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温知羽不知道怎么回答,想推开霍司砚的手,他却握得更紧。“霍司砚,你抓疼我了。”温知羽皱眉控诉。霍司砚恍若未闻,用力一扯把温知羽拉到怀里,眼神阴狠地问:“你又要离开我吗?”温知羽吃痛看向霍司砚,却发现明明是霍司砚的脸,她却觉得此刻的他很陌生。有些不安地再次抽手,没想到霍司砚也跟着加大力气,有那么一瞬间,温知羽觉得他想要捏断她的手腕。如果不是周怀及时赶到,温知羽不知道霍司砚接下来会做什么。周怀在霍司砚肋下狠狠打了一拳,霍司砚才皱眉放手,看向温知羽的眼神也变回柔和的样子。温知羽却完全不想再理他,转身就走。霍司砚这一次没有追上去,而是无助地看着周怀,不停地用右手拇指抠右手食指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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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她喜欢的是自己另一个身份却不知道怎么告诉她。
明明是自小的缘分却也不能说。
霍司砚真切地觉得,追妻这件事比经营集团难太多了。
温知羽到楼上才想起来没问霍司砚她住哪个房间,犹豫着是去从前的房间看看还是下楼问霍司砚时,他恰好上来了。
“我住哪间?”温知羽别扭地问。
霍司砚指了指从前她住的房间,不等他说话,温知羽就已经关门了。
霍司砚轻轻叹气,走过去靠在温知羽房间门外静静站着。
丁放打电话来问温知羽到家了没有,怎么也不告诉他一声。
温知羽边扯谎说到家了边开灯。
屋子里亮起来,温知羽却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整个房间和她从前住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不光是摆件和物品,连她叠被子只叠一半的细节都被刻意做了出来。
“丫头,没信号了吗?”丁放语带疑惑。
温知羽垂下眼眸,把目光放在地面上:“哥,我先睡了,胡老师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丁放应了一声,温知羽却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没有动。
她是有些怕的,怕自己再次陷进去,怕回到从前那惴惴不安的生活。
温知羽努力回想从前那些悲伤的画面,可不知是不是因为时间太久,即便想起了画面,却没那么难过了。
换做平时倒也是好事,可眼下温知羽需要一个能警醒她的情绪,不难过就变得不那么理想。
她想起霍司砚丢下胃疼的她去找杜雨,可画面还没定格就跳转到霍司砚在评选会那天为她出头的情景。
她又想起霍司砚在商场卫生间带走了杜雨,丢下心绞痛的她,可画面又转到杜雨找去医院,霍司砚与她站在一起的情景。
温知羽暗骂自己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典型。
无奈仰头,脖子却没再放下来。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直盯到眼角有水珠流下来。
天花板上是一幅画。
画的整体是淡蓝色基调,正中是一条曲折蜿蜒的小路,路的左侧是一棵枯树,路的尽头是璀璨的极光。
这幅画,是温知羽在国外画的。
而让温知羽移不开视线的,是霍司砚加在画上的东西。
他在那棵枯树上加了一朵云,一朵雪白却落雨的云。
温知羽缓缓伸手擦掉眼角的水渍,然后转身开门。
霍司砚微微侧头:“我把能想起来的都还原了,你还满意吗?”
温知羽却不说话,定定地看着他。
温知羽却不说话,定定地看着他。
霍司砚与她对视,渐渐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我想着一棵树太孤单了,画一朵云陪她吧。”霍司砚轻声说。
他语气里夹杂着悲伤,似乎不止在说树。
其实霍司砚还有一句话没说。
我们谁都不能一个人撑到最后。
至少,他不能。
温知羽本想装得洒脱一点,可她眼睛不争气,嘴也不听使唤,颤声问:“是不是你?”
