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苏迎,我们做不了朋友,只能当夫妻。」我的脚下一滑,转过身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手指颤颤巍巍指着他:「你不是赵格!你是谁?」赵格的眼底似泛着波涛,目不斜视,明晃晃地盯着我,「我们只能做夫妻,苏迎,改日我会登门提亲。」我震惊得嘴都合不上了,整个人好像被电击了一样。这件事,简直是他娘的在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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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要纳妾,我当晚就往他房里塞了两个美貌婢女。
「苏迎,你不是很能耐吗?还为我纳妾?!现在怎么说不出话了?嗯?」赵格一个挺身,我只能呜咽哭泣。
等到那阵毁天灭地的快感余韵过去,我就一脚把赵格踹下了床。
爬老娘的床,说话还这么硬,给老娘滚开!
「苏迎!狗都干不出来你这样的事!」赵格下了朝就骂骂咧咧的来我小院里,真的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把绣了一半的鸳鸯扔在桌上。
快速把门关上,然后捡起来继续绣,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赵格踢了踢门,看来气的不轻,「苏迎,你有本事塞美婢,你有本事开门啊!给我把门开开!」
我淡定自若,继续绣,「夫君,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今儿出门之前,夫君说如果我寂寞,可以再找两个姐妹解解闷,这不为妻立马给夫君布置妥当了,为妻做得不好吗?」
赵格在门前气的来回转:「苏迎!你就是专门气我的,要不是你说自己太无聊想再买两条藏獒,我能说那样的话?!我那是气话!你明知道我怕狗!」
「还有!给我把门开开!」
心思一烦,针就扎到了手,我把绣布一扔,不耐烦的说:「夫君还是走吧,别让两个妹妹等急了,为妻可不想落了个善妒的名声。」
说完这句话,赵格就没了动静,看来是走了。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找止血的东西,我的体质特殊,不止血就会一直流,不会自动愈合。
还没找到金疮药,我身后的窗户就被打开了,回头一看,赵格进来了。
我讥讽道:「你怎么还是这一招?爬人窗户,非君子所为。」
赵格本来怒目而对,正想张口反驳我,但是在看到我手嘀嗒嘀嗒流血后,立马变了脸色,然后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金疮药给我敷上。
「你怎么就不会小心一点呢?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这个体质,说了那么多次又不听……」听着赵格的唠叨,我又头疼了。
等他包扎完,气也消了,然后注意到了桌子上我的刺绣,拿起来仔细端详,疑惑说道:「苏迎,我一直想说,你没事绣那么多鸭子干嘛?」
我闭了闭眼睛,忍无可忍,大喊一声「赵格你去死」就一脚踹倒了他的凳子,让他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说真的,遇见赵格,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嫁给赵格,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决定。
今天我们对面院子就要搬来新邻居了,我和阿姐都在期待,希望会来新伙伴和我们一起玩。
我抱着阿花坐在门口等着,阿花是父亲给我的生辰礼物,一条威风凛凛的藏獒幼犬。
我撸着阿花的狗头,等得有些不耐烦,阿姐看了看大太阳,索性甩了袖子回去了。
我正想随着阿姐回去,巷子拐角处就有了动静,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而来,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一阵尘雾。
一阵风儿运送着花香,吹起车帘,我还没看清马车内的人就又落下了,心里一阵失落。
车夫拉着马儿,一个仆从赶紧拿着车凳伺候着车上的主人下车。
我以为下来的会是大人们,是隔壁的那对夫妻,却不想掀开门帘的是一个小孩子的手。
他披着天蓝色的披风,发冠束的紧紧的,小脸红扑扑的,很是可爱,我单方面决定,以后他就是我的小弟了!
