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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暮沉占有欲强,你跟洛之鹤眉来眼去的,他能高兴?”张喻一副了然模样,“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占有欲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跟了他,就不适合撩洛之鹤了。”江以宁只觉得好大一口锅扣到了自己头上,“我什么时候跟洛之鹤眉来眼去了?”“那确实,你只是那双眼睛,看谁都在勾男人。”江以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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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躺在被窝里,看不见女孩的打量。

配合暮沉这个身体素质,事后总是累人的很,没一会儿,她眼皮子有点打架。

江以宁就闭上眼睛准备睡休息了。

女孩过来,那也不能影响她睡觉。

而女孩半天没见被团有动静,终于起了身,去找房间里的暮沉。

一进卧室,她就听到了沙沙的水声。

暮沉在洗澡。

女孩走过去,摁了门锁,浴室的门没锁,她大胆的打开了,可惜看见的是暮沉洗完穿睡衣的一幕,不过她还是隐隐约约看到点背影。他听到响动,懒懒的暼了她一眼。

女孩脸蛋红到不能再红,粉粉的,少女的味道。

暮沉也没有开口谴责她的行为,只是转身走了出去,女孩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客厅,她小声的开口说:“爸爸,我想喝水。”

暮沉微微挑眉,转身给她接了一杯。

只不过接水的时候,就有双小手搂住了他的腰,轻轻的、有意无意的摩挲着他的腹部。

“爸爸有腹肌。”她甜甜的笑,尾音上扬,显得有点色气。

那双手想往下走。

暮沉饶有兴致的看着,没有阻止,随口问道:“真是怕鬼?”

“怕呀,好怕。”女孩紧紧的抱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背上,“好吓人,我一个人都不敢睡。”

暮沉淡笑道:“不是想跟爸爸睡?”

“跟爸爸一起睡觉,那我就不害怕了。”女孩的脸蹭了蹭他的背,说,“爸爸肯定很厉害。”

“嗯?”他心不在焉发一个鼻音的时候,撩拨人的意味就格外明显。

“爸爸,我好怕被你欺负到起不来。”

暮沉道:“你还小。”

他俩一直在对话,江以宁根本就没有睡着。她自诩还算了解暮沉在拒绝和接受的语气差别。

这句“你还小”,拒绝看似拒绝,只不过,他语气里面的拒绝味道,却没有那么明显。女大学生,也不小了,干什么都合法。

暮沉这是给自己披上了正人君子的外套,他这么说,女孩要是还坚持,那就是是女孩非要的,他无奈配合。

只不过,江以宁还以为,他俩早就有什么了,没想到居然没有。

擦枪走火的那张纸,到现在才算半破不破。

女孩弯起眼角,说:“爸爸,我可以用嘴。”

暮沉终于转过身,多看了她几眼。

“你是我爸爸,给我喂奶,天经地义。”女孩知道暮沉感兴趣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亮亮的,说,“我先去洗个澡。”

江以宁一直到女孩进了洗手间,她才掀开被子,看到暮沉的脸时,微微一顿,他显然是感兴趣了,眼底有几分盎然。

她用被子盖着身子,问他说:“今天晚上我住哪?”

他俩动静闹得大,她肯定睡不着的。而且,虽然她跟暮沉也不咋清白,可当面看一个抱着她弄的男人,跟其他人干得天翻地覆,她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暮沉看了看她,沉思状:“给你另外订一个房间?”

江以宁觉得可以,她小心翼翼的进了房间,把衣服给穿好了,暮沉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忙活一阵,然后在他面前站定,说:“走吧,订房间去吧。”

暮沉往洗手间扫一眼,注意力全在洗手间那位身上,淡淡说:“你自己去订。”

“好的,那你先把钱给我。”

暮沉道:“自己先垫。”

“那可不行。”江以宁皱眉说,“你赖我帐怎么办?”

他对她那么抠。而且他不一定会记住这种小钱。

暮沉收回视线,终于认真的打量了她两眼,说:“看见我手机在哪了?拿过来,给你转账。”

江以宁看了看四周,看到他手机以后,递给她,转了不小一笔。

暮沉意味深长道:“给你多少钱,就订什么档次的。别给一万订五百。”

江以宁:“……”

她说:“我不会这样的。”

“订完把房间号发我。”

酒店不同档次跟楼层有关,通过房间号,差不多就能知道订的是哪一档。

江以宁很快下了楼,订了间豪华大床房,就进去睡觉了。

女孩从洗手间出来时,暮沉正曲着腿,在沙发上坐着。

她披着个浴袍,里面真空。

“爸爸,我洗完了。”洗完澡,她的眼睛更加湿漉漉,然后走过来,在他面前蹲下来。

她刚刚伸出手想给他解皮带,暮沉坐着居高临下看着她。

皮带开了,她手想往过分的位置移去,暮沉伸手挡了挡,说:“现在没兴趣。能喝酒么?”