那幅画她送给她那神秘的邻居了,且从没给别人看过。
再结合邻居不敢说话不敢露面的举动,温知羽怎么可能猜不到,霍司砚就是那邻居。
事已至此,没有了隐瞒的必要,霍司砚轻轻点头。
温知羽错愕地后退,微红的眼睛接连落下泪来。
霍司砚想要上前安慰,却被温知羽厉声呵住:“别动。”
她说完就回到房间,整个人靠在门上。
温知羽觉得实在难以接受。
倒不是因为霍司砚就是邻居。
而是因为兜兜转转,她爱上的还是他。
“小竹,我不是故意隐瞒身份,只是你那时候看见我就不舒服,我不敢露面。”霍司砚在门外急切地解释着。
温知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诚恳跟卑微。
恍惚回忆起和邻居相处的点滴,他虽不能见面却无微不至的关心,还有他几乎每天都陪伴她上学放学的路。
“小竹,我又惹你不高兴了吗?”霍司砚把额头轻轻抵在门上喃喃地问。
温知羽没有回应,霍司砚也没再说话。
另个人这样门里门外各怀心事地沉默着。
很久以后,门把手处才有了轻微响动。
温知羽显然已经冷静下来,除了眼睛有些肿外,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霍司砚略微紧张,他不知道温知羽会说什么,他甚至做好了如果温知羽想离开他就用胡芳威胁她的打算。
他心里清楚,如果他这样做,只会把温知羽的心越推越远。
可他顾不得那些了,他有一种预感,自己要撑不住了,而能拯救他的,只有温知羽。
所以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手段或代价都不重要,他只要她在身边。
所以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手段或代价都不重要,他只要她在身边。
然而温知羽开口,却不是宣布结果,而是提出问题。
“为什么前几个月突然没有消息了。”她目光灼灼地问。
霍司砚毫不遮掩地松了一口气,而后如实回答:“我这边出了一些事,那部手机找不到了,社交软件也登不上去。”
温知羽直视他的眼睛,发现他眼中只有深情没有遮掩,才点了点头。
其实听到这个答案,温知羽是有些庆幸的,为着霍司砚没有看到她给他留的那些话。
她现在乱得很,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她和霍司砚的情况。
霍司砚异常乖顺地等待她继续说些关于他和她的话,但她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要睡了。”
她话落转身进门,霍司砚突然伸手挡住,柔声道:“我帮你关灯。”
温知羽没理会,倒也没拒绝,静静回到床边,衣服也没换就背对着霍司砚躺下。
霍司砚关灯,反手点亮夜灯,她记得温知羽说过喜欢开着夜灯睡觉。
做完这一切,霍司砚轻轻关门,看了眼时间,缓步向地下室走去。
而温知羽,则看着天花板那幅变成了夜灯的画发呆。
第二天一早,温知羽下楼时,霍司砚已经在做早餐,忙忙碌碌的身影,十足模范丈夫的样子。
温知羽抿了抿唇,把这个荒唐的想法从脑海中清理出去。
霍司砚听见她下楼的声音,柔声和她打招呼:“早安。”
温知羽又想起他做为邻居时,也是这样每天发早安,午安,晚安。
现在亲耳听到,竟莫名觉得心安。
“是不是做太多了?”温知羽坐在餐桌边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随口问。
霍司砚闻言转头,对着她灿烂一笑:“不多,我得把你丢了的肉找回来。”
他说着捏起一只已经剥了壳的虾喂到她嘴边。
温知羽下意识向后躲,霍司砚的手就僵在那儿。
她能看出他维持微笑的努力,心里有些东西闪过,抬手接过他手里的虾放进嘴里。
“很好吃。”温知羽真诚地夸赞。
霍司砚捏虾的手指互相抿了抿,笑着收手回应她:“那你多吃点。”
自从昨天的事以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更加奇怪。
霍司砚小心翼翼,怕有一丁点惹恼了温知羽。
温知羽则努力接受霍司砚就是她素未谋面的爱人这一事实,试图和他和平相处。
饭后,两个人一起去医院,在电梯口遇到来送早餐的宋景柔和周怀。
“北竹,你也是刚来吗,那谁在照顾胡老师?”宋景柔黏在温知羽胳膊上问。
温知羽怕宋景柔看出自己昨天晚上在霍司砚家过夜,略微心虚避开宋景柔视线:“我哥和许婉姐昨天留下来了。”
宋景柔是个粗心的,完全没注意到温知羽的小心思。
周怀却是个鬼机灵,打量了一下霍司砚,嬉皮笑脸地问:“昨天一起回别墅住了吧?”
霍司砚挑了挑眉,没承认也没否认。
温知羽见状忍不住讥讽周怀:“就你话多,管好你自己得了。”
周怀突然被呛,疑惑地看向霍司砚。
霍司砚双手一摊:“我没机会惯着啊。”
宋景柔的八卦之心被他们的对话燃起来,瞪着眼睛追问温知羽:“周怀说的是真的吗?”
不等温知羽说话,周怀抢先道:“老徐都换衣服了,一定是真的。”
温知羽不服气地反驳:“他换衣服怎么就证明我们一起住了。”
周怀一脸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眼睛的模样:“如果你回家,以这家伙的恋爱脑大抵是要在车里凑合一晚,以免错过送你来医院的。”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他这样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霍司砚注意到温知羽微微皱起的眉,出声打断周怀。
周怀阴阳怪气道:“怎么?你追女孩子不留名,还怎么追。”
宋景柔这么粗心的人,都感觉到温知羽的气氛不对,偏偏向来机灵的周怀毫无察觉。
“别闹了。”宋景柔也开口阻止。
周怀秒变乖顺:“好的宝贝。”
几个人到病房,丁放看他们四个一起来的也就没怀疑什么,和温知羽交代了一下昨晚的情况,就带着许婉离开了。
几个人到病房,丁放看他们四个一起来的也就没怀疑什么,和温知羽交代了一下昨晚的情况,就带着许婉离开了。
温知羽给胡芳洗洗涮涮完毕后,忽然看向周怀,淡淡地说:“周怀,我们能出去谈谈吗?”
