢南鸢却看得脸红心跳。
她又翻开另一本。
这本更加不得了,直接就是一本春宫图册,上面画着男女欢好的各种姿势。
而画中的背景,既有在闺房内的,也有在书房的、花园的、草地的、甚至还有水中……
看着看着,忽然间门外传来兰馨的敲门声。
“小姐,该用午膳了。”
“哦,你让他们端去我房中吧。”
谢南鸢忙道。
待兰馨离开了,她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而后将几本册子都包好,又将匣子放回原处。
回到清苑,谢南鸢吃完了午膳,便跟兰馨道:“我乏了,想躺一会儿,你去外头守着吧,别放人进来了。”
“是,小姐。”
兰馨于是命小丫环将碗筷撤了,又服侍她漱了口,到床上躺下。
等到门被关上,谢南鸢忙起身将门反锁了,这才走到枕下拿出那一堆小册子来。
初初看了两本,她都是有些好奇的心思。
毕竟每次看话本子或是听戏,总是到了新人洞房花烛,便宣告结局了。
又或者是说洞房花烛之后生了一个麟子,高中状元云云。
但是洞房花烛当天发生了什么,总是一语带过。
谢南鸢看着看着,总算是慢慢明白过来了。
原来,男女间巫山云雨的事是这样的。
她一边看着,一边忍不住摸索起来。
几日匆匆而过。
这几天来,谢南鸢每日都清闲在家,早上去苏夫人房中问安,然后陪着一道用早膳。
之后再去苏若程房中,陪他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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