女孩眨眨眼,说:“酒量不太好,上次一点就醉了。”

“上次那不是装醉?”暮沉道。不过装得挺到位,确实能激起人的保护欲。他倒是愿意配合她欲擒故纵的把戏。

女孩说:“怕我这次喝醉,唐突了爸爸。”

勾引这事,暮沉虽然看上去挺冷,但挺擅长,他微微勾着嘴角说:“爸爸愿意,让你唐突。”

几分钟以后,有人送酒上来。

暮沉醒完酒,刚喝一口,女孩就说:“我想尝尝爸爸的。”

他大方的把酒杯递给她,看着她看似在喝酒,眼神却柔柔的一直看着他,她喝完酒,把杯子还给暮沉:“爸爸喝过的酒真好喝。”

“上次也是故意喝我的酒杯的?”他虽然在问,却没有半点反问的语气。当然同样没有责怪。

女人凭本事钓男人,勾人兴趣,也是本事。

女孩弯弯嘴角,此刻两个人正坐在套房吧台的位置,她的脚在桌子底下,有意无意的撩拨暮沉,她娇滴滴的说:“因为我想跟爸爸亲近呀。我想跟爸爸形影不离。”

暮沉手机响了,扫了眼手机。

她把氛围拿捏得实在是太到位了。

只不过,女孩在套房的客厅的角落里,看到一个女人的行李箱,之所以认出是女孩子的,因为里头女人的衣物太明显了。

“爸爸身边还有其他女人么?”她有些委屈的说。

暮沉也往行李箱看去,没否认。

“她长得好不好看,身材好不好,年轻不年轻?”

暮沉道:“勾、人。”

“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暮沉漫不经心道:“说实话,她比你好看点。”

女孩撇撇嘴,委委屈屈,说:“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呀,我在这里,她会不会不高兴?”

暮沉嘴角略弯,视线又往行李箱看去,说:“爸爸为了你,把她赶走了。”

女孩从位置上下来,抱住暮沉,把头埋在他胸口,说:“爸爸,我想成为你身边唯一的。”

暮沉又扫了一眼行李箱,哄道,“你就是唯一的。”

女孩的手又往他的睡衣里面走,暮沉抓住她的手,说:“时间不早了,你既然害怕你那边,就留在这里睡吧。”

暮沉起身,要往外走。

女孩说:“爸爸要去哪?”

暮沉道:“出去抽根烟。”

其实暮沉这个人,不爱抽烟,目的也不是抽烟。他扫了眼手机上江以宁发过来的消息,转身往楼下走去。拿了房卡,刷开了江以宁房间的门。

江以宁已经睡着了,房间里面灯都是关的,她这个人睡觉习惯很好,呼吸声也很浅。

暮沉掀开江以宁的被子,朝她凑过去。

她睡得不深,主要有一点认床,在暮沉亲她的时候,就醒了。

江以宁呢喃了一声,灯没开,但暮沉这狗样子她太熟悉了。

“这么快结束了么?”她问,下一句是,“洗过澡没有?”

暮沉道:“没什么兴致。”

他这会儿对她,也没有什么兴致,只不过是下来睡个觉。

“你下来,人家小姑娘等会儿又要闹了。”江以宁说,“毕竟人家黏你。”

暮沉懒得搭理她,翻了个身,告诉江以宁别越线,睡觉的时候,她不准碰他。

江以宁也懒得管他,她自己也睡自己的。没过多久,就被暮沉手机一声又一声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她可太烦了,睡个觉也不能好好睡。

她推推暮沉,说:“暮沉,你手机响了。”

江以宁扫了眼来电显示,是一个女生的名字,她虽然不知道女孩的名字,但直觉是那个女孩。

估计她一个人,还是害怕。

暮沉扫了眼,接了电话。

女孩在那头说:“爸爸,你现在在哪?怎么还没有回来?”

暮沉淡道,“在外头睡觉。”

“另外一个女人那里么?”她的声音都哑了,声音听上去特别可怜,说,“爸爸,你回来好不好,我想跟你一起睡。”

暮沉就没有搭理了,他的视线在江以宁身上扫了一眼,把手机丢给了江以宁,用眼神示意她说。

江以宁觉得这个手机烫手,暮沉自己不说,要她说,得罪人的事情都她来做了。

暮沉已经闭上眼睛休息了。

那头还在不依不饶的喊:“爸爸。”

江以宁温和的说:“你爸爸他睡觉了,你也赶紧睡吧,你应该是等不到他过来了。”

那头突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江以宁叹了口气,尽管她是真的好好在跟人家说,但这会儿她开口,不论说什么,人家也觉得她是故意挑衅。

“早点睡吧。”江以宁说,“我也要睡了。”

她把电话给挂了,那边到底是没有再打过来。

江以宁正打算睡觉,暮沉却从身后搂住她,稍微一转身,她就在他身下待着了。

这一回倒是挺猛的。

江以宁望着天花板,抱着暮沉的腰,说,“你不是说楼上那个带感,怎么不在楼上待着?”