周怀下意识看向霍司砚,霍司砚也一脸不解。
只有宋景柔大大咧咧地催促周怀:“快去啊。”
温知羽说出去谈谈,倒也没走太远,只是在同一楼层另一边的窗口。
周怀倚在窗边,静静等着温知羽说出这次谈话的目的。
温知羽开门见山:“你在电梯里说,霍司砚那样不是一次两次了,什么意思?”
周怀失笑:“就为这事特意把我叫出来?我还以为你要和我说我家小柔的糗事才避开她的呢。”
“你别转移话题啊。”没得到理想答案的温知羽略急切道。
周怀正色起来:“你想知道老徐的事,大可以去问他,问我干什么?”
温知羽轻声叹气:“很多对别人重要的事,在他眼里或许都只是小事,我问他能问出些什么。”
她能理解周怀不想插手她和霍司砚之间的事的顾虑,认真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被蒙在鼓里,想知道他……为我做过什么。”
温知羽这样说着,心又悬起来,从前形成的不确定感再次侵袭。
周怀闻言与温知羽对视,看到她不安的目光后咬了咬牙:“既然你问了,我就说几句,做一回多嘴的。”
温知羽没说话,只是更加认真地盯着周怀。
周怀撇了撇嘴,为难道:“要说的可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想到哪儿说哪儿,我听得懂。”温知羽出言提醒。
周怀点头,轻轻开口:“你昨天住的哪个卧室?”
温知羽回应:“我看到那幅画了。”
周怀感叹:“那太好了,我可以放心说了。”
温知羽抱胸与他站在同侧,沉默等待他说出她不知道的事。
“你出国以后,老徐也跟着你一起,花高价租下你对面的房子,我嘲笑他所谓的默默陪伴,幼稚而且毫无用处。”
周怀看向温知羽:“他说他只是想陪着你,想让你在异国他乡不那么孤单。”
温知羽垂着头,手指搅在一起。
温知羽垂着头,手指搅在一起。
她想,霍司砚确实做到了,她因为有他的陪伴,的确安心很多。
周怀收回视线看向远处:“那个傻子,你在国外他陪着,你回国了他就在你家楼下守着,好像少看你几眼会少块肉一样。”
温知羽略感惊讶,霍司砚在她家楼下这件事,她一次都没有发现过。
“老徐那时候真是风雨无阻,不管这边多忙,也要挤出时间陪你走那十几分钟的路,甚至连续好几天国内国外每天飞两趟。”
“他有时候和我自嘲,说他自己都觉得他像个跟踪狂。”周怀说到这儿轻笑,不知道在笑霍司砚的话,还是笑他傻。
温知羽紧紧抿着唇,她想象不出霍司砚那样的人,说这话时是什么表情神态。
周怀语气冷了几分:“我以前不明白,你有什么魔力能把他变成我都快不认识的样子。”
温知羽听出他话里有对自己的指责,刚想反驳又听他说:“后来我就懂了,哪有什么特殊原因,只不过是他真心爱你,才甘愿改变。”
周怀说完停了下来,想要听听温知羽对这句话的回应。
然而温知羽还是不接话,表情也异常平静。
周怀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为霍司砚打抱不平道:“温知羽,老徐很努力地在变成你会满意的样子,你一点感觉没有吗。”
“原本我是不应该对你们的事评头论足的,但是你今天既然找我问他的事,我索性就多说几句。”
“他以前是过分,但他没有原则性的错误啊,他虽然对杜雨过于照顾,却从来没和她有任何越矩的行为。”
周怀越说越激动,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你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而周怀过大的声音不光吸引了护士,还吸引了宋景柔和霍司砚。
霍司砚听不清周怀说了什么,但听语气周怀是很不高兴的。
他知道周怀现在除了宋景柔对哪个异性都不留情面,听到他们的喊声还以为周怀和温知羽吵起来了,忙快步向着他们走去。
温知羽的表情一直很平静,哪怕周怀这样激动,她反应都淡淡地。
抬头看到霍司砚面色焦急地赶过来,才淡然开口。
“我快要30岁了,已经不是为感情冲昏头脑的年纪了。”
温知羽的话像是在回应周怀,实际上是在说给霍司砚听。
她长大了,思想也变了。
她现在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赚钱,帮丁放买房子结婚。
知道自己应该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在工作中有所成就。
而不是把精力放在感情上,尤其是会让她患得患失,烦恼很多的感情。
霍司砚脚步顿住,被也匆匆赶来没能及时停住的宋景柔狠狠撞了一下。
宋景柔捂着额头哀嚎:“你这骨头架子也太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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