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请问是沐清清的姐姐吗?你妹妹被人欺辱,你快过来吧!对了,她特意叮嘱,别告诉你爸妈和一位姓陆的先生,她不想把不堪和狼狈暴露到他们面前!”“什么?”沐秋烟瞳孔骤缩,一分钟都不敢耽误,立马跟电话那边的人要了地址,急急忙忙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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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宴,你是人,我会疼……”虚弱的女声在屋内响起。
“闭嘴,”一道冷酷到极致的男声严厉打断她,“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说话的声音一点不像清清!”
陆知宴话音落下,拿起枕头,嫌弃地捂在沐秋烟脸上。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嫌弃她!没听到声音之前,他还能勉强把她当替身;听到她的声音后,他连她那张与沐清清相似的脸都懒得看,仅仅把她当成工具!
沐秋烟一阵窒息,她呼吸不畅,挣扎无效,只能咬唇落泪。
三年前,她出了一场车祸,从那以后她失去所有记忆,唯一记住的只有陆知宴——她深爱的男人。
三年过去,她对陆知宴的爱有增无减,一直默默暗恋。她不擅长和人打交道,追人这种事更是不精通,便没奢望她的暗恋能开花结果。
没想到的是,某一天,家族忽然命令她和陆知宴联姻,这无异于天上掉馅饼,她连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下来。
结果,她满怀期待嫁进陆家之后才知道,陆知宴想娶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她的妹妹沐清清。
她成了手段卑鄙、不要脸、抢夺妹妹男人的贱货!
她解释过自己是无辜的,陆知宴不肯相信。她说过可以离婚,陆知宴却讽刺她虚伪,迟迟不离。
婚礼当晚,陆知宴扼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告诉她:“沐秋烟,你这个卑鄙的毒妇!我告诉你,别想奢求我的心,你仅仅只是清清的替代品。清清身体不好,不适合承欢,正好,那就由你替她来!”
结婚到现在已经两个月,除了不方便的时间,剩下的每一晚,沐秋烟都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身体在疼,但更疼的是她的心。
“无趣。”陆知宴声音嘶哑,不难听出他的嫌弃。
短短两个字,像是一把刀,狠狠扎在沐秋烟的心上。
“把避孕药吃了,然后赶紧滚出这间屋子。”陆知宴一脚将沐秋烟踹下床。
苦涩的药丸吞入口中,沐秋烟满嘴苦涩。
她天真地以为,前一刻她的心已经足够疼,原来,还能更疼,疼得都有点麻木。
拖着疼到站不稳、一直打颤的腿,沐秋烟穿好衣服,疲惫地回到她居住的客房。
一回屋,她的手机响了。
上面显示一个陌生号码。
沐秋烟狐疑接通电话。
“请问是沐清清的姐姐吗?你妹妹被人欺辱,你快过来吧!对了,她特意叮嘱,别告诉你爸妈和一位姓陆的先生,她不想把不堪和狼狈暴露到他们面前!”
“什么?”沐秋烟瞳孔骤缩,一分钟都不敢耽误,立马跟电话那边的人要了地址,急急忙忙赶过去。
沐清清虽然是陆知宴的心上人、白月光,但沐清清也是她的亲妹妹,沐秋烟不能放任不管。
京市东郊。
沐秋烟赶到目的地,就见沐清清双手抱着膝盖,无助地蜷缩在墙根,半点往日的光鲜都没有,十分凄惨。
“清清!”沐秋烟快跑过去,蹲下身,正要脱下外套披到沐清清身上,沐清清突然从怀里取出一把泛着冷光的小刀。
沐清清要自杀!
沐秋烟急忙阻止,却在这时,沐清清骤然把刀子塞在她的手里,然后,抓住她的手,狠狠往胸口上捅!
沐秋烟整个人愣住!呆住!脑子里骤然闪过一道白光,她傻眼,“你做什么?你、你要陷害我?!”