暮沉道:“你江以宁也别妄自菲薄,你也带感。她爸跟我爸是朋友,这种碰了麻烦。”

江以宁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跟女孩发生什么。有兴趣,但不能随便碰。但暧昧是可以的,所以一直挺有兴致的陪她撩骚。

看来暮沉玩女人,也得顾忌对方的身份。

“专心点,嗯?”暮沉的鼻息贴着她的下颌线。

江以宁可没觉得自己不专心,她不一直都这样么。

第二天,江以宁起的很早,因为有一顿免费的早饭,而且很好吃,她就没打算浪费。

至于暮沉,一大早就不在了。他今天被临时安排到国外某家医院帮人做手术去了。暮沉因为是专家,又正好在这个城市,秉持着不能见死不救的原则,他几乎是一口就答应了。

江以宁在这边,其实大部分时候也都是一个人待着,今天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就是,隐隐约约听说,今天救治的对象,是一位大人物。

听暮沉的某位同事说,挺严重的手术,一场下来,估计格外耗精力。

……

手术很漫长,整场下来差不多九个多小时,暮沉走出手术室,也觉得有些疲惫不堪。

病房外的是他叔叔,手术的对象,是他婶婶家的一个外戚,亲近也不亲近,只是利益涉及颇深,自然不希望对方出事。

暮沉一家向来团结,所以他才亲自操刀。

“怎么样?”他一出来,叔叔就围上来问。

暮沉道:“挺过今晚,一般来说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总体来说,手术还算成功,风险不算大。

暮叔叔道:“大半年没见面,晚上一起吃个饭吧,今天你也辛苦了。叔叔在这里先谢过你。”

暮沉微微颔首,跟着周遭的亲戚一起往外走,疲倦归疲倦,但这么多年来,暮沉已经习惯了。

只不过走到门口时,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江以宁,脚步微微顿住。

她手里提着个保温罐子,满满的一大盒,因为最近医院进出不太方便,她就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缩着手,整个人估计挺冷,兴致也不太高,看上去应该是等了挺久了。

不出意料,她是来给他送饭的。

“暮沉,你在看什么?”暮叔叔的视线随着暮沉的眼神看过去,也看到了江以宁,不由得纳闷道,“你跟那姑娘认识?”

不是女朋友身份,暮沉不愿意往家里人面前带。

一是他以后总要结婚,家里亲戚对于他的绯闻佚事大概率会嚼舌根,未来的妻子要是知道他身边也养过女人,难免会夫妻隔阂。

承认是女朋友,他又觉得有点掉价,毕竟她是姜凡前女友,他捡姜凡剩下的货,自然不太好听。如果是喜欢的暮沉倒无所谓,但他不喜欢她,不值得他不顾自己的名声承认她。

二是怕养出江以宁的野心,他不怕江以宁半路找上别人,只不过要是认识他的其他亲戚,暮沉叔叔还有个花心的儿子,未必能受得了江以宁的诱惑。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家族之间的关系,最忌讳家宅不宁。

暮沉跟姜凡家的关系没有那么深,所以他才会任由江以宁撩拨自己,但要是他跟姜凡家族联系也密切,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不认识。”他最后收回视线,淡淡的跟着人群从江以宁背后走开。

他本来想发条消息要江以宁回去的,但亲戚热情,问他的都是一些切关实际利益的话题,暮沉也就把江以宁给抛在了脑后。

没等到人,她自己肯定也就回去了。

而且,暮沉要是没猜错,她送饭也不过是在他面前做做样子,讨好他的手段罢了。

……

江以宁等了四个小时,也没有看到暮沉的身影。

她也不知道自己得等到什么时候,正好吃饭的时候加了暮沉的一个同事,就问他暮沉什么时候结束。

那边先是疑惑她为什么给暮沉送饭,江以宁想不出理由,只好说自己是暮沉的追求者,看不得他太辛苦了。

“暮沉带了个同事去给他打下手的,这会儿还没有回来,估计还没有结束。”

她就继续等着了。

江以宁来给暮沉送饭的原因,一方面的确是有点讨好的嫌疑,毕竟他饿了一天,她想让他知道,她起码还记着他。另一方面,因为暮沉做的是好事,救死扶伤挺伟大,江以宁是真心不想他饿着。

何况这几天暮沉胃口也不好,每天吃饭就吃一小口,而且她感觉他似乎是有胃病,经常会捂一下肚子。

暮沉这人吧,又渣又有贡献,说实话,真的很难以评价他。

等到日落西山,江以宁也没有等到暮沉。

再次问暮沉同事时,那个人说打下手那位已经回来了,手术早就结束了。

“打下手的那个同事说他看到你了,就是没敢确定是不是你。”

江以宁就不淡定了,给暮沉打了电话,后者没有接。

她自己先打车回了酒店,路上她让暮沉同事问问那个打下手的,暮沉是不是从其他路走了。

同事的语音很快发了过来,说:“他说暮沉就走的那条路,在他前边一点。他说暮沉当时还看了你好几眼,然后当没看见,从你背后走开了,好像是有事。”

江以宁一听,整个人的脸色就变了,有事那不是也可以发条消息告诉她,让她走么。也不至于让她等这么久啊,这天寒地冻的。

暮沉晚上回来已经很晚了,他喝了点酒,扫了眼床头的保温饭盒,到头就往床上睡:“买了个保温饭盒回来了?”

江以宁知道暮沉故意装傻呢。

所以她也配合装傻,浅浅笑说:“我觉得挺好看的,所以就买回来了。”

过了片刻说:“我今天去给你送饭了,怕你饿着。”

暮沉道:“是吗?”