我抱着阿花上前打招呼,「我是隔壁的苏迎,以后我们一起玩吧。」
我热情的自我介绍换来的不是友好的回答,而是他惊慌地退缩,他害怕地睁大眼睛,立马退回车里,还大喊:「哥哥!哥哥!有狗!你让她走开!」
我当时就愣在那里了,小小的我以为我喜欢阿花,全世界就都喜欢阿花,原来还有人怕它,这个认知冲击着我小小的脑袋。
后方的马车下来了一个少年,他看起来年纪比我大,应该比阿姐还要大。
他向我走来,几乎已经褪去婴儿肥的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那时候的我不懂什么是俊美逼人,反正好看就完了。
他蹲下来,摸了摸我的头,「小妹妹,舍弟怕犬类,如果你想找他玩,把你的爱犬放家里再跟他一起玩儿好不好呀?」
我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就把阿花扔在了地上,轻轻踢了踢它,让它回家。
他又笑着摸了摸我的头,「你叫苏迎,我知道了,我叫赵津,以后可以叫我津哥哥。」
「嗯!」我简直欢呼雀跃。
「津哥哥,那你忙,等你们收拾好,我和阿姐再去找你们玩!」
他摆了摆手,「小迎真乖!」
我蹦蹦跳跳就回了家,至于那个被阿花吓的差点哭出来的小屁孩,早就被我忘在脑后了。
那就是可怜的赵格。
从那以后,我就成了赵府的常客,有了好吃的东西,看见好玩的小玩意,我都要给津哥哥带一份,当然也顺带给赵格带一份。
心心念念长到了能上学堂的年纪,我能和阿姐津哥哥一起去学堂念书了。
我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和阿姐一起等着津哥哥赵格出门来一起去上学堂。
阿姐不苟言笑,津哥哥则老是笑眯眯的,他们俩在前边慢慢走,我和赵格就在后边打打闹闹。
快乐的时光总是飞快,我也长到了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为什么说初开?因为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津哥哥。
他满足了我对夫君的所有想象,温柔、体贴、关键还气宇不凡。
娘亲说,喜欢一个人就表达出来,要让他知道你的心意,所以我要绣鸳鸯荷包送给津哥哥。
我正在绣鸳的第二条腿,就听见我的窗户被砸了一下。
不用想,肯定是赵格那小子,不走正门非得砸窗户就是他的爱好。
我支开窗子,用手托腮,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已经抽条长大的少年,他坐在墙头,笑的灿烂而热烈,好像隔壁巷的二傻子。
「苏迎,听说秀春楼来了个漂亮的花魁,咱俩快去看看!」赵格说起花魁的时候眉飞色舞,显然忘记了上个月他爹拿着棍子揍得 他两天下不来床的事情。
我打了个哈欠,「能有南风馆的头牌招月公子漂亮?」
「招月那是什么货色?都没有秀春楼小翠一半漂亮!快快快,我们一起去看!」看着赵格那猴急劲儿,我嗤笑一声,放下窗子便去换我的男装。
女装,我是苏迎;男装,我是苏卯。
苏迎是娇娇俏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女子,苏卯是跟着赵格招猫逗狗调戏男女老少的小魔王。
这么多年,除了赵格,谁都不知道,津哥哥也不知道。
因为赵格说,津哥哥喜欢温柔小意的女子,而我不是,只能装。
等我和赵格到秀春楼的时候,已经人山人海了,这让我对新来的花魁更好奇了。
赵格熟门熟路的找到老鸨,塞给她不少银子,她立马就给我俩安排了一个位置极佳的包间。
我喝着茶,无聊的嗑瓜子,看着赵格这货扇着扇子装文人,翻了个白眼。
「你那时候上学堂对文人嗤之以鼻,整天跟李夫子斗智斗勇,现在怎么玩起来文人墨客这一套了?」
赵格听了把扇子一收,非常高深莫测的一笑:「你应该很懂啊苏迎,我装文人不就是讨小姑娘喜欢嘛。」
说着说着还靠近我,「就跟你在我哥面前装乖一样。」
我瞪了他一眼,就不看他了,这个人总是没什么好屁。
一壶茶水喝尽了,老鸨才姗姗来迟,安慰着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的人。