“姐姐,阿宴已经被你抢走,我的清白也被你派人夺去,原来,你还想要我的命啊。”沐清清脸色苍白,说得楚楚可怜。
与此同时,一道刺眼的车灯照过来,陆知宴大步跑来,悲痛地喊:“清清!”
沐秋烟脑海里一片空白。
温热的血流了她一手,她眼睁睁看到沐清清在她面前断气。
被陆知宴对待破布似的一脚踹开老远,沐秋烟的膝盖和臂肘的位置全都破皮出血,但她一点感觉不到疼。
她匍匐着爬到陆知宴面前,“陆知宴,你相信我一次,就这一次。不是我,是沐清清抓住我的手把刀子插进胸口里,她陷害我。”
陆知宴紧紧抱住沐清清,一声声呼喊沐清清的名字,一向洁癖的他,半点不嫌弃沐清清身上的血迹和脏污。
就在沐秋烟以为陆知宴不会回应她时,陆知宴眼睛一眯,目光凛冽而危险,“你再说一遍。”
沐秋烟现在心里头特别乱,她想不到沐清清会使出这种招数,以至于她没看到陆知宴可怕的眼神。
她以为陆知宴肯听她的解释,急忙说:“是沐清清陷害……”
“啪!”陆知宴一巴掌狠狠打在沐秋烟脸上。
沐秋烟的脸被打偏到一边,没说完的话,也全都被她咽回肚子里。
陆知宴这一巴掌太重,沐秋烟被打得满嘴是腥甜的血味,耳朵里也是一阵阵轰鸣,有一瞬间,她甚至什么都听不到。
“沐秋烟,你把我当傻子吗?”陆知宴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如同从牙缝里溢出来,“清清陷害你?用她一条鲜活的生命吗!”
“她死了,清清死了,她死了!”陆知宴用西装将奄奄一息的沐清清包裹好,随后他就像是一头凶煞的猛兽,猛然扑到沐秋烟面前,狠狠用手扼住她的脖子,“你这个蛇蝎毒妇,我要你血债血偿!”
“咳咳,唔……”沐秋烟的脸逐渐发白、发青、发紫。
她想,她快死了吧。
被心爱的男人当成仇敌,沐秋烟一行清泪缓缓落下。
她努力抬眼,陆知宴狠绝冷厉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利剑,足以将她凌迟。
沐秋烟半点求生的念头都没有。
可她不能死啊。
她不能背着莫须有的罪名和诬陷死去!
“不是我!不是我!”犹如临死之人回光返照,沐秋烟奋力大喊,“陆知宴,你查监控,不是我杀了沐清清!”
“陆总,”这时,陆知宴的助理大步跑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监控调出来了!”
陆知宴毫不留情,一掌将沐秋烟甩开。
助理立即将手机递给他。
这一区域的监控视频立刻开始放映。
沐秋烟在陆知宴低头看视频时,艰难站起身,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水波摇晃。
她默默在心里感激上天,幸好啊,幸好有监控,她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用渴望的眼神盯着陆知宴。
陆知宴的侧脸,线条硬朗,轮廓分明,每一处都完美到不行,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神。
然而,当他正过脸,用阴冷可怕的眼神睨着沐秋烟时,他又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沐秋烟不知道陆知宴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她打心底里感觉到吓人,下意识地向后倒退。
为什么?不是看过监控了吗?陆知宴不是应该知道,她是清白的吗?
“沐秋烟,你竟敢找人强.暴清清!你糟蹋她清白不够,还杀了她夺走她的性命!”陆知宴恨声说,“就因为我拿你当清清替身?”
“我没有!!”沐秋烟纤瘦的身形摇摇欲坠,满眼红血丝,她大声反驳,“强.暴、杀人,我都没做过!”