江以宁说:“你不是知道么?”

暮沉挑了挑眉。

江以宁本来不想说的,想配合他把这事情给含糊过去。但她没有忍住,就直接说开了。本来他分明就知道。

暮沉听了江以宁的话,神色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自然坦荡,盯着她看了两眼,琢磨了一会儿,说:“等了多久?”

“几个小时吧,具体不太清楚了。”她也不是太计较。

暮沉又不是她男朋友,他俩关系叫合作,其实还是公事公办的好。

仔细一想,送饭其实也是她多管闲事。

不过江以宁不是一无所获,起码知道以后没必要担心他。

暮沉要早点死,可能对她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也不能太早,起码要等到,她父亲好的差不多,那会儿暮沉就可以死了。

当然,气也还是有点气,毕竟马斯诺需要层次理论也说,除了衣食住行,人也有被尊重的需要,她觉得暮沉就不太尊重人。

暮沉微抬下巴,示意江以宁给他脱西装外套。

她照做了,她叫他抬手,这样她才好脱衣袖,暮沉那只手却落在她后脑勺上,顺着她的头发下滑了一点,然后将她头往前压了下,她额头便贴着他下巴了。

暮沉微微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揉了下眉心,道:“做了什么菜?”

“韭菜炒鸡蛋,秋葵,炒牛鞭。”她随口说。

暮沉安静了。

过了片刻,才开口说:“所以,就跟我的肾过不去?”

江以宁没说话。

“你在暗示我什么,嗯?”暮沉捏了一把她的腰。

江以宁微微直起身子,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说:“你还是赶紧去洗澡吧。”

又有药味,又有酒味。江以宁实在不喜欢这两者混合的味道。

“你的菜,要不然我尝尝?”暮沉琢磨了会儿道。

江以宁拒绝道:“都冷了,没必要。”

万一吃出问题了,别到时候又要她背锅。本来昨晚她替他接那个女孩的电话,就已经替他背了锅了,尽管隔着电话,人家不一定就能分辨出她。

“总是你的一番心意。”暮沉盯着她道。

要说愧疚,他倒是没生出这种想法。哪怕他知道她等到很晚,重新来一次,他也还是不会在那么多亲戚面前,上去喊住她。

现实就是这样子,她没那个本事钓住他,他就不可能会主动对她好。

只不过江以宁跟外人相比,多少有点不一样,她在某种场合下要是不配合,那乐趣会少很多,碍于男女之间那点事,他对江以宁,态度也就偶尔可能会多点耐心。

“没关系。”江以宁沉默了一会儿说。

暮沉还是走过去把她的保温饭盒给打开了,一共三层,最下面是米饭,上面是两个小炒。一个青椒炒肉,一个肉末茄子。品相姑且可以说还不错。

他象征性的拿起旁边的筷子尝了一口,味道也就那样,但暮沉也没有吃第二口的打算,放下筷子说:“还不错。”

说完话,就转身进了浴室。

江以宁没吭声,暮沉这吃还不如不吃呢,吃一丁点肉末算什么吃,生怕她看不出来他根本就是敷衍么,她把所有的饭菜倒进了垃圾桶。

也不知道这做做样子是什么心理。

暮沉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他说。

“我知道。”江以宁道。

江以宁在半夜,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她觉得自己好像热的厉害,可能是在外边待的太久,给冻着了。

她本来想喊一句暮沉,但他起床气怪异,被意外吵醒总会格外的冷,有一回她睡着了无意中翻身把他弄醒,醒来时,他就很冷冰冰,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江以宁很困,索性就睡觉了。

暮沉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喊她起床。

她太困了,说:“现在几点了?”

“六点。”

那还很早,江以宁起不来,几乎又要睡去。

暮沉脸色微冷,道:“别赖床,到时候晚点了没人会为你负责。”

江以宁真的眼睛完全睁不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困,就想贴在床上不动。

暮沉脸色阴沉下来:“起来。”

江以宁翻了个身,闭着眼睛说,“再过一会儿儿行不行?你等我一下。”

“也行,你睡你的,我先走了。”

“别。”她微微睁开眼睛,恳求说,“暮沉,就等我一会儿。我外语不太熟练,办事效率很低,我怕我到时候晚了等不及赶飞机。你就等我一下子就好了。”

这种行为在暮沉眼里就相当拖后腿,他从来不会因为一个拖后腿的人耽误自己的行程,哪怕时间确实来得及,他也不愿意配合。

暮沉并没有理会江以宁的恳求,跟同行的一起去了机场。

……

四十分钟以后,江以宁看了眼手机,她知道自己这儿必须得起来了,她起身时一阵头晕目眩,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不是没有睡醒,而是生病的困。

她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稍微好了点。

然后上原本那个套房里面,把自己的行李箱给整理了。

而暮沉的东西已经不在了,他并没有等她。

她以为暮沉会为她等一会儿,跟他一起的话上飞机的时间是够的,但是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她不敢保证了,她出国次数不多,很多东西都不太懂,就难免有点紧绷。

江以宁觉得自己得提点速。

退完房,她立刻就在酒店门口等车子。

江以宁站了一会儿,就有点吃不消了,在地上蹲了下来,站着不太舒服。

好半天后车子来了,她勉强站了起来上车,去机场的一路也是昏昏沉沉的。

到了机场,正好在最后一刻登上飞机。她心有余悸,真的差一点点就晚了。

江以宁头晕得越来越厉害了,随便摸着一个座位坐下,想缓一下,旁边就有一位阿姨语气不悦道:“你坐我的位置干什么?”

“对不起。”她勉强站起来。

江以宁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以后,坐了下来,她跟暮沉位置不在一起,这会儿也没有看见暮沉。她跟空姐说,想喝热水。

空姐那边很快给她端了一杯热水过来。

江以宁伸手去接的时候,手晃了晃,又有水洒到旁边的人腿上,那个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说:“没长眼睛?”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江以宁几乎是立刻道歉。

男人转头看了眼江以宁,见她长得还算不错,没有再开口说她什么。

只不过江以宁很快发现,有只手悄悄的爬上了她的腰。

她哆嗦了一下,睁开眼警惕看着男人。

但他已经无意识的把手给收回去了,江以宁也不好判断,他是不是故意在吃她豆腐。

江以宁掏出手机,想给暮沉发微信,后来才反应过来,上了飞机开了飞行模式,没法发消息。

她有些颓然的把手机收了回去。

如果那个男人再动手,那就是故意的了。江以宁想,等会儿她就直接大声说他上手摸她。

江以宁不再看坐在她旁边的男人,面朝另一侧,然后她就看到了喊暮沉爸爸是那个女孩。跟她隔得不远,就后一排的位置。

她直觉暮沉就在附近,往女孩边上看了一个,果然看见了暮沉。

他在看一本杂志,女孩也凑过去跟他一起看,发丝垂在他的手臂上。

江以宁回头时,无意间看见旁边男人看她的眼神,心里一咯噔,连忙喊住路过的空姐,说:“能不能帮我换个位置?”

空姐喊了一声,都没有要换座的。她充满歉意的说:“抱歉,请问您是对座位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江以宁说:“我就是不想坐在这儿。”

空姐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算了,没关系。”江以宁勉强笑了笑。

……

女孩对暮沉说:“是那个姐姐。”

暮沉冷淡的“嗯”了一声。

“她好像今天来的有点晚,差点就错过了飞机。”女孩显然没辨认出,暮沉前几晚叫她接电话的,是江以宁。

暮沉事不关己道:“自己没有时间观念,错过了也是自找的。”

“指不定她是有什么事情。”女孩说,“前辈,你不要对女孩子太苛刻了。”

对于暮沉而言,江以宁就是自找的,她只要跟他一块起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所以他没有开口回答女孩的话。

没有人再提江以宁。

暮沉的杂志看到了最后一页。

然后他听见江以宁低声说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女孩说:“姐姐旁边那个男人,对她做什么了吗?”

暮沉的视线终于从杂志上抬了起来,琢磨了一会儿,还是站了起来。

男人在听到江以宁的话以后,张口就想反驳,却被人摁住肩膀,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男人没什么表情的说:“换座。”

“我在这儿坐得好好的,凭什么跟你换?”男人道。

暮沉淡淡说:“我跟她认识。”

这简单一句话,好像窥探到了他的心底,知道他见不得人的心思。男人难免有点心虚,眼前这位看上去非富即贵,他到底是妥协的朝暮沉那个位置坐过去。

江以宁看了眼在她身边坐下来的暮沉,没有说话。

暮沉道:“多睡那么一会儿有意思?从你上飞机到坐下,全程冒冒失失。别人对你脸色不好,那也是你自找的,你触犯到了别人的利益,谁愿意对你好脸色?”

他说的应该是那个阿姨对她语气不友善,以及刚刚端热水的事情。

江以宁头晕的厉害,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暮沉冷道:“我说的就是你的缺点,既然是缺点,就得改。”

“别说了。”江以宁有气无力的说,“我没有这样的缺点,今天是例外。你要是是来教育我的,那麻烦你回去吧。我让你多等我一会儿你也不肯,我静不下心来听你的教育。”

“我没有等你的义务。”暮沉淡淡道。

江以宁真的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暮沉确实没有等她的义务,她怎么样跟他都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他就有教训她的权力了么?

“你要再来晚两分钟,就赶不上飞机。下一趟飞机在下午三点,你晚睡一会儿,得浪费半天时间。”暮沉语气不悦,不近人情道,“半天时间能做很多事情,你要这里不在意半天,那里不在意半天,时间全给你浪费了。而其他人都用这些时间来提升自己,也难怪有人看不起你。”

“我叫你别说了。”江以宁委屈极了,眼睛通红,低声说,“暮沉,我说了今天是例外,我只是不舒服,我生病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针对我?我是女孩子。”

暮沉顿了顿,微微蹙眉,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江以宁挣扎了下,不想他碰她。但又不能得罪他,挣扎都不尽兴。

暮沉把她按住,做出判断,说:“有点发烧。”

“昨天晚上冻到了。”她声音也很低落,不像往常那般清亮,“所以你别再说了,我头都疼了。”

暮沉皱眉道:“怎么不早说?”

“睡觉那会儿,只是觉得自己没睡醒,脑子也有点糊涂。”江以宁眼皮耷拉下来,又想睡觉了。

本来那个男人,坐在她旁边,她不太安心,根本不想睡,暮沉虽然气人,但她起码能好好睡了。

暮沉招手问空姐要了颗退烧药。

“先把药吃了,吃了再睡。”

江以宁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他手里的药,想也没想,就着他的手指,把药给吞了下去。

暮沉觉得手上有点温热,江以宁舌尖刚刚碰到他手指了。

女孩没有听见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只在刚刚看见暮沉问空姐拿药,说:“前辈,那个姐姐怎么了?”

“不太舒服。”

江以宁本来马上就要睡觉了,被暮沉的声音惊醒了一下,整个人轻轻抖了一下。

他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背,说:“睡吧。”

江以宁光这么睡,觉得背疼,然后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抱住暮沉的腰,人形肉垫,靠着要好受些。

她见暮沉没有拒绝,就安心的朝他靠过去了。

飞回国内,要七八个小时的时间,四个小时,暮沉再次摸了摸江以宁的额头,发现稍微退了一点,这会儿正好到了饭点,空姐过来发放午饭,暮沉就把江以宁给摇醒了。

暮沉给她要了一份盒饭和白开水,说:“吃饭。”

“不想吃。”江以宁说,“没有胃口,我休息着就行。”

“早上就没有吃饭。”暮沉道,“什么都不吃免疫力也会下来,起来吃两口。”

江以宁真不想吃,暮沉看了她两眼,说:“那喝点水。”

江以宁喝了满满一大杯水。

一发烧,她面色潮红,这会儿看上去嘴唇都是深粉的,暮沉看了她一会儿,一边心不在焉的揽着她的肩膀,一边侧头过去亲了亲她。

江以宁蹭了蹭他,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晕还有点,但是不太困了,她想起暮沉这个位置上先前坐着的人,说:“刚刚那个男人,伸手过来摸我。”

暮沉微顿:“摸你哪了?”

“就是腰,但是我马上回头过去瞪他了,他后来就没有再动手,就是眼神总是很直接,看得我不太舒服。”江以宁说,“我都不敢好好睡觉了。”

“没事了,现在继续睡吧。”暮沉道。

“我不太困了。”

暮沉看她这会儿眼睛也是水水的,好不可怜,心下一动,又凑过去,咬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后亲到唇心,热吻。

女孩因为是后一排,看不到暮沉这会儿跟江以宁在干什么,只看见他朝她微微凑了过去。

她有点好奇,就直起身子看,结果却看到暮沉在亲江以宁,女人闭着眼睛,柔柔弱弱的,看上去很好欺负,暮沉虽然看似力道不大,但是亲得色气十足。

亲完后,他搂着她,让她靠着,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的脸色变了,忽然抬眼看江以宁的行李箱,跟那天在暮沉套房里面看见的,一模一样。

女孩坐回去的时候,眼神复杂。

江以宁这会儿退烧了,只不过药效过了还烧不烧不好说。

暮沉:“等会儿下飞机,得去一趟医院。”

“我不想动,你不也是医生,不能看么?”江以宁蔫蔫的说。

“我哪个科室的你不清楚?”

但也不是不行,小感冒暮沉自然也能看。

四个小时以后,飞机停在了飞机场。

暮沉替江以宁拿了箱子,扶着她下飞机。

同事看见纳闷道:“江小姐这是怎么了?”

“着凉了。”暮沉说,“我送她回去。”

“那估计是昨天在外头……”给他送饭,才感冒的。

这句话说到一半,他讪讪笑,没有把后半句给说出来。毕竟暮沉可是那个不搭理人的当事人。

暮沉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联系司机过来接他。

其他同事走了,而女孩站在暮沉身边,跟她一起。

江以宁不知道女孩在,这会儿把羽绒服的帽子也戴上了,面对面站在暮沉面前,头靠在他胸前。

暮沉道:“还难受?”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头晕目眩,头昏眼花,她只想找张床躺一躺。

暮沉伸手搂住她的腰,a市冬天风大,这会儿他倒是把风全给她挡掉了,成为了一块遮风板。

倒不是他有多疼江以宁,只是救死扶伤,医生天性。

暮沉对江以宁的一路照顾,大部分原因还是身为一个医生的责任感。

女孩说:“前辈,等会儿送我回去吧。”

暮沉道:“我先送江以宁回去,给你叫个车。”

女孩脸色微变,但到底没有说什么,反正暮沉对这个女人也不是真心,不然也不会什么都不舍的给江以宁买。

而且,那天购物,江以宁看见自己手里买的那些,她分明也不怎么高兴。

“那我自己打车回去好啦。“女孩笑道,“我们改天见。”

暮沉没想到来接自己的不是司机,而是谢希。

谢希看到江以宁,又看看暮沉,意味深长,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没什么表情,把江以宁送回了她自己那里,他大致知道她得吃什么药,路上也都给她买了回来。

下了楼,谢希依旧坐在车里等他。

暮沉拉开车门,看上去冷冷淡淡。

“如果是这个姑娘,我倒是能接受。”谢希悠悠道,“比那一位不知道好多少。”