「各位,各位,安静一下,我相信各位都是为了目睹百合的芳姿而来。不过,美人嘛,总是需要时间打扮的,才能呈现最美的一面给各位大老爷。」
说着老鸨就拉下幕台帷幔,「现在,是我们百合的舞姿呈现时间!」
说完就有一个女子从二楼缓缓降落,她戴着面纱,保留着一丝神秘,身姿窈窕,穿着清凉,让人想入非非。
我正欣赏着美人诱人的舞姿,赵格突然一口茶喷在我身上,我皱着眉头嫌弃地看着我的衣服,「赵格,想死你就直说!」
还没等我给他一拳,赵格就迅速关上窗户,然后从窗户缝往楼下看,我怒火更甚,「你有病啊赵格?」
「嘘,我看见我哥了。」
我一听立马站起来,「你哥?你哥来干嘛?」
赵格还在观察,「他反正不是来看花魁的,他不感兴趣,我估计是来查案的。」
我也跟着他蹲在窗户边看赵津,他没有穿官服,一脸肃然,跟旁边狂热的人群格格不入。
「什么案子?」我有些疑惑。
「最近有少女频繁失踪,消失七天后都会出现在秀春楼附近,而且都死了,还衣冠不整,看起来像奸杀。」赵格皱了皱眉头,「我哥说,应该不是秀春楼人所为,但是跟秀春楼或许有联系。」
我点点头,津哥哥做为捕快,每次查案的时候,都会特别忙,虽然他平时也很忙罢了。
「不过,咱俩怎么出去啊?被他看见可不好了。」
赵格给了我一个爆栗,「出什么出,现在出去肯定被他发现!」
我不甘示弱,拧了他一把,「那怎么办?」
「等。」
我翻了个白眼,果然是笨蛋想出来的办法。
可是赵津接下来的动作让我俩猝不及防,他暗中查看所有的房间,他就是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花魁身上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案。
我急了,打了赵格一拳,「你说,现在怎么办吧?你哥就快到我们这了。」
赵格把扇子一合,拉着我就往床上去。
我甩不开他的手,「你干嘛?」
他把我放在床上,也欺身而上,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放下了半边帷幔,「要想不被我哥发现,只有这个方法了。」
「叫。」
我懵了一瞬,等想通了赵格想干嘛,脸立马黑了,咬牙切齿,「赵格,你好样的。」
赵格想让我扮成秀春楼的女子,来一出摇床大戏,躲过赵津的查看。
我闭了闭眼睛,索性心一横,就抱着赵格的脖子,腿盘在他的腰上。
开始表演。
模仿着平时听墙角的声音。
我表演的过于投入,以至于忽视了赵格在我抱上他的那一刻瞬间僵硬的身子。
还有那眸色越来越深沉的眼睛。
我直到嗓子喊得哑了,才睁开眼睛看赵格,「你哥应该走了吧。」
「嗯。」
「那你还不下去?!」我踢了踢赵格,要他让开。
谁知他身子一翻,躺在了床上,还盖上了被子。
「……你有病吧,赵格,我们赶快回去了。」我推了推他。
「你先回去吧,我突然困了。」
神经病。
我整理好衣服,就立马出了秀春楼回家,不再管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智障。
出了秀春楼,我就去城南买点心去了,千层酥还是那个眼睛不太好的婆婆做的好吃。
哼着小曲儿,甩着点心,没事给路上的漂亮姑娘抛两个媚眼,看着她们捂着脸羞答答的走开,心情非常美妙。
我进了巷子,闻到了一股香气,接着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昏过去的一瞬间,我想的竟然是不要让我的点心沾了泥。
毕竟城南这地儿太远了。
等我醒转过来,我就迷迷糊糊听到了两个人在说话。
「你看你干的好事,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我是看准了那小娘子的必经之路,谁知道半路出来个小白脸啊。」
「那你把他放那就行呗,你把他拖回来干啥?」
「嘿嘿嘿,我看他长的也挺俊秀,要是老大看不上,我就尝尝。」
他们的混账话我不愿意再听,看来我是被误伤了。
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和最近的奸杀案有点联系呢?赵津哥哥要抓的是不是他们?
如果我帮赵津哥哥抓了人,破了案,他是不是就会喜欢我了?