“监控在这里,你还敢狡辩!”陆知宴毫不掩饰眼底想要杀人的冲动。
沐秋烟一步步后退,退无可退,她被陆知宴薅住头发,逼迫着去看监控视频。
监控里,三名身形强壮的男人正在对沐清清施暴、羞辱。
完事后,其中一个人砸么砸么嘴,抽了一口事后烟,说:“事成,我们可以向陆太太邀功了。”
另外一个人踹了一脚沐清清,“敢跟陆太太抢男人,现在怎么样,爽了吗?”
最后那个人则掏出手机,“陆太太,按照您的吩咐,任务完满成功,您要过来检查检查吗?”
间隔二十分钟,视频画面中出现沐秋烟的身影。沐秋烟来到沐清清面前,拉扯之间,将一把刀子插进沐清清心口。
视频最后是沐清清绝望的呼喊,“姐姐,阿宴已经被你抢走,我的清白也被你派人夺去,原来,你还想要我的命啊。”
看完全部的监控视频,沐秋烟的世界观濒临崩塌!
不是的……不是这样!
她不停摇头。
“我是被陷害的。”她无望落泪,抓住陆知宴的袖口苦苦哀求,“信我一次,就这一次。”
“周柏,报警,送这个贱人去警局!我要她,把牢底坐穿!从此以后,不能安眠,不得饱腹,做监狱中的人下人、做监狱里人人可欺的畜生!”
陆知宴拽出衣袖,锃亮干净的皮鞋一脚踹在沐秋烟腹部。扔下绝情的言语,转而温柔抱起沐清清,抬脚离开。
只留下沐秋烟蜷缩在肮脏的地面,抱住身体,无助发抖。
她不就是爱上一个人吗?
她做错什么呢?
为什么她要遭受这些?
然而,现在的她还不知道,现在的这些……算得了什么呢?
两年后。
监狱。
沐秋烟一身灰色囚服,小巧纤细的脚踝上缠绕厚重的镣铐。
经过两年的磋磨,她那双透亮晶莹的眸子满是疲惫和绝望。
她打完饭菜,端着餐盘去往餐桌。中途,有人撞上来,她的饭菜全都洒在地上。
“啊,对不起哦。”撞她的人阴阳怪气地说了句道歉的话,便笑嘻嘻地踩着散落一地的食物走开。
没有一个人出来斥责那个人。
所有的人都在看沐秋烟的热闹。
监狱生活很无聊,其他囚犯都将这持续两年的霸凌当连续剧看。
是的,沐秋烟在监狱的这两年里,每每吃饭时间,都会有人跑过来,打翻她的餐盘。
这正应了陆知宴那句话,不能饱腹。
最开始,沐秋烟会反抗,反抗不过时她会默默流泪。如今,她如同马上凋败的花儿,朝气消失,只会卑微地蹲下身,捡起碎成渣屑的馒头,然后就着凉水,吃进肚子里。
吃完晚饭,沐秋烟回到宿舍,按照狱警指令关灯睡觉。但她不敢睡,哪敢呢?一旦她熟睡,同寝室的女囚会爬上她的床,对她动手动脚。
这,便是陆知宴所说的“不能安眠”。
这两年来,桩桩件件,严格执行陆知宴的那句话,沐秋烟就是监狱里的人下人,谁都能欺负。
“疼。好疼。”深夜,万籁俱寂,沐秋烟的声音格外突兀。
她缩在被窝里,死死按住胃部,翻来覆去。
囚室内其他女囚骂骂咧咧,甚至有人跳下床去拧沐秋烟的胳膊,“大晚上的,发春呢,让不让人睡觉了!”
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狱警赶过来,“吵吵什么!”
沐秋烟最近三个月以来,一直胃疼,但每次都能忍,她就没当回事。可这一次,实在太疼,疼到她没了意识,昏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她身处干净洁白的病房中。
隐隐约约的,她听到外头有人说:“到时候看检查结果吧,以我的经验,不出意外,是胃癌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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