“她不可能成为您的儿媳妇。”暮沉道。

谢希多侧目打量了他一阵子,随口道:“要是我刚才没看错,在机场门口,她人是靠在你怀里的对吧?不是说她有心上人么,怎么还跟你这么亲近?不过身高差看着倒是挺赏心悦目。”

暮沉眼底微冷。

由于之前周意的事情,他不爱顺着谢希,从这天以后,就没怎么找江以宁。

再者,新鲜感这东西本来就是一阵一阵,国外那几天吃的够多,本来暂时就没什么心思了。养在身边玩的,不就是偶尔无聊才找一找。没心思时就是搭理都懒得搭理。

医生这个职业,哪怕在年假期间,都很忙,暮沉身边有忙不完的手术和事情。

女孩挑的是他正好没有事情的时间,走进暮沉办公室的时候,直接往他身边走去:“爸爸,今天晚上,你去我那里吧。”

“不了。”他说。

“你不喜欢我吗?”她的目光闪了闪,隐隐有泪。

暮沉说:“听话,女孩就该自爱点,你父母不会希望你做出这种事情。”

女孩说:“那我跟江以宁,你觉得我比她差劲吗?”

暮沉低头看着报告,不太在意这个话题,客观评价,“你们都差不多。”

只要不是暮太太,不是他的妻子,外头的女人都差不多。

但暮沉最近不找江以宁了,就偶尔会陪女孩吃个饭。

一个星期以后,江以宁发信息问他要给她父亲看病的那位专家的微信,他也没有回。江以宁只好去问父母要。

对于暮沉的冷漠疏离,在她预料之中,他对她的兴趣绝对是一阵一阵的。

江以宁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还是寒假,她有好多空余时间,身体虽然差不多恢复了,却还想补一补,毕竟身体是本钱。

她出去买菜的时候,想起上次答应给洛之鹤做饭的事情,想了想,到底还是联系他了。

几分钟后,洛之鹤问:就我们俩?

江以宁知道他避嫌呢,连忙说:我把张喻也叫上。

张喻得知消息,是满心欢喜,忙不迭答应了。

洛之鹤也就没拒绝,他是第一次到她住处,单独两个人的时候,他虽然客气温暖,但还是有点距离感,打趣问她要不要帮忙打下手。

江以宁觉得他应该不会。

洛之鹤说:“等着,我刀功好,替你切菜。”

江以宁这套公寓的厨房是开放式,她坐在沙发上就能看见他忙碌的背影。

说实话,这种长的帅,还能下厅堂的男人,才是真男神,她对这种很有好感,只不过她没有那个本事拿下人家。

江以宁很快也进了厨房,他切菜,她炒菜,两个人配合也算默契。

切菜的到底是比炒菜快,很快洛之鹤就做完了自己的事情,退到她身后看着她。

张喻来的时候,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本来大家吃得挺开心的,就是过了一会儿,暮沉的电话打了进来,说五分钟后到她这边拿下银行卡,上次他直接塞她行李箱里了。

江以宁看看洛之鹤,不太想他来,不想让洛之鹤看到他。

她走出公寓,到走廊里才开口跟他打商量:“能不能明天?或者我给你送过去。”

暮沉淡淡道:“你那里有什么人在,我去不得?”

江以宁听暮沉这么一问,也没有隐瞒,道:“张喻跟洛之鹤在我这边吃饭。”

暮沉道:“你拿着银行卡下来,我楼下等你。”

江以宁进了房间,打开行李箱翻找,暮沉的四五张卡全部放在她这儿,她不知道暮沉要的是拿一张,干脆全部都拿在手上了。

江以宁飞快下了楼,暮沉的车子已经停在楼下了。

副驾驶座上显然坐了人。

车灯打过来时,江以宁微微侧目看了看,嘿,可不就是暮沉那“乖女儿”吗。

江以宁从车窗那把银行卡递给暮沉。

暮沉道:“洛之鹤在楼上?”

“嗯。”江以宁摸了摸鼻子,也不好撒谎。

女孩说:“我想上去看看鹤哥。”

江以宁才知道,这女孩原来也是他们一个圈子里的。

暮沉就下了车,女孩也紧随其后下了,两人抬脚往楼上走去。

江以宁默默走在最后,她不太想让女孩进她的地方,但她似乎不太好赶人。

女孩一进屋,就神情愉悦的喊了一句:“鹤哥。”

洛之鹤朝她点了点头,又看看暮沉,对她出现在这里,也就不意外了。毕竟她出了名的爱黏暮沉,不过之前碍于周意,不怎么敢。

江以宁这边的餐桌很小,就是四人桌,被暮沉跟女孩一占,江以宁反而没地方吃饭了。

她看看自己碗里剩下的半碗饭,恐怕是吃不上了。

“以宁,我吃完了,来我这边坐。”洛之鹤看着她的眼神,开口道。

江以宁知道他也是客气,连忙摆摆手说:“我晚上本来就吃的少,你先坐着跟他们聊天吧。”

暮沉倒是挑眉回头看了她一眼,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晚上吃得少?怕不是在心仪的男生面前不好意思放开食量。”

张喻往洛之鹤看了眼,又觉得暮沉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洛之鹤一怔,而后浅浅的笑着,看不出情绪。

江以宁只觉得自己心里堵了一口气,她从来没说她喜欢洛之鹤这个人,她只是对他这一款有好感,暮沉那么一说,仿佛她真的心里有鬼了。

“心仪的对象,那也是你啊。”江以宁压抑着肚子里那股气,说,“暮医生年轻多金,才是我真想嫁的对象。”

“是吗?”暮沉没什么情绪道,“不过你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

女孩在旁边“噗嗤”笑了一声,而后点点头:“前辈喜欢门当户对的,鹤哥的择偶标准也是。至于玩玩嘛,那就无所谓了。”

江以宁觉得暮沉这人,就是个杠精。

她看着女孩,惊讶道:“你这意思,是你达到标准,要跟暮沉结婚啦?”