不行不行,赵格说赵津哥哥喜欢弱柳扶风的女子,我要是拿下这几个混蛋,不得把赵津哥哥吓坏了,不划算不划算。
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在赵津哥哥面前立功又不毁了人设,那俩蠢货就打开门进来了。
「呦,醒了啊小白脸。」看着他肥油满面的样子,我忍住恶心扭过了头。
「呦呵,这是瞧不上爷了,一会儿爷让你舒服到天上,看你还硬不硬!」说着就要来拉我的衣服。
后边跟来的瘦高个制止住了他,「你冷静点,老大还没来呢。」
胖子停住了动作,忿忿不平的放下了手,「就让你再舒服一会儿,老大来了,呵呵,让你生不如死。」
那些姑娘也是痛苦着死去的吗?
我心中升起了一股戾气,冲上了头脑,不想管赵津哥哥到时候看到会是什么想法,现在我只想教训他们。
我挣脱开早就松了的麻绳,狠狠甩在那个胖子的脸上,接着一脚就踢上了他的下巴,早就看不爽他满嘴喷粪了。
这些年陪我练手的只有赵格那小子,现在,他们俩就是我的人形木桩。
瘦高个抽出短刀,眼神凶狠,我避开他的刀锋,攻他下盘,他气弱体虚,下盘不稳。
即使最后制住了他们两个,我还是受伤了,看着一直流血的手臂,再看看被我捆成一团的他们,我决定等一等。
这几天的奸杀案就是他们三个做的,不仅嚣张,而且极其愚蠢。
大量的失血让我有些头晕,我从小的体质就是伤口愈合太慢,没有药物止血,只能看着它一直流。
我静静等待最后一个人自投罗网,拿着短刀隐藏自己的呼吸。
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我把短刀送入了他的胸膛。
没有往心脏上扎,我不想出人命,拔出来还能活。
看着他昏迷过去,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把他和那两个人绑到了一块。
做完这一切,我也起不来了,大量的失血让我眼前发黑,不行啊,不能死在这里。
我是为民除害的大英雄,我还没接受大家的崇拜呢。
我还没跟赵津哥哥表白,树下的桃花酒还没送给他,鸳鸯还没绣好。
凭着这股信念,我爬出了小巷,在模模糊糊看到有人奔过来的时候,我放心地昏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阿姐坐在桌子边喝茶,眼下有深深地黑眼圈。
我在心里偷偷笑了,阿姐就是嘴硬心软,虽然平时对我老是各种看不上,但是她还是很在乎我的。
「你醒了。」冷淡的声音让我虎躯一震。
我感觉发展不太对,不应该是看见我终于醒了阿姐哭着飞奔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庆幸我还活着吗?
她的反应,让我很想再昏迷一下。
「苏迎,别装死,没事就给我起来。」
我乖乖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又柔弱不能自理的躺了回去,「阿姐,我好晕。」
然后悄悄观察她的反应,她气定神闲地放下杯子,用手敲了敲桌子,坏了,这是她不耐烦了。
「苏迎,我数三个数,一…」还没等她说完我就麻溜的下了床蹲在她身边,拉着她的袖子无辜的看着她,「阿姐,我这次真的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阿姐揉了揉眉心,眼睛里是散不开的担忧和无奈,「阿迎,你每次闯了祸阿姐都不会真正的怪你,可是你这次,让我太生气了。」
我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心里是浓浓的愧疚,「阿姐,你不要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溜出去玩了。」
阿姐摸摸我的头,「你不知道你错在哪儿了,阿迎,阿姐不是怪你出去玩,是生气你太不知道珍惜自己。」
我低下了头,「阿迎,你自己是个什么体质你自己知道,万一…你要是有个万一,你让我和爹娘怎么活?」
我忍着眼睛里的泪水,只会跟阿姐不停的道歉。
「现在知道错哪了吗?」
我点点头。
「那养好身体就把《道德经》抄十遍,不许偷懒。」
「………」
我心里的愧疚一扫而空,尽管我尔康手留恋着我的阿姐,她还是十分冷漠的抽出了我手里拽着她的衣角,潇洒的走了。
她留下了《道德经》,我流下了泪水。
该死的赵格,别让我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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