张喻附和道:“以宁你想太多了,人家再这么择偶,也择不到她身上,不知道得意洋洋个什么劲儿。”

江以宁觉得张喻实在是太够朋友了,两个人的默契十足,一唱一和,说的女孩变了脸。

只不过人家有靠山,几乎是立刻去抓暮沉的手,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暮沉看着江以宁,淡道:“娶她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

得,这又帮上了。

张喻撇撇嘴,看着江以宁:你都是找这狗男人的小老婆了,人家都不忙你。

江以宁也不知道暮沉什么毛病,不管是什么人,反正他永远不可能向着她就对了。

反而是洛之鹤说:“确实现在一切都是未知的,我也不一定就找门当户对的。遇上真喜欢的,可能什么都不在意了。”

女孩埋怨的看了眼洛之鹤:“鹤哥。”

“我说的实话。”洛之鹤无奈道。

女孩不理他,跟暮沉说:“前辈,我想走了。”

暮沉便起了身,带着女孩离开了。离开之前,看了江以宁两眼。

江以宁顿了顿,没有准确接收到他的意思。

她给他发微信:?

暮沉:张喻今天走不走?

江以宁:你要留在这边?

她还没有等到暮沉的回复,就听见洛之鹤道:“我也得走了,改天再见。”

人家是客人,江以宁自然要顾及待客之道,亲自送他下了楼。

洛之鹤道:“我代替暮涓跟你道歉。”

江以宁怔了怔。

“就是刚刚在暮沉身边的那个女孩。”洛之鹤叹口气道,“她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性格被大家宠坏了,人其实不坏,就是有的时候说话不过脑子。”

江以宁没想到那女孩居然能得洛之鹤的青眼,他甚至愿意代替对方道歉。

一般只有把对方当成重要的人,才会帮忙道歉。

江以宁对着洛之鹤那股子温柔的笑意浅了下去,说:“其实我也没有怎么跟她计较。还有,洛同学,她是个成年人,就没有什么帮不帮忙道歉一说的了。她做得不对,那么该道歉的应该就是她本人。”

她顿一顿,又说,“当然,她今天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把很现实的东西说出来了。只不过最后一句话太意有所指了。但我也没有说什么,希望你也别觉得我在故意欺负她。”

一声“洛同学”,让洛之鹤细微皱眉。

“以宁……”

江以宁好心提醒道:“不过,既然你把她当妹妹,那你小心她走偏了,她给暮沉发那种不太好的照片,喊暮沉爸爸,还说要给暮沉口。而且我觉得暮沉也没有对她负责的意思。”

大概率还是钓着人家小女孩玩。

洛之鹤的脸色猛的沉下来。

江以宁也不知道会那么巧,到门口时,暮沉还没有走,他站在车旁接电话,然后就被洛之鹤来了一拳。

暮沉眼疾手快的躲了躲,这一拳从耳畔划过。但紧接着的一拳,他没有躲过。

“你干什么?”他冷着脸道。

洛之鹤道:“暮涓才多大,你也下得去手?”

暮沉挑眉道:“你情我愿,她是个成年人,你又何必还把她当成个孩子。不如你自己去了解了解她的身材,还有她会的有多少?”

暮涓也赶忙下车护住暮沉,说:“我是自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跟前辈在一起。”

洛之鹤冷道:“你让开。”

“鹤哥,你别这么凶嘛。”女孩说。

暮沉在女孩身后,神色清冷,眼底却有几分慵懒。

显然是根本没有把洛之鹤放在眼里。

女孩突然转头,把怒气发泄到一旁的江以宁身上,抬手想打她,说:“都怪你胡说八道!”

只不过这一巴掌到底没落在江以宁脸上。

洛之鹤眼疾手快凑过来给她挡了。

江以宁看着他幽深的目光,以及脸上的手指印,微微抿唇。

“洛之鹤,你没事吧?”她担心的问。

暮沉那暗藏的慵懒的神色,浅了几分,微微冷下脸。

“没事。”洛之鹤看着暮涓说,“不如你直接问暮沉,他到底有没有跟你发展的打算。”

暮涓看向暮沉。

“没。”男人直接说,视线却在江以宁身上,有点凉,不知道不满意她什么,语调清清冷冷,“说跟你结婚不一定,是在逗傻子玩而已,别当真。”

江以宁反应慢半拍,依旧担忧的看着洛之鹤俊脸的红痕。

暮沉冷淡道:“